第195章 那年,有人站如嘍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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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5章 那年,有人站如嘍囉

  時間是什麼?

  如果按照計算方式來看,它只是用來度量天體周期運動頻率的一個讀數。

  之所以有人會對它諱莫如深,只不過是因為它看不見、摸不著,三維生物很難對其進行觀察和理解。

  人類的恐懼大多源於未知。

  然而,你很難讓一個有過闖蕩過亞空間經驗,並且還親生經歷過「最後一頁」(詳見27、28章)的網道奇點穿越事件的人,仍舊對時間這個概念保持敬畏感。

  當然,伯恩其實之前也沒有發現這一點,直到鄧布利多使用熄燈器的那一剎那,他才發現自己好像不會受到【時間氣泡】的影響,而且他的雙眼能看到一些東西的本質。

  究其原因,大致可以理解為【時間氣泡】內的循環間隔足夠小,物理意義上的一些事物全部受到了「壓縮」。

  鄧布利多使用「攝神取念」與扎比尼夫人進行意識交互的這一行為,在伯恩那雙散發著金色光暈的眼眸里,同樣也被壓縮成了另外一種東西。而如果非得用一個詞來形容這種東西,則只有【信息】才最為貼切。

  只是,伯恩看到的並非是語言、文字或者圖形之類的常規信息格式,他看到的其實是【事實】。

  母夜叉改革委員會的行事方針發生調整,其誘因源於一則預言。鄧布利多是倚靠提問才得到的答案,而伯恩則是親眼目睹了這件事:

  扎比尼夫人的祖母,曾經花高價請一個開了「天目」的先知,為母夜叉改革委員會作出過一則預言。

  「喝下一碗粉紅色的濃湯,汝等無人問津之族裔,既開啟了走向繁榮昌盛之路途。」

  「執掌魔杖的權力乃通往成功之必要階梯,巫師之榮耀則將由新的族群來繼承。」

  「當『三身相』之聖者誕生,過去、現在、未來將不再被迷霧遮掩,亘古的傳奇將從數字⑨和⑥開始出現。」

  「開拓者、傳承者、繼任者,汝等所期望之結局,亦在開始時就錨定了起因。」

  而那個擁有天目的先知做完預言的瞬間,那個人不知道是受到了何種魔法的影響——伯恩認為,那個人可能是因為注意到了跟隨他穿越到這個世界的【亞空間實體的破碎信息】——整個人的皮膚竟然瞬間就變作粉紅色。

  當時,那位先知就愣住了,而請其代為占卜的扎比尼夫人的祖母也愣住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則更加證明那位先知是有些真本事的,至少找他占卜的人是真聽信了他的預言。

  因為下一秒,扎比尼夫人的老祖母就擊昏了那位先知,並且一改往日風格、身體上遵從了母夜叉的傳統習俗和飲食習慣,將那位先知扔進了正在熬煮濃湯的大鍋。

  她把他給燉了!!!

  更加離譜的是,那位先知下鍋之後,經過連續一個多月不停的熬煮,竟然真地熬出了一碗粉色的濃湯。而扎比尼的祖母,則趁熱就把符合預言的「粉紅色的濃湯」灌進了自己的肚子。

  再然後,有了那次的「破戒」,母夜叉改革委員會的發展路線才漸漸變成了今日的樣子。

  在此期間,她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什麼波折,也不是沒有因為不小心而被一些法力高強的巫師給盯上。

  但是,喝了「粉紅色的濃湯」之後,扎比尼夫人這一脈的老鬼婆們居然覺醒了一種天賦型的魔法能力。

  她們可以在自己選定的「丈夫」身上,種下一種極為可怕的「詛咒」。

  之前在海格力斯之柱商業街里,伯恩遇到的扎比尼先生之所以會變成一個縱慾恣從之輩,也恰恰是因為如此。

  額,好像也不能這麼說——

  因為那傢伙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變成色孽爪牙雜碎的模樣,似乎也不完全是由於詛咒。

  「那個倒霉的先知窺視到亞空間實體的信息,繼而帶來的和【色孽】有關的麻煩,也引起了母夜叉改革委員會的變化,看似印證了他自己的語言,可也只能能說解釋了預言的第一句,最多加上第二句的一半。

  預言的第三句和第四句,應該和母夜叉改革委員會做的事情沒什麼關係。畢竟,『三身相』和『數字⑨』可不能作為色孽的代表,反而是那隻狡猾怪鳥的象徵。

  更何況,開拓者、傳承者、繼承者——這三個說法,再結合預言之中的『亘古』一詞,一個只有區區兩百多年歷史的母夜叉改革委員會,似乎並不配與之對應——它們似乎指的是別的什麼人……或者別的事物。」


  伯恩一邊思考著,一邊隱隱有了些不好的猜測。

  同時,他也在繼續「看」著鄧布利多對於扎比尼夫人的詢問。

  不得不承認,這位傳奇老巫師的智慧屬性點確實是快要點滿了,堪稱是算無遺策。

  就算換伯恩自己動手(懂的都懂)詢問,他也不敢打包票說比鄧布利多問得更加細緻。

  「想想格林德沃和伏地魔……只能說,他們輸給鄧布利多是一點也不冤枉,他們一開始就選錯了對手。」

  可剛剛為老校長的智慧點了個贊,一不小心,他就吃到了自己的瓜。

  不久前,明明是他操控著海德拉號對那棟海邊別墅進行了幾輪真理問候,可扎比尼夫人卻很沒有見識地將卡隆炮和康格里夫火箭當成了戰略魔法。

  而眾所周知,一般二般的巫師可沒有使用這麼大威力魔法的本領。

  所以,她把釋放這個魔法的人,認定成了魔法界公認的大術士、霍格沃茲的校長、偉大的白魔法師鄧布利多。

  「那個該死的老頭不僅轟炸了我的避暑莊園,他甚至還卑鄙無恥地讓蒙頓格斯給我的拍賣會搞了破壞——」

  在伯恩的「視野」中,扎比尼夫人簡直要氣壞了,她的臉孔都變得猙獰起來,顯露母夜叉的一些特徵。

  「——蒙頓格斯賣給我們的一幅魔法畫像,居然變成了一個怪物,對著我的賓客進行無差別的攻擊。

  那是我們花錢買的畫像!

  我們花了錢的!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可是那幅畫像里卻被動力手腳,你們能懂嗎,從來都是我們坑害其他人。

  這次居然是那個可惡的老頭在坑我們,真是不可饒恕……」

  拋開扎比尼夫人的碎碎念不提,無論是提問的鄧布利多,還是旁觀的伯恩,全都對她所描述的那幅作亂的魔法畫像感到十分好奇。

  或許是因為大腦封閉術升到滿級,伯恩「看」不大清楚校長的想法,不過他自己卻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經過一代代人不斷堆疊,一層層加料,變得特別厚實……」

  「……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居然還保留了生前的魔杖……」

  伯恩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他發覺自己應該重新審視一下過去一年多以來已經混得很熟的「熟人」,也即那位福爾摩斯先生了。

  當然,這是之後的事情。

  現在嘛。

  當自覺完成了足夠多的問詢,鄧布利多校長又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後才「啪嗒」合上了熄燈器的蓋子。

  時間循環結束。

  眾人還都在愣住的時候,鄧布利多手裡的老魔杖頂端就噴出一條由魔力組成的閃亮繩索,眨眼間便將扎比尼夫人和她手下所有人都綁在了一起。

  就連之前就被唐克斯和德力士打暈的兩個老鬼婆都沒放過,甚至魔力繩還延伸到了二樓,延伸到了衛生間……

  「這是什麼東西?」

  伴隨著一聲尖叫,一個剛剛提起褲子的小巫師也被從二樓拽了下來,被動地面對了社死和恐懼兩種情緒。

  「這位扎比尼先生。」

  鄧布利多也沒有想到在這裡,居然能看到一個還在霍格沃茲上學的小巫師,因此他也感到很驚訝。

  「我想,你有必要解釋一下,為什麼伱會待在這裡?

  當然,你所說的話,我也要和在場的人確認一下你說的是否是真的。

  作為霍格沃茲的校長,我必須要提醒你——誠實是一種美德——而這霍格沃茲的四個學院全都要求的、每一個學生都必須要遵守的一條準則。

  如果有人不能遵守,霍格沃茲也將不會再歡迎一個滿口謊言的學生。」

  布雷斯·扎比尼,這個往日在霍格沃茲斯萊特林學院裡就連德拉科·馬爾福都不怎麼看得起的小帥哥,此時竟然像是一個霜打的茄子,戰戰兢兢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直到傲羅辦公室後續派來了人手,把籠罩著女貞路的粉紅色結界解除乾淨,將發動「針對麻瓜平民進行恐*怖襲擊」的扎比尼夫人等人全部帶走,並且加急辦理「阿茲卡班度假區」入住流程的時候,這個小巫師也沒給鄧布利多校長一個滿意的回答。

  最後,當魔法部的專業人員都開始對當事的麻瓜平民進行必要的記憶梳理的時候,布雷斯·扎比尼仍舊滿頭大汗地站在原地,呆若木雞。

  伯恩跟著亞瑟·韋斯萊先生去和他的兩個同學道別的的時候,最後一眼正好看到鄧布利多校長無奈地嘆了口氣,帶著同樣一言不發的斯內普院長走出了德思禮家的大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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