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5章 小鬼子的陰謀
第1275章 小鬼子的陰謀
謝志元試圖轉移大隊長的注意力。
「馮家老兩口現在怎麼樣了？」
豈料，一說起這個，大隊長臉上的表情愈發的愁苦了。
「哎！作孽啊！馮老太太被救回來了，目前已經算是脫離危險了，但是因為中毒時間太久，傷了身子，她之後不能再乾重活了。」
「那其他人呢？」謝志元隨口問了一句。
大隊長眉頭緊鎖，狠狠地抽了一口煙，霧繚繞中，他臉上的表情更加凝重。
抿著唇說道：「我回來的時候，馮老二剛從搶救室出來。大夫說人是救回來了，但他中毒太深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
至於馮老頭……」
大隊長又抽了口煙，隨後搖搖頭：「他恐怕……」
那句話但沒有明著說出來，但謝志元也看到了馮老頭被送去醫院時的情況。
別說是進氣了，出氣都少……
再加上馮老頭年紀著實不算小了。
「咱們大隊這回算是出名了！該死的馮老大，別讓我看到他，否則我非撕了他不可！」
大隊長一邊罵罵咧咧，卻又不得不收拾馮老大留下來的爛攤子。
至於為什麼確定是馮老大下的毒？
警察的效率也不是蓋的，馮老大的嫌疑本就不小，另外，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做好了跑的打算了，他買老鼠藥的時候根本沒怎麼遮掩。
再加上附近十里八村，就那麼一個賣老鼠藥的，警察一找上門，那人嚇得不行，麻溜的就把最近誰買過老鼠藥給供出來了。
結果自然不用說了。
說起賣老鼠藥的，就算是大隊長那麼生氣，仍有些哭笑不得。
你說這獨門的生意本來應該很好做的，他們這片冬天冷，一年中有小半年都在窩冬。
家家戶戶從春天就開始為窩冬做準備。
糧食自然是不能少的，另外還有曬好的蔬菜乾，蘑菇……
最重要的是每家每戶都會儲上不少白菜，蘿蔔，紅薯。
吃的東西多了，自然就會引來老鼠。
他們這片就算是再捨不得的人家，每年為了保住糧食，也總要買上一回老鼠藥。
按理來說，這種情況下，又是獨門生意，他每年都能掙不老少。
但他賣個老鼠藥都能摻假也是絕了。
大隊長揉揉腦袋，怪不得他總覺得今年的老鼠比往年多。
大隊長在心頭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上他那去買老鼠藥了。
不過說起來馮家老兩口跟那馮老二能撐一夜，撐到人來救，也正是因為對方往老鼠藥里摻了假。
但凡是對方手一抖，少摻上那麼幾分假，馮家老兩口跟那馮老二這次絕對要玩。
大隊長捂著臉，表情是既牙疼又無語。
心裡更是哭笑不得。
好傢夥，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什麼時候賣東西摻假也能救人命了。
這也是頭一次見！
聽完事情之後，謝志元也沉默了，努了努嘴，最終憋出一句：「我家今年也是在他那買的老鼠藥。」
之後是漫長的沉默。
整個謝家大隊最近的熱點一直被馮家人占據。
村民們開口閉口都是在說馮家的事情。
但因為馮老大還在潛逃，末被抓捕歸案，不少人談起這件事情時，難免心有餘悸，擔心馮老大沒跑遠，更擔心馮老大報復，村里那些長舌婦也難得的留了幾分口。
不過就算是這樣，馮老大媳婦以及他那幾個孩子最近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
因為這事，村里不少人家都交代自家孩子離馮老大幾個孩子遠一些，他們深信有其父必有其子，馮老大不是什麼好東西，幾個孩子……
白蓮花這時候也顧不得生悶氣了，主動跟兒子說了軟話，千叮嚀萬囑咐讓自家兒子一定不要吃馮老大那幾個孩子的東西。
有那樣的爹，生出來的孩子能是什麼好人？
她可就只有這麼一個獨苗苗，後半輩子還要靠對方呢，萬一出現什麼事，她後半輩子又該指望誰？
當然，也有那通情達理的。
認為這事怪不得馮老大媳婦。
要怪都怪馮家老兩口偏心，怪馮老大不當人子，居然朝親爹娘下狠手，事後又留下妻兒替他抵罪。
但這些言論，在大勢下不值一提。
目前來說，謝家大隊對於馮老大一家人還是比較排斥的。
就算是大隊長有意維護，也難抵大勢，且不提一心為夫贖罪，目前一直在醫院裡照顧馮家老兩口和馮老二的女人。
馮老大的幾個孩子，最近也都閉門不出。
就在此時，自從上山之後，就在無音訊的二營長突然出現在了謝家。
謝志元見對方雖然身上有些狼狽，但卻沒受傷，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是他報上去的，好友的小兒子要真在他這齣了什麼事，讓他怎麼跟李大哥交代。
相比較謝志元滿心擔憂，張宇確實輕鬆的多，還有閒心打聽馮老大的事情。
二營長輕咳一聲：「按理來說這事不該往外傳的，但你們也算是另外意義上的當事人，聽倒是能聽聽，只是別往外說。」
張宇跟小雞啄米似的，瘋狂點頭。
「李大哥，我的嘴嚴是真的，你放心，我絕對不往外說……」
聽著張宇一連串的保證，二營長輕咳一聲：「倒也沒這麼嚴重，有些事情事後你們也能知道。」
看著張宇眼中的好奇，二營長也沒賣關子，直接說道：「馮老大已經被抓了，不過你們絕對想不到，馮老大是在哪被抓的？」
「在哪？」一家人好奇地看著二營長，就連剛才還一臉正經的謝志元也微微的朝他們這邊側了側身子。
看著大舅這副狀似不經意，實則耳朵都要豎起來了，張宇沒忍笑出聲來。
「咳！」張宇捂住嘴，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笑意。
之後又與二營長對視一眼，果不其然的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笑意。
此時相差10多歲的兩個人突然生出一股默契。
「咳！李大哥，你們是在哪抓到的馮老大？」就像是沒看到大舅的表現一樣，張宇略微放大了些許聲音，再次問道。
「咳！」二營長滿眼笑意，同樣輕咳一聲。
那是長輩，那是長輩，要恭敬，要尊重，絕對不能笑場。
「你絕對想不到，我們是在醫院抓到的馮老大。」
張宇嗖的一下子瞪大眼睛：「醫院？」
他眨巴了兩下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一樣。
「醫院，馮老大這個節骨眼還敢往醫院跑？」
說起這個，二營長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嗯，不僅如此，馮老大他還想再朝馮家老兩口和馮老二動手。」
想到當時的場景，二營長也是不知道該說啥好了：「我們當時要是再晚去一步，那馮老二的小命就要沒了。」
「嘶！」張宇憋了半天，實在是沒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不是，這馮老大究竟受了多少委屈，任務都不管了，就一心想要致馮家老兩口和那馮老二於死地。
這多大的仇多大的怨！一次還不行，還要去殺第二次！」
二營長晃晃腦袋，也覺得驚奇。
不過想到最近查到的那些消息，她又突然沉默了。
緊接著說出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馮老大不是馮家的親兒子！」
轉頭又改了說法：「不，應該是馮老大以為自己不是馮家的親兒子。」
張宇一頭霧水，被二營長的話給弄蒙了。
「啥意思？那馮老大究竟是不是馮家的親兒子？」
二營長點點頭：「根據我們查到的消息，馮老大確實是馮家的親生兒子，不過，馮老大，和馮家老兩口都以為馮老大不是馮家的孩子。」
說吧，吐出了一個更令人震驚的消息。
「馮老大以為自己是小鬼子。」
張宇眨巴了兩下眼睛，有些不明白對方這話是什麼意思？
「馮老大真是那什麼？」謝志元難以置信地問道。
二營長搖搖頭：「不是，不過他以為自己是。」
說罷，不等張宇他們繼續追問，二營長便主動解釋起了這裡面的事情。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挺複雜的。
小鬼子一直亡我們之心不死。
早在許多年前，還問那什麼時，便為之後布置了許多後手。
其中包括不少像馮老大這樣的孩子。
這些孩子被以各種方式從父母身邊帶走，這些手段包括且不局限於拐賣。
隨後趁著年齡還小，被某些組織洗腦。
最後被送去日本本土，進行再次洗腦。
讓他們一心認為自己原本就出生在那裡，是小鬼子。
在被送往小鬼子本土教導幾年之後，這批孩子又被統一送回龍國，安排了新身份。
在這批孩子心中，他們是小鬼子，被安排來龍國是為了自己的國家，是過來執行任務的。
說到這裡，張宇忍不住開口罵道：「該死的＊＊(話太髒，寫出來無法過審，懂的都懂。)」
向來講究禮儀的謝志元難得沒開口教導大外甥不要說髒話。
他雖然沒開口，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似乎非常贊同張宇的話。
「那馮老大跟馮家？」張宇開口問道。
二營長砸吧了下嘴巴：「這事說起來也巧，不過馮老大確實是馮家的孩子。
當然馮家老大被拐走之後，馮家老兩口一連好幾胎，生的全是女兒，那兩口子就跟瘋魔似的，拼命想要一個兒子，為些不惜將將幾個女兒送給人當童養媳，就是為了能買一個兒子回來傳宗接代。」
張宇和謝家人都沉默了。
說實話，他兩輩子的家人都很好，他從來都沒有真正體會到那些所謂的重男輕女亦或者是重女輕男。
但是這種事情他見過不少。
每每提起這類話題，總是特別沉重的。
至於謝家，從謝姥爺給閨女的嫁妝，以及對待大外孫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
謝姥爺雖然也有老一輩的思想，覺得應該是兒子養老，但該給閨女的東西，他一分都沒少給。
甚至出於女兒不能繼承家業的愧疚，他對閨女甚至比兩個兒子還要更寵溺一些。
要不然閨女也不能被慣到無法無天。
好好的學不上，跟人家去鬧G命。
要是放在一般的人家，閨女敢這樣給家裡惹禍，早就被打斷腿了。
張宇晃晃腦袋，試圖搖掉這個沉悶的話題。
「而馮家老兩口也沒有想到，自己費了不少錢買回來的兒子，居然會是被拐走的親兒子。
其實一開始老兩口對於這個買來的兒子，還算是比較疼愛的，甚至於應該說是溺愛。
至於什麼時候變了，應該是馮老二出生之後吧……」
後面的話不用二營長說，張宇就能猜的出來。
無非是有了親兒子，覺得買來的兒子沒用了，甚至覺得買來的兒子占了自家兒子的資源。
二營長喝了口茶繼續說道：「馮家老兩口當初之所以肯花大價錢買下馮老大，就是因為他和老兩口有幾分相像，出去說是親兒子大家也不會懷疑。
為了這個，老兩口當初甚至編了個故事，找了個莫須有的恩人，當著眾人的面演了一齣戲，讓眾人以為回來的這個就是他們當初被拐走的親兒子。
事實也確實如此，不過馮家老兩口雖然不知道，但因為過於相似的樣貌，讓他們慢慢將對大兒子的那份感情轉移到了馮老大身上。」
「後面有了親兒子，馮家老兩口竟然嫌棄馮老大占了親兒子的家產，那為什麼不將馮老大送走？」
此話一出，張宇很快意識到自己說了胡話。
且不說馮家老兩口為了買馮老大付出的巨大代價。
就光說馮老大跟馮老二的年齡差，也足以讓馮老口生出別的心思。
要知道有馮老二的時候，馮家老大的年紀也不小了，能幹不少活了。
以馮家老兩口的脾氣，未必捨得放棄這麼一個任勞任怨的「奴隸」。
似乎猜到了張宇在想什麼，二營長點點頭，隨即又說道：「可不止這一個，據我們查到的消息，當年馮老大在那些人的安排下，救了一個掌柜，隨後被安排在某茶樓打雜。
那些人安排他進去，本意是想讓他藉助茶樓的便利，探聽消息的，而這也讓馮家老兩口覺得這裡面有利可圖，現在馮老大每月拿回來的那些月銀的份上，老兩口還能裝出一副慈父慈母的樣子。」
說到這裡，二營長忍不住搖搖頭。
這人啊，果然還是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才行！
謝志元試圖轉移大隊長的注意力。
「馮家老兩口現在怎麼樣了？」
豈料，一說起這個，大隊長臉上的表情愈發的愁苦了。
「哎！作孽啊！馮老太太被救回來了，目前已經算是脫離危險了，但是因為中毒時間太久，傷了身子，她之後不能再乾重活了。」
「那其他人呢？」謝志元隨口問了一句。
大隊長眉頭緊鎖，狠狠地抽了一口煙，霧繚繞中，他臉上的表情更加凝重。
抿著唇說道：「我回來的時候，馮老二剛從搶救室出來。大夫說人是救回來了，但他中毒太深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
至於馮老頭……」
大隊長又抽了口煙，隨後搖搖頭：「他恐怕……」
那句話但沒有明著說出來，但謝志元也看到了馮老頭被送去醫院時的情況。
別說是進氣了，出氣都少……
再加上馮老頭年紀著實不算小了。
「咱們大隊這回算是出名了！該死的馮老大，別讓我看到他，否則我非撕了他不可！」
大隊長一邊罵罵咧咧，卻又不得不收拾馮老大留下來的爛攤子。
至於為什麼確定是馮老大下的毒？
警察的效率也不是蓋的，馮老大的嫌疑本就不小，另外，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做好了跑的打算了，他買老鼠藥的時候根本沒怎麼遮掩。
再加上附近十里八村，就那麼一個賣老鼠藥的，警察一找上門，那人嚇得不行，麻溜的就把最近誰買過老鼠藥給供出來了。
結果自然不用說了。
說起賣老鼠藥的，就算是大隊長那麼生氣，仍有些哭笑不得。
你說這獨門的生意本來應該很好做的，他們這片冬天冷，一年中有小半年都在窩冬。
家家戶戶從春天就開始為窩冬做準備。
糧食自然是不能少的，另外還有曬好的蔬菜乾，蘑菇……
最重要的是每家每戶都會儲上不少白菜，蘿蔔，紅薯。
吃的東西多了，自然就會引來老鼠。
他們這片就算是再捨不得的人家，每年為了保住糧食，也總要買上一回老鼠藥。
按理來說，這種情況下，又是獨門生意，他每年都能掙不老少。
但他賣個老鼠藥都能摻假也是絕了。
大隊長揉揉腦袋，怪不得他總覺得今年的老鼠比往年多。
大隊長在心頭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上他那去買老鼠藥了。
不過說起來馮家老兩口跟那馮老二能撐一夜，撐到人來救，也正是因為對方往老鼠藥里摻了假。
但凡是對方手一抖，少摻上那麼幾分假，馮家老兩口跟那馮老二這次絕對要玩。
大隊長捂著臉，表情是既牙疼又無語。
心裡更是哭笑不得。
好傢夥，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什麼時候賣東西摻假也能救人命了。
這也是頭一次見！
聽完事情之後，謝志元也沉默了，努了努嘴，最終憋出一句：「我家今年也是在他那買的老鼠藥。」
之後是漫長的沉默。
整個謝家大隊最近的熱點一直被馮家人占據。
村民們開口閉口都是在說馮家的事情。
但因為馮老大還在潛逃，末被抓捕歸案，不少人談起這件事情時，難免心有餘悸，擔心馮老大沒跑遠，更擔心馮老大報復，村里那些長舌婦也難得的留了幾分口。
不過就算是這樣，馮老大媳婦以及他那幾個孩子最近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
因為這事，村里不少人家都交代自家孩子離馮老大幾個孩子遠一些，他們深信有其父必有其子，馮老大不是什麼好東西，幾個孩子……
白蓮花這時候也顧不得生悶氣了，主動跟兒子說了軟話，千叮嚀萬囑咐讓自家兒子一定不要吃馮老大那幾個孩子的東西。
有那樣的爹，生出來的孩子能是什麼好人？
她可就只有這麼一個獨苗苗，後半輩子還要靠對方呢，萬一出現什麼事，她後半輩子又該指望誰？
當然，也有那通情達理的。
認為這事怪不得馮老大媳婦。
要怪都怪馮家老兩口偏心，怪馮老大不當人子，居然朝親爹娘下狠手，事後又留下妻兒替他抵罪。
但這些言論，在大勢下不值一提。
目前來說，謝家大隊對於馮老大一家人還是比較排斥的。
就算是大隊長有意維護，也難抵大勢，且不提一心為夫贖罪，目前一直在醫院裡照顧馮家老兩口和馮老二的女人。
馮老大的幾個孩子，最近也都閉門不出。
就在此時，自從上山之後，就在無音訊的二營長突然出現在了謝家。
謝志元見對方雖然身上有些狼狽，但卻沒受傷，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是他報上去的，好友的小兒子要真在他這齣了什麼事，讓他怎麼跟李大哥交代。
相比較謝志元滿心擔憂，張宇確實輕鬆的多，還有閒心打聽馮老大的事情。
二營長輕咳一聲：「按理來說這事不該往外傳的，但你們也算是另外意義上的當事人，聽倒是能聽聽，只是別往外說。」
張宇跟小雞啄米似的，瘋狂點頭。
「李大哥，我的嘴嚴是真的，你放心，我絕對不往外說……」
聽著張宇一連串的保證，二營長輕咳一聲：「倒也沒這麼嚴重，有些事情事後你們也能知道。」
看著張宇眼中的好奇，二營長也沒賣關子，直接說道：「馮老大已經被抓了，不過你們絕對想不到，馮老大是在哪被抓的？」
「在哪？」一家人好奇地看著二營長，就連剛才還一臉正經的謝志元也微微的朝他們這邊側了側身子。
看著大舅這副狀似不經意，實則耳朵都要豎起來了，張宇沒忍笑出聲來。
「咳！」張宇捂住嘴，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笑意。
之後又與二營長對視一眼，果不其然的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笑意。
此時相差10多歲的兩個人突然生出一股默契。
「咳！李大哥，你們是在哪抓到的馮老大？」就像是沒看到大舅的表現一樣，張宇略微放大了些許聲音，再次問道。
「咳！」二營長滿眼笑意，同樣輕咳一聲。
那是長輩，那是長輩，要恭敬，要尊重，絕對不能笑場。
「你絕對想不到，我們是在醫院抓到的馮老大。」
張宇嗖的一下子瞪大眼睛：「醫院？」
他眨巴了兩下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一樣。
「醫院，馮老大這個節骨眼還敢往醫院跑？」
說起這個，二營長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嗯，不僅如此，馮老大他還想再朝馮家老兩口和馮老二動手。」
想到當時的場景，二營長也是不知道該說啥好了：「我們當時要是再晚去一步，那馮老二的小命就要沒了。」
「嘶！」張宇憋了半天，實在是沒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不是，這馮老大究竟受了多少委屈，任務都不管了，就一心想要致馮家老兩口和那馮老二於死地。
這多大的仇多大的怨！一次還不行，還要去殺第二次！」
二營長晃晃腦袋，也覺得驚奇。
不過想到最近查到的那些消息，她又突然沉默了。
緊接著說出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馮老大不是馮家的親兒子！」
轉頭又改了說法：「不，應該是馮老大以為自己不是馮家的親兒子。」
張宇一頭霧水，被二營長的話給弄蒙了。
「啥意思？那馮老大究竟是不是馮家的親兒子？」
二營長點點頭：「根據我們查到的消息，馮老大確實是馮家的親生兒子，不過，馮老大，和馮家老兩口都以為馮老大不是馮家的孩子。」
說吧，吐出了一個更令人震驚的消息。
「馮老大以為自己是小鬼子。」
張宇眨巴了兩下眼睛，有些不明白對方這話是什麼意思？
「馮老大真是那什麼？」謝志元難以置信地問道。
二營長搖搖頭：「不是，不過他以為自己是。」
說罷，不等張宇他們繼續追問，二營長便主動解釋起了這裡面的事情。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挺複雜的。
小鬼子一直亡我們之心不死。
早在許多年前，還問那什麼時，便為之後布置了許多後手。
其中包括不少像馮老大這樣的孩子。
這些孩子被以各種方式從父母身邊帶走，這些手段包括且不局限於拐賣。
隨後趁著年齡還小，被某些組織洗腦。
最後被送去日本本土，進行再次洗腦。
讓他們一心認為自己原本就出生在那裡，是小鬼子。
在被送往小鬼子本土教導幾年之後，這批孩子又被統一送回龍國，安排了新身份。
在這批孩子心中，他們是小鬼子，被安排來龍國是為了自己的國家，是過來執行任務的。
說到這裡，張宇忍不住開口罵道：「該死的＊＊(話太髒，寫出來無法過審，懂的都懂。)」
向來講究禮儀的謝志元難得沒開口教導大外甥不要說髒話。
他雖然沒開口，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似乎非常贊同張宇的話。
「那馮老大跟馮家？」張宇開口問道。
二營長砸吧了下嘴巴：「這事說起來也巧，不過馮老大確實是馮家的孩子。
當然馮家老大被拐走之後，馮家老兩口一連好幾胎，生的全是女兒，那兩口子就跟瘋魔似的，拼命想要一個兒子，為些不惜將將幾個女兒送給人當童養媳，就是為了能買一個兒子回來傳宗接代。」
張宇和謝家人都沉默了。
說實話，他兩輩子的家人都很好，他從來都沒有真正體會到那些所謂的重男輕女亦或者是重女輕男。
但是這種事情他見過不少。
每每提起這類話題，總是特別沉重的。
至於謝家，從謝姥爺給閨女的嫁妝，以及對待大外孫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
謝姥爺雖然也有老一輩的思想，覺得應該是兒子養老，但該給閨女的東西，他一分都沒少給。
甚至出於女兒不能繼承家業的愧疚，他對閨女甚至比兩個兒子還要更寵溺一些。
要不然閨女也不能被慣到無法無天。
好好的學不上，跟人家去鬧G命。
要是放在一般的人家，閨女敢這樣給家裡惹禍，早就被打斷腿了。
張宇晃晃腦袋，試圖搖掉這個沉悶的話題。
「而馮家老兩口也沒有想到，自己費了不少錢買回來的兒子，居然會是被拐走的親兒子。
其實一開始老兩口對於這個買來的兒子，還算是比較疼愛的，甚至於應該說是溺愛。
至於什麼時候變了，應該是馮老二出生之後吧……」
後面的話不用二營長說，張宇就能猜的出來。
無非是有了親兒子，覺得買來的兒子沒用了，甚至覺得買來的兒子占了自家兒子的資源。
二營長喝了口茶繼續說道：「馮家老兩口當初之所以肯花大價錢買下馮老大，就是因為他和老兩口有幾分相像，出去說是親兒子大家也不會懷疑。
為了這個，老兩口當初甚至編了個故事，找了個莫須有的恩人，當著眾人的面演了一齣戲，讓眾人以為回來的這個就是他們當初被拐走的親兒子。
事實也確實如此，不過馮家老兩口雖然不知道，但因為過於相似的樣貌，讓他們慢慢將對大兒子的那份感情轉移到了馮老大身上。」
「後面有了親兒子，馮家老兩口竟然嫌棄馮老大占了親兒子的家產，那為什麼不將馮老大送走？」
此話一出，張宇很快意識到自己說了胡話。
且不說馮家老兩口為了買馮老大付出的巨大代價。
就光說馮老大跟馮老二的年齡差，也足以讓馮老口生出別的心思。
要知道有馮老二的時候，馮家老大的年紀也不小了，能幹不少活了。
以馮家老兩口的脾氣，未必捨得放棄這麼一個任勞任怨的「奴隸」。
似乎猜到了張宇在想什麼，二營長點點頭，隨即又說道：「可不止這一個，據我們查到的消息，當年馮老大在那些人的安排下，救了一個掌柜，隨後被安排在某茶樓打雜。
那些人安排他進去，本意是想讓他藉助茶樓的便利，探聽消息的，而這也讓馮家老兩口覺得這裡面有利可圖，現在馮老大每月拿回來的那些月銀的份上，老兩口還能裝出一副慈父慈母的樣子。」
說到這裡，二營長忍不住搖搖頭。
這人啊，果然還是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