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賣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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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湛十分迷戀,貪婪地擁著她,手掌隔著薄薄的衣料,撫過後背和肩頸,最後捧著她的臉。

  吻著她的頭髮,吻著她的耳垂,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般暴虐和瘋狂。

  相反,他很溫柔,在她的唇上也是極盡的紳士,沒有侵略,沒有蠻橫。

  文妤緩緩閉上了眼睛,身體似乎有些反應,她知道這是罪惡的,不應該有的。

  可他的吻,那般小心翼翼,讓她感覺,他們是深戀著的愛人。

  豁然,她睜開眼,往後縮了縮。

  文妤仔細看著面前的男人,他英俊淡薄的臉,矜貴疏離的氣質。

  不,他不是阿湛。

  明湛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和躲閃,眸子眯了眯。

  「嗯?」依舊是冷淡的聲線,他睨著她。

  文妤本是在上位,俯視的角度,但在男人凌冽的注視下,她一點氣勢也沒有。

  她的排斥是發自內心的。

  兩人目光對接的一瞬,文妤終究是沒理的那個。

  她不該澆滅他的欲|火。

  「抱歉,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明湛看著她,足足看了她一分鐘,唇邊漾起冷意,將人從身上拉了下去。

  口氣十分不善:「我希望下次,你還能找到別的藉口。」

  文妤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總秘支支吾吾地詢問:「明總,沒把你怎麼樣吧?」

  大家或多或少聽說過明湛的雷霆手段,文妤替別人說情,明湛的火自然要撒在她身上。

  文妤淡笑:「沒。」

  所以,她又忍住沒解釋。

  總秘接著說:「明總吩咐了,您的辦公室換到那邊。」

  她目光指過去,文妤看到是緊挨著原來總裁辦的一間休息室,面積不小,裡面已經規制好了桌椅。

  她拿著自己的私人物品走了進去,映入眼底的卻是很突兀的一張床。

  文妤心生疑惑,她看向總秘。

  對方解釋:「是明總的意思。」

  文妤喉頭緊了一下,這是要隨時睡她的意思嗎?

  眼皮一跳,她掩飾自己的尷尬,回頭對總秘說:「芒芒,你在文氏是老人了,做事很細心,以後不用跟著我,聽明總的吩咐。」

  夏芒芒楞了一下,按理說這是好事,誰不想攀上明湛,甚至秘書圈裡有靠不正當關係上位的,只要賭贏了,後半輩子吃喝不愁。

  可明湛,她有些害怕,她現在還沒有想走捷徑的想法,也不敢有,面對明湛嚴謹苛刻的做事方式,她怕哪天惹的他不痛快,被踢出局,還不如安安穩穩地在原位。

  她猶猶豫豫,權衡之機,從旁邊站出一個人來。

  「我去吧,我不怕他。」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是剛到秘書部沒多久,急於表現自己的實習生。

  她已經聽同事們議論過明湛了,打從明湛進公司的時候,她的眼睛就沒離開過他。

  夏芒芒想給她敲警鐘,被文妤攔住了。

  人嘛,總要撞到南牆才會回頭,就跟她一樣,總要知道真相,才會承認自己錯了,或者他錯了。

  「可以,讓夏芒芒多帶帶你。」

  文妤邁步走進新的辦公室,吩咐裡面還在搬運床墊的工人,將那沉重的東西一起挪到角落裡。

  因為那個東西出現在她視線的時候,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著什麼時候用它,不受控地有了期待。

  腦海里甚至會出現用它時的畫面,她真想狠狠抽自己一下,讓自己清醒一點。

  抬起頭,她看向隔壁的總裁辦公室,透過玻璃,裡面的工人正在更換另一種的玻璃,新玻璃好像是不一樣了。

  有些可笑,原來他還是放在心上了。

  還以為他這麼不在乎臉面呢。

  下班前,文妤再次接到宋遠程的電話。

  這次他的聲音沒那麼客氣,一接通,就直刺刺地說:「早上怎麼回事?掛我電話!」

  文妤的嘴角儘量扯出笑意,「不小心按掉了。」

  「我以為你出爾反爾呢,聽說,明家那位找你了,一開口就收購了文氏的大部分股份,看來你身價漲了不少啊。」


  文妤默了幾秒,明湛的錢,跟旁人的不一樣,越欠越多。

  她想努力分清楚,反被他絞在一起,想理都理不清。

  賺別人的錢,她心裡才踏實。

  這些年,她從未停止過賺錢還債,在國外讀書時,每年也賺取了不少,都按數目打進了明家的帳戶。

  明家倒是「通情達理」,剛開始是五十萬,第二年看她能按時還上,便提到一百萬,再之後一百五十萬,不斷地讓她挑戰自己,突破自己。

  想想真是諷刺,她當了八年的賺錢機器,一回國,明湛把她賺錢的工具——文氏集團,給沒收了。

  這是在逼她。

  宋遠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還沒辦事呢,我又不傻。」

  文妤從容道:「說好的,我是賣藝不賣身。」

  宋遠程大笑了幾聲,努力平復好情緒,才道:「文妤你怎麼還像當年那樣無趣,還沒開始呢,就約法三章,到時候說不定就就答應了呢。」

  文妤繃直嘴角,想罵,又忍住了,她對著電話說:「我不會答應。」

  聽到女人決絕的聲音,宋遠程收斂了一下,「開個玩笑嘛,是你先說的賣不賣的,我可沒說.....其實這事吧,就是我家妹子鬧得,她從小就羨慕你跳舞跳的極好,這不請你來助助興。」

  剛回國時,文妤找投資商的時候,大家都忌憚明家,沒有人肯出手。

  只有宋遠程,他答應投一千萬,前提就是讓她跳一支舞。

  一支舞一千萬,這算是天價了。

  但聽到是她妹妹的意思,文妤有些擔憂,宋清清可不是羨慕她,而是嫉妒。

  但既然已經答應了,跳支舞而已,靠自己本事賺錢,她沒什麼好彆扭的。

  她問:「地址?」

  宋遠程笑說:「清河府,不用準備什麼,別穿那麼死板就行。」

  說完他就掛了。

  清河府是明家的地盤,宋家跟明家有些生意上的糾紛,但表面上還算過得去,尤其宋清清經常往明家跑。

  宋家也不好跟明家撕破臉皮。

  選這麼個地方,很對宋清清的脾性。

  文妤平時只有通勤裝,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襯衫衣領,系的嚴嚴實實的,這可能就是宋遠程口中的死板了。

  抓起外套,乘著明湛不在,她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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