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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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湛盯著文妤姣好的臉蛋,簡單的妝面將女人柔和的那一面襯托出來,平添了幾分嫵媚。

  尤其她塗了口紅的唇色,越發吸引人靠近。

  文妤似是已經習慣了他這突如其來的胡作非為,有一就有二,內心平靜無波,踏實地坐在他腿上,神色如常地看著他,眸子慣常沒有任何情緒。

  「明總,這裡是公司。」

  「那又如何?」他挑眉看她。

  「我的辦公室並沒有安裝防窺玻璃。」文妤目光平靜,她只是提醒他,自己反倒沒什麼懼怕的。

  依照他昨天的做派,她知道,面前的男人總歸有一天會在公司里,將她的尊嚴踩在地上。

  還不如,先學著慢慢順從,好適應別人異樣的目光。

  反正跟宋遠程談成合作後,她的名聲早就被那幾個老男人給敗壞完了。

  再者,她也確實需要深入明家。

  明湛神色未動,並沒有因為她那句話,而改變什麼動作。

  相反,他的另一隻手大膽地挪到了她的腰上。

  「他們敢說、敢看嗎?」

  文妤移開視線,朝外瞥了一眼,沒有一個人朝這邊觀望,大家都是匆匆忙忙地做自己事。

  不得不說,自打明湛接手文氏,公司里的人都開始兢兢業業了,像栓在磨上的驢一樣,明湛的威壓趕著他們拼命往前跑。

  她好似還要感謝他一樣。

  「可是,我——」

  「你要臉,是嗎?」他截斷了她的話,繼而凝視著她,鉗著細腕的手撫上她的臉頰,最後停在她的紅唇邊。

  「看來,文小姐待旁人並不是那般疏離,也會基於禮貌、客套、甚至虛與委蛇,而表現出不同的面孔來,所以,你的冷淡和高傲,只是針對我,對嗎?」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卻異常犀利。

  甚至在宋遠程面前,她都會儘量彎著嘴角,保持自己是在求人的姿態。

  而明湛,她最大的債主,她連笑,都笑不出來。

  被明湛說中,卻又無法解釋,文妤只能低著頭。

  男人修長的指最終落在她的下頜,用力抬起,冷眸看著她。

  「還是說,我跟旁人不一樣。」

  他多麼想聽她親口說出,因為她還喜歡他。

  可當年那件事之後,她一直躲著她,直至他耐心耗盡,主動將她抓出來,她重複的話卻是「她討厭他,從未喜歡過他。」

  當時黑黑的屋子裡,她眸子裡一腔怒意,無比刺眼,反讓他火氣更甚,明明錯的是文家,他什麼也沒做,她倒先恨上他了。

  文妤的眼睫顫了顫,她苦澀地笑了一下,「是,您跟旁人不一樣。」

  正當明湛以為她會認錯,會求他,會用過往的事來感化他。

  她卻冷冰冰地說:「您是這江城權利最大,身價最高的人,誰都得巴結您......」

  「住口。」他冷聲打斷,這句話在此刻是多麼諷刺,誰都懼怕他,唯有她,時刻在挑釁他,知錯不改,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文妤莞爾,在他問,他跟旁人不一樣的時候,她心裡也想了想,確實不一樣。

  他再也不是那個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見人,委屈巴巴鬧脾氣的小修狗了。

  她冷笑,看男人怒不可遏的樣子,眸子一眨不眨,「如果您覺得我區別對待,讓您心裡不平衡了,我也會——」

  話沒說完,男人的唇堵了上去。

  他當然不要跟旁人一樣,他要做她心裡的唯一,哪怕彼此恨著,也要是不一樣的恨意。

  文妤睜眼,看男人用力吻著。

  他堅/挺的鼻樑,他的呼吸近在跟前,可這美好的事,卻一點也無法讓她身心愉悅。

  她只想躲,想避開他的強勢。

  手掌抵在他胸膛的時候,男人的動作停了一霎,眸子微動,他架著她的細腰將人抱了起來,順勢將一條腿扯到自己腰側。

  裙子已經被他卷到了小/腹。

  文妤整個人跨坐在他的身上。

  明湛仰頭,看她毫無情緒的臉,蹙起眉,冷淡開口:


  「昨天的帳貌似還沒算完。」

  文妤知道他在說什麼,一開始他就提出要驗貨的,所以她隨時等待著。

  此刻的姿勢很曖昧,他撫在她後背的手,很不安分。

  她努力平穩情緒,斟酌了一下,才開口道:「您沒有開除我,也並不打算收購我的股份,我也想知道,驗——驗貨之後,您究竟想要什麼?」

  明湛輕笑,笑意嘲諷,「挺有自知之明,那便也知道,你還剩下什麼,能引起我的興趣。」

  文妤猶豫一秒,現在的她還有什麼資格跟他談判,她的,都是他的。

  便也知道了他的意思,他此刻的意思。

  她主動勾了勾他的脖子,屏聲斂氣,開口:「行,不過我有個條件。」

  明湛被她主動伸出的手臂惹的心癢,雖她面上還是那般矜持,可只要她招手,他好像就很滿足。

  「說。」他迫不及待地抽出她塞進裙擺的襯衣,手掌探了進去。

  「我不是免費的。」她帶著反/抗的意識往後靠了靠,不願意他現在動手。

  如果註定躲不掉,那也要充分利用好這剩餘的一點價值。

  明湛的眸子已經染上情/欲,被她這樣一躲,反而挑起他的征服感。

  他再次收緊手臂,指腹摩擦著女人腰間,昨晚被他蹂躪過的地方,觸感似乎有些不一樣。

  再度開口,他的呼吸有些不受控,變得粗/重。

  「一次一百萬,直到你還完債,怎麼樣?」

  文妤的臉色很不好看,這跟出賣肉體沒什麼區別。

  面對眼前拱火的男人,她咬了咬唇,什麼自尊,什麼清白,在她回來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捨棄的準備。

  那巨額的債務,壓了她八年,她還的不是錢,而是一份罪孽。

  她又何必苦苦撐著,明湛不鬆口,她一輩子還不完,真相沒出來,他便一輩子有理由來欺負她。

  能拿一百萬已經是他給她的最大臉面了。

  甚至不需要她主動倒貼。

  錢貨兩訖。

  心裡亂的很,文妤僅有的理智,在他越來越近的呼吸,和灼/熱的體溫下,一點點地消失。

  連自己都聽不清那一聲細小應承的「嗯」。

  之後,他便開始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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