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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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洆看著郁箏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起初,還是憤怒,到了後來,卻是滿滿的悲傷。

  他從未在郁箏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

  這樣的郁箏,實在是讓他感到萬分的陌生。

  郁洆張了張口,試探地說道:「大姐,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郁箏壓下心頭的那些想法,對郁洆說道:「沒有,你沒有做錯什麼。」

  說完,她便重新坐回到了駕駛位,渾身都仿佛被抽乾了力氣。

  郁洆無措地站在原地,一時之間,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他能夠直覺地感受到,郁箏就是因為自己所說的話變成這個樣子的,可是,他不懂。

  許久,郁洆回到了車上。

  他沒有看向郁箏,只是淡聲說道:「大姐,我只是覺得,我們都欠了五姐的,我想要對她好一點兒。」

  郁箏聽到他這麼說,心情更加的複雜。

  她很驚訝,郁洆作為郁家人,骨子裡流淌著郁華宗和殷有容那自私的血液,在絕對的利益面前,居然沒有被養歪。

  他還能夠有這樣的想法,著實是讓她感到非常的意外。

  可是……

  郁箏默了默,到底還是心狠地說道:「你這種一廂情願的想法,就沒有想一想,她到底需要不需要。」

  這話一出,直接叫郁洆的臉色在一瞬間煞白了下來。

  他猛地偏頭過來看向了郁箏,張了張口,卻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郁箏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有多狠,但事實不就是如此嗎。

  她並不是想要刺激到郁洆,也不會從讓他受傷上獲得什麼快感。

  她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他收回視線,卻是更加的不知所措。

  擱在大腿上的雙手不自己地緊攥成了拳頭,這一刻,郁洆是真的有一些後悔,或許,他真的不應該出現在郁笙的面前。

  郁箏偏眸就看到少年低垂下了腦袋,眼尾猩紅,那模樣,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幼獸,可憐至極。

  郁箏自然對他也是心疼的,嘆了口氣,還是說道:「慢慢來吧,或許,以後會有轉機的。」

  郁洆卻已經聽不進郁箏的話了。

  他只知道,他們一家都是傷害郁笙的惡人。

  許久,郁洆說道:「大姐,我們回去吧。」

  他是真的沒有什麼胃口了。

  郁箏也一樣,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便發動了車子。

  另一邊。

  郁笙手撐在車窗上,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她其實自己也不明白,明明她對郁箏的觀感是不一樣的,可是,剛才卻並沒有給她一個好臉色。

  她不確定這和郁洆有沒有關係,但這的確是讓她現在心情很不好。

  顧璟琛伸手握住了郁笙的一隻手,無聲地安撫。

  但今天這樣子過後,估計郁箏不會再想要和她做朋友了吧。

  顧璟琛說:「想或不想,都不用考慮那麼多,只要你自己感到開心才最重要,其他人,都不重要。」

  他不排斥郁箏湊到郁笙的跟前來,只要她不是演戲,郁笙又自己決定要和她好好相處,那麼,只要能夠讓郁笙開心,這沒有什麼不可以。

  但郁家那些傷害過郁笙的人,顧璟琛是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再湊到郁笙的跟前來。

  尤其是現在這個階段,郁笙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一切讓她不開心的人和事,都要排斥在外。

  郁笙說:「從客觀來說,他們兩個並沒有招惹到我,也沒有做過什麼讓我不高興的事情,我其實,沒有那麼排斥他們。」

  或許,是郁洆的那一聲「五姐」讓她感覺太過刺耳,才會讓她在當時的反應那麼大。

  現在想想,郁笙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心情。

  不多時,車子駛入帝寶。

  顧璟琛和郁笙從車上下來,進到電梯。

  按樓層的時候,郁笙按了鹿飲溪所在的樓層。

  她準備去鹿飲溪那裡溜達溜達。


  顧璟琛便將人送了過去,並沒有一起進去,而是對郁笙說道:「我上去煮菜,一會兒叫你上來吃。」

  郁笙點了點頭,朝著顧璟琛揮了揮,便進門去找鹿飲溪。

  正好,盛歌也在,見她進來,齊刷刷地朝著她看過來。

  一見郁笙這蔫兒噠噠的樣子,鹿飲溪和盛歌便都有一些緊張,「怎麼回事?不是出去吃飯去了嗎?怎麼看上去心情這麼不好?」

  郁笙不想和她們說遇見了郁箏和郁洆的事情,在沙發上癱軟下來之後,說道:「我居然孕吐了,我以為我不會呢。」

  那種滋味兒是真的很難受,現在光是提到這件事情,就讓她又是一陣不舒服。

  鹿飲溪和盛歌都是有一些驚訝地看住郁笙,完全沒有想到她居然這麼快就會有反應。

  盛歌說:「我之前就聽說,會不會孕吐的情況是很多樣的,沒想到,還真的是這樣。」

  郁笙可憐兮兮地看向她,說道:「虧得我還信誓旦旦地以為自己孕期會過的很舒坦,結果,全部都是我自己想太多。」

  鹿飲溪問道:「那你吃過飯了沒有?有沒有想要吃的,我去給你做?」

  郁笙搖了搖頭,說道:「顧璟琛上樓去做了,我等下看看吃不吃的下去。」

  盛歌給郁笙倒了一杯溫水,憐愛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辛苦了我們小笙兒。」

  郁笙小口地喝了幾口水,便整個人趴在了沙發上面。

  這會兒沒有那麼難受了,她便狐疑地問道:「怎麼就你們兩個在家,大哥和孟二哥呢?」

  就孟驚塵那粘著鹿飲溪的狀態,居然沒有在鹿飲溪的家裡,這讓她真的是太過於意外了。

  提到這兩個人,盛歌和鹿飲溪都是一副無語的表情。

  鹿飲溪說:「我把孟驚塵趕走了,一天天就耗在我身邊,我要受不了了。」

  盛歌則是說道:「我倒是想要讓大哥粘著我,但他這個人是一點兒都閒不住,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在寧城有公司了,一早就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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