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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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笙並沒有吃什麼東西,所以,吐也只能夠吐出來一些酸水。

  然而,正因為是這樣,才讓她更加的難受。

  從女衛生間裡面出來的時候,郁笙整個人都蔫兒噠噠的,一點兒精神都沒有了。

  顧璟琛瞬間心疼到不行,伸手將郁笙扶住,擔憂地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看醫生?」

  他現在只掌握了一些粗淺的理論知識,實在是只能夠干著急。

  郁笙搖了搖頭,漱了口之後,便將額頭抵在了顧璟琛的肩上,沒有力氣地說道:「不想吃了,我們回去吧。」

  她現在聞到這個味道就很不舒服。

  顧璟琛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就帶著郁笙離開。

  兩人從店裡面出來,並沒有馬上回到車上去,而是找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讓郁笙好好地休息一會兒。

  顧璟琛去買了一瓶水,又買了橘子柚子,給郁笙聞著味道,期望可以讓她舒服一點兒。

  郁笙有一些無語地說道:「之前還覺得就我這身體素質,孕期肯定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沒有想到,這種大話剛剛說完,就會遭到了反噬。」

  她都在想,要是她之前沒有那麼的囂張自信的話,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顧璟琛心疼到不行,抬手將郁笙攬在懷裡,焦急地想要尋找到一個可以幫郁笙分擔的方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郁笙終於是舒服了一點兒。

  她看向顧璟琛,說道:「怎麼辦,我現在又有一點兒餓了,但是,我現在也不知道我能吃什麼。」

  她不知道是不是只是因為那盤魚片讓她如此的,還是,自此就開啟了她孕吐的反應,現在,她自己都有一點兒緊張兮兮的。

  顧璟琛說道:「我們先回家,你想吃什麼,我們一道一道的嘗試。」

  郁笙想了想,或許,這是一個辦法。

  不然,去到每一個餐廳,要是都有這個反應,她就真的會很不開心了。

  兩人便沒有再耽擱,朝著停車場走去。

  他準備親自下廚。

  郁笙突然就有一些好笑,挽著顧璟琛的手臂,說道:「要是我嘗試出來,只能夠吃你做的東西,以後,你可就要被我套牢了。」

  顧璟琛說:「這有什麼關係,我把公司交給江焱去管理了,有事情他們都會處理,這段時間,我沒有別的安排,就專心的陪你。」

  郁笙聞言,驚訝地看住了顧璟琛,說道:「你這是不是有一點兒太誇張了,我才剛剛懷孕而已,你現在就這麼安排,以後怎麼辦?」

  她並不認為這是一個好的安排。

  顧璟琛說:「我不想要缺席你的你的任何一天。」

  郁笙心裡頭是有暖流滑過的,不管顧璟琛到底能不能做到,他能夠有這份心思,就已經足夠讓她感到開心了。

  踮腳湊到顧璟琛的臉頰旁親吻了一下,郁笙說道:「你再這樣子下去,就真的要把我給養壞了。」

  她並不是一個會依賴人的性子,但是,現在因為顧璟琛的關係,她卻是真的很享受這一點。

  顧璟琛說:「雖然,這樣說會顯得我有一些心機,但這的確是我想要的效果。」

  他就是要郁笙的生命里離不開他。

  郁笙被他的話給逗笑,笑過之後,卻甚至自己是甘之如飴。

  和顧璟琛這麼插科打諢著到了停車場,郁笙胃裡面的那種難受的感覺倒是消失了。

  她又覺得自己可以。

  本來,郁笙並沒有注意到的,只準備上車回家。

  然而,在她拉開車門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五姐。」

  這一聲,叫郁笙的好心情瞬間蕩然無存。

  她神情冷漠了下來,朝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就見郁洆正從車上下來。

  而駕駛位上下來的人,是郁箏。

  郁箏似乎也很驚喜在這裡見到郁笙,不過,讓她更加驚訝的是,郁洆的那一聲五姐。

  她的視線來回地在郁笙和郁洆的臉上游移,卻是並沒有開口。

  郁笙不想要理會郁洆,但見到郁箏,還是微微地打了一聲招呼。


  郁箏問道:「笙笙,你們是要走了嗎?」

  郁笙點了點頭,說道:「是,我們先走了。」

  說完,郁笙便收回視線,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郁箏滿肚子的話想要對郁笙說,郁洆也一樣,但他們都能夠感受的到,郁笙並不想要見到他們,便都沒有阻攔。

  郁箏的心情格外的難受,她還以為,之前她算是和郁笙達成了約定,以後不是姐妹,而是朋友。

  卻沒有想到,現在又回到了從前。

  她輕咬了一下唇瓣,想要說點兒什麼,卻是什麼都無法說出。

  郁洆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一瞬不瞬地觀察著郁箏,說道:「大姐,五姐是不是真的不要我們。」

  他是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的,可是,此時此刻,他卻還是想要從郁箏的口中聽到一個不同的答案來。

  郁箏聞言,抬起頭來看向郁洆,眸光里充滿了探究。

  她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問?你之前和她說過什麼嗎?」

  郁洆抿緊了唇線,不知為何,他能夠感受的到郁箏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的憤怒。

  一瞬間,郁洆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頂不住郁箏的視線,郁洆老實地說道:「之前偶然遇見過,我只是想和五姐說,我想要和她好好的相處。」

  越說,郁洆的聲音越小,因為,他看到郁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郁箏很生氣,氣鬱洆為什麼要去找郁笙說那些話。

  他是郁家唯一的兒子,是郁家唯一的繼承人,她們五個女兒,除卻郁笙,不管為郁家付出多少,都只是為了郁洆做嫁衣。

  就憑這一點,郁洆永遠不可能和郁家割席。

  他的這個身份,又怎麼可能會和郁笙好好的相處。

  簡直在痴心妄想。

  郁箏知道自己不應該怪到郁洆的頭上,如果說,在郁家有誰沒有真的傷害過郁笙,那麼,大概也就只有郁洆。

  可是,他說要和郁笙好好的相處,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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