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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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飲溪叫住孟驚塵,說道:「不用,我下樓去。」

  她躺得太久了,渾身骨頭都已經酸疼不已,想要下床去活動活動。

  孟驚塵點了點頭,道:「行。」

  兩人從樓上下去,除了郁笙和顧璟琛,大家都在樓下。

  見鹿飲溪下來,齊刷刷地看向她。

  鹿飲溪見狀,輕笑了一聲,說道:「怎麼了?看見我像看見怪物似的?」

  聽著她的揶揄,眾人這才緩和了神情。

  季樂知一下子撲到鹿飲溪的身上,抱著她哭了出來,「嗚嗚嗚,溪溪你要嚇死我了。」

  認識鹿飲溪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個樣子,讓她怎麼可能不害怕。

  鹿飲溪抬手輕輕拍著季樂知的後背,安撫道:「好了,我沒事了,以後不會了。」

  這次,她也算是經歷了一場浩劫,自此之後,她便不再受那些夢魘桎梏。

  眾人聽到鹿飲溪是真的恢復了和往常一樣的語氣,才終於放下下來。

  季樂知哭得更加的厲害了起來,直到顧璟璵走過來,輕輕地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好了,先讓五姐去吃點兒東西。」

  季樂知這才鬆開鹿飲溪,卻仍舊眼巴巴地看著她。

  鹿飲溪抬手在季樂知的臉頰上捏了捏,說道:「好了,我真的沒事了,而且,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情況了。」

  她視線環視了一圈,眸光柔和。

  沒有看到郁笙,鹿飲溪問道:「小笙兒呢?」

  盛歌回答:「在休息,妹夫在陪著她。」

  不用問,鹿飲溪也能夠知道,昨晚自己不聽地高燒,估計是把郁笙折騰得夠嗆。

  真是辛苦她的小笙兒了。

  鹿飲溪心頭一暖,更加的感動。

  恰在這時,郁笙和顧璟琛也從樓上走了下來。

  郁笙對上鹿飲溪的目光,彎唇一笑,說道:「五姐,恭喜。」

  獲得新生,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鹿飲溪走過去,輕柔地抱住郁笙,真摯地說道:「謝謝你,小笙兒,謝謝你。」

  郁笙為她所做的一切,她將永遠記得。

  郁笙說道:「我再給你檢查一下。」

  鹿飲溪點了埋頭,跟著郁笙去到沙發那邊。

  檢查了一番,確定鹿飲溪的身體是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郁笙這才徹底放心。

  鹿飲溪說:「現在你才是我們的重點保護對象,一會兒吃完飯,我們就和回去吧。」

  郁笙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但見鹿飲溪的這個提議,大家都投來了贊同的目光,便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說道:「行,那我們一會兒就回去。」

  鹿飲溪想了想,還是問了一下關於修的處理。

  他們是不可能再把修送回去了,而修這個人,是一個睚眥必報的性子,不徹底把他給解決掉,怕是不行。

  鹿飲溪問:「修要怎麼辦,丟到鬼區嗎?」

  他們現在的身份已經是與組織無關的,所以,即便不在國內,也不能親自搞出人命。

  若非如此,鹿飲溪在昨天就已經親自殺了修。

  現在,只能夠選擇這種迂迴的方式。

  郁笙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這樣打算的,不過,決定權還是在你。」

  如果,這樣的結局不能夠讓鹿飲溪解恨,那麼,即便是有一些麻煩,要了修的命又能如何。

  就像頑熊一樣。

  頑熊和修的不同,只不過是在於,修是組織的人。

  鹿飲溪明白郁笙的意思,但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就這樣吧,親手要他的命,我還嫌髒。」

  郁笙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眾人一起到了餐廳,輕鬆地吃了一餐之後,便啟程回到寧城。

  從飛機上下來,呼吸著寧城熟悉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他們真的是與過去割席了。

  尤其,這是第一次,他們七人完完整整地一起行動。

  這種感覺非常的神奇,仿佛在一瞬間,回到了他們最初的時候。


  當他們七人初次集齊的時候,彼此之間有著對對方的試探,暗中更加充滿了洶湧的較量,彼此誰也不服誰。

  如今,終於他們所有人都退了出來,都要開啟新的人生。

  郁笙看向周自橫,說道:「大哥,歡迎歸隊!」

  周自橫笑了下,說道:「不負使命。」

  眾人一起回到帝寶,這是第一次,相連的七層樓,整整齊齊地住進了人。

  *

  入夜,花燈璀璨。

  瀾都會所。

  仲欽開了酒,笑道:「在這個值得慶祝的日子裡,讓我們一起舉起酒杯。」

  音落,就感受到了一道帶有怨念的目光。

  郁笙不滿地鼓了鼓臉頰,捧著裝滿了果汁的杯子,不高興都寫在了臉上。

  什麼嘛,說是慶祝,其中一個理由還是慶祝她懷孕,結果,她是一滴酒都不能沾。

  雖然這是沒有辦法的理由,但就是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委屈。

  仲欽被郁笙這可憐兮兮的表情給逗笑,眸光流轉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提議。

  他說:「弟妹不用感到不高興,一會兒讓阿琛多喝一點兒,這樣,你就可以嘗嘗這酒的味道了。」

  音落,仲欽就被顧璟琛甩了一個眼刀過來。

  這混蛋,這哪裡是什麼好的建議,這根本就是在郁笙的情緒上火上澆油。

  儘管,顧璟琛在感情上是認同仲欽的這個提議的。

  果然,郁笙嘴巴一扁,望向顧璟琛的目光更加的委屈了。

  其實郁笙並不是這樣的性子,她自己也說不上來這種委屈是從何而來。

  不過,只一瞬,郁笙便想明白了,這種情緒是因為懷孕,讓她變得敏感了起來。

  顧璟琛抬手撫了撫郁笙的後腦,將自己的酒杯換了一個,換成了和郁笙一樣的果汁。

  郁笙歪著腦袋看著顧璟琛,那抹委屈的感覺瞬間被撫平,唇角逐漸漾起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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