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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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下。

  眾人在沙發上坐下來,情緒都很不好。

  季樂知和盛歌一左一右地抱著郁笙的胳膊,想要從她這裡汲取一點兒力量。

  突然,郁笙站起身來,朝著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笙笙!」

  「小笙兒!」

  郁笙沒有理會大家,大步朝著地下室走。

  推門進去,郁笙拿了新的一支針劑,注射進修的身體裡。

  這支針劑,能夠讓修的傷口癒合不了,而且,會加重他的痛覺,讓他生不如死。

  一支針劑下去,昏迷的修被痛到睜開眼睛,在看清楚滿地下室的人之後,邪佞地笑了起來。

  「好啊,你們還真的是齊齊整整,一個都不少!」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顧璟璵眯了眯眸子,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了個工具過來,直接揮到修的身上。

  他的力氣在郁笙和鹿飲溪之上,這一下子下去,直接將修打的見了骨。

  但這遠遠不夠。

  周自橫、聶鸞荻、盛歌、別雲深也都各自拿了工具,招呼在修的身上。

  季樂知也湊了過來,在大家抽打了修一輪之後,也抽了一鞭子在修的身上。

  只不過,她的力氣抽在修的身上,就跟撓痒痒一樣,實在是讓他感受不到半絲疼痛,倒是把她自己累夠嗆。

  但大家都沒有阻止她,而是任由她抽過去,直到她自己將氣撒出去。

  終於,季樂知沒了力氣,胳膊都抬不起來,顧璟璵從她的手裡將鞭子拿走,抱著她先走了出去。

  周自橫說:「送去鬼區可以。」

  他們現在畢竟已經脫離了組織,沾染人命的事情,不適合他們現在再去做。

  郁笙靠在顧璟琛的身上,說道:「等五姐醒來之後再決定。」

  現在鹿飲溪的狀態還不確定,如果能夠徹底解開了鹿飲溪的心結,那麼,修就沒有用了,但如果鹿飲溪的狀態依舊不好,那麼,她還會繼續折磨修。

  顧璟琛抬手揉了揉郁笙的頭頂,說道:「先休息一下,一會兒吃點兒東西。」

  郁笙點了點頭,人卻慵懶懨懨,沒點兒精神。

  顧璟琛心疼地抱緊郁笙,低聲在她耳邊說:「要不要上去睡一會兒?」

  郁笙搖了搖頭,她現在滿心思都是擔憂,只想等鹿飲溪醒來。

  眾人的心情都是一樣的。

  夜半。

  鹿飲溪迷迷糊糊地夢囈出聲。

  孟驚塵猛地驚起,湊到鹿飲溪的跟前,伸手去碰了碰鹿飲溪的額頭。

  滾燙得嚇人。

  孟驚塵一驚,立馬轉身走出房間,找到郁笙,「溪溪發了高燒,現在似乎陷入了夢魘。」

  眾人呼呼啦啦地去到鹿飲溪的房間,但並沒有圍上去,而是留了足夠的空間,讓郁笙去檢查鹿飲溪的身體。

  好在,鹿飲溪只是有一些高燒,並沒有別的症狀,目前還不需要太擔心。

  郁笙給鹿飲溪做了降溫,一番折騰後,鹿飲溪再次沉沉睡了過去。

  她眼角都是淚,很顯然,方才的夢魘讓鹿飲溪非常的痛苦。

  孟驚塵心疼地擦拭著鹿飲溪的淚痕,現在已經沒有別的妄想了,他只希望鹿飲溪能夠好好的。

  只要她好好的,讓他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是讓他再也不要出現在鹿飲溪的面前,也可以。

  眾人離開鹿飲溪的房間,孟驚塵重新在鹿飲溪的身邊坐下來。

  一整晚,鹿飲溪反反覆覆,體溫升升降降,一直到上午,才穩定了下來。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鹿飲溪便看到孟驚塵坐在床邊。

  他仿佛被抽了魂魄一般,頹然地坐在椅子上。

  她的一隻手被孟驚塵握在手裡,她可以感受到,他掌心一片冰涼。

  鹿飲溪沒有動,而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孟驚塵。

  很奇怪,此時此刻她明明知道孟驚塵對她是什麼心思,卻並沒有之前那種本能的厭惡感,也沒有那種想要逃離的感覺。


  她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孟驚塵。

  對上她的視線時,孟驚塵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是第一次,鹿飲溪看著他的目光並沒有任何的情緒,沒有惱火憤怒,沒有厭惡嫌棄。

  這樣的鹿飲溪讓孟驚塵更加的心驚,讓他一時之間心臟完全被吊了起來,甚至,連聲音都不敢發出。

  鹿飲溪突然笑了一聲,說道:「怎麼了?你現在是很怕我嗎?」

  孟驚塵猛地回過神來,定睛看住鹿飲溪,說道:「不怕。」

  只是不敢聽她的決定。

  鹿飲溪坐起身來,沒有去看孟驚塵,而是靠在床頭,淡聲開口,「我不想談戀愛。」

  她仍舊不想和男人有親密關係。

  孟驚塵的雙眼暗淡了一下,卻在下一秒亮了起來。

  他看著鹿飲溪,說道:「那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以朋友的身份留在她的身邊,這樣,他也心滿意足。

  鹿飲溪輕笑了一聲,說道:「這樣你甘心嗎?」

  朋友關係,意味著他們不會走到聯姻的那一步,意味著他如果選擇一直這樣相處下去的話,那麼,他們兩家的交情也不會更進一步。

  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孟驚塵聽懂了鹿飲溪的意思,並沒有信誓旦旦地保證什麼,只是說道:「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鹿飲溪抬眸看住孟驚塵,許久,才說道:「那就這樣吧。」

  她想,當孟驚塵的耐心耗掉之後,便會自動地失去了對她的興趣。

  那時,他就會離開她了吧。

  鹿飲溪說:「那就隨你吧。」

  孟驚塵終於鬆了一口氣,一瞬間,淚意上涌。

  他真的很怕,當鹿飲溪醒過來的時候,就會讓他徹底離開,宣判他的死刑。

  現在這個狀態,以朋友的身份留在她身邊,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調整了一下呼吸,孟驚塵說道:「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弄點兒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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