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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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鸞荻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聞言,似笑非笑地看住聶秉源。

  他說道:「這種話從你的嘴巴裡面說出來,真的是叫人感到諷刺至極。」

  聶秉源的臉色一黑,卻也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反駁的話,都會顯得格外的無力。

  聶鸞荻說:「既然你現在說到了這個地步,那麼,我也不妨和你說的清楚一點,我可以看在小笙兒的面子上,和你好好的相處,對你和顏悅色,但這並不代表,我對你們家有什麼想法,你最好是把我的態度帶回去,讓你們家的人不要去打擾我們家的生活,不然,就算是有小笙兒在其中調和,我也不會給你們留半分情面。」

  他之所以會在這兒和聶秉源廢話,就是要把自己的態度擺正。

  聶秉源沉默了許久,才說道:「你一定要這樣嗎,我們本來可以是一家人。」

  聽著聶鸞荻一句一個你們家、我們家,著實是太過於刺耳了。

  聶鸞荻嫌惡地看了聶秉源一眼,說道:「少來這一套,我不知道你們現在是什麼想法,但是,從你們沒有接受我母親的那刻開始,我們就不是一家人,現在就不要來打這種感情牌了,也不要想著用學院的關係來綁架我們,我父母和我,都和你們沒有關係。」

  說完,聶鸞荻就不再理會聶秉源,逕自轉身走回到屋內。

  聶秉源一圈打在了圍欄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他就沒有見過聶鸞荻這麼軸的人,饒是從前有人犯了錯,難不成,就真的一點兒被原諒的可能都沒有嗎?

  他未免真的太過於小心眼兒。

  在陽台上不知道站了多久,聶秉源都沒有把自己的情緒給消化掉。

  直到顧璟璵走了過來,見他黑沉著臉站在這裡,還怔愣了一下,才道:「你這脾氣,真是十年如一日。」

  動輒就生氣黑臉,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聶秉源好不容易才緩和一點點的脾氣,聞言,眸光更加冰冷地看住顧璟璵,說道:「你又好到哪兒去?」

  顧璟璵沒有理會他,兀自點燃了一支香菸,抽了起來。

  聶秉源仿佛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他的心頭更加的堵得慌。

  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對顧璟璵提問到:「不如你來告訴我,你們這些和家裡鬧脾氣、離家出走的人,腦袋裡面到底都在想什麼東西?」

  顧璟璵聞言,吐出了一口煙圈,輕嗤了一聲,說道:「離家出走?你是說我和二哥?」

  他完全忘記了這回事,或者說,是他到現在都沒有接受這個事實,他怎麼可能會想到,明明是和他們一起長大的人,卻是和聶鸞荻的關係更加的親近。

  現在他在顧璟璵的面前提出這樣的問題,又怎麼可能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果然,聶秉源就聽到顧璟璵說道:「我和二哥可不一樣,我是不想留在家裡面看那些腌臢的東西,更加不想傷害到阿琛才離開的,但二哥一家,可是被迫離開的。」

  說著,顧璟璵涼薄地看了聶秉源一眼,才繼續說道:「其實你可以回去告訴聶爺爺,年輕的時候既然固執己見,將人逼走了,就不要再來年老了想要彌補曾經的過錯這種戲碼了,誰都不是聖母聖父,沒有道理他快要活不長了,就要來給他演家庭和睦的戲碼,他不嫌虛偽,我們還嫌噁心呢。」

  聶秉源因為顧璟璵的話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下來,然而,這一次,他的憤怒卻並不多,相反的,他只感到非常的難堪。

  的確,顧璟璵的每一個字都戳在了他們聶家人的心管子上了,就是因為這個事實,所以,他才想著要改變聶鸞荻的態度。

  聶秉源說:「我就不信他們能真的那麼狠心。」

  顧璟璵盯著聶秉源半天,才終於沒有忍住,問了一個問題,「你的腦子這麼軸,到底是怎麼混進阿琛他們這個圈子的?」

  毫不客氣地說,聶秉源簡直就是顧璟璵見過的最不知變通、自以為是的人。

  誠然,他做朋友的出後,對朋友是沒什麼可挑剔的,但是,他的很多行為,很多言語,都是讓顧璟璵不能夠理解的。

  顧璟琛那麼精明的人,顧璟璵是真的好奇,到底為什麼會讓這樣的一個人做他們的大哥。

  聶秉源的眉心擰緊,不悅地看住顧璟璵,他這話實在是說的太過於難聽了。

  顧璟璵卻渾然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只繼續抽菸,不想要再繼續和聶秉源交談的模樣。


  直到一支香菸抽完,顧璟璵便轉身走了進去。

  聶秉源深呼吸了一口氣,心中的情緒更加的一言難盡。

  顧璟璵剛走進去,季樂知就朝著他撲了過來,「你去哪兒了?」

  下一秒,季樂知便聞到了顧璟璵身上的香菸味道,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跑去抽菸了?」

  她知道顧璟璵是有抽菸的習慣的,但是,和他朝夕相處的這段時間裡面,她也早就發現了,顧璟璵並沒有什麼菸癮,只有有事情或者是心煩的時候才會去抽一根。

  這種大家一起玩樂的時候,顧璟璵跑去抽菸了,怎麼可能會讓季樂知不擔心。

  季樂知問:「你怎麼了?是心情不好嗎?」

  顧璟璵回答:「沒有,就是一時嘴癢。」

  季樂知仔仔細細地觀察著顧璟璵的表情,發現他並沒有說謊,這才放心下來,笑眯眯地跟他說:「我和你說喔,我剛才可厲害了,把溪溪和我哥都給打趴下了。」

  她是接替郁笙去到鹿飲溪那一桌的,對孟驚塵的墊牌行為,她都不想提了。

  但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夠把鹿飲溪和季洲白給打到輸得褲子都不剩,可不就是她厲害嘛。

  顧璟璵抬手揉了揉季樂知的頭頂,笑道:「你可悠著點兒,你哥自從來了寧城之後,就一直在受挫。」

  在這麼下去,估計都要自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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