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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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刻。

  有男人起身,走至盛哥跟前。

  他嘴上還算是禮貌客氣,可出口的話語卻是:「這位小姐,不知能否商量一下,這幅畫是我們家老爺子的摯友所畫,他們從前因故分別,現在我家老爺子重病在床,唯一的心愿便是將這幅畫拍回去,小姐可否行個方便,將這幅畫讓給我。」

  盛歌端坐在座椅上,顯然是對男人的話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信任。

  她只淡淡地撩起眼皮,看向男人,道:「這位先生,現在同你競拍的人不只我一個,先生這是看我是女人,覺得我好欺負,所以才如此向我提出這樣的理由?」

  說著,她還做出一副心痛的表情來,垂著眼睫,道:「先生的故事很感人,但我也是真心喜歡這幅畫的,先生這樣的要求,對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男人聞言,眼裡閃過了一抹不耐,卻似乎是在忌憚著什麼一般,道:「讓小姐割愛的確是我的失禮,但請小姐看在我家老爺子生命垂危的情況下,發發善心。」

  盛歌的表情越發的委屈,她說:「可我真的很喜歡這幅畫,而且,也不只是我一個人在和你搶,你怎麼只勸我放棄呢?」

  就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同他們一起一直在競拍的另外一個男人說道:「我先放棄。」

  盛歌朝著那人看過去,就見他一副優雅紳士的姿態走了過來,看向男人說道:「抱歉,之前不知道還有這樣的淵源,我先放棄將這幅畫讓給你。」

  男人立馬朝著他鞠了一躬,真誠道謝,「謝謝你,能讓我家老爺子了卻一樁心愿,真的謝謝。」

  盛歌的視線在兩個男人的臉上來回地逡巡,心底嘲弄。

  就在剛才,鹿飲溪已經告訴了她,這兩個人是一起的,為的就是要把這幅畫的叫價搞上去。

  只不過,他們沒有想到會冒出盛歌這個程咬金,一直和他們叫價,沒有半點兒讓步的意思。

  他們倒是不怕這麼一直叫價下去,會導致這幅畫的價格太過離譜,但盛歌這個架勢,很明顯就是絕對不會放棄,勢要將畫拍走的樣子,這才讓他們不得不來遊說盛歌。

  此刻,兩個男人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到了盛歌的臉上。

  那意思不言而喻,都已經有先放棄的了,她要是不順勢而下,那就太不懂事了。

  盛歌見狀,瞬間眼裡蓄起了淚水來,泫然欲泣的樣子,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她看著兩個男人,聲音顫抖道:「我都說了我也很喜歡這幅畫,你們為什麼要逼我放棄,我不讓,我就不讓。」

  她像極了被逼急了的嬌蠻大小姐,完全的不講道理。

  一直坐在盛歌身邊的季洲白在這時突然說道:「我女朋友說不讓就不讓,你們聽不懂嗎?」

  他坐在那裡,目光寒涼,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壓迫人。

  兩個男人朝著季洲白看過去,自然是認識他的。

  之前他一直沒有說話,他們便心裡暗忖同他們競拍的這個女人估計也沒有什麼身份,只不過就是被季洲白帶進來的一個花瓶而已,這種女人,最好搞定了。

  他們沒有想到,季洲白會在這個時候開口,而且,看樣子,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他們競爭到底了。

  兩個男人似乎在權衡著什麼,其他在座的賓客也都朝著他們看過來,各種情緒應有盡有。

  尤其是打從盛歌登上了遊輪之後,幾乎所有女人的視線都在她的耳飾上停留過,要不是詹喜亞搞了那麼一出,不少女人都會想要上前來和盛歌聊一聊,藉機好好地欣賞一下這對耳飾。

  但現在眾人在看到盛歌這幾乎是胡攪蠻纏的樣子,各種鄙夷厭惡的情緒便不禁浮在了臉上。

  尤其,那么半天的時間,坐在盛歌旁邊的季洲白始終沒有說話,這邊讓大家不由得猜測,盛歌估計就是季洲白臨時的女伴,根本就不被重視。

  然而,現在季洲白卻開了口,這讓眾人心裡不禁泛起了嘀咕。

  那兩個男人聽到季洲白這樣說,登時殺意更濃,但礙於季洲白的身份,只能夠默默地坐回去。

  眾人的視線還停留在季洲白和盛歌這邊,就見季洲白偏頭對覆在盛歌的耳邊說著什麼。

  拍賣繼續,盛歌還在和那兩個男人競拍叫價,終於將兩人的耐心耗掉。

  就在這時,耳飾里傳來了鹿飲溪的聲音,「最後加一次。」


  那兩個男人回頭瞪向盛歌,然後,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似乎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再最後叫一次價

  猶豫了片刻,男人還是舉了牌。

  他已經決定,如果這次盛歌還跟這舉牌,那麼,他們就不管現在拍賣還在進行。

  令人意外的是,盛歌這次沒有再跟。

  她失落地盯著那幅畫,眼裡有濃濃的不甘心。

  一旁的季洲白此刻黑了臉,像是對盛歌不耐煩一般。

  眾人見狀,兀自猜測,大概是她這麼肆意妄為的行為,終於惹怒了季洲白。

  這讓之前對盛歌心生起了嫉妒的女人們終於舒服了些,之前看盛歌那個架勢,還以為季洲白有多寵愛她呢。

  隨著錘子落下,最後一幅拍品成功拍完。

  拍賣會到此結束,眾人陸續退場。

  盛歌和季洲白也起身,準備回房間,等待鹿飲溪的下一步指揮。

  才走出會場,兩人便被攔了下來。

  廉旭看著盛歌,道:「盛小姐,好巧。」

  盛歌朝著他笑了一下,說:「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廉老闆讓我很驚喜。」

  廉旭彎了下嘴角,目光挪向季洲白,說:「季先生,幸會。」

  他的語氣叫季洲白有一些訝異,他不解季洲白怎麼似乎是和他很熟稔的樣子。

  廉旭察覺了季洲白的不解,但並沒有要解釋什麼的意思。

  他又看向盛歌,說道:「盛小姐,回寧城後希望盛小姐能夠賞臉,讓廉某請你吃個飯。」

  盛歌點了點頭,道:「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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