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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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額頭,冒出受驚後,心虛的冷汗。

  他差一點,就弄死舒言了。

  也是差一點,他就暴露了。

  該死的,怎麼好端端的,陷入了夢魘,這種事情發生在舒言的面前,不知道她有沒有察覺到什麼。

  又或者,他在夢裡說的話,舒言到底聽沒有聽到。

  宴銘心慌,所以在察覺到不對勁兒後,第一時間就飆演技,撲倒了舒言,來解釋這一切。

  「言姐姐,我還夢到林時衡了,我還殺了他,我殺人了……」

  「……」

  少年驚慌的聲音,舒言緊了緊手,終究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沒事,姐姐在,林時衡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她說著,宴銘湊到舒言的脖子處,聞了聞,還是熟悉的味道,真想一口咬下去,弄死她。

  少年出神,舒言專注於哄著少年。

  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門口不知道何時已經回來,站著不知道看了多久的男人。

  蘇弋看著宴銘壓在舒言的身上,不斷聳動的肩膀,還有舒言躺在床上,衣衫不整,面色潮紅的模樣。

  腦海中,此刻一片空白。

  他呆立著,突然轉頭看向了手邊柜子上面放著的花瓶,隨手抄起,面容猙獰地就沖著床上的少年砸去。

  砸的地方,是頭部。

  顯然,男人失控了。

  他這一刻,只想解決掉眼前,讓他容忍不下去的存在。

  而在蘇弋靠近的時候,舒言也看到了他,目光落在他猙獰的臉,和手中揚起的花瓶後,她的面色瞬間大變。

  幾乎是毫不猶豫,女人就瘋狂地掀開了身上的少年,然後擋在了他的背後。

  玻璃破碎的聲音,伴隨著肉體發出的沉悶聲響,迴蕩在安靜的房間裡面。

  宴銘甚至還沒有回過神,就被舒言給掀翻了,等他回神,眼前就只剩下了舒言的手。

  那隻手,輕輕地覆蓋在他的臉側,像是要蓋住他的眼睛,卻沒有來得及蓋住一樣。

  宴銘的心臟,一瞬間加快了跳動,喉嚨乾澀,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己又想說什麼。

  一旁,手裡拿著半個花瓶的蘇弋,呆滯地看著床上,一剎那就被血染紅了身體的舒言,手指尖開始顫抖了。

  他,他在做什麼?

  「老,老婆?」

  蘇弋顫抖著聲音,雙手止不住地發抖,他此刻根本顧不上宴銘的死活,眼底只剩下了眼前的舒言。

  他上前,抱住舒言,顫抖不止,「為什麼,為什麼!」

  舒言看著他,淨澈的眸子,緩慢地動了動,隨後落在了他的臉上。

  女人的臉,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半。

  她的後腦勺,被花瓶砸破了,鮮紅粘稠的血液,隨著髮絲滴落,隨著脖頸滑下,染紅了一片床單,也染紅了她的睡衣。

  狼狽,刺眼。

  舒言動了動嘴巴,想要說什麼,卻沒有力氣,本就因為高燒而有些虛弱的身體,此刻更是連指尖都抬不起來了。

  終於,在疲倦中,她閉上了眼睛。

  而在舒言閉上眼睛的一瞬間,蘇弋猛地爆發出一聲嘶吼,「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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