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憑空捏造,金針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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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鈞九戰也是真急了,這話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確實是十分傷人。

  溟北王拍案而起,怒不可遏:「放肆!你把我溟北公主當成什麼了?」

  一旁宮裝美人連忙安撫,嘴裡說著「彆氣壞了身子」之類。

  「陛下息怒!」軼王拱手,「若真是犬子做出此等荒唐事來,我鈞家絕不推卸責任!」

  溟北王眯起雙眼看過去:「王爺什麼意思?這還能有假嗎?孤的女兒難道會用這種事栽贓你兒子?」

  軼王妃也疾步下了高台,走到丈夫身旁,沖著溟北王不卑不亢道:「陛下,我夫君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子嗣一事不可兒戲,你我兩家皆不是普通小門小戶,這血脈傳承更不能馬虎。」

  她回頭看了北堂顏汐一眼,語義隱晦道:「顏汐畢竟曾嫁於中域二皇子,她肚子裡這孩子……」

  北堂顏汐如何不懂?她立馬反駁道:「我是孩子的母親,孩子是誰的難道我不清楚嗎?這孩子就是女兒歸國途中懷上的!」

  她對著溟北王道:「女兒以靈魂起誓,我腹中血肉千真萬確為鈞九戰所有,若有虛言,神魂俱散!」

  北堂顏汐腳下浮現出規則圖紋,一閃而逝,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下連千羽都疑惑了,她是相信鈞九戰的,也相信自己的判斷,可這都逼出靈魂之誓了。

  要知道這是修真大陸,誓言不是隨口說說而已,違背誓言是會被規則之力當場抹殺的!

  此時既然沒見北堂顏汐應誓,那麼就說明她說的都是真的!她肚子裡的骨肉的確是鈞九戰的!

  回想她剛剛的話似乎並沒有什麼漏洞,那麼她也就沒法鑽誓言的空子,是實實在在以靈魂起誓!

  這就很費解了,千羽轉頭看了鈞九戰一眼,只見男人一臉驚愕,額頭上都冒出了細汗。

  見她看過來,他連忙搖頭,雙眼中滿是驚慌。

  軼王和軼王妃基本已經相信了,畢竟北堂顏汐連靈魂之誓都被逼了出來,由不得他們不信!

  軼王清了清嗓子,有些尷尬道:「既如此,這婚事確實耽擱不得,那就……」

  鈞九戰猛地轉頭,大聲喊道:「做沒做過我自己心裡最清楚!若真是我的我絕對會負責,不是我的也休想栽贓到我頭上!」

  那宮裝美人聞言皺了皺眉,搶在溟北王再次發怒前語聲溫緩道:「你與公主兩情相悅,本就是美事一樁,如今又有了孩子,可以說是雙喜臨門,主婿何必如此固執呢?」

  眼看著溟北王臉色愈發難看,北堂顏汐咬了咬唇,毅然道:「父王,女兒要以金針穿刺確定腹中胎兒生父是誰!還女兒一個清白!」

  溟北王擰起眉:「金針穿刺何其兇險?你腹中胎兒時日尚短,更不可隨意使用此法!況且你方才已經起誓,還有什麼能比誓言更能證明?莫要胡鬧!」

  北堂顏汐潸然淚下:「不是女兒要胡鬧!是女兒不能忍受此種侮辱,也不能讓溟北王室蒙羞!鈞九戰既然不肯認,那女兒就非得讓他心服口服,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軼王妃連忙上前扶住她,苦口婆心勸道:「顏汐,不要衝動,我們相信你!你一個女子絕不會拿此事開玩笑的。」

  身為中域皇族,她自然知道金針穿刺是什麼,她已經相信北堂顏汐腹中的確是鈞九戰的骨肉,也就是她的親孫!她怎麼能放任她做出此等危險舉動?

  千羽疑惑,金針穿刺是什麼?聽起來似乎很玄妙的樣子。

  見她滿臉不解,鈞九捷悄悄走上前,拉著她耳語一番,千羽這才明白。

  金針穿刺是以中空金針扎入母體腹中,抽出胎兒胎盤內的骨血,與男子心口骨血混合在一起,若是能相融,便說明兩者之間存在父子關係。

  在血脈存在爭議的情況下,五國王室及各豪門世家皆以此法來確定子嗣的正統性。

  畢竟靈魂誓言只對修士有用,普通凡人並不在規則界定範圍內,若當事人只是凡人,便要用上這個方法了。

  千羽點頭,恍然大悟,這不就相當於現代醫學的「羊水穿刺」嗎?沒相當修真界也有這種方法。

  隨即又覺得很怪異,她就算不通醫理,也知道這種方法必定兇險,對胎兒沒有任何好處,方才溟北王的話也證實了這一點。

  即使是在現代,羊水穿刺這項手術也會等到胎兒長到一定月份,足夠強健了才會施行,斷不可能剛懷孕沒多久就進行的。


  若真像北堂顏汐所說,這個孩子是歸國途中懷上的,那以日子來推算,最多也就個把月,這么小的胎兒根本不適合做什麼金針穿刺吧?

  千羽知道,這世上確實有不愛自己孩子的母親,但那畢竟是極少一部分,絕大多數母親肯定還是疼愛自己孩子的!

  更何況北堂顏汐如此深愛鈞九戰,若這孩子真是他的,她必然愛屋及烏,保護疼惜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做出危及胎兒生命的事情?

  這不符合常理!

  她默默觀察著這個女人,想從她那副淒楚決然的臉上看出些端倪來。

  軼王妃還在勸說,鈞九戰拍板道:「好,就用金針穿刺!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栽贓我!」

  溟北王沉聲道:「你可知汐兒懷孕時日尚淺,若用此法,極大可能胎死腹中?這可是你的孩子,若真發生意外你就不心痛嗎?」

  軼王妃連忙勸道:「是啊,戰兒,顏汐都如此說了,絕不可能作假,你別衝動,這可是一條小生命啊!」

  鈞九戰也是鐵了心要驗,在他看來,北堂顏汐一定是用了什麼卑劣手段逃過了誓言懲罰,然後又揚言要以金針穿刺來檢驗胎兒生父是誰,就是想造成此事絕無可能作假的假象,逼他就範!

  但是他心裡清楚她絕無可能懷上自己的孩子,所以他根本不怕驗!

  相反,她要驗,他就如她所願!看她能耍什麼花招,他就不信她能憑空懷上他的孩子!

  鈞九戰腦中念頭急轉,斬釘截鐵道:「若驗過之後,她腹中確實是我孩兒,就算這個孩子沒了,我也會對她負責,娶她為妻!」

  北堂顏汐聞言,雙眸一瞬間迸發出一絲精光,她飛快地眨了眨眼,抿著唇,下頜繃緊,垂在身側的手也握了握,又鬆開,又握緊。

  千羽默默觀察著她這一系列舉動,心中更覺反常。

  若她沒有看錯,方才那一剎那,北堂顏汐臉上閃現的是勝利的喜悅和興奮!

  她以抿唇的細小動作壓制著上揚的嘴角,不斷握緊放鬆的手掌也泄露了她內心的情緒。

  若真是被自己所愛誤解,逼到金針穿刺這份上,那還有什麼興奮喜悅可言?要知道這一針下去,孩子很有可能不保啊!

  可她臉上完全沒有難過的神色,全然就是目的即將達成的雀躍。

  雖然她掩飾得很好,將所有情緒都藏在表面的淒楚之下,但還是被千羽捕捉到了。

  她湊近鈞九戰,低聲提醒:「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你小心些。」

  鈞九戰完全不怵:「反正我沒做過!難不成她還能憑空變出我的子嗣來?」

  溟北王臉色陰沉,沖著北堂顏汐問道:「汐兒,你真的想好了嗎?」

  女子臉上掛著淚痕,昂首挺胸,毅然決然道:「父王,女兒心意已決,求父王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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