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碰來碰去的比賽(1w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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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2章 碰來碰去的比賽(1w2)

  相較於正式比賽,本質上是練習的「葉森交流賽」流程要簡練很多。

  以往需要不少時間的亮相圈環節直接和入場並在一起,一眾選手從準備室出來便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前往閘門處準備就緒。

  趁著這一段路程,廣播室這邊便將諸位選手的情況一一介紹給了觀眾。

  作為葉森學院的理事長,利法爾對於英國、歐洲賽馬娘的情況自然十分了解。

  魯鐸象徵擔任學生會長後,世界範圍內的諮詢是職責範圍內的事情。

  北原有著歷史記憶的加持,以及身為訓練員的視角,兩名賽馬娘再加上他的解說、點評,賽場內廣播展現出的效果,跟正式比賽相比完全可以說不相上下。

  「很感激北原首席為我們介紹各位賽馬娘的比賽特點,這名來自日本的出色訓練員對於世界範圍內的賽馬娘的了解,應該很出乎各位女士們和先生們的預料吧?」

  選手解說部分告一段落,利法爾理事長笑著總結了一句,帶著欣賞的神色打量了會兒一旁的北原,目光透過廣播室的玻璃,看向了遠方跑道起點處的閘門。

  廣播室位於賽場南邊的觀賽廳頂部,視野寬廣,能夠將整個「U」型賽道盡收眼底。

  正對著賽場的玻璃牆面前,有著大大小小的實況屏幕。

  透過玻璃的視線,加上實況屏幕展示的信息,可以讓位於廣播室的解說、嘉賓們最大程度上掌握比賽情況。

  「通過北原首席此前的介紹,想來各位來賓已經清楚,參與這場交流賽的賽馬娘們都是極為出色的選手。」

  「或是有著赫赫的戰績,或是有著出眾的天賦,無論是來自歐洲還是來自日本,她們都即將為我們呈現迷人的景致。」

  「此刻,11名參賽者全員已經進入了閘門。」

  「這一場葉森交流賽,勝者將會是遠道而來的日本賽馬娘嗎?」

  「還是我們歐洲的賽馬娘們?」

  「此時此刻……」

  「Start!」

  「大部分賽馬娘都完成了出色的起跑,比較遺憾的是秀茂蘭、小栗羅曼、黃金旅程三名選手慢了一步,有著明顯的出遲。」

  相較於日本大部分解說賽況,利法爾這名葉森學院的理事長的解說很是溫和。

  發覺起跑出現「漏閘」情況後,她的聲音沒有太大起伏,還能很溫和地為三名出遲的小賽馬娘開解,或是為觀眾解釋。

  「不過希望各位來賓不要苛責這些小傢伙們,她們剛剛開始本格化,嚴格意義上還不算真正的選手。」

  「這次比賽正如遠航的起點那樣,她們比同齡人更早一步接觸到如此激烈的比賽,以後的表現想來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不過即便語氣溫和,由於賽馬娘的比賽速度很快,利法爾的解說語速也比平時快很多,內容切換頻率也很高。

  解釋過小栗羅曼她們的情況後,她飛快轉移到了其他賽馬娘身上。

  「如北原首席賽前介紹的那樣,序盤緩坡位置,參考點選手搶到了領先的位置。」

  「依舊是非常精準的領跑,她控制著速度,僅僅領先位於第二超級小海灣選手1馬身的距離。」

  「參考點、超級小海灣、目白阿爾丹同時選擇了領跑,目白阿爾丹選手位於第三。」

  「據北原首席所說,這兩名來自日本的賽馬娘最擅長的並不是領跑,但能夠緊跟在久負盛名的參考點之後、開局沒有被甩開,這真的是『不擅長』的表現嗎?」

  專職工作並非解說,可身為特雷森學院的理事長,利法爾自然沒少聽過賽場實況。

  耳濡目染之下,她這會兒的語氣也有著鼓動的意味。

  這時,北原以嘉賓點評的口吻,適時接了一句:

  「擅長與否,簡單做個對比就能看出來了。」

  「參考點選手果然名不虛傳,從搶到領先位置後,目前的節奏已經完全被她掌控了。」

  「能夠看出超級小海灣和目白阿爾丹是犧牲了一部分體力、在序盤進行加速,這才能緊緊跟在參考點身後。」

  「前者的提速並沒對後者造成影響,後者依舊把距離控制在1馬身的範圍。」

  「非常厲害的賽事掌控能力。」

  北原這邊快速的點評之後,利法爾那邊很是配合地接著飛快道:

  「繼續確認後續的排名。」

  「緊隨目白阿爾丹的是托尼比安卡,她這場比賽的策略是先行,這個位置更能掌控全局。」

  「選擇同樣跑法的是木星島和光榮,作為獲得過日本杯冠軍的前輩,她們似乎並不想在托尼比安卡面前露怯。」

  「再往後是差行的隊伍,來自日本的小栗帽、玉藻十字、稻荷一同時選擇了差行跑法。」

  「長期共同訓練,她們似乎有著很出色的默契,三者沒有並行,而是很微妙地組成一個三角陣型,互相沒有什麼影響。」

  「再往後……哦!聖母瑪利亞在上!太驚訝了,月光狂氣選手竟然沒有選擇曾經用過的領跑、先行、差行,而是選擇了後追?!」

  「難以置信、難以置信,是拉維尼亞公爵安排的新戰術嗎?」

  「月光狂氣選手能在這種戰術中出奇制勝嗎?」

  「我們拭目以待吧。」

  「最後是同時落在很靠後的秀茂蘭、小栗羅曼、黃金旅程。」

  「她們並非是想後追,僅僅是速度、力量比不上前輩們而已,出閘和實力差距下,序盤她們便落後了5個馬身以上的距離。」

  「並且,距離還在拉大。」

  「還是請各位不要苛責她們,她們很努力了,只要努力,就算慢一點也很可愛,不是嗎?」

  利法爾這句有些玩笑的解說似乎引起了場中觀眾們的發笑,不過絕大多數觀眾還是在為場上的賽馬娘們加油。

  葉森賽場的序盤階段雖然是上坡,不過整體坡度連10°都沒有的情況下,對於力量的要求和耐力的消耗還是不大的,賽況看上去也比較平緩。

  趁著這種相對緩和的情況,北原適時為利法爾剛剛的解說進行補充。

  「托尼比安卡選手以往更多選擇差行跑法,這種跑法可以節省更多體力。」

  「等到直線部分,節省的體力就會化為強大的末腳。」

  「木星島和光榮兩名選手或許是想與後輩較量一番吧,不過也有可能是想傳授經驗。」

  「兩位都是日本杯的冠軍,如果能通過比賽把經驗交給托尼比安卡、月光狂氣這樣出色的後輩,她們在今年的日本杯上想來會有更好的表現。」

  這樣解釋的時候,北原其實估摸著利法爾恐怕就是這樣一個想法。

  參與比賽的歐洲賽馬娘里,月光狂氣既是英國賽馬娘,又決定要參加日本杯,站在學院角度考慮,尋找一些有經驗的前輩陪練,肯定是最好的選擇。

  無論是葉森學院還是拉維尼亞公爵的人脈關係,都能輕鬆辦到這一點。

  這場交流賽,或許就是這個目的,提高月光狂氣在日本杯上的勝算。

  否則,單單以「交流賽勝出」為目的,葉森這邊多找一些「葉森德比賽馬娘」就好了。

  像是參考點之外,前一年的葉森德比冠軍「沙拉坦尼」、再早一年的「船台」,或者今年的確也是。

  這類賽馬娘不僅有著「歐洲賽場適應性」,還因為同為「葉森德比賽馬娘」而有著賽場專項加成。

  真把她們找過來,北原說不定真要嘀咕這場比賽該怎麼比了。

  那麼「陪練選手」除了參考點外,木星島和光榮都是日本杯冠軍,訓練目的就很明顯了,肯定是日本杯。

  而且估計是早就選好的陪練對象,否則怎麼會這麼巧,這邊要參加日本杯、進行和日本賽馬娘的對練,那邊就剛好來兩名日本杯冠軍。

  托尼比安卡甚至都算沾光了。

  但這個猜測卻有個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月光狂氣自己。

  「……不過托尼比安卡選手等先行隊伍的處理,站在戰術角度上沒什麼意外的地方,先行跑法有利於縱觀全局,這沒什麼問題。」

  一連強調了兩次沒問題,北原有些疑惑起來,「而月光狂氣選手如果是選擇備戰日本杯的話,最好也是選擇跟木星島、光榮並行,從而提升經驗。」

  「或是跟在小栗帽、玉藻十字、稻荷一的差行位置,從而應對末腳強勁的對手。」

  「但是後追……可能是想要保留更多的體力,在中盤左右開始提速吧,這是最合理的比賽方案。」


  「或許月光狂氣和拉維尼亞公爵就是這麼想的吧。」

  心中猶豫著,北原還是根據訓練員視角給出了個最合理的解釋。

  廣播中解說、點評著賽況時,賽道上的一眾賽馬娘也即將結束序盤緩坡,眼見就要進入中盤的上坡。

  一開始便沸沸揚揚的觀眾們更為興奮了,見疾馳的賽馬娘們朝著坡道衝去,歡呼聲、加油聲幾乎響徹了整個賽場上空。

  在這熱鬧的氛圍里,明顯有一群小傢伙的情緒更激動。

  「喲——!大姐!快衝啊,你都快被拉成大差了!」

  「大姐加油!我們也在跟著你一起跑哦!」

  「大姐好慢啊,這樣下去最後會輸的很難看的!」

  「大姐加油啊!小小栗姐姐也加油啊!還有那邊那位外國朋友,你也加油啊!」

  這些明顯是黃金一家的小賽馬娘們,被加油的對象自然是黃金旅程、小栗羅曼和「外國朋友」秀茂蘭。

  但對於這樣的加油,黃金旅程壓根沒有領情的意思。

  青筋在她太陽穴上暴起,勉勵地追趕著只能看到背影的前輩們,她驟然沖賽道旁怒吼。

  「喂!伱們幾個過分了啊!」

  「什麼叫做跟著我一起跑啊?!」

  「你們從哪兒搞來的平衡車?!」

  「還人手一個?!」

  「這叫什麼跟著我一起跑啊?!」

  如黃金旅程所說的那樣,嘴上說著跟她一起跑的夢之旅、中山慶典、黃金巨匠、黃金船,還有帶著訕笑跟著的一路通、大震撼,她們壓根不是徒步,而是踩著有扶手的平衡車。

  這平衡車似乎還是賽馬娘專用的,黃金旅程她們雖然還沒有完全進入本格化,速度已經不是人類能比的了。

  一般的平衡車也就10、20公里每小時的速度,根本跟不上賽馬娘,夢之旅她們的卻在跟得上的同時,還顯得遊刃有餘。

  「這種細節就不要在意了啊,大姐!」

  面對姐姐的咆哮,黃金船當先一臉無所謂地擺擺手。

  隨後,她身子往前一傾,平衡車爆發出了比黃金旅程那三名落後的賽馬娘更快的速度,朝著前方的隊伍衝過去。

  「我先走一步去看看小栗姐姐她們的情況,大姐你要加油哦,我待會兒就回來看你。」

  「黃金船你這傢伙……肯定是你搞出來的平衡車吧?!氣死我了!」

  「哎哎,阿船等等我,我也要去前邊看一看!」

  「我、我也……」

  在一路通的驚呼和大震撼生怕被丟下的怯生生話語中,一群小傢伙風風火火地沿著賽道旁的圍欄,朝著前方衝去。

  很快,她們便和同樣踩著平衡車的特別周、好歌劇會合了。

  「怎麼樣、怎麼樣?這裡的比賽情況怎麼樣啊……哇,好陡的坡,小通你們小心一點!」

  剛踩著平衡車上了陡坡,話還沒問完,黃金船就感到一陣後仰的衝動,連忙出聲提醒小夥伴們。

  「阿船你們小心一點啊,這裡的坡很陡的。」

  本來正在偏著頭看著跑道,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和騷亂,特別周連忙提醒。

  好歌劇則是朝後看了一眼,見黃金船她們沒出什麼意外,便帶著和平日不太一樣的沉穩,凝聲回應起了後者剛剛的詢問。

  「情況……不是很樂觀啊,我是說對於小栗帽前輩她們來說。」

  跟著永世前來歐洲的小賽馬娘們天賦都是不差的,但比賽素養上,除了小栗羅曼、黃金旅程這兩名已經開始訓練的,餘下之中水平最高的當屬好歌劇、特別周。

  好歌劇雖然沒有人教導,自身天賦加持下一直在自己訓練自己,她能夠看出比賽的情況。

  特別周是從小跟著母親訓練,而且訓練場恰好也是類似歐洲賽場的自然環境。

  她從能跑步開始,就沒少跟著母親在山林里竄來竄去,完全是山里靈活的賽馬娘。

  於是好歌劇有些憂慮地說完後,特別周看到黃金船她們錯愕的神情,下意識指著賽道解釋起來:

  「前輩們的確有些勉強了。」

  「你們看,原本小海灣、阿爾丹兩位前輩跑的是逃對不對?」


  「這會兒她們已經從前方退了回來,應該是想回到更熟悉的先行從而避免體力過度消耗。」

  「我記得她們以往的比賽都是跑先的多一些。」

  「小栗帽前輩她們也放慢了一些,這會兒應該不算是跑差行了,位置都快接近後追了……啊!那個身材很好的大姐姐超過去了!」

  特別周驚叫一聲吼,一旁的好歌劇有些無奈地撇撇嘴。

  「你好奇怪啊,小特,怎麼老是用身材去記其他賽馬娘?」

  「人家叫做月光狂氣,多麼富有詩意、多麼浪漫的名字啊,身材很好是什麼鬼?」

  「不過……」

  吐槽一句,好歌劇很快盯著賽場情況,沉吟起來。

  「這個姐姐的確很奇怪,我聽大叔他們說,她並不擅長後追的。」

  「看來,她之前的後追應該僅僅是一種策略,真正想要做的,或許是在一開始摸清小栗帽前輩她們的實力。」

  「這樣她才能更好地選擇先行或是差行……」

  「大概是這樣吧?」

  最後,她有些不確定道。

  而在她話說到一半時,廣播裡的解說也恰好到了中盤陡坡位置。

  「看起來葉森賽場的情況對於日本賽馬娘來說,還是有些勉強了。」

  並沒有因為國別而產生差異,就像是此前對月光狂氣的態度一樣,眺望了眼賽道上的全局情況,仔細看向廣播室的屏幕,利法爾理事長的聲音里有了一些擔憂。

  「賽況進行到了中盤,各位來賓都清楚,葉森賽場的韃靼咸彎之前是高低差37米的坡道。」

  「序盤平緩部分還好,中盤的坡度會明顯提高。」

  「這對於賽馬娘來說是很很嚴峻的考驗,力量不夠便無法在這個部分發揮出最高速度,耐力不夠則會在這裡損失大量體力。」

  「參考點、木星島、光榮、月光狂氣等選手相對很適應這樣的賽道,她們的狀況目前看來沒有太多影響,位置也沒有發生變化。」

  「托尼比安卡選手則稍微落後了一些,應該是想要在不太熟悉的賽場上保存體力。」

  「同樣的目的,來自日本的賽馬娘一一選擇降速來節省體力。」

  「她們的步伐沒有太多問題,都是很出色的高頻步伐,可短短一周似乎還是沒能讓她們完全適應這裡,降速看來是不得已的選擇。」

  「位置逐漸發生變化了,在進入賽場最高點的平台、也是韃靼咸彎入口前,這一變化應該會一直持續下去……」

  「哦!發生了一些碰撞,在陡坡進行跑法變幻、以及提前切入彎道的準備時,選手們難以避免地發生了身體碰撞!」

  「各位來賓可能對於這樣的碰撞習以為常,但日本的賽馬娘們比賽中很少碰到這種情況!」

  「據我所知,這在日本是違規行為,這會導致對手體力流失、甚至是失速,這在日本絕大部分賽事裡是不允許的!」

  「那麼,缺少這種比賽經驗的日本賽馬娘們能夠適應嗎?」

  利法爾這一番話除了解說實況外,還順勢把分析這部分任務給承擔了,一般而言,這是嘉賓的義務。

  如果換了場比賽,北原也好、一直默不作聲觀看著比賽的魯鐸也好,都樂於有人能分擔自己的工作,畢竟他們也沒什麼嘉賓點評的經驗。

  可跟利法爾一樣目睹了賽場坡道位置陡然變得激烈的情況,一人一賽馬娘不約而同地拿起了自己面前的話筒。

  「小……咳……和日本比賽相比,歐美在爭搶位置時比日本要激烈得多,接近和接觸都是家常便飯。」

  由於這裡是英國賽場,觀眾里絕大部分也是英國人,此前的解說,無論是利法爾還是北原都用的是英語。

  但眼見賽況激烈,心憂自己的賽馬娘們沒能反應過來,北原一開口差點叫出小栗帽的名字。

  即便他很快反應過來,以嘉賓的身份提醒選手有些不合時宜,接下來還是犯了個失誤。

  他本意是想通過點評,暗中提醒小栗帽她們冷靜下來,按照此前針對性的訓練進行肢體碰撞方面的應對。

  可情急之下,他乾咳一聲說的是日語。

  ……糟,有點尷尬了……

  說完便反應了過來自己似乎有點失誤,他瞬間有些懊惱了。


  好在魯鐸象徵是參加過海外遠征的賽馬娘,在這方面的經驗更豐富,幾乎接著北原開口,而且沒有很失態地用上日語。

  「如利法爾理事長所說,日本的賽馬娘並沒有很多應對肢體碰撞的經驗。」

  「但目白阿爾丹、超級小海灣、小栗帽、玉藻十字、稻荷一等都是日本最出色的賽馬娘們,她們有著足夠的能力避免碰撞帶來的影響。」

  「無論是及時變道,或是外道超越,或者乾脆犧牲一部分距離,讓出擁擠的位置,都是很好的決策。」

  「希望她們能夠及時發現這一點,及早做出應對。」

  和北原的意圖一樣,魯鐸象徵也想不著痕跡地提醒自己這邊的賽馬娘。

  去美國比賽過,她很清楚國外的位置拼搶相當激烈,在日本會被當做犯規的舉動在歐美是被允許的。

  日本的賽場都是規整的「循環橢圓」,彎道沒有那麼歐美的誇張,後者的賽道里經常出現急轉彎。

  離心力更強的情況下,想要避免碰撞都是不可能的,除非願意浪費體力一直跑在最外圍。

  這種理念下,歐美的賽馬娘即便衝撞到了對手,潛意識裡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

  而在魯鐸象徵看來,小栗帽她們如自己所說的那樣,絕對可以對應這種情況做出調整。

  無論是小栗帽的超高速變道,還是玉藻十字的閃電步伐,或是耐力戰術、外道超越戰術、精準的判斷能力。

  這些都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碰撞帶來的體力損失。

  她本意是想提醒這些的。

  但是同樣跟北原一樣,情急之下,她的「點評」用的是英語,忘記了自己這邊的賽馬娘里好像還有些不怎麼懂英語。

  魯鐸……她在說什麼啊……

  咬牙勉勵前行的小栗帽困惑了下,旋即側眼瞪向身旁。

  就算跟北原說的一樣,這裡的比賽不禁止碰撞,但……

  這也太影響發揮了吧?

  在她身旁的是托尼比安卡,這名賽馬娘如之前解說的那樣,為了避免在不熟悉的賽道上額外消耗體力,從先行位置退了一點距離。

  先行後退就是差行部位,小栗帽正處於這個部位的最前列。

  「Very gentlemanly,我是說,你們日本賽馬娘的跑法很紳士啊。」

  退到差行位置時,不可避免地與前進的小栗帽發生了碰撞,輕易感覺到了後者本能一般的避讓,托尼比安卡斜睨過來,淡然道:

  「Are you all right,Oguri Cap?(你沒問題嗎,小栗帽?)」

  誠然,魯鐸象徵剛剛一大串流利的英文,僅僅逮著月光狂氣突擊了一個星期英語的小栗帽壓根沒聽懂。

  但對月光狂氣因為這種「英語學習」而差點崩潰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小栗帽還是學會了一點日常用語。

  她沒聽懂「gentlemanly」那個詞,卻聽懂了後半句詢問。

  「Yeah,I am all right!」

  感覺自己勤學苦練了一周總算「學會了」英文,小栗帽一時忘卻了剛剛被撞的不快,興奮地回應道:

  「I am very very good!」

  「Fine,your English is better than Inari One.(很好,你的英語比稻荷一好。)」

  隨口誇讚一句,托尼比安卡心道「看來可以跟她用英語對話了」,目光轉而直視前方,沉凝起來。

  「But next is the Tartar Curve,take are,Oguri.(但接下來是韃靼咸彎,小心了,小栗帽。)」

  這一句話,小栗帽勉強能明白什麼意思,因為「韃靼」在英語裡是個音譯詞。

  其他的詞彙就算不懂,她也知道接下來是「韃靼咸彎」。

  「韃靼咸彎」……對了,這一段賽程是整個比賽的關鍵,在這裡搶到好位置,最後的1100米可以盡情衝刺。

  搶位置的話,就需要在保證高速的情況下進行切換。

  那就剛好可以彌補上坡時的距離損失,並且避免這會兒的碰撞!


  似乎是說了兩句英語激發了腦細胞的活性,非常罕見地,意識到接下來的賽況後,小栗帽竟罕見地在賽場中思索起了戰術。

  一般情況下,她都是憑藉事先的安排本能地去跑,雖說本能跑下來大致都是按照計劃的,但這次飛快思索過後,她的行動顯然要更為精準。

  於是,整個隊伍行進到了「U」型賽道第一個大彎時,在觀眾、解說、對手們的視線里,小栗帽陡然加速。

  並且以永世之外賽馬娘驚愕的眼神中,她在速度提升了一大截之後,如同一條游魚一般,倏忽避開前方的一名名賽馬娘,進入了領先部隊。

  中盤坡道對賽馬娘們的影響、賽馬娘們自身的跑法戰術變幻,使得一開始的位置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小栗帽衝刺之前,領先的依舊是參考點。

  凱旋門之後受過的傷似乎根本沒有影響到這名傳奇賽馬娘的實力,她在序盤進行過位置搶奪、上坡消耗了力量和耐力之後,依舊和第二名保持著1馬身的距離。

  在她身後的已經不再是超級小海灣、目白阿爾丹,而是沒被上坡影響一般的木星島、光榮。

  原先的第二、第三名已經脫離了領先部隊,變成了先行跑法。

  隨後便是為了保存體力而落後的托尼比安卡。

  在她和小栗帽交談了幾句話的功夫,月光狂氣已經和她並排上來了,月光狂氣從後追切換成了差行。

  而開場後選擇差行的玉藻十字、稻荷一,這會兒則替代了月光狂氣,跑在後追的位置。

  至於小栗羅曼、黃金旅程、秀茂蘭,剛剛踏上了陡坡,正在吭哧吭哧地爬坡。

  小栗帽衝刺後緊跟著的穿梭,讓她徑直越過前方的小海灣、阿爾丹,甚至一度超過了木星島、光榮,直逼第一的參考點。

  但幾乎是在接近參考點3米左右的一瞬間,她的身姿、步伐、揮臂同時一滯,速度又降了下來。

  降速並不多,單獨去看的話,肉眼幾乎無法察覺。

  而縱觀賽場的情況下,可以清晰看到,她放棄了搶到的領先,任由木星島、光榮將自己反超。

  最終,她落在了跟小海灣、阿爾丹並排的位置。

  「……小栗?」

  「怎麼回事,小栗……?」

  眼睜睜看著同伴爆發出速度搶到先頭,突兀地又「折返」回來,兩名賽馬娘異口同聲地錯愕起來。

  「……領域。」

  面對錯愕,小栗帽皺眉片刻,有些不確定地開口了。

  「最前邊那名賽馬娘,給我的感覺,和魯鐸、丸善、高峰、千明的很像……不,甚至可以說,似乎有點更強。」

  「我是說她的領域。」

  「跟魯鐸會長她們……難道她也是『常態級』領域?」

  目白阿爾丹低低驚呼起來,「原來我那種感覺是真的……」

  「你也有那種感覺?」

  小海灣驚訝了,旋即目光鄭重地緊盯最前方的賽馬娘,「如果你、小栗都是那樣的感覺,說明她的領域的確是『常態級』。」

  「而那種效果,應該就是能夠讓對手不知不覺中,被她影響、無法超越過去……」

  「恐怕是。」

  涉及到實戰,小栗帽的反應、邏輯都比平日裡天然的狀態敏銳很多,她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肯定道:

  「我能夠感受出來,像是魯鐸她們那樣的領域,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是沒辦法突破的。」

  「那名賽馬娘的領域也是這樣的級別。」

  「而且更特殊。」

  「僅僅是接近,我就莫名覺得,如果我跟在她身後跑,就會不知不覺停滯在2米左右的範圍。」

  「即便是到了終線衝刺,我也不見得能反應過來。」

  「很古怪的領域……」

  「這種情況,我能想到的只有,等。」

  「等到最後200米左右,憑藉末腳一口氣衝過去,不給她影響我的時間。」

  「剛好,把握更遠的距離,我也不用跟這邊的賽馬娘碰來碰去了。」

  聽到這裡,阿爾丹和小海灣均是一怔,旋即對視一眼,露出苦笑。


  類似小栗帽和托尼比安卡那樣,阿爾丹、小海灣在方才的陡坡競爭時,也跟木星島、光榮、托尼比安卡發生了肢體碰撞。

  在永世團隊裡,身體素質最為強悍的當屬小栗帽無疑。

  怪物般的食量給了她怪物一樣的體質,她的力量也是怪物級別的,一般的碰撞會影響到她,卻不能對她的比賽造成本質的弊端。

  特別是日本德比備戰期間,她改變了日常訓練安排,原先4點多就起床訓練,現在變成更常見的6、7點,訓練強度則相應提升。

  訓練時長減少、強度變大的情況下,她的訓練效率沒有變化,變化的是體重。

  她的體型沒什麼變化,體重卻是永世內部周知的增加了。

  就連來到歐洲後,同伴們的體重都有所下滑,她的體重不僅沒下降,反而因為這一周的特訓再度提升了些許。

  這就是因為她的肌肉密度越來越大,而同體積情況下,她自然就會越來越重。

  阿爾丹和小海灣很清楚,也就是小栗帽能夠不怎麼受這邊碰撞的影響。

  而且這個「怪物」也就是沒那個心思,否則真要有心去撞其他賽馬娘,恐怕在這個賽場上的都得被「撞飛」不可。

  但她們沒有那樣誇張的身體素質,刻意調整位置、和更熟悉的同伴並跑,就是為了避免碰撞。

  「不愧是小栗啊,即便不用擔心碰撞,還特意選擇了跟我們一樣的位置戰術,還一下子就發覺了參考點前輩的領域特點……」

  低聲的,阿爾丹下意識跟並排的小海灣感慨起來。

  「這也沒什麼辦法呢,你或者我跟小栗吃一樣多的話,還是比較容易發胖的……」

  小海灣嘆了口氣,也是感慨起來,「突然有點羨慕小栗這種怎麼吃都看不出變胖的體質了呢……」

  「是啊,要是跟她一樣的話……」

  再度感慨一句,阿爾丹的目光很快一肅,「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你感受到了吧,小海灣。」

  「這個彎道,遠比事先預料到的更加複雜呢……」

  「是,看來位置切換還要繼續,想要完全避免碰撞,根本不可能……」

  小海灣也是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整個賽馬娘已經進入了「韃靼咸彎」。

  和日本的彎道不同,和歐洲大部分賽道也不一樣,葉森賽場著名的「大彎道」,是真的大。

  從陡坡結束到最終直線前,整個彎道足足有著600米。

  持續的彎道會帶來持續的離心力,為了抗拒離心力,賽馬娘們會超內側不斷發力。

  這就導致她們實際上要跑的橫向距離更長、花費時間更多。

  縱向距離雖然不變,可跑動時間更多的情況下,整個隊伍的長度肉眼可見的縮短了。

  隊伍變得擁擠起來,比上坡時還要擁擠。

  一下子,即便試圖跟同伴並排、憑藉以往的習慣減少碰撞,小栗帽、阿爾丹、小海灣三者之間,還是不可避免地時不時肢體接觸幾下。

  而在她們前後都是歐洲這邊的賽馬娘,她們本來就對碰撞習以為常,碰撞也就更加激烈了。

  「哦,抱歉啊月光,撞到你了。」

  緊跟在小栗帽她們身後,由於離心力跟月光狂氣撞了下,將對方朝外撞出去一點後,托尼比安卡淡然道:

  「沒問題吧?」

  「……你在說什麼胡話,這種程度的碰撞有什麼道歉的必要嗎?」

  氣質明明如同歐洲傳統的淑女那般,月光狂氣對於這樣的碰撞卻沒有絲毫意外,她意外的是好友剛剛奇怪的道歉。

  「大概是被日本賽馬娘們影響了,她們很不適應這種賽況。」

  隨意解釋了一句,盯了會兒前方,又斜眼看看後側,托尼比安卡隨口道:

  「看起來,她們都選擇了一樣的戰術。」

  「前方的日本賽馬娘們跑在一起,後邊的也跑在一起。」

  「更加熟悉彼此,即便發生碰撞,她們也能更好地反應過來。」

  「很厲害的應對,不愧是日本這個世代最出色的一批對手。」

  如托尼比安卡說的那樣,這會兒的比賽隊伍的確擠在一起,細分還是能劃開四部分隊伍的。


  最前方的是參考點、木星島、光榮領跑,後兩者顯然被前者的領域所影響,看上去是緊貼,實則一直差著1馬身左右的距離。

  領跑之餘,除了參考點一馬當先不受對手影響,木星島和光榮時不時因為彎道緣故導致的離心力碰來碰去。

  緊隨其後的是小栗帽、超級小海灣、目白阿爾丹,她們也無法抗衡物理法則,儘可能地錯開身位之餘,還是有著身體接觸的情況發生。

  托尼比安卡和月光狂氣在差行的位置,習慣了歐洲比賽情況,她們兩個即便也有著碰撞情況,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般保持著高速。

  甚至還能自如地交談。

  「但相較於日本的對手們,月光,你今天很奇怪啊。」

  目光斜視,托尼比安卡淡然地接著道:「逃跑、先行、差行、後追,你已經把各種跑法跑遍了,還是沒有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嗎?」

  「……這種事情……」

  斜眼瞪過來,月光狂氣似乎很不滿,「不用你管。」

  「我沒想管。」

  被搶白一句,托尼比安卡毫無不耐,收回目光,語氣依舊平淡,「只是作為朋友,想提醒你一句。」

  「發掘你的是已逝的公爵大人,拉維尼亞殿下對你也很好,這都沒錯。」

  「但,他們不是賽馬娘,不見得真的懂你。」

  「他們的團隊或許懂,卻也不見得會違背他們的意思。」

  「你到底適合什麼跑法、什麼戰線,你自己很清楚。」

  「好好想想吧,如果日本杯上還是這個狀態,那……」

  「你是贏不了我的。」

  「我已經和輸給你的那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這一段話,月光狂氣顯然能聽懂絕大多數,她也因此咬起了下唇。

  她知道好友說的沒錯,自己兩任「擔當訓練員」對自己很好,團隊也很優秀,這都沒錯。

  可有的時候,到底怎樣的戰線與戰術才能發揮出自己的全部才能,只有自己才知道。

  或者說,自己想跑出怎樣的比賽,只有自己才知道。

  只是為了回應公爵夫婦的恩情,她從來沒有刻意表達過自己的想法,托尼比安卡看出了這一點,才趁著這會兒的比賽委婉地提醒。

  月光狂氣明白這些,但她不清楚的是,托尼比安卡最後的話語,為什麼有點宣言的意味。

  同樣對此感到疑惑的,還有她們身後緊跟著的玉藻十字。

  托尼比安卡和月光狂氣用的是英語,玉藻十字的英語不差,她能聽得懂。

  「……這兩個傢伙怎麼這麼悠閒啊,這麼難受的跑道和比賽……」

  剛剛低聲抱怨一句,她忽然耳朵一豎,聽到身旁傳來的異樣動靜。

  「喂!小玉!讓一讓!」

  下意識地加速了片刻,險之又險地躲開一旁撞過來的稻荷一,玉藻十字驚叫起來。

  「嚇!稻荷你在幹什麼啊?!太危險了吧?!」

  「這能怪我嗎,要怪也要怪這可惡的賽道吧?!」

  稻荷一也是憤憤地叫了起來。

  「可惡啊!坡道這麼陡也就算了,這個彎道的高地平地……哪兒是什麼平地啊?!」

  「這麼坑窪,能夠跑得好才叫怪嘞!」

  「所以你凶我幹什麼,你去凶這個跑道啊?!」

  即便經過了一周的特訓,但時間還是太短了,來到了真正比賽後,稻荷一還是覺得有著太多不適應的地方。

  實際上,她隱隱感覺不僅是自己,恐怕小栗帽她們也在忍受著各種不適。

  而眼下能緊跟著歐洲這邊的賽馬娘、不被遠遠甩到後邊,幾乎已經是自己這邊常規巡航狀態的極限了。

  想要再進一步提升,那就只能進入終線衝刺了。

  但是這些對手肯定還沒拿出實力,前邊那兩個傢伙說的什麼,雖然只能聽懂一點點,可她們的態度明顯太悠閒了、肯定還有餘力……

  抱怨過後,稻荷一卻強忍著暴脾氣發作的衝動,勉強冷靜下來。

  這個彎道足足600米,現在還有好幾百米,這種賽況還要持續一段時間,這時候不適合動手。


  忍耐、忍耐啊稻荷……

  這個彎道之後是全程的直線,那種賽況拼腳力的話,其他對手不論,能夠跟我比的,只有小栗……

  還是要忍耐、忍耐……

  剛這樣想了下,稻荷一就聽到前方傳來異樣的聲音。

  「Next switch……beginning.(下一輪位置切換,開始。)」

  通過前一段時間纏著托尼比安卡練習英語,她很快聽出這正是對方的聲音。

  她的英語底子不怎麼樣,但「next」和「beginning」還是能聽懂的。

  所以……斯、斯、斯……那個詞是什麼意思啊?!

  剛剛在心中抓狂了一下,她忽然瞪大了眼睛。

  正前方,那道梳著羅馬捲髮型的金髮賽馬娘忽然朝外側橫移,瞬間便從旁邊的另一道身影邊上穿插了出去。

  足有1米78的身高讓她這樣的位置切換極為明顯,更顯眼的是她接下來的舉動。

  眼下還是2423米賽程的中段,托尼比安卡直接開始加速了!

  這種加速不是臨時起意、不是為了一點點位置切換的加速,而是直接要搶到前方的加速!

  沿著大外道,她一瞬間貼近了先行位置的小栗帽、阿爾丹和小海灣,又一口氣超越了過去。

  她還在朝著領跑位置逼近!

  對了……

  Switch……是切換!

  她想要搶位置!

  腦中突兀冒出這個想法,稻荷一幾乎是本能地咧開了嘴。

  「哈哈……大外道位置切換?」

  瞬間忘了之前要冷靜的決定,她有些神經質一樣的笑著,一直保持在隊伍後段積蓄的體力毫無保留地發揮出來。

  她本來是在玉藻十字的內側,這一加速徑直讓她超越了半個多身位,隨後沿著前方月光狂氣露出來的空隙,沖向了大外道。

  「別以為只有你有這種能力啊!」

  「跟我拼大外道……」

  「你以為你是小栗帽那傢伙嗎?!」

  賽道上突兀發生了變化,整個葉森賽場也因此而沸騰起來。

  沿著跑道外圍欄的觀眾們發出了陣陣驚呼,驚呼轉瞬再度變成了歡呼,而跟此前的聲音相比。

  此刻不過是幾萬人的觀眾規模,卻爆發出了座無虛席一般的狂熱氣氛。

  最靠近賽道旁、用平衡車追趕著比賽隊伍的特別周她們也激動了。

  她們一個個身體前傾,緊跟著前輩們的背影,在陣陣英語組成的加油助威聲中,貢獻出了小栗帽她們熟悉的家鄉話。

  「加油啊!各位前輩!」

  「不要輸給這裡的賽馬娘們啊!」

  「追上去,不要讓對手逃掉啊!」

  而相較於賽場內的歡呼和激動,緊跟賽場狀況變化的解說聲卻依舊很是沉穩。

  「有些出乎意料,在賽程進行到一半的時刻,托尼比安卡選手忽然大幅加速了。」

  盯著顯示屏,緊握著話筒,利法爾理事長的語速只是快了很多,語氣還是很平緩。

  「緊隨其後的是稻荷一選手,她……啊,玉藻十字選手也提速了。」

  「托尼比安卡和稻荷一不約而同地選擇大外道超越,玉藻十字則選擇了內道切入。」

  「玉藻十字此刻看上去和小栗帽選手上坡後搶位的技巧很像,但也不完全一樣。」

  「我記得日本的粉絲們將之稱之為『閃電步伐』,看起來的確如閃電一般讓對手無法琢磨。」

  「似乎是受三名選手的影響,小栗帽此刻也脫離了先行隊伍,從外道沖向前方。」

  「她的位置更有優勢,位於托尼比安卡前方。」

  「這個階段進行搶位,這幾名選手顯然是想要在進入彎道下坡前獲取最佳位置。」

  「有著最佳位置的加持,進入1100米直線後就會更為有利。」

  「在最前方的參考點選手、緊隨其後的木星島和光榮,會讓她們如願以償嗎?」

  「以及,這個時候花費體力搶位置,直線衝刺上的體力,她們能保證嗎?」

  單元樓聯網機箱出問題了,明天才能修,這一章連手機熱點碼的_(:з」∠)_

  明天還有些事情,上午坐車,下午要忙,可能會影響更新,我儘量抽時間碼字,如果沒什麼問題,還是儘可能明天把比賽寫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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