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有沒有興趣跑一場,日本的德比賽馬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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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8章 有沒有興趣跑一場,日本的德比賽馬娘?

  跟葉森學院如何商議勇舞的事情,北原跟魯鐸象徵看法一致,前者跟團隊成員交流、討論出合適的治療方案,後者負責先行接洽,看看那邊有什麼明確的想法。

  原本是等利法爾他們回來後便讓魯鐸試著談一談,但真正等到這位葉森學院的理事長迴轉後,跟在她身旁的已經不是勇舞、哈立德了。

  月光狂氣……跟托尼比安卡?

  看清跟在利法爾身旁的兩名賽馬娘,以及訓練員打扮的一男一女,北原有些錯愕起來。

  他能夠理解月光狂氣的出現。

  這也是一名實力出色的賽馬娘,英國國籍,生涯23戰10勝、G12勝。

  其在世界上的名聲除了源於強大的實力外,還源自她舉手投足散發的貴氣。

  這裡畢竟是英國特雷森學院,這名英國賽馬娘會在此也不算意外。

  但……托尼比安卡怎麼會過來?

  她不是剛參加完歐洲大陸那邊的G1賽事嗎,怎麼會突然跑來英國了?

  北原這邊正詫異,一旁的魯鐸象徵則是迎了過去。

  她原先也為兩名賽馬娘的出現有些意外,只是身為日本特雷森學院的學生會長,對方都是世界知名的強者,即便意外疑惑,禮數卻不能失了。

  「利法爾理事長,勇舞會長的情況如何了?」

  她先詢問了勇舞的情況,問話間,她有意無意地掃了眼一旁的月光狂氣、托尼比安卡。

  很明顯的,這兩名賽馬娘認得她這位日本的傳奇賽馬娘,也應該是從利法爾那裡得知她在這邊,神情看上去很平靜。

  不過,她們的目光里都有些都有些探究的意味,也不知是探究她這邊的來意,還是實力。

  「狀況還好,醫生團隊之前囑咐過,勇舞的情況多加休息為好。」

  眼神裡帶些擔憂,利法爾的姿態卻很得體,「多謝魯鐸會長關心了,她現在有哈立德殿下照顧,晚宴時還可以出面。」

  「如果實在不方便的話,勇舞會長可以多休息。」

  點頭推辭了句,魯鐸象徵目光一閃,「晚些時候,我可以去看望一下勇舞會長嗎?」

  「我這邊有些醫療建議,想跟用她和相關團隊溝通一下。」

  聽到魯鐸象徵前半句話,利法爾的眼神稍微露出一點猶豫,但聽到後半句,她眼睛猛的一亮。

  同為特雷森學院的高層,她輕易聽出魯鐸的話外之音。

  此前她幾乎明示了,若日本方面或是北原的團隊有著較好的醫療方案,或指想法、建議,希望能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這會兒對方這麼說,顯然是有著一定的把握,最起碼會有些自己這邊不了解的事情。

  心中暗喜,利法爾卻沒有將喜意表現的太多,因為這裡還有其他安排要做。

  「那就多謝魯鐸會長了,溝通見面這些,我會安排的。」

  一句話揭過上個話題後,她很快朝身旁側身。

  「雖說這邊幾位,魯鐸會長、北原首席想必是有些了解,但還是容我介紹一番。」

  「這兩位是拉維尼亞·瑪麗·菲查倫·霍華德公爵大人,這位是她的擔當賽馬娘,月光狂氣。」

  攤手指向月光狂氣和她身旁一名漂亮而氣質端莊的中年女子,利法爾輕笑道:

  「想來魯鐸會長對她們很熟悉,去年的日本杯上,辛苦你協助她們參加比賽了。」

  「職責所在,您客氣了。」

  推辭一句後,魯鐸朝那名面帶微笑的中年女子鞠躬行禮。

  拉維尼亞的身份是公爵,依照英國這邊的禮儀規範,公爵以下的族身份見面需要行禮,唯有地位相當者才有吻手禮的流程。

  魯鐸象徵在賽馬娘界的身份很高,貴族範疇還是要算作平民的。

  「很榮幸再次見到您,拉維尼亞公爵。」

  不過拉維尼亞並沒有自矜貴族的身份,等魯鐸行完禮後,她頗為熱情地笑了下,主動伸出了手。

  「不必這麼拘謹的,上次在日本時我想我說過了,你只用把我當做一名普通的訓練員就好。」

  面對女公爵的客氣,魯鐸沒有怯場,也是笑著伸出手,和對方握了一下。


  她隨後朝月光狂氣伸出手。

  「日本杯之後,你今年的首次比賽我看過了,G2約克郡杯,很出色的勝利,恭喜伱。」

  月光狂氣原先是很淡然的神情。

  她本來就和自己的訓練員一樣,容貌氣質都充滿了貴族氣息,沉默時習慣性的雙手交迭在身前、目光淡然的目視前方、表情淡然,這樣的姿態更給她一種難以親近的感覺。

  不過,魯鐸伸出手、說出她的成績後,身為賽馬娘的本能還是讓她眼中閃過一絲喜意。

  「沒想到遠在日本的『皇帝』也會關注我的比賽,有些受寵若驚啊。」

  跟魯鐸握著手,她嘴角緩緩勾起。

  「那場勝利是必要的。」

  「出征日本杯的成績很不理想,入著了卻僅僅是第5,這樣的情況,我需要一場勝利證明自己。」

  「雖然後邊的加冕杯輸掉了,不過我認為接下來的夏域錦標賽,勝利一定會屬於我。」

  「那我就在此祝你武運昌隆。」

  微笑著祝福過月光狂氣一句,在對方有些溫和下來的目光中點點頭,魯鐸象徵不等利法爾再介紹另一邊的情況,主動伸出手去。

  「雖然這樣或許有點失禮,不過義大利王者的名聲,我想我還是知道的。」

  「久聞大名了,托尼比安卡,以及安托尼奧·比安卡訓練員。」

  魯鐸象徵面對的正是托尼比安卡,以及她身旁的一名中年男子。

  和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劍士風格決勝服不同,今天的托尼比安卡依舊戴著尾羽三角帽,身上則只是很普通的運動裝。

  她的容貌本來就有著義大利常見那種浪漫風情,這樣的簡單裝束下,她竟給人一種淡淡的藝術氣息,就好像是隨意出來採風的藝術系學生那樣。

  而相較於她,她身旁的中年男子的藝術氣息就更加濃厚了。

  扎在腦後的長髮,濃密的鬍鬚,義大利人特有的深邃五官輪廓,一身義大利中古時期的禮服,他看上去就好像名文藝復興時期的畫家,而非訓練員。

  「呵呵,我跟托尼對你也同樣是久聞大名,那句日本話怎麼說來著?」

  主動伸手跟魯鐸握了下,安托尼奧一點陌生的感覺都沒有,自然而然地笑道:

  「啊對了,どうぞ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是這個樣子吧?」

  這名看上去更像是畫家的訓練員前半部分還在用英語,說到那句問候則是換上了日語。

  他所說的,正是日本人初次見面時常用的「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這話一出,魯鐸象徵微微一怔,因為她能聽得出,面前這名義大利人剛剛那日語很標準,明顯特意學過。

  ……難不成,托尼比安卡想參加今年的日本杯?

  否則她的訓練員為什麼要學日語,總不會是因為我們來拜訪,特意只學了這麼一句?

  不可能,語言學習上,如果僅僅是學一兩句的話,還是免不了一些口音,但他剛才那句太標準了,絕對是特地學過的。

  所以,托尼比安卡一定會參加今年的日本杯。

  沒有北原那樣先知先覺的能力,完全憑著比賽經驗、學生會長等經歷,魯鐸象徵判斷出了托尼比安卡及其團隊接下來的安排。

  隨後,下意識地,她看向了北原。

  然而她剛剛轉過頭,就聽到一道有些冷漠、有些無奈的聲音。

  「安托尼奧,你也一大把年紀了,這種愛炫耀的性格怎麼還是跟年輕人一樣。」

  一身運動裝的托尼比安卡忽然微蹙著眉,瞪了自己的擔當訓練員一眼。

  隨後,完全不理會安托尼奧先錯愕、隨後苦澀和尷尬的神情,她的目光微微流轉,在魯鐸象徵的臉上停留片刻,隨後越過去,看向了她身後。

  「你剛那句日語,完全暴露了我要參加日本杯的打算,我想以這位『皇帝』的頭腦,肯定猜到了這一點。」

  上一句和訓練員說話時,托尼比安卡用的是義大利語,這會兒,她也換上了日語,並且非常標準,絕對不是臨時學了幾句的水平。

  「不過無所謂,這個賽程早晚要公布,提前一點沒什麼關係。」

  「既然早晚要比一場,那不如現在來一場熱身。」

  直直盯著魯鐸象徵身後,托尼比安卡微微眯起眼睛。

  「那邊那位,是日本今年的德比賽馬娘,對吧?」

  「有沒有興趣比一場?」

  「當然,你今年不參加日本杯的話,那就算了。」

  目光再度轉移,她眼睛眯得更細了。

  「你是今年的日本德比訓練員吧,我記得今年日本經典年最強、古馬年最強,都在你的團隊裡。」

  「如果經典年的不跑日本杯,古馬年的總得跑吧?」

  「別說她們兩個都不打算上場,那樣的日本杯,也太無聊了。」

  托尼比安卡這一番話,言辭並不激烈,可裡邊的戰意卻極為明顯。

  而她剛剛所說的一切,顯然是出乎了這邊絕大多數人的預料。

  利法爾原本被魯鐸接過介紹指責後,一直溫和地笑著,站在旁邊,這會兒已經有點失態地瞪著托尼比安卡,微微張開嘴唇。

  月光狂氣還好一點,她應該是清楚托尼比安卡的性格,瞳孔有過一瞬間放大,轉瞬便苦笑了起來。

  不過她的訓練員則沒有那麼冷靜了,拉維尼亞女公爵一下子就張大了嘴,「Oh!Mother of God」脫口而出,轉而為了維持貴族的體面連忙掩住嘴唇,僅露出錯愕的雙眼。

  同為訓練員,安托尼奧的情緒也沒好到哪兒去。

  他一開始被自己的賽馬娘指責了一番,正尷尬地笑,這會兒聽到後邊的話,他誇張地驚訝起來。

  「NON MI DIRE!」

  驚叫之後,他一下子躥到托尼比安卡的面前,抓住了後者的肩膀。

  「NO、NO、NO,托尼,不要這樣,這次來我們僅僅是為了適應場地的,魯鐸會長、北原首席他們是客人,這樣的挑戰不合適的。」

  「我們……」

  「適應日本杯的場地,難道不是場地嗎?」

  絲毫不給自己的訓練員面子,托尼比安卡斜睨了安托尼奧一眼,淡然道:

  「作為對手的賽馬娘的情況,本身也是場地的一部分。」

  「既然將來會成為我的對手的賽馬娘就在這裡,難道要等我去日本之後再花時間適應嗎?」

  說著,她的語氣自然而然地流露出自信的氣息。

  「再說,接下來兩場比賽,米蘭錦標、英王喬治錦標都是我去年參加過的比賽。」

  「米蘭錦標我贏過,這次勝算很大。」

  「英王喬治錦標,如果不是上次飛機受到風暴影響,我未必沒有勝算。」

  「都是跑過的比賽、場地,少花一點時間適應沒有任何關係。」

  「除非,那邊的北原首席,的確不打算讓自己的賽馬娘們參加日本杯,但我想,他不會做出這種決定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的目光早已從自己的訓練員身上移開,再度盯向了魯鐸象徵身後。

  那裡站著的自然是北原和小栗帽,他們兩個似乎是這邊唯二對托尼比安卡的話沒感到意外的。

  有著歷史視角,北原很清楚托尼比安卡絕對是個高傲的性格,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狠人」……啊不是,「狠馬」。

  如她所說的那樣,歷史上她參加了今年的日本杯,雖然只取得了第5的成績,但是,她是在終點線前300米左右骨折了的情況下,跑了第5。

  要知道,那場比賽里,除了冠軍的支付管家、第2和第3的玉藻十字、小栗帽,餘下的對手裡還有美國、紐西蘭、英國的頂級賽馬娘作為對手。

  英國那名賽馬娘正是這裡的月光狂氣,她在去年的法國G1聖格盧大獎賽上戰勝過托尼比安卡,絕對是知根知底、更為強勁的對手。

  且不說骨折帶來的疼痛等影響,就算無視了疼痛,這樣的傷勢勢必會影響到速度。

  可在眾多強敵、傷勢影響的情況下,托尼比安卡還能跑到第5,北原除了用「狠馬」以外,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詞了。

  那這樣的「狠馬」第一次見面放點「狠話」,想要約一場比賽,感覺在正常不過了。

  「……哎,北原,我應該是可以跟她比一比的吧。」


  而在托尼比安卡剛剛開口的時候,北原思索間,一旁的小栗帽有些躍躍欲試地低聲開口了。

  她早在看到托尼比安卡、月光狂氣過來這邊時,下意識就端著三層托盤站了起來,一邊往嘴裡塞著甜點、好奇地看過去,一邊低聲問道:

  「我們這邊的安排,不也是要參加日本杯嗎?」

  「我、小海灣、阿爾丹還有小玉和稻荷,我們應該是都有資格參加的。」

  「那邊那個高高的賽馬娘也是要參加的吧?她旁邊那個身材很好的,也是要參加的吧?」

  「一場比賽差不多10多名選手,那不是說,我們在這邊就可以比一場『日本杯』?」

  說著說著,小栗帽興奮起來。

  小栗帽說的「高高的賽馬娘」是指托尼比安卡,這名賽馬娘有著1米78的個子,身高很是出挑。

  「身材很好」的便是月光狂氣了。

  北原目測了一下,對方如果在比賽里和對手同時衝線、並且兩者都是挺直身姿,說不定寫真判定過程會有20厘米左右的優勢。

  「比一場『日本杯』嗎……選手上似乎的確是這樣啊……」

  聽了小栗帽的話,北原下意識就思索了下。

  歷史上,88年日本杯有的參賽者有15名。

  那條時間線里,小栗帽沒辦法參加經典賽,只能以最小的年紀和一眾古馬參加日本杯。

  玉藻十字這名古馬最強自然也參加了。

  她們兩個再加上托尼比安卡、月光狂氣,已經涵蓋了超過1/4的參賽選手。

  而這條時間線里,歷史上因為經典賽後陷入調整的超級小海灣、目白阿爾丹眼下不會出現那種問題,也可以參賽。

  提前進入中央的稻荷一也能參賽。

  這樣就是足足7名選手,假設這屆日本杯依舊是15名參賽者的話,這個規模都到比賽陣容的一半了。

  一般數量,幾乎可以模擬出日本杯的大部分情況了,而且……

  北原飛快思索起來。

  這次來歐洲,本來就是讓小栗帽她們提前適應這裡的場地。

  有什麼比直接和歐洲的賽馬娘們跑一場更能提升適應性呢?

  這托尼比安卡,不妥妥地來送「支援卡彩圈訓練」?

  她上場,月光狂氣肯定跑不了,「雙彩圈」?

  北原略微激動了下,不過很快冷靜了。

  真要比賽的話,哪怕僅僅是練習賽,這一次的結果也是很不樂觀的。

  小栗帽她們剛剛來到這裡,時差都還沒倒順利。

  賽程完全不熟悉,挑選任何一個英國的賽場都是陌生的環境。

  草場狀況和日本的完全不一樣,歐洲這邊的跑道都是自然草場,剛上去的話,說不定連出閘這種基礎的部分都要出問題。

  所以,即便是要進行練習賽,也要多花心思認真準備一番啊……

  心思走到這裡,那邊的托尼比安卡恰好再度看向這邊,目光中的鬥志毫不掩飾。

  見狀,北原微笑了下,心中帶著思索,主動迎了過去。

  不過,他沒有第一時間回應托尼比安卡的話,他雖然決定了答應這場練習賽,可總不能因此忽略了旁邊的人。

  於是,他先跟拉維尼亞女公爵和安托尼奧打了個招呼。

  「很榮幸見到您,拉維尼亞公爵。」

  和魯鐸象徵剛剛那樣欠身行禮,北原微笑道:「您在《高斯福莊園》里的表演非常完美,我想,您婚後退出演藝界,是英國乃至世界演藝圈的一大損失。」

  通過歷史印象和情報收集,他清楚,這世界的拉維尼亞的公爵之位源自其亡夫、阿倫德爾承包的城主伯納公爵,她自身婚前是很知名的英國女演員。

  類似日本那樣的,英國貴族婚後一般很少從事以往的職業,而稱讚這樣的女性,比起重視其身份,提及對方過往的成就更能讓其開心。

  「哦!太難以置信了,您竟然看過那部劇!」

  聽過北原的話,拉維尼亞很驚喜地捂住嘴,隨後非常正式地散開雙手,提起宮廷裝的裙角,行了個表達謝意的提裙禮。

  「能給您帶來觀影時的享受,我非常自豪。」


  跟拉維尼亞打過招呼後,也是類似的方式,北原朝安托尼奧伸出手。

  「安托尼奧先生,聽說您在訓練之外還有著藝術家的身份,期待有一天您的畫作會像達文西的《蒙娜麗莎》那樣,陳列在羅浮宮。」

  「哇哦!北原首席,您真是我的知音!」

  北原剛一說完,安托尼奧便激動地伸出手,一把握住了他,連連上下搖動。

  「我一向認為,繪畫是藝術,賽馬娘也是藝術!」

  「是神賜的藝術!」

  「我畢生的夢想便是用繪畫展現出賽馬娘奔跑的完美身姿,可惜我家族的人對此嗤之以鼻,只有您才懂得我的夢想,我……」

  這名懷揣著藝術家願望的訓練員正要激動地說下去,一旁傳來了有點無奈和不耐的聲音。

  「好了,安托尼奧,我不忍心提及你給我畫的畫像到底什麼水平,你聽不出這位北原首席是在客套嗎?」

  直接打斷了自己訓練員的話,托尼比安卡斜了他一眼,目光很快轉到了北原臉上。

  「月光跟我說過,日本的人際交往裡總是比較客氣,說話多有客套,但……」

  她又瞥了一旁恢復了淡然、冷眼旁觀的月光狂氣,「我和月光就不用刻意那麼客套了。」

  「北原首席,很簡單。」

  「一場『日本杯練習賽』。」

  「我、月光,還有葉森學院這邊的一些賽馬娘學員。」

  說著,她又看向葉森學院的理事長利法爾,「有這種國際交流機會,利法爾理事長不會錯過的。」

  「日本方面,閣下團隊裡的5名現役賽馬娘悉數在場,想來都能參加吧?」

  「兩邊各出5名,10名參賽者,也足夠一場比賽的規模了。」

  「如何?」

  這話一出,又引起了一陣騷亂。

  「Wait!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Tony?!」

  月光狂氣的淡然神色出現了分裂痕,「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你想要跑步,為什麼要拉上我一起?」

  除了她之外,拉維尼亞、安托尼奧也是驚訝地張大嘴巴,像是什麼都說不出來那般。

  倒是剛剛被驚嚇過一次的利法爾和魯鐸,這會兒僅僅是目光徘徊著,各自露出思索的神情。

  「你不是也要參加日本杯嗎?」

  斜眼看向驚訝的月光狂氣,托尼比安卡淡淡道:「你剛剛說了幾句日語,不也是很熟練,花了不少時間吧?」

  「上半年參加去年參加過的比賽熱身,下半年凱旋門前哨戰、凱旋門,隨後是日本杯等國際遠征賽事,這不是常規安排嗎?」

  「拉維尼亞公爵大人麾下的團隊,想來正是這種安排吧?」

  一連幾句反問後,她接著淡然道:

  「不僅是日本杯,英王喬治六世及王后伊莉莎白錦標賽,G1草地2400米,你難道不想雪恥嗎?」

  「這可是你的擔當訓練員、拉維尼亞公爵大人名下的阿斯科特賽場舉辦的賽事,上次你輸掉了,你不想贏回來?」

  「你如果不想雪恥,我可是很想。」

  「畢竟上一次,我可是落後你一名,才不過第5。」

  「……G1賽事第5名,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不值一提的成績啊……」

  明顯跟托尼比安卡有著一定的私交,對方剛剛有些挑釁的話語,月光狂氣恍若未覺般,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微閉雙眼拂拂額頭。

  「好吧好吧,敗給你了,如果日本的諸位答應的話,我跑一場沒有關係的。」

  「說的這麼勉強,明明自己也很想跑吧?日本的形容是什麼來著……哦對了,傲嬌。」

  淡然地對好友吐了句槽,隨後不理會她忽然通紅的臉頰,托尼比安卡看向北原這邊。

  「如何呢,北原首席?」

  「這邊相當於安排好了,有我和月光出場的話,這場訓練賽,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

  「利法爾理事長這邊的葉森賽場,拉維尼亞公爵大人的阿斯科特賽場,兩邊應該都可以跑。」


  「場地不一樣,你們可以選擇比較有把握的。」

  「我們都可以的。」

  葉森和阿斯科特……

  一瞬間,北原冒出了兩個場地的情況,本能地思索了下。

  真要對比的話,阿斯科特會對小栗帽她們有利一點。

  葉森賽場是日本各大賽場沒有的「U」型賽道,長度、坡度、弧度等等都很特殊,別說日本賽馬娘了,歐洲其他國家的賽馬娘也不見得能完全適應。

  阿斯科特賽場還好,雖然不是規整的橢圓,但好歹是個「△」的閉環,直線、過彎、上下坡等細節還是可以參考日本賽場經驗的。

  那麼選擇的話……

  思索到這裡,北原下意識就要開口,一旁忽然傳來興奮的聲音。

  「兩個場地都可以跑嗎?」

  像是吃飽了點心精力旺盛那樣,小栗帽幾乎是刷的一下便出現在北原面前。

  伸手放在胸口,緊緊地握著拳頭,她激動道:

  「這裡的跑道情況,北原跟我說過了,我感覺非常有趣。」

  「你們也很強,我能感受出來。」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能一起跑兩場嗎?」

  「我……啊對了,我剛說的是日語……」

  本來興致勃勃地小栗帽忽然神色一窒息,然後飛快揮舞起雙手,有些古怪地比划起來。

  「You and you,one場,no、no。」

  她比出一根指頭,搖搖頭。

  「Two場,yes、yes!」

  伸出兩根手指,她小雞啄米般飛快點頭。

  「You、you……you不麻煩的話,two場!I am OK!」

  「You感覺麻煩,one場……one場is OK,I、I……I接受!」

  這番英語日語夾雜,小栗帽說的結結巴巴。

  但她依舊很興奮,說完之後雙手握成拳頭放在胸前,身子前傾著,耳朵不停抖動。

  「……」xN。

  這一刻,全場因為小栗帽的話而沉默了,不僅是直面這番話的托尼比安卡和月光狂氣,包括北原在內,這裡的所有人和賽馬娘都是一臉懵逼。

  「……北原,我認為……」

  懵逼了好一陣,魯鐸象徵半轉過頭,捂住臉,剩下半張臉上滿是「我誰也不認識」、「好想從這裡離開」的表情,以極低的聲音跟北原吐槽道:

  「你必須快點讓小栗帽學會英語……」

  「太丟人了……」

  「我輸比賽都沒感覺這麼丟人過……」

  「當學生會長這麼多年都沒有感覺這麼丟人過……」

  「太丟人了啊……」

  「小栗帽她……沒發現人家剛剛都已經在用日語說話了嗎……?」

  魯鐸象徵,「絕不調」。

  北原也很想捂住臉,但身為小栗帽的擔當訓練員,那樣做就會讓場面更尷尬了,所以他只好帶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硬挺著。

  同時暗想:

  ……就算你跟我說這個,我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好辦法啊……

  小栗帽她……

  確實英語不太行啊……

  剛剛那點英語,完全是她畢生所學啊……

  不過魯鐸說的有道理,英語或者說外語這件事還是有必要學習的。

  他又轉念一想……

  一般賽場的解說、嘉賓點評都是外放到全場的,觀眾的聲音也是。

  這些本來就是賽馬娘比賽時搜集信息的一部分,通過解說、點評、觀眾聲,她們能更好地判斷賽況,做出更準確地選擇。

  那麼語言不通的情況下,小栗帽她們不僅會失去一定的信息來源,還會因為聽不懂而有可能出現緊張的情況。

  所以英語學習……

  他剛想到這裡,一陣大笑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哈哈哈!月光,我發現日本賽馬娘似乎並不像你說的那樣,都是很古板、很傳統的。」


  看得出來托尼比安卡和月光狂氣很想保持之前的淡然,但她們確實被小栗帽剛剛的「英語畢生所學」給逗笑了。

  「日本今年的德比賽馬娘太有趣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跟她來上一場了。」

  為了保持淑女風範,月光狂氣眉眼彎彎,眼角似乎有點笑出眼淚的跡象,她不得不掩著嘴唇,但她的話語很清晰。

  「嗯,的確很有趣,也……非常的有鬥志啊。」

  彎起來的雙眼裡,隱隱有精芒閃過,「那練習賽還要準備一下,這邊就有場地,不如先試著跑一下吧,托尼?」

  「嗯,我也是這麼打算的。」

  剛剛的對話用的是英語,而說完這句後,托尼比安卡漸漸收斂了笑容,走向一頭霧水的小栗帽。

  「日本的德比賽馬娘,小栗帽,對吧?」

  伸出手,托尼比安卡眯起眼睛,沉聲道:「練習賽的具體安排,等我們的訓練員商議好再說。」

  「那邊就是訓練場,」朝著葉森學院後方連綿幾個小山頭揚揚下巴,示意小栗帽看向那裡一望無際般的草場,她接著道:

  「歐洲的跑道,和山地、草原上的草坪沒有什麼太大差別,我們平時經常在上邊訓練。」

  「所以說,要一起訓練下嗎?」

  這回,她完全是用日語所說。

  「……哎?你會日語……?哦不對,你之前就說了日語來著,那太好了,我不怎麼會英語的。」

  有些天然地笑著說了句,旋即,小栗帽的氣勢猛地一變,眼中迸射出不亞於托尼比安卡的銳利目光。

  一把抓住對方的手,她咧嘴笑道:

  「現在跑一下嗎?」

  「求之不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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