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會因為跟世界的差距而緊張嗎?(1w)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第176章 會因為跟世界的差距而緊張嗎?(1w)

  「歐洲之行」首個目的地是英國薩里郡,這裡位於倫敦西南,毗鄰泰晤士河。

  起飛是在昨晚的10點,薩里郡內沒有機場,不過最北部分的斯坦斯毗鄰著的,則是英國最大也是最主要的國際機場之一,希斯羅機場。

  從東京成田機場到希斯羅機場要10個小時,日本的時間比英國差不多早10個小時,也就是說這會兒是東京時間的第二天早上6點、英國的晚上10點。

  在飛機上的10個小時裡,唯有想要開飛機而興致勃勃了一夜的天狼星象徵睡覺去了,眼下駕駛飛機的是另外一名飛行員。

  大部分訓練員和賽馬娘都因為時差的緣故睡了一路,這會兒機艙內,一眾人都在興致勃勃地聊著即將抵達的薩里郡。

  準確地說,是絕大部分沒到過英國、甚至沒出過國的訓練員、賽馬娘們,追問著有著英國留學經歷的檮原太郎,以及「不知為什麼」對國外很了解的北原。

  「薩里郡的話,可以說是英國『最富有』的郡之一了。」

  先開口的是檮原,他帶著點回憶神色說道:

  「去年我剛好來過這裡一次,就是跟著導師一起參與托尼比安卡的治療那次。」

  托尼比安卡是義大利這世代最出色的賽馬娘,去年拿下「義大利年度代表賽馬娘」後,轉戰歐洲各個國家。

  出征英國的航程中,由於飛機遭遇突發風暴,她受了些心理影響,為此歐洲這邊很多團隊、專家前往協助,其中就包括檮原的導師。

  「薩里郡的工業化程度相較於整個英國很小,有著大面積的植被、湖泊、河流,非常宜居。」

  檮原接著道:

  「歷史也很悠久,知名景點很多,像是英國皇室的漢普敦宮便位於此處。」

  「環境舒適加上歷史與身份的意味,使得英國乃至世界範圍內很多富豪都匯聚於此,沒在此定居也是有著產業。」

  「這會兒天色比較晚了,你們看不到什麼,要是白天,你們已經能從窗戶看到一望無際的原野、各種古典風格的別墅或是莊園了。」

  說著,他指指機艙壁上的窗戶,那裡黑漆漆一片,僅能從很遠的地方看到一些燈光。

  一眾賽馬娘好奇地望過去,像是黃金船、好歌劇這些好奇心旺盛的,已經搶了窗戶,臉貼在上邊往外看了。

  見狀,檮原笑了下。

  「說了這會兒肯定看不到什麼,想要遊覽一下的話,等到明天白天吧,你們今晚好好地倒一下時差。」

  聞言,黃金船和好歌劇她們還在不依不饒地看向窗戶外,非常認床的夢之旅有些為難起來。

  「檮原大叔,伱說葉森學院的床睡起來會不會不舒服啊?」

  像是已經感受到不舒服一般,她坐在位置上扭了扭身子,揪了揪耳朵,「要是那裡的床很奇怪的話,我會睡不著覺的。」

  夢之旅提到的「葉森」,正是一行要去的地方,歐洲特雷森聯合學院的英國校區便在薩里郡的葉森。

  「應該沒什麼問題,葉森特雷森學院的話,條件不會很差的。」

  回應夢之旅的是北原,他思索了一下,安慰道:

  「跟日本特雷森學院不同,日本條件最好的學院自然是中央學院,而歐洲這邊有著同等教育條件的學院很多。」

  「英國、德國、法國、義大利等國家特雷森校區的條件,都不比日本中央學院的差。」

  「一般來說,這些歐洲國家近現代的賽馬娘成規模興起都很早,最早可以追溯到18世紀。」

  「相應的,各國特雷森學院都會選擇歷史比較悠久的地方。」

  「葉森學院便是如此,這裡有著全球最早的近現代賽場,學院也是最早成立的一批。」

  「這種情況的話,葉森學院接待全世界各地賽馬娘的經驗還是很豐富的,應該會考慮到適應性的問題。」

  「沒記錯的話,檮原你上次跟著導師應該就是來到這邊吧,還有天狼星象徵前幾年來英國參加英皇鑽石錦標,應該也是在這邊備戰。」

  天狼星象徵這會兒還在機艙另外一邊睡覺,北原便看向檮原,詢問道:

  「設施應該沒問題吧?」

  「條件肯定是沒問題的。」


  檮原點點頭,「剛才說到了,定居在薩里郡的往往非富即貴,而作為世界最出名的賽場、學院,葉森賽場和葉森學院經常會有貴客到訪。」

  「像是每年的英國德比,連伊莉莎白二世女皇都會到葉森賽場觀賽。」

  「而女皇除了會到漢普敦宮休息,有時也會去葉森學院。」

  「能接待女皇的地方,條件怎麼想都不可能差了。」

  這一番說辭原本是想安慰夢之旅,然而提及了「英國德比」,所有賽馬娘的興趣都轉移到了比賽上。

  「喔,英國德比啊,不知道我跟英國德比賽馬娘相比的話,能不能贏啊。」

  會這樣說的自然是剛剛贏下日本德比的小栗帽,她很是激動地看看窗外,然後又帶著期待的神色看向北原。

  不僅是她,其他的賽馬娘也是動著耳朵、轉過來目光,露出好奇的神色。

  「這個啊……坦白說,我也沒辦法判斷。」

  面對一眾目光,北原思索了一陣,很是坦然道:

  「日本德比在世界範圍內的影響力,跟歐洲各國的德比賽事是不一樣的。」

  「而歐洲這邊衡量賽馬娘的比賽,也不是以某個國家的某場比賽為主。」

  「這些都是和日本的情況完全不同的。」

  「像是拿下某個國家的德比冠軍後、在後續賽事上沒有任何表現,或者沒能拿下本國德比、卻在歐洲一系列世界頂級賽事中奪冠,這種情況在這邊很常見。」

  「當然,一口氣拿下本國德比、又在世界賽事中大展風采,這種情況也是有的。」

  「舉個簡單的例子好了。」

  他又思索了下。

  「像是格列准將和水車礁石這兩名賽馬娘,她們的競技生涯就很能體現我剛剛說的情況。」

  「格列准將的話,生涯18戰17冠1亞,本格化那年4戰全勝,包括一場G1中央公園錦標,平均領先第二名2個馬身以上的距離。」

  「按理來說,這樣的賽馬娘參加英國德比很有希望的,偏偏當年她訓練員認為她沒有長距離適應性,所以在2000堅尼勝出之後的4場比賽,她都選擇了英里戰。」

  「結果水車礁石接連贏下了葉森德比、日蝕大賽、英皇錦標、凱旋門大賽,很巧的是,她也是平均領先第二名2個馬身衣裳的距離。」

  「水車礁石這名賽馬娘的戰績也是不亞于格列准將的,14戰12冠2亞。」

  「你說,以她們兩個的實力,有沒有葉森德比區別很大嗎?」

  攤了攤手,北原繼續道:

  「而且即便格列准將和水車礁石在2000堅尼錦標上有過交手,後者以3馬身告負。」

  「但如果按照前者訓練員的說法,格列准將似乎在英里賽上更有優勢,那孰強孰弱其實也不好定論的。」

  「再加上她們兩個當年WUR評分都是超了上限的141分,以及格列准將獲得歐洲年度代表賽馬娘時,跟去年的勇舞一樣是全票當選。」

  「她們的粉絲都吵了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任何定數。」

  「哦對了,當年還有My Swallow這位賽馬娘,她加上格列准將、水車礁石橫掃了當年整個歐洲,有她們在的比賽,其他賽馬娘沒機會的。」

  「所以說啊,英國也好、整個歐洲也好,比賽情況要比日本複雜的多,小栗帽你只是問我強不強的問題,我還真沒辦法一下子給出答案。」

  這一番解釋讓大部分賽馬娘都若有所思,就連小栗帽也是如此。

  她雖然不擅長理論的學習,但是在比賽、實戰方面,很多東西一下子就能想明白。

  「這樣啊……看起來完全不能按照日本的經驗來這裡比賽啊……」

  她撓著頭,若有所思道。

  「嗯,北原說的沒錯,小栗帽你剛剛的總結也很好。」

  魯鐸象徵這時開口了,她語氣裡帶點教育的意味。

  「更直白點說,還是整個日本賽馬娘界落後於世界的緣故。」

  「如果單獨去對比英國、法國,或是義大利,也就是單獨對比一個國家,我們之中還是能站出來一些能與對方較量的選手的。」

  「像是小栗帽你,真要比各方面能力,你其實也不見得輸。」


  看向小栗帽,肯定了一句,魯鐸象徵話鋒一轉。

  「但世界級的比賽不是這樣看待的。」

  「一方面,踏上這裡的賽場後,你們要面對的不是某個國家的賽馬娘,而是整個世界最為頂尖的強者。」

  「到那時,你們的同伴也會成為這樣的對手,或者說,如果你那位同伴沒有足夠的實力,根本沒辦法和你一起上場。」

  「另一方面,我剛說到小栗帽的實力,實際上是紙面實力,也就是速度、耐力、力量這些。」

  「可這些真正放到國際賽場之後,一定會打折扣的。」

  說著,她看向了窗外。

  「比如葉森德比,這場比賽的很多情況都是我們從未見過的。」

  「日本的賽程分為根干距離和非根干距離,前者是400米倍數、後者不是,但無論如何,總距離都是整數。」

  「葉森德比的賽程卻是很奇怪的2423米,當然是對我們很奇怪,對於歐洲來說,這個賽程是很標準的『1里14化朗10碼』。」

  「除了賽程,賽場也不同。」

  「葉森賽場不是我們常見的那種『0』型賽場,而是很少見的『U』型。」

  「終點距離觀眾席很近,起點卻遠在500米左右的對面。」

  「從起點出發後也不是直線,而是一個略有弧度的彎,隨後才是直線。」

  「接下來是個半徑近300米的大彎。」

  「大彎之後倒是直線,但距離差不多有1000米左右,我想你們應該沒有在這種跑道上跑過吧?」

  魯鐸象徵比劃著名解釋過葉森賽場的情況後,除了對這一情況有所了解的訓練員外,一眾賽馬娘都是有了點茫然。

  見狀,魯鐸象徵輕笑著搖搖頭。

  「看吧,光是賽程你們就一頭霧水了,真要去跑,恐怕連怎麼起步都要花些時間適應。」

  「除了賽程還有場地、天氣等情況。」

  「日本是典型的溫帶海洋性季風氣候,夏季高溫多雨,冬季寒冷乾燥,四季差別比較明顯。」

  「這種氣候導致場地春夏秋冬情況差別很大。」

  「比如春夏的場地,草場一般觸感很舒服,但質地相對較軟,遇到雨天就會變成重場地。」

  「反之到了秋冬季節,草場干硬地會更加明顯,像是年末的有馬紀念,說是草場,其實觀感上更像是泥地,草梗、硬質地面也會讓跑動時的動能反饋更明顯。」

  「歐洲這邊的主要賽場則是海洋性氣候明顯,沒有季風氣候的情況,這就使得大部分情況下,這裡的賽場要軟很多。」

  「一旦遇到下雨,就會成為『爛地』。」

  「你們中其實沒多少接觸過那種爛地,非要比一下的話……」

  思索了會兒,魯鐸象徵看向了小栗帽和稻荷一。

  「跟下了暴雨後的地方泥地賽場有些像,其中區別自然是有的,但需要很大力量擺脫泥濘這一點,卻是同樣的。」

  這場歐洲之行的隊伍里,永世團隊的成員自然悉數在場。

  除此之外,魯鐸象徵和天狼星象徵則一個負責和歐洲學院高層交涉,一個負責當嚮導和駕駛飛機。

  餘下的便是跟團隊比較熟悉的賽馬娘們,特別周、好歌劇和黃金家大大小小五名賽馬娘。

  這些之外,便是一路通和大震撼。

  前者是跟著黃金家的賽馬娘一塊過來的,後者則是夢之旅特意邀請、魯鐸象徵和北原跟其家長溝通協商好,稀里糊塗跟過來的。

  如夢之旅所說的那樣,這個小名「小秀」的賽馬娘看上去跟小名一樣,很是秀氣也很是內向,上了飛機後一直縮在角落裡,像是要把自己藏起來那般,只有被問到了才驚訝的「啊」一聲,除此之外便沒什麼動靜。

  而在這些賽馬娘中,有過泥地經驗的的確只有魯鐸象徵剛剛提到的小栗帽和稻荷一。

  「雖然氣候什麼的不是太能理解……」

  聽到魯鐸象徵的話,小栗帽若有所思道:「但需要力量的話,我應該是不缺的。」

  「這麼說,我如果在歐洲比賽的話,其實很有優勢?」

  不僅是她,稻荷一也是興奮起來。


  「對啊對啊,比力氣的話,我跟小栗帽都不怕任何對手的!」

  曲起手臂,另一隻手摁在隆起的肱二頭肌上,她信心滿滿,「平時沒事我會找小玉她們扳手腕,她們可是沒有一次贏過我啊!」

  玉藻十字原本在興致勃勃地聽著魯鐸象徵的講解,然而稻荷一突兀這麼拿自己對比,她一下子有些不爽。

  「喂!你這個笨蛋,說自己肌肉發達頭腦簡單就可以了,為什麼非要拿咱來對比啊?!」

  「哈?!什麼叫肌肉發達頭腦簡單啊?!要不要再比試比試啊?!」

  「比試什麼啊比試,誰要……」

  「哈——啊……是啊,比試什麼啊,聽上去很有意思的樣子,能不能加我一個?」

  兩名賽馬娘剛剛開始例行的爭吵,機艙另一頭傳來一陣打哈欠的聲音。

  天狼星象徵應該是被吵醒了,不過並沒有什麼不滿的樣子,而是揉著還有些惺忪的睡眼,笑著走過來。

  「哦?又是你們兩個小個子啊,這次又在比什麼?還是跟之前一樣要打一場嗎?」

  一下子踩到玉藻十字和稻荷一的痛腳,然而天狼星象徵一點都沒察覺般,歪著頭、攤著手,玩笑道:

  「真搞不懂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怎麼一見面就要打架……」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哇哇叫著的玉藻十字打斷了。

  「可惡啊,你這傢伙又說咱矮,咱跟你拼了!」

  揮舞著拳頭,玉藻十字大叫著沖向了天狼星象徵,面對氣勢洶洶衝過來的玉藻十字,天狼星象徵又打了個哈欠,隨手把手伸出去。

  「嘛,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別這麼生氣嘛。」

  仗著身高優勢,一手摁著玉藻十字的腦袋,把她摁在一米開外,任由她對著空氣哇哇哇地揮舞著拳頭,天狼星無奈道:

  「都說了多少次,你這樣是沒有用的,木大木大啦。」

  「可惡啊……稻荷你還傻站著幹什麼?快來幫咱一起揍她!哎……稻荷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別管我什麼時候過來的啊,揍她啊!」

  「好!揍她!」

  不知何時,稻荷一也一臉氣憤地沖了過來,然後……

  跟玉藻十字一起,被天狼星象徵一手一個摁著腦袋,隔著一米對著空氣揮舞拳頭。

  「歐啦歐啦歐啦歐啦歐啦!」X2。

  「哈——啊……木大木大啦,你們兩個別白費力氣了。」

  天狼星象徵摁著兩個小個子,還有空無奈道:

  「好好好,我認錯、我道歉還不行嗎?我錯了行不行?」

  眼下這樣的場景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天狼星象徵本來就是個口無遮攔的性子,跟著永世團隊協助後,沒少失口把玉藻十字和稻荷一稱作「小個子」。

  於是,無論是這會兒還是在學院裡、訓練場上,北原等人都是見過很多次這種場面了。

  見狀,一眾人大多都是無奈的笑,中山慶典、黃金船、好歌劇這些喜歡熱鬧的,則是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模樣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小玉……不對,玉師父啊、稻荷師父啊,打比自己高的對手啊,不是這麼大滴。」

  中山慶典似乎很有經驗的樣子,隨手掏出幾枚骰子,「要不要試試遠程攻擊?灌鉛的哦。」

  「兩位師父,試著切她中路啊!」

  在一旁的黃金船隔空比劃著名,一會兒出拳、一會兒踢腿的。

  「哈——哈哈哈!真是酣暢淋漓的戰鬥啊,此情此景,真是值得高歌一曲。」

  說著,好歌劇很是認真地開始思索起來,仿佛在找合適的歌劇曲目。

  「……唉,你們真的是……」

  面對突如其來的混亂,北原這邊剛剛無奈了半句,一旁的魯鐸象徵就乾咳兩聲,沉聲開口了。

  「好了,天狼星,別鬧了。」

  說著,她一指駕駛室,「你醒的正好,最後降落這部分剛好輪到你駕駛了。」

  「哦哦!對哦,我就是因為這個才特意定了鬧鐘的。」

  也不知是真的無奈,還是說樂在其中裝的無奈,跟玉藻十字、稻荷一正打鬧中,一聽到魯鐸象徵的話,天狼星露出個恍然的神情。


  隨後,她非常嫻熟地左右手一錯力,讓隔空揮舞半天拳頭的玉藻十字和稻荷一忽然腳步一亂,跌跌撞撞地晃了幾下,撞了個臉對臉。

  「啊!痛死咱了!」

  「痛痛痛!你、你這個可惡的傢伙……!」

  「嘛,說過木大木大啦。」

  趁機呲溜一聲朝駕駛室竄過去,天狼星象徵很是孩子氣地半路轉身,做了個鬼臉。

  「知道為什麼打不過我嗎?」

  「象徵家的軍訓,小子。」

  「剛才你們不還說比力氣嗎?別小看我這個來過歐洲的老將啊,純比力氣的話,你們跟我還差一些距離呢!」

  說完,她又是呲溜一聲,鑽進了駕駛艙,順手把門反鎖上。

  「不要跑啊……啊!」「可惡的傢伙……哎呦!」

  玉藻十字和稻荷一顯然沒料到天狼星象徵還有這種操作,一不留神被攔在門外,還好巧不巧地是剛好趕在門關的一瞬間,於是,她們兩個又是跟門撞了個臉對臉。

  一番喧鬧之下,整個駕駛艙的賽馬娘都變得精神了很多,直到下飛機後,大大小小的賽馬娘都還在很興奮的議論著。

  議論的內容倒是不一樣,像是玉藻十字跟稻荷一,一直在碎碎念著要怎麼合夥收拾天狼星象徵一頓,順帶還在拉攏小栗帽、小海灣、阿爾丹。

  特別周跟好歌劇聊著之後去什麼地方的歌劇院。

  這個想法自然是好歌劇提出來的,特別周一直跟著母親在北海道的鄉下住,去了東京後才知道歌劇院是什麼,在好歌劇的影響下,她似乎對這些蠻感興趣。

  黃金家的賽馬娘聊的內容天南海北了許多。

  黃金旅程在批評中山慶典、黃金船之前的起鬨行徑。

  夢之旅和一路通一邊一個,在圍著一臉怯意的大震撼,說著「不知道床到底好不好睡」、「不知道這有沒有蘆毛賽馬娘」。

  訓練員們也在各自聊著話題,這邊聊的自然是關於訓練。

  像是剛剛提到的場地、氣候,還有賽馬娘們無意中流露出的適應性,這些都是很值得關注的事情。

  這樣的話題,魯鐸和天狼星兩名象徵家的前輩自然也是參與。

  魯鐸甚至還跟北原聊到了具體的賽事。

  「目前來看,小栗帽她們雖然對不同比賽、賽場、對手的差距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是……」

  她有些擔憂地看看相談正歡的小栗帽她們,「明顯還不夠。」

  「我也不是想給她們壓力,然而親自經歷過國際水平的賽事,我還是很清楚,我們現在的實力,跟國際方面還是有著足夠的差別的。」

  「我想,天狼星感受的應該更加明顯。」

  「……我說魯鐸,有句俗話怎麼說來著,大姐不說二姐吧?」

  被點到名,天狼星象徵有些無奈,徑直道:「公開的、私下裡,你不也不想提美國那場退役戰。」

  「那我也很不想提來歐洲的比賽啊。」

  一攤手,她無奈道:

  「英皇鑽石錦標,我第8。」

  「巴登大賽第4。」

  「之後是第6。」

  「法國皇家橡樹錦標第3。」

  「然後凱旋門前哨戰福伊錦標還好,有個第2。」

  「但凱旋門就慘的不能再慘了好不好,第14啊,一共才15名賽馬娘參賽,第14,這……」

  雖說一臉無奈,但性子耿直的她還是一一說出了遠征這不堪回首的經歷,然後吐槽起來。

  「而且我跟你講啊,凱旋門當時我就覺得很離譜,因為我是很勇舞一起比的,還是一起在開場落後的。」

  「那次凱旋門跟今年日本德比有些像,起步速度很快,完全是一場消耗戰。」

  「我、勇舞,還有白令都是留在倒數的位置,前邊11名賽馬娘啊,堵得嚴嚴實實的。」

  「這種情況下不僅很難超越,而且由於需要跟上節奏,體力消耗也很大。」

  「賽程到一半的時候,我感覺我都快沒力氣了,我當時還以為,在我旁邊的那兩位也沒力氣了。」

  「結果到了最後300米左右,先是白令突然就一口氣衝上去了,我當時都懵了好吧。」


  「更懵的是,勇舞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一口氣超越前邊所有對手、包括比她更早起步的白令。」

  「這種對手也太恐怖了吧,就算回國之後你還有族長那麼說我,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天狼星象徵提到的白令是法國德比賽馬娘,論實力絕對不能說是弱者,而且還是在自己更熟悉的法國賽場比賽。

  然而一名日本德比賽馬娘、一名法國德比賽馬娘,凱旋門上直接被勇舞以碾壓的姿態取勝,可見後者在賽場上的統治力。

  「……我不是指責你,你……唉。」

  面對天狼星象徵的解釋,魯鐸嘆了口氣,隨後仿佛不想搭理她一般,看向了北原。

  「我是想說,以往的海外遠征,我也好、天狼星也好,速度象徵前輩、竹芝王前輩她們也好,備戰方式都差不多。」

  「都是臨近比賽前後,才考慮出國、適應、訓練、比賽。」

  「像北原你這樣提前一年就來試著看看,之後還打算拿出大半年乃至一年的時間備戰,完全是頭一回。」

  「理論上來說,這麼長時間的準備,應該能在這邊的國際賽事上取得很出色的成績。」

  「但是……」

  忍不住又看向天狼星,魯鐸嘆道:「我們這些遠征過的情況,你也知道,沒什麼可說的。」

  「這種結果的背後除了準備時間短之外,便是我們跟世界級賽馬娘的差距。」

  「就拿天狼星剛剛說的那場凱旋門,別說是她,就算換我上、或者換近幾年任何一名在日本賽場上大顯身手的賽馬娘上,恐怕都沒有任何機會。」

  「勇舞這樣的賽馬娘……太強了,強到她的對手可以說沒有一絲希望。」

  「她之後的這個世代,同樣不弱,所以……」

  她有些憂慮地看向北原,「你感覺要用什麼方式,才能讓小栗帽她們重視起來呢?」

  魯鐸和天狼星開口時,北原一直耐心靜聽,聽到這裡,他略一沉思,笑著搖搖頭。

  「我想,魯鐸你或許擔憂太多了。」

  「……擔憂太多?」

  魯鐸象徵愣住了。

  「嗯,你看。」北原伸手指向了小栗帽她們。

  這趟飛機降落在希斯羅機場,由於是通過日本和英國的特雷森學院單獨申請的航班,所以下機後,一行並沒有走常規的出口,而是通過了特別通道、來到了單獨的休息廳。

  這樣就方便很多,畢竟這趟成員里,不僅有日本現今世代最出色的賽馬娘們,還有著小栗帽這名剛剛獲得日本德比冠軍的賽馬娘,以及魯鐸這樣的傳奇。

  相應的,安檢方面也是單獨安排,已經有等候已久的工作人員在檢查行禮了。

  檢查過後,眾人便會在葉森學院方的接引下,前往學院先住一晚,明天進行相應的參觀、遊覽。

  在工作人員執行安檢的過程中,小栗帽她們一開始是趁著飛機上帶下來的熱鬧勁,聊著各種各樣的話題。

  而北原伸手指過去的時候,她們已經不約而同地看著休息廳的一台電視了。

  不知是誰調的頻道,或者是機場人員特意準備的,電視上放的是一場比賽的重播。

  「……這場比賽……」

  看到比賽,聽著裡邊傳來的外語,魯鐸象徵愣了下,旋即皺眉思索,「義大利語?義大利的比賽?」

  身為中央特雷森學院的學生會長,跟各國人員、賽馬娘接觸是免不了的,她從小就學過多種語言,義大利語是其中之一。

  北原是因為曾經身為俱樂部、企業負責人,也要接觸外國人,所以對於各種語言稍微懂一點,能聽懂一部分義大利語。

  他剛剛已經留意到了電視上的比賽,也聽出了比賽是什麼。

  「Premio Presidente della Repubblica,按日本的習慣,可以叫做聖馬利諾總統大賽。」

  替魯鐸象徵解釋了一句,注視著屏幕,北原的目光漸漸鄭重,「G1,草地2400米。」

  「其他參賽選手不重要,重要的是,參賽者有托尼比安卡。」

  「那位義大利的王者?」

  魯鐸象徵猛地眼神一凝。


  伴隨著她的聲音,電視中的解說聲緩緩傳來,隱約中,解說的語氣帶著點遺憾。

  「……名不虛傳的強大,托尼比安卡不愧是義大利最頂尖的賽馬娘。」

  「不過相較於上場比賽10馬身的大差,這次僅僅贏下了4馬身,看起來她還在為凱旋門賞儲備力量。」

  同樣的,還有著嘉賓的聲音。

  「不錯,去年參加凱旋門賞之前,托尼比安卡選手連戰過度了。」

  「非常誇張的是,她在古馬年首戰之後的第8天便參與了一場G3,5天後更是直接參加了這次的聖馬利諾總統大賽。」

  「雖說連續三場比賽都勝利了,但那畢竟是一場G3、一場G1,又是2400米和2000米,這對身體的負荷還是非常大的。」

  「再加上之後的比賽,可以說去年的凱旋門賞之前,未必是托尼比安卡的最佳狀態。」

  「今年的賽事她和她的團隊顯然吸取了經驗,沒有那麼高負荷的作戰。」

  「想來今年的凱旋門賞,她一定會帶給世界一個驚喜。」

  而在解說聲中,屏幕展現出的綠草地上,是一名神色冷淡、極為高挑的賽馬娘。

  她有著義大利賽馬娘那種獨特的眼睛輪廓,眼睛很大、眼角微微下垂,顯得有些哀婉。

  而這種哀婉配合豐潤的嘴唇,又使得她看上去充滿了迷人的風情。

  和這種帶有浪漫色彩氣質搭配的,是她那如同晚禮裝、又像劍士裝的決勝服。

  經典的歐式三角帽左側裝飾著長長的尾羽,短夾克、束腰內襯,一側垂著長長的單邊披風,帽子、甲殼、內襯邊緣的裝飾都極為簡潔。

  更簡潔的是下身筆挺的單色長褲,以及同樣筆挺的高筒靴,這種簡練使得她原先就足有一米七以上的身高更顯高挑。

  聽著解說的聲音,看著畫面中的賽馬娘,魯鐸象徵喃喃自語起來。

  「托尼比安卡的目標……是今年的凱旋門賞嗎?」

  「嗯,不會有錯的。」

  北原略微點頭,「按照嘉賓的說法,她去年是以疲憊的狀態參加了凱旋門賞,檮原也說過,她因為心理問題耽擱了一部分訓練。」

  「這種情況下,她還能拿下凱旋門第二,並且僅僅落後2個馬身,這種實力已經可以說很恐怖了。」

  「有著這樣的實力,我想不到她不參加今年凱旋門的理由。」

  清楚歷史走向的情況下,他感覺電視中那名賽馬娘大概率會和歷史上一樣,贏下這一屆凱旋門。

  不過,他並沒有說太多,而是話鋒一轉。

  「讓你看那邊,不是想讓你看托尼比安卡,而是看小栗帽她們。」

  「小栗帽她們?」

  魯鐸象徵一愣,下意識目光轉移之後,很快明白了北原在說什麼。

  小栗帽是不怎麼會英語的、更不會義大利語,這一點魯鐸象徵很清楚。

  皋月賞之前,她特意跟小栗帽分享了一句英語,之後協助日本德比訓練時也再度提及,然而對方依舊沒記住發音。

  不僅是小栗帽,魯鐸象徵還知道,她旁邊的賽馬娘們懂英語的有,比如平時成績很好的玉藻十字、小海灣、阿爾丹,還有喜歡歌劇的好歌劇,但懂義大利語的一個都沒有。

  而語言不通並沒有影響到她們對比賽的關注,她們明顯是從注意到電視開始,便一直是現在這種專注的模樣了。

  她們都在緊緊地盯著屏幕,盯著上面那名義大利的王者不緊不慢地走向領獎台,拿過了屬於自己的冠軍獎盃。

  「你說得對,北原,我的確擔憂太多了。」

  一瞬間明白過來後,魯鐸象徵忽然輕笑起來。

  「只是我覺得她們還不夠重視而已,並非她們真的不重視。」

  「她們僅僅是沒有親眼見過國際頂尖的賽馬娘是什麼水平,見到之後,不用我們再說什麼,她們就會像現在這樣,充滿著鬥志。」

  「而且之前也商議過了,來到這裡必須要做的事情,便是帶她們去歐洲賽場上看一看。」

  「現在看來……」

  她的笑意中有了點複雜的意味,「似乎不等到賽場上看,她們已經緊張起來了。」


  「說不定,之後還要安慰她們呢。」

  北原知道魯鐸象徵說的沒錯,小栗帽她們的氣勢很昂揚,但向後翻折的耳朵表明了,剛剛看完托尼比安卡的比賽後,她們很緊張、警惕。

  「安慰的事情,之後具體看吧。」

  輕鬆的說了一句,北原想了想,又道:「而且或許不用等到見到比賽,待會兒她們說不定就需要安慰了。」

  北原的意思很簡單,再過一會兒就能見到葉森學院來接引的成員,有的是機會讓小栗帽她們接觸。

  按照事前溝通的,葉森學院那邊這次來機場的領隊並非是學生會長勇舞。

  如北原等之前了解到的那樣,勇舞眼下身體狀況還有些欠佳,不適合多動,大部分情況都在學院、療養中心休養。

  不過從身份上來看,葉森學院也給足了北原這邊面子,來的是學院的理事長。

  利法爾,歷史上12戰6冠1亞的強者,而跟秋川彌生類似的,這批賽馬相較於戰績,更出名的是其後代。

  簡單來說,在另一個世界裡,勇舞就是利法爾的產駒。

  當然在這個世界就不是這個關係了,雖然見到利法爾後,北原依舊感覺她跟勇舞類似的棕發、漸變瞳,看上去還是很像「母女」的。

  (本章完)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