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這算吃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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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3章 這算吃醋嗎?

  「……你不要說我不安分,好嗎?」

  越說到後面,她語氣越來越弱,身子都快搖搖欲墜。

  自地宮回來之後,她還是第一次這樣追問陳易。

  她因怕他,連追問都軟弱得近乎可憐。

  見她這樣,陳易思索片刻,便道:

  「那我便不再追究了。」

  想了想,他補充道:

  「你要一直這樣安分。」

  她鬆了口氣,一時腳軟,而陳易順勢把她攬到懷裡。

  一攬住她,就能想到她的滋味,若不是殷聽雪就在一旁看著,陳易真想再多摟一會。

  無可奈何地倒在他懷裡,殷惟郢心裡排斥,還是順勢問道:「那你能不能答應?」

  陳易多一分肆意,意味深長道:「要看伱自己。」

  殷惟郢眼波流轉,咬了咬牙,「你想要?」

  「還挺想。」

  「那好…找個沒人的地方。」她引著他的指尖,將之拉向了胸前衣衫,「你我都儘量快一些。」

  陳易卻抽回了手,淡淡一笑:

  「你想到哪塊去了,我只是要一個吻。」

  闖入這藏經閣里的江湖客陸續醒來,陳易沒有讓別人聽聲音,給自己戴帽的打算,自然不會在這胡作非為。

  更何況她既然為自己守身如玉,如果可以的話,他不介意也得到這女冠的心。

  剛好能跟殷聽雪湊成一對姐妹。

  殷惟郢明顯地怔了下,耳根紅透,沒來由地難堪。

  不是因為把事想多了的尷尬,而是因為他要一個吻。

  她與他之間有過好幾次了,也並非沒有一個吻,只是都是陳易擷取,她被動迎合。

  說起來,她對初吻並沒有什麼印象,甚至都不知道,是怎麼不明不白地被陳易奪走的。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景王女抿唇一會後,踮住腳尖,顫巍巍地吻了上去。

  四瓣相接,站在稍高一級的台階上,她整個人都往前壓著。

  女冠的唇有點冰涼,隨後便在陳易那裡滾燙火熱起來,殷惟郢像入了狼口的羊,還儘量地放鬆,儘量地享受。

  她被陳易摟著,感覺自己不知怎地軟得像水,而他…

  他怎麼莫名其妙地有些溫柔了?

  自己主動吻他,他有點不像之前那樣強硬。

  良久後,是陳易主動分開,女冠喘著粗氣,想到什麼後,面色紅潤。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他……

  殷惟郢摸了摸唇,無意間,這一吻在心裡留下了痕跡。

  仿佛這才是真正的初吻一般。

  陳易噙笑地看她,隨口道:「那暫時答應你了。」

  女冠好半晌才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接著轉身就走。

  而一旁的襄王女左看看右看看,從剛才開始,她就有點小尷尬。

  「怎麼了?」

  陳易轉過臉,抹去了嘴角的水漬。

  殷聽雪感覺怪怪的,總有點說不上來。

  他這樣亂勾搭別人,多給家裡丟臉?他要有了孩子,孩子不得羞死了……

  她落寞地垂下臉,恍恍惚惚心覺他是個不知檢點的母親。

  這算吃醋嗎?

  好像不算…但要不順勢利用一下?

  殷聽雪心思迴轉交錯。

  陳易看見殷聽雪靠近了些,好像要說什麼,便問:

  「到底怎麼了?小狐狸。」

  「你不要再這樣…」

  殷聽雪想了想,嘗試著生氣道:

  「你再這樣,我就吃醋了哈。」

  她這副模樣,有些說不上來的讓人動心,陳易也怔了片刻。

  殷聽雪不安地瞧他,心想自己是不是出錯了?

  半晌過後,陳易笑了下,明白過來,揉了揉殷聽雪的腦袋:


  「你這頭狐狸。」

  聽他語氣有些高興,殷聽雪便輕聲試探:

  「這樣算吃醋嗎?我不知道,你得跟我說,不然我沒法討你開心。」

  與其說是吃醋,倒不如說是裝吃醋,陳易明白她不清楚吃醋為何物,她那目光跟周依棠的不一樣,比起說是看夫君與別人糾纏,更像是看母親在跟別人不檢點。

  「不算。」

  陳易這話一出口,殷聽雪就失望地垂下了眼睛。

  瞧她這模樣,陳易不由失笑道:

  「還是算了,那就給你加一回吧。」

  殷聽雪喜上眉梢,這算她跟陳易約好之後第一回討他開心了,是一個「正」字的第一筆,不過手頭上沒地方計。

  找張紙吧,這裡是藏經閣,肯定有紙墨。

  陳易瞧著她喜悅,擔心她形成依賴,道:

  「不過就這一次,以後如果不是真吃醋,就都不算。」

  殷聽雪聞言不解地皺了皺眉,肉眼可見的不情願。

  陳易放緩了嗓音:

  「我不想像疼女兒一樣疼你,明白嗎?」

  小狐狸心裡一苦,苦得很沒來由,喃喃道:

  「…我也沒把你當娘。」

  …………………………

  約莫半個時辰後。

  枝葉交錯,一處亭子有枯葉,殷聽雪乖巧地坐在石椅上,分外安靜,她的小包裹裡頭,裝著些筆墨紙硯,都是從合歡宗裡帶過來的。

  那畫上「正」字的第一筆,她迭成了小方塊,小心翼翼地放在包裹最深處,這張紙她肯定是要帶回去的,不然陳易一時興起不認帳,那她就要遭殃了。

  而殷惟郢正坐在陳易的不遠處,他們已經離開了藏經閣,陳易為了避免引人注目,是隨著一眾江湖客一道出去的,之後便來到了這個亭子,等到了殷惟郢。

  「你說說,你在薛清盛身上搜魂到了什麼?」陳易問道。

  搜魂不同於招魂,招魂在蕩寇除魔日以外,都需七七四十九日,可搜魂往往只在一日之內。

  殷惟郢開口道:「你要我搜的事,我都搜了一遍。肉身舍利湯出自西域,正如合歡宗的功法出自西域普翰寺。」

  「這世人皆知。」

  「只是與世人所知不同,江湖皆傳合歡宗從西域普翰寺偷盜功法,然而,薛清盛所知的卻是,西域普翰寺一位高僧因供奉藥師佛而被逐出山門,兜兜轉轉來到中原之地,收下一位弟子,並將西域之法盡數授之,而那位弟子便是日後合歡宗的祖師。」

  這番話倒是出乎陳易意料,如果薛清盛所知的是真的,那其中便牽涉到西域密宗的派別之爭。

  密宗供奉五方佛,而合歡宗也供奉五方佛,其中四方佛皆是一致,然而東方佛卻完全不同,西域密宗供奉的是不動佛,而合歡宗供奉的卻是藥師佛。

  也就是說,不動佛在西域取代了藥師佛的位置,而藥師佛一派則遭到驅逐,甚至血腥清洗……

  陳易垂眸思索,而他的行囊包裹則放在一旁,離殷聽雪很近。

  小狐狸瞧著那包裹,想到裡面的天王像,便心癢起來。

  她總感覺心裡有個聲音,在催促自己去碰一碰它。

  碰一碰…也沒關係吧?

  她躡手躡腳地靠近了些……

  「至於肉身舍利湯的具體來歷,按薛清盛所知,雖出自西域,但又並非出自西域。」殷惟郢繼續交代道。

  陳易看著她問:「此話怎講?」

  「他的魂魄談到,合歡宗的祖師晚年之際,曾忽然夢見一位菩薩,其自稱藥上菩薩,託夢而來,乃是為了千年大事云云,故此將制肉身舍利湯之法交付……」

  殷惟郢話音之間,而襄王女的小手已經輕輕碰上了包裹。

  轟。

  無聲之間,熾白色的光芒瞬間吞沒了殷聽雪的視野,舉目所見都是白茫茫一片,四周的空間隨之旋轉、變化。

  不知過多久,光芒才漸漸散去,殷聽雪揉了揉眼睛,恍惚間竟看見自己置身銀台寺中。

  而眼前的銀台寺,地上落著一層層楓葉,而在寶殿之中,屹立著石造的菩薩像。


  一切就像是幻象。

  殷聽雪驚愕地張大了嘴巴。

  就在她想要伸手之時,身後傳來了聲音。

  「聽雪。」

  那熟悉得甚至有些陌生的嗓音。

  殷聽雪回過頭,接著腦子一白。

  有位比丘尼屹立細雪之中,而她……

  長得與記憶里的娘有三分相像!

  今晚有加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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