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遵從小蘭的命令,螢生奉旨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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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0章 遵從小蘭的命令,螢生奉旨約會

  「蘭,你可以正常一點嗎?你現在這樣我害怕。」螢生弱弱道。

  「好,別看我現在說的開心,其實手都快要攥出血了,牙都快要咬碎了,從頭到尾都只是在強顏歡笑,待會兒電話一掛,我就會鑽進被子裡抹小珍珠,這樣總行了吧。」

  小蘭笑著說。

  螢生無語,他倒也不希望小蘭會是這樣子。

  不過小蘭現在的表現,果然還是很奇怪吧,就感覺……

  「螢,你果然是M對吧。」小蘭說。

  「噗——!」

  螢生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一臉震驚:「蘭,伱在說什麼鬼話?」

  小蘭哼聲道:「本來就是呀,你看你現在的表現,希望我對你有超強的占有欲,強制要求你立刻回到我身邊,甚至被管束著,這樣才有一種確認感,知道我在乎你,絕對就是M吧。」

  螢生當場愣住,一臉茫然。

  好像……

  小蘭說的有點兒道理誒。

  螢生連忙晃了晃頭,認真道:「我這邊倒是還好,主要就是擔心你,別搞出什麼麻煩的心理問題來。」

  小蘭笑道:「你想太多了啦,完全沒有那回事,快點去和相田小姐約會吧。」

  「真的?」

  「千真萬確,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就過來好了,我絕對也用繩子把你也綁起來。」

  「……經驗告訴我,女人的很多話,都要反著聽。」

  「我是例外嘛,有什麼就說什麼。」小蘭頓了下,「好吧,倒是也有一個其他的理由,我中午問過青柳同學一件事,然後還看了她的試卷,現在你明白了吧。」

  「這樣啊……」

  螢生搖頭失笑:「你該早點告訴我的,讓我胡思亂想了好半天。她都給你說了哪些,有什麼想問的嗎?」

  「什麼都沒有說,螢你應該可以確定這一點吧,不然青柳同學肯定會告訴你的。」小蘭輕嘆,「當中午對完暗號,她給我那個隱藏式耳機的時候,我才恍然驚覺,青柳同學原來隱藏的很深。

  但她過去實在不算起眼,這種相似的狀況讓我立刻聯想到了螢你身上。

  在她打算離開我,繼續去找中道同學的時候,我小聲向她詢問:

  『你的社會信譽分是多少?』

  青柳同學回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腳步都沒有停。

  我又繼續問:『零分代表著什麼?』

  她這回終於開口了,又說了一遍之前我說過的那個暗號。

  諸行無常。」

  小蘭嘴角微勾,輕聲道:「到了這裡,答案就很明顯了呢。螢,天樞的社會信譽分是零分,因為你,諸事皆宜,百無禁忌。」

  玄天的黑色旗幟於眼底划過,螢生低眉,幽幽一嘆。

  「千素還真是不乖呢。」

  「和她也沒有太大關係啦,是螢你平時也沒有想著隱瞞我。」小蘭聲音壓低了些,帶上了些神神秘秘的味道,「而且青柳同學不是也沒有想著隱瞞嗎?

  我交卷的時候看了她的試卷一眼,至少在我看到的那些中,她是全對。

  這種改變也太大了吧,螢,你們到時候要怎樣解釋?」

  螢生反問:「事實就是這樣,需要什麼解釋?老師覺得她作弊,那就單獨出卷再考一次。一朝悟道,將過往死記硬背的知識全數融會貫通,這不是常有的事情嗎,有什麼問題?」

  「……」

  小蘭很想問,這是哪門子常有的事情,自己怎麼就沒聽過嗎?

  她發現螢生常識很有問題,糾正道:「不是說老師,主要是班上的同學們,螢你也知道,青柳同學和他們關係不太好。」

  螢生輕笑:「青春期同學之間的相處,蘭你現在竟然還會在意這種小事嗎?」

  「哼,你不是也說過,班級里的空氣變了,就因為我這杯綠茶見異思遷。」

  「我只是想著如果你在意,我就想辦法解決一下,你表示不在意後,我就再也沒有提及過了。」

  螢生想,要不今晚還是去將那些長舌婦們的舌頭剪掉?


  蘭會很快聯想到這邊,果然還是多少有些在意吧。

  小蘭語氣隨意:「我倒是無所謂,之前和大家關係都還不錯,他們最多在背後說我幾句,無關痛癢。但青柳同學又和我不一樣,而且她身體那麼虛弱,不是很讓人擔心嗎?」

  螢生撇嘴:「原來你是說校園霸凌,這種事情不就主打一個欺軟怕硬嗎,千素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你該擔心的是別人。」

  「好吧。」

  小蘭明白過來:「原來螢你沒有打算讓青柳同學繼續隱藏,我之前那些擔心,是將她代入以前了,完全是多餘的呢。」

  螢生的確沒有想過讓青柳千素繼續做回原來的可憐人,從她被貝爾摩德殺死那一刻起,就已經沒有那種可能了。

  螢生說:「而且有我們兩個關心同學作為理由在,她的轉變倒也不會太過突兀。」

  小蘭覺得有理,又問:「螢你和她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小蘭不可能想到有印刻記憶這種事情,而青柳千素就算也是人格分裂,但總不可能分裂出和螢生現在一樣的世界觀。

  於是,一個推論便理所當然地產生,螢生很早以前就和青柳千素關係很好,也給她講過玄天的故事。

  螢生沉默了片刻:「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那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呢?」

  小蘭也沉默了幾秒,忽然驚訝出聲:「誒?真的嗎?好厲害,那螢你……」

  「停停停!」

  螢生一臉無語:「這話就當我沒說,不要想著把我送去精神病院啊。我和千素認識蠻久的,到現在十年以上了,她也同樣是玄天麾下,不過信仰需要我的中轉。」

  這話可說是亦真亦假。

  畢竟現在的青柳千素,只是魑魅魍魎,而不是天樞的徒弟。

  「哦。」

  小蘭語氣有些吃味:「原來你們也是青梅竹馬呢,我才是天降。」

  「哈哈,蘭你這樣的語氣讓我非常開心哦。」螢生關注點有些不同。

  「哼,所以你果然是一隻小M。」

  「是是是,所以可以多獎勵我一些嗎?我和清子大概也算是青梅竹馬吧。」

  「嗯……」

  小蘭沉吟了兩秒:「感覺不一樣吧,貝爾摩德抓住她後,雪松同學只說過你人格分裂,沒有說過玄天的事情。我想,這大概代表著與你關係親密的程度?

  在這方面上,雪松同學和其他人也沒有什麼區別呢。」

  小蘭聲音冷了兩度,「而且她還給你下過毒,你去便利店裡買牛奶催吐,貝爾摩德是親自確認過的。你救過她的命,她卻想要殺了你,這世上有這樣的青梅竹馬嗎?」

  螢生笑了笑:「說不定我那時候只是單純想要喝牛奶呢?貝爾摩德誤解了。」

  「……唉,你這傢伙還真是一個濫好人,她難道會給你提供愛意嗎?」

  「為什麼要執著於這個話題呢?」

  「好吧,那你『天樞』的名諱,有多少人知道?」

  「只有你和千素。」

  螢生說的是實話,花影希望知道他有特殊能力,但並不知曉天樞之名。

  與之相對,小蘭和青柳千素不知道螢生有特殊能力這件事。

  是的,青柳千素縱使死而復活一番,也依舊不知曉。

  螢生告訴她,那是科學的力量。

  這種知情的分別,其實與關係親疏遠近並沒有太大關係,只看緣法而已。

  若非花影希望在遇到螢生之前,就是一個被洗腦到壞掉的小瘋子,螢生也不可能將技能的事情告訴她。

  「你看。」

  小蘭說:「我們兩個是後面才認識的,答案不就很明顯了嗎?」

  螢生聳肩:「好吧,反正我不會去找她,我們只是同伴。」

  被敲擊了許久的門把手終於被拉開,螢生伸了一個懶腰,笑道:「說過千素這邊的事情後,我倒是放鬆了不少。我要去約會了,還有什麼事情嗎?很抱歉,想要揍我也只能等明天了呢。」

  小蘭誤解螢生與青柳千素的關係後,顯然在螢生曾經說過的好感度梯隊中,又加出一個「論外」級來。

  其中,只有她和青柳千素。


  除此之外的其他人,不過都是流螢的工具人,小蘭會有些在意,但就和她說的那樣。

  還好。

  畢竟毛利小五郎就是一個明明愛著妃英理、卻常年去喝花酒的人,小蘭都去銀座接過他好幾次,對這種事接受度頗高。

  「嗯……」

  小蘭小聲道:「你在計程車上說了那麼多話,司機先生會不會認為你精神有些問題?」

  「他老早就下車抽菸去了,現在是第五支。」螢生推門下車,輕嘆一聲,「看來貝爾摩德對你說的話,畢竟還是產生了一些效果,蘭,你是擔心我將司機滅口,對嗎?」

  「……」

  小心思又是一眼被看破,小蘭眼神頗有些飄忽,但既已如此,便直接問道:「所以,你做過這種事情嗎?」

  螢生一邊將小費放進司機先生的胸前口袋裡,一邊隨意道:「我一向將公共運輸的司機、服務員這類人當做NPC,背景板,我沒事兒顧慮他們做什麼,在車上和人卿卿我我都無所謂。」

  「……厲害。」

  小蘭回想一下之前自己和螢生一起搭乘計程車的經歷,發現好像的確是這樣,心中暗道自己太過多心。

  不過她又有些好奇,問道:「螢你明明是一個很謹慎的人,為什麼在這方面這樣不上心?」

  「大概是習慣了,今後注意。」

  螢生過去坐的車多是無人駕駛,服務員那些也多是低級AI,他自己權限又高,不擔心被竊聽,當然隨意。

  青柳千素剛剛重新站起來時,對淺井成實看到她的身體毫不在意,並且指使她上前也大致是這個原因。

  被人服侍慣了,只要不是同一等級的存在,幾乎不會將其當做人。

  「好吧。」

  小蘭沒完全理解螢生的意思,但也沒有太在意,轉而笑道:「約會要加油哦,流螢先生。」

  「……我確定了,你有病。」

  螢生在愣神的司機先生眼前晃了晃手,見他回神後滿臉通紅的偏開視線,手腳無措都不知道放在哪裡,抿唇輕笑,向酒吧門口走去。

  小蘭認真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獲得的愛意可以儲存,那麼達到一定的程度後,就不用再那樣做了吧。」

  「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

  「所以我當然希望你加油了呀,早一天將愛意儲存夠,這樣奇怪的關係就早一天結束,不是嗎?」小蘭輕嘆,「至少,在我們暑假去北海道旅行的時候,我希望你只屬於我一個人,可以嗎?」

  螢生按在黃銅大門上的手頓住,眼神頗為複雜,最後化作朝日微風一般柔軟。

  「我這算是奉旨約會嗎?」他問。

  「沒錯,這是命令呢。」小蘭說。

  「那麼,遵命,女王殿下。」

  螢生輕笑,掛斷電話,推開了黃銅大門。

  濕熱的空氣微微拂動螢生的發梢,他輕輕提起衣擺,跨過了門口一道纏繞著荊棘與薔薇的花環。

  混合的酒香與淡淡的菸草氣息撲面而來,螢生沿著門口兩側開遍鮮花的走廊前行。

  昏黃的燈光照亮兩側壁畫,惡魔與騎士的戰鬥場景栩栩如生。

  走廊很短,視界立刻開闊起來,燈光柔和且熟悉,螢生便在站在走廊出口,那天使浮雕的羽翼之下,朝各個卡座看去。

  血色薔薇是清吧,但先前也有一些繁雜的交談聲。

  然而,靜謐好像會傳染一般,從多個點忽然出現,又向周邊擴散。

  漸漸的,整個酒吧都安靜下來。

  客人們紛紛向門口投來視線,不知為何,有些人被酒水打濕了衣服,有些人的香菸已經燃至手指,他們卻都渾然未覺。

  他們看到了什麼?

  那聖潔的天使浮雕自空中緩緩落下,收斂羽翼,披上塔夫綢的潔白托加長袍,在微風中輕輕擺動,仿若自奧林匹斯山而下,化作了一曲來自愛琴海的輕柔歌謠。

  螢生目不斜視,抬手摺斷一枝荊棘,徑直走向最角落裡的卡座。

  那裡,一位穿著全套黑西裝,外形俊秀,酷似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的人,正眼中露出一抹笑意,向他搖搖舉杯。

  「托加可是古羅馬男子的服飾,流螢小姐,你穿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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