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面試的時候要稱職務
第210章 面試的時候要稱職務
12月13日。
蕭易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中，打開了電腦。
首先先點開了一份資料，資料的命名為【12月13日推免生交流名單和學生信息】。
而在下面，還有14日、15日、16日。
整整四天，蕭易都要將自己的時間放在和這些推免生交流的事情上面了。
對此，他還能怎麼說呢？
首先看了一眼今天要面試的這些人。
嗯……
第一個人是數學學院，而且還是來自京大的，也不知道這個京大的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報了他們科大的推免生。
京大的保研率雖然相當高，但是能夠在京大數院也得到保研名額，那肯定也是本科期間表現的相當優秀的那種。
這樣的話，又何不如繼續留在京大，或者是前往其他數學強校呢？
儘管科大的數學也很強，不過倒也比不上排在前面的那幾所。
至於是不是專門衝著他來的，他在之前推免生名單公布的時候，可還沒有確定會擔任研究生導師呢。
蕭易心中思考著，然後看向了這第一個學生的名字，叫……
看著資料上面的那個名字，蕭易頓時就是一愣。
「陳木華？」
這小子……
不是當初和他一起參加了數學聯考的人麼？
而且還經常在那個聯考群中水群，蕭易對這個人也算是有點眼熟了。
但思考回來，算算時間的話，當初他們那批人，現在也確實開始上大四了。
大四第一個學期確定推免名額，現在看起來……
嗯，時間過的可真快啊。
蕭易在心中感慨了一聲。
看看時間，還剩下十分鐘，可以準備一下，進入線上會議室了。
……
另外一邊，京大數學科學學院某間學生宿舍中。
「我焯，兄弟們我好激動啊！」
一名男生搓了搓手，一臉的緊張和激動。
他就是陳木華了。
當得知自己將成為第一個和蕭易進行交流的學生時，他就已經無比激動了，就更不用說現在馬上就要進入線上會議室了。
想到這裡，他又轉過頭看向了宿舍中的幾名舍友們，說道：「兄弟們，你們就不激動麼？」
宿舍中的其他人都是一臉羨慕嫉妒恨地看著他。
媽的，當初陳木華報科大的時候，他們還覺得這小子是瘋了，以陳木華的成績，都完全可以去國外那些知名強校了，實在不行，哪怕是繼續留在京大也都完全沒問題。
居然去報一個科大？
這肯定是瘋了。
然而當時陳木華向他們解釋，就是賭到時候可以選擇蕭易作為導師。
對於此，他的幾名舍友們當時都是不置可否。
畢竟當時蕭易確實還沒有擔任研究生導師，在相關的網上他們也找不到資料。
所以與其賭這一點，他們還不如老老實實地去選擇那些更好的學校。
比如盧平，盧平和陳木華也是舍友，而他現在已經確定了將前往普林斯頓大學讀研究生。
但最終，他們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陳木華這小子居然還賭中了。
蕭易居然真的打算收學生了。
「別提了，你真該死啊！」
聽到這小子現在居然還喊起來了，一時間幾個人都罵了起來。
陳木華聳聳肩，說道：「這是我應得的，作為一名勇士，我所獲得的符合我當初下的賭注。」
「你那不叫勇士，伱這叫做賭狗。」
盧平翻了個白眼說道。
陳木華呵呵一笑，「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賭狗天天輸，沒辦法，這種事情你們羨慕不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他收到了一條消息，看了一眼後，他眼前就是一亮。
「好了好了，蕭神叫我進會議室了，你們就好好在旁邊看著我和蕭神談笑風生吧。」
打了個響指，隨後他便戴上了眼鏡，進入了線上會議室。
而蕭易已經在裡面了。
當然，攝像頭也是打開著的。
看著屏幕中那和自己一樣年輕的面孔，陳木華的心中不由得再度生出了感嘆。
蕭神，仍然沒有任何變化啊。
大概唯一不同的是，在世界上的地位，蕭易變得更加重要了。
如果說之前蕭易搞定的那些重要的理論猜想什麼的，讓他獲得了世界人們的尊重。
那麼他最近搞出來的那些應用方面的東西，比如鋰硫固態電池這一划時代的電池技術，那就是真正讓他成為了讓所有人都不得不重視的人。
尊重可不一定就會重視。
回想起當初第一次在聯考群和蕭易聊天時的情景，如今的自己，卻是要努力的表現自己，來成為對方的學生。
「你的名字。」
忽然，耳機中傳來了蕭易的聲音。
陳木華一愣，隨後回答道：「韋一敏？」
蕭易扯了扯嘴角，隨後就裝作低頭打分的樣子：「嗯，印象分扣10。」
陳木華頓時眼睛瞪大，趕快說道：「蕭哥是我，陳木華！」
聽到這話後，蕭易便嘖嘖了兩聲：「還真是你小子啊，你一個京大的學生，怎麼想著保研保到科大來的。」
「那當然是因為我對蕭神您的崇拜之情，讓我情難自已的選擇了科大，蕭哥，您就是我的……」
「打住打住。」蕭易伸手制止了這傢伙繼續說下去，然後低頭又裝作打分一樣，說道：「試圖靠討好導師的方式取得好感，印象分再扣10分。」
「嘶~」陳木華倒吸一口冷氣，然後果斷老實了下來。
「蕭哥……」
「還有，面試的時候，要稱職務。」
陳木華：「是，蕭教授。」
蕭易笑了笑，對於這個算是面試的視頻會議，他還是要儘量嚴肅對待的。
確認了眼前這傢伙就是那個陳木華後，他也重新翻開了這傢伙的資料。
「好了，既然是學校安排的交流會，也算是針對你們的面試，所以咱們也就不費那麼多話，直接開始正式環節吧，麻煩你先做個自我介紹。」
「好的。」陳木華點點頭，隨後也鄭重了起來。
別看剛才嘻嘻哈哈的，好像是要和蕭易打關係牌一樣，但實際上他可從來沒有這樣的打算。
他相信自己在所有想要選蕭易作為導師的學生中，肯定是最優秀的那幾個人之一。
而既然有這個實力，哪還需要搞旁門左道呢？
「蕭教授您好，我是陳木華，本身是上京大學數學科學學院的學生，三年平均績點為3.88，算上各種加分的話，總績點為4.27。」
「此外，前三年獨立完成過三篇論文，並且均已見刊，其中兩篇中文核心，一篇國際二區SCI。」
「同時我參加過兩屆邱成桐大學生數學競賽，拿到過兩次個人一等獎，此外，參加過華國數學學會並或邀請報告一次……」
自我介紹，自然也就是介紹過往作出的各種成績的時候。
聽著陳木華作出的如此多成果，蕭易也微微挑起了眉頭。
看得出來，陳木華本科的三年時光，完全沒有浪費自己的天賦和時間。
顯然，每個人都在屬於自己世界的中努力著啊。
隨著他的介紹完畢，蕭易點了點頭。
「很好，看得出來你確實很努力。」
他看了一下資料上的那三篇論文的標題，說道：「嗯……你這三篇論文的研究方向都是代數幾何，你對於代數幾何看樣子很感興趣。」
「是的。」陳木華點了點頭，「代數幾何是現代數學中最重要的方向之一，同時我對於朗蘭茲綱領很感興趣，所以也想再發展一下對數論方面的研究。」
「朗蘭茲綱領啊。」
蕭易微微點頭，思考了片刻後，他便問道：「那你現在對於數論有些什麼了解呢？」
陳木華：「目前我已經研究了解析數論、代數數論方面的書籍，嗯……基本上已經了解了代數數域和代數整數的基本概念，研究過單位群和類數的一些基本性質之類的，論文也看過幾篇。a」
蕭易微微頷首。
他略微思考了片刻，便說道：「那我接下來給你出一道題，你來解決一下試試。」
【設Q為有理數域，L為一個有限擴張域，Gal(L/Q)為其伽羅瓦群。設π是GL2(Q)上的一個自守表示，ρπ是與其關聯的Gal(-Q/Q)的表示。證明如果π是一個對應於某個模形式的自守表示，那麼ρπ是連續的，並且其跡函數tr(ρπ(Frob_p))與模形式的p-係數a_p滿足a_p=tr(ρπ(Frob_p))，其中Frob_p是素數p的Frobenius元素。】
將題目寫出來後，蕭易便繼續說道：「這道題，和朗蘭茲綱領有著比較深的關係，既然你想要研究朗蘭茲綱領的話，這道題也許可以給你帶來一定的了解。」
「順便給你提示一下，想要解開這道題，你首先得注意模形式和自守表示之間的關係，例如GL2上的Hecke特徵值和Frobenius元素的表示之間的關係。」
「其次還有朗蘭茲對應，並且著重使用Frobenius元素和跡函數這兩個概念，仔細思考一下他們都有什麼作用。」
「好了，開始吧。」
聽著蕭易的話，此時的陳木華已經有些發呆了。
蕭神怎麼……隨手就能夠搞出一道這麼複雜的題目出來？
但是考慮到這是有關朗蘭茲綱領的題目，複雜還確實挺正常的。
涉及了代數幾何、數論、表示論這朗蘭茲綱領的三大組成部分。
他略微有些頭疼的看了起來，嘗試解開這道題。
而蕭易也開始等待了起來。
時間慢慢過去。
10分鐘之後。
陳木華還是放棄了。
他搖搖頭道：「抱歉，蕭教授，我現在只能解到這裡，對於表示論方面的東西，我了解的還是不夠多。」
蕭易笑了笑，對此他倒是並不意外。
「沒關係，這道題的難度，嚴格來說是博士級別的，你做不出來也沒關係，不過你前面幾步是很正確的。」
「首先第一步，設f是一個權重為k的模形式，其傅立葉展開為f(z)=∑(∞，n=1)ane^(2πinz)，這一步的重點就在於模形式與自守表示的關係，能夠想到這裡就已經很好了。」
「下面就是自守表示與伽羅瓦表示的對應，這裡就是表示論方面的重點內容了，它需要知識量的積累才行，你不懂也很正常。」
「咱們利用朗蘭茲對應，每個模形式f對應一個二維伽羅瓦表示ρπ。」
【ρπ:Gal(-Q/Q)→GL2(Ql)，其中l是一個素數，這個伽羅瓦表示是連續的，並且與模形式f緊密相關。】
「然後是……」
蕭易慢慢地給陳木華解釋著這道題的解題過程。
儘管其中還有些不太明白，但陳木華也在大致上理解了證明的方法。
「……最後，總結一下全部的過程，其中的重點就是我剛才給出的三個提示，然後還有知識面的寬度。」
「比如我們要用到模形式的Hecke特徵值，朗蘭茲函子性，最後就是德利涅的工作。」
「德利涅在過去證明了模形式的p-係數與伽羅瓦表示的跡之間的關係，具體來說，對於一個權重k的新形式f和其對應的伽羅瓦表示ρπ，有：ap=tr(ρπ(Frobp))。」
「所以，想要研究朗蘭茲綱領，知識量很重要，而如何能夠掌握這麼多知識量，並且還能夠毫無阻礙地運用這些知識量，那你就能夠成為一名真正的朗蘭茲綱領數學家了。」
聽著蕭易的話，陳木華的心中也不由生出了一種激動感。
成為真正的數學家嗎？
對於他們這些學數學的來說，成為數學家，也是他們最嚮往的事情。
「是！我知道了！」
他說道。
「嗯，之後就繼續擴大知識面吧，特別是數論和表示論方面。」
蕭易說道，「這是數學中的起步階段，也是最枯燥的階段，堅持下去吧。」
陳木華重重地點了點頭。
但隨後，他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但，蕭哥……教授，你是怎麼積累知識量的啊？我總感覺你的知識量比那些六七十歲的大佬們都還要多。」
「我？」
蕭易笑著聳聳肩，「當然都是看書來的，只不過我看書的速度嘛……嗯，稍微比你們都要快一點。」
一點？
陳木華扯了扯嘴角。
確定不是億點？
……
家裡老人腦梗住院，今天回家看望，更新的晚了。
(本章完)
12月13日。
蕭易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中，打開了電腦。
首先先點開了一份資料，資料的命名為【12月13日推免生交流名單和學生信息】。
而在下面，還有14日、15日、16日。
整整四天，蕭易都要將自己的時間放在和這些推免生交流的事情上面了。
對此，他還能怎麼說呢？
首先看了一眼今天要面試的這些人。
嗯……
第一個人是數學學院，而且還是來自京大的，也不知道這個京大的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報了他們科大的推免生。
京大的保研率雖然相當高，但是能夠在京大數院也得到保研名額，那肯定也是本科期間表現的相當優秀的那種。
這樣的話，又何不如繼續留在京大，或者是前往其他數學強校呢？
儘管科大的數學也很強，不過倒也比不上排在前面的那幾所。
至於是不是專門衝著他來的，他在之前推免生名單公布的時候，可還沒有確定會擔任研究生導師呢。
蕭易心中思考著，然後看向了這第一個學生的名字，叫……
看著資料上面的那個名字，蕭易頓時就是一愣。
「陳木華？」
這小子……
不是當初和他一起參加了數學聯考的人麼？
而且還經常在那個聯考群中水群，蕭易對這個人也算是有點眼熟了。
但思考回來，算算時間的話，當初他們那批人，現在也確實開始上大四了。
大四第一個學期確定推免名額，現在看起來……
嗯，時間過的可真快啊。
蕭易在心中感慨了一聲。
看看時間，還剩下十分鐘，可以準備一下，進入線上會議室了。
……
另外一邊，京大數學科學學院某間學生宿舍中。
「我焯，兄弟們我好激動啊！」
一名男生搓了搓手，一臉的緊張和激動。
他就是陳木華了。
當得知自己將成為第一個和蕭易進行交流的學生時，他就已經無比激動了，就更不用說現在馬上就要進入線上會議室了。
想到這裡，他又轉過頭看向了宿舍中的幾名舍友們，說道：「兄弟們，你們就不激動麼？」
宿舍中的其他人都是一臉羨慕嫉妒恨地看著他。
媽的，當初陳木華報科大的時候，他們還覺得這小子是瘋了，以陳木華的成績，都完全可以去國外那些知名強校了，實在不行，哪怕是繼續留在京大也都完全沒問題。
居然去報一個科大？
這肯定是瘋了。
然而當時陳木華向他們解釋，就是賭到時候可以選擇蕭易作為導師。
對於此，他的幾名舍友們當時都是不置可否。
畢竟當時蕭易確實還沒有擔任研究生導師，在相關的網上他們也找不到資料。
所以與其賭這一點，他們還不如老老實實地去選擇那些更好的學校。
比如盧平，盧平和陳木華也是舍友，而他現在已經確定了將前往普林斯頓大學讀研究生。
但最終，他們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陳木華這小子居然還賭中了。
蕭易居然真的打算收學生了。
「別提了，你真該死啊！」
聽到這小子現在居然還喊起來了，一時間幾個人都罵了起來。
陳木華聳聳肩，說道：「這是我應得的，作為一名勇士，我所獲得的符合我當初下的賭注。」
「你那不叫勇士，伱這叫做賭狗。」
盧平翻了個白眼說道。
陳木華呵呵一笑，「哪有小孩天天哭，哪有賭狗天天輸，沒辦法，這種事情你們羨慕不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他收到了一條消息，看了一眼後，他眼前就是一亮。
「好了好了，蕭神叫我進會議室了，你們就好好在旁邊看著我和蕭神談笑風生吧。」
打了個響指，隨後他便戴上了眼鏡，進入了線上會議室。
而蕭易已經在裡面了。
當然，攝像頭也是打開著的。
看著屏幕中那和自己一樣年輕的面孔，陳木華的心中不由得再度生出了感嘆。
蕭神，仍然沒有任何變化啊。
大概唯一不同的是，在世界上的地位，蕭易變得更加重要了。
如果說之前蕭易搞定的那些重要的理論猜想什麼的，讓他獲得了世界人們的尊重。
那麼他最近搞出來的那些應用方面的東西，比如鋰硫固態電池這一划時代的電池技術，那就是真正讓他成為了讓所有人都不得不重視的人。
尊重可不一定就會重視。
回想起當初第一次在聯考群和蕭易聊天時的情景，如今的自己，卻是要努力的表現自己，來成為對方的學生。
「你的名字。」
忽然，耳機中傳來了蕭易的聲音。
陳木華一愣，隨後回答道：「韋一敏？」
蕭易扯了扯嘴角，隨後就裝作低頭打分的樣子：「嗯，印象分扣10。」
陳木華頓時眼睛瞪大，趕快說道：「蕭哥是我，陳木華！」
聽到這話後，蕭易便嘖嘖了兩聲：「還真是你小子啊，你一個京大的學生，怎麼想著保研保到科大來的。」
「那當然是因為我對蕭神您的崇拜之情，讓我情難自已的選擇了科大，蕭哥，您就是我的……」
「打住打住。」蕭易伸手制止了這傢伙繼續說下去，然後低頭又裝作打分一樣，說道：「試圖靠討好導師的方式取得好感，印象分再扣10分。」
「嘶~」陳木華倒吸一口冷氣，然後果斷老實了下來。
「蕭哥……」
「還有，面試的時候，要稱職務。」
陳木華：「是，蕭教授。」
蕭易笑了笑，對於這個算是面試的視頻會議，他還是要儘量嚴肅對待的。
確認了眼前這傢伙就是那個陳木華後，他也重新翻開了這傢伙的資料。
「好了，既然是學校安排的交流會，也算是針對你們的面試，所以咱們也就不費那麼多話，直接開始正式環節吧，麻煩你先做個自我介紹。」
「好的。」陳木華點點頭，隨後也鄭重了起來。
別看剛才嘻嘻哈哈的，好像是要和蕭易打關係牌一樣，但實際上他可從來沒有這樣的打算。
他相信自己在所有想要選蕭易作為導師的學生中，肯定是最優秀的那幾個人之一。
而既然有這個實力，哪還需要搞旁門左道呢？
「蕭教授您好，我是陳木華，本身是上京大學數學科學學院的學生，三年平均績點為3.88，算上各種加分的話，總績點為4.27。」
「此外，前三年獨立完成過三篇論文，並且均已見刊，其中兩篇中文核心，一篇國際二區SCI。」
「同時我參加過兩屆邱成桐大學生數學競賽，拿到過兩次個人一等獎，此外，參加過華國數學學會並或邀請報告一次……」
自我介紹，自然也就是介紹過往作出的各種成績的時候。
聽著陳木華作出的如此多成果，蕭易也微微挑起了眉頭。
看得出來，陳木華本科的三年時光，完全沒有浪費自己的天賦和時間。
顯然，每個人都在屬於自己世界的中努力著啊。
隨著他的介紹完畢，蕭易點了點頭。
「很好，看得出來你確實很努力。」
他看了一下資料上的那三篇論文的標題，說道：「嗯……你這三篇論文的研究方向都是代數幾何，你對於代數幾何看樣子很感興趣。」
「是的。」陳木華點了點頭，「代數幾何是現代數學中最重要的方向之一，同時我對於朗蘭茲綱領很感興趣，所以也想再發展一下對數論方面的研究。」
「朗蘭茲綱領啊。」
蕭易微微點頭，思考了片刻後，他便問道：「那你現在對於數論有些什麼了解呢？」
陳木華：「目前我已經研究了解析數論、代數數論方面的書籍，嗯……基本上已經了解了代數數域和代數整數的基本概念，研究過單位群和類數的一些基本性質之類的，論文也看過幾篇。a」
蕭易微微頷首。
他略微思考了片刻，便說道：「那我接下來給你出一道題，你來解決一下試試。」
【設Q為有理數域，L為一個有限擴張域，Gal(L/Q)為其伽羅瓦群。設π是GL2(Q)上的一個自守表示，ρπ是與其關聯的Gal(-Q/Q)的表示。證明如果π是一個對應於某個模形式的自守表示，那麼ρπ是連續的，並且其跡函數tr(ρπ(Frob_p))與模形式的p-係數a_p滿足a_p=tr(ρπ(Frob_p))，其中Frob_p是素數p的Frobenius元素。】
將題目寫出來後，蕭易便繼續說道：「這道題，和朗蘭茲綱領有著比較深的關係，既然你想要研究朗蘭茲綱領的話，這道題也許可以給你帶來一定的了解。」
「順便給你提示一下，想要解開這道題，你首先得注意模形式和自守表示之間的關係，例如GL2上的Hecke特徵值和Frobenius元素的表示之間的關係。」
「其次還有朗蘭茲對應，並且著重使用Frobenius元素和跡函數這兩個概念，仔細思考一下他們都有什麼作用。」
「好了，開始吧。」
聽著蕭易的話，此時的陳木華已經有些發呆了。
蕭神怎麼……隨手就能夠搞出一道這麼複雜的題目出來？
但是考慮到這是有關朗蘭茲綱領的題目，複雜還確實挺正常的。
涉及了代數幾何、數論、表示論這朗蘭茲綱領的三大組成部分。
他略微有些頭疼的看了起來，嘗試解開這道題。
而蕭易也開始等待了起來。
時間慢慢過去。
10分鐘之後。
陳木華還是放棄了。
他搖搖頭道：「抱歉，蕭教授，我現在只能解到這裡，對於表示論方面的東西，我了解的還是不夠多。」
蕭易笑了笑，對此他倒是並不意外。
「沒關係，這道題的難度，嚴格來說是博士級別的，你做不出來也沒關係，不過你前面幾步是很正確的。」
「首先第一步，設f是一個權重為k的模形式，其傅立葉展開為f(z)=∑(∞，n=1)ane^(2πinz)，這一步的重點就在於模形式與自守表示的關係，能夠想到這裡就已經很好了。」
「下面就是自守表示與伽羅瓦表示的對應，這裡就是表示論方面的重點內容了，它需要知識量的積累才行，你不懂也很正常。」
「咱們利用朗蘭茲對應，每個模形式f對應一個二維伽羅瓦表示ρπ。」
【ρπ:Gal(-Q/Q)→GL2(Ql)，其中l是一個素數，這個伽羅瓦表示是連續的，並且與模形式f緊密相關。】
「然後是……」
蕭易慢慢地給陳木華解釋著這道題的解題過程。
儘管其中還有些不太明白，但陳木華也在大致上理解了證明的方法。
「……最後，總結一下全部的過程，其中的重點就是我剛才給出的三個提示，然後還有知識面的寬度。」
「比如我們要用到模形式的Hecke特徵值，朗蘭茲函子性，最後就是德利涅的工作。」
「德利涅在過去證明了模形式的p-係數與伽羅瓦表示的跡之間的關係，具體來說，對於一個權重k的新形式f和其對應的伽羅瓦表示ρπ，有：ap=tr(ρπ(Frobp))。」
「所以，想要研究朗蘭茲綱領，知識量很重要，而如何能夠掌握這麼多知識量，並且還能夠毫無阻礙地運用這些知識量，那你就能夠成為一名真正的朗蘭茲綱領數學家了。」
聽著蕭易的話，陳木華的心中也不由生出了一種激動感。
成為真正的數學家嗎？
對於他們這些學數學的來說，成為數學家，也是他們最嚮往的事情。
「是！我知道了！」
他說道。
「嗯，之後就繼續擴大知識面吧，特別是數論和表示論方面。」
蕭易說道，「這是數學中的起步階段，也是最枯燥的階段，堅持下去吧。」
陳木華重重地點了點頭。
但隨後，他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但，蕭哥……教授，你是怎麼積累知識量的啊？我總感覺你的知識量比那些六七十歲的大佬們都還要多。」
「我？」
蕭易笑著聳聳肩，「當然都是看書來的，只不過我看書的速度嘛……嗯，稍微比你們都要快一點。」
一點？
陳木華扯了扯嘴角。
確定不是億點？
……
家裡老人腦梗住院，今天回家看望，更新的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