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萬人前的報告
第156章 萬人前的報告
「兄弟們我又來了啊！」
微博上，屬於【數理大事件】的直播間中。
只見博主郭曉明，此時正站在一幢建築之前，張開手對著直播間裡面進來的網友們喊著。
滿臉的笑容，仿佛在炫耀著什麼一樣。
而進入直播間的網友們紛紛就刷起了彈幕。
【我去這不是人民大會堂嗎？】
【博主怎麼在人民大會堂這裡？】
【難道你？臥槽，真該死啊你！】
【什麼什麼什麼？為什麼博主就該死了？發生什麼事了？】
【難道你們不知道，明天的時候，蕭易的哥德巴赫猜想報告就要在人民大會堂舉行嗎？伱們說博主突然來這裡幹什麼？】
【啊？】
【啊？】
【你真該死啊！】
……
見到彈幕里那些充滿了嫉妒的嘴臉，郭曉明嘿嘿一笑，說道：「沒辦法，誰讓我運氣好，當時就隨便在網上搶了搶，然後就搶到票了，難道你們都沒有搶到？不會吧，不會吧？」
聽到這話，直播間中的網友們臉頓時就黑了，隨後彈幕的內容就變成了【取關了取關了】、【走了，取關拉黑了】、【再也不看這個博主了】之類的。
這種威脅方式還是挺有用的，立馬就把郭曉明嚇的臉都白了，趕快說道：「臥槽，各位爹，這波我的，我給你們磕頭了！」
一連道歉了一大堆的話，總算是挽回了趨勢。
【看把人孩子給嚇的】
郭曉明鬆了口氣，隨後便說道：「總之呢，我算是運氣比較不錯的，大概主要也是因為我確實有個數學碩士學位嘛。」
彈幕裡面又有網友表達不滿了：【特麼我帝國理工學院的博士也沒見能拿到啊，果然還是得取關】
「哥！」郭曉明趕快說道：「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說不定老天爺是覺得您天賦異稟，沒必要到現場來參加這場報告浪費時間。」
【可是我已經決定明天看完全程的直播了，而且我就是研究數論的，如果能夠到現場去看報告，對我來說肯定有很大的意義。】
「呃……」郭曉明沉默了，「這個嘛……」
直播間的網友們就紛紛樂了起來。
【叫你亂說話！】
而之前那名網友這時候又發了一條彈幕：【要不，你把你的資格給我？】
郭曉明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嚴肅了下來，說道：「要不您還是取關吧，這個肯定是不行的。」
直播間的網友們更樂了。
【博主：大家只是網友，你卻想要我的命？】
【冒昧，太冒昧了。】
【你這是要奪人家產啊，壞的很】
……
「咳咳。」郭曉明這時候回到正題：「好了各位，今天開直播呢，也主要是說一下我聽到的關於明天報告會的消息。」
「大家應該也都知道，這場報告會的地點是安排在萬人大禮堂的，最多能夠容納一萬人進入，不過嘛，我給你們分享個小道消息，如果到時候人沒有坐滿，最後還是有機會被放進去的，因此，你們懂吧！」
他挑了挑眉頭，說道。
網友們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畢竟是1萬個人，其中總會有那麼一些人在這一天因為有事情，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所以就會導致坐位出現空缺。
「另外，就算真的人滿了，舉辦方應該還會酌情地放進一些人，當然這部分人就只能坐在過道之類的地方了。」
「不過感覺也沒差，都挺好的。」
「當然必須要說的是，如果真的決定要去參加報告的話，就得做好完全聽不懂的準備了，只能說，對於99%以上的人來說，基本上就是個湊熱鬧的事情。」
郭曉明笑道：「不過嘛，畢竟也是哥德巴赫猜想，陳景潤先生當年的遺憾也算是得到了解決，只不過可惜的是他老人家也看不見了。」
【聽說陳老先生的後人會到現場去】
有彈幕提到了這件事情。
郭曉明的眉頭一挑：「這倒是很有可能，不對，應該說是百分百的可能了。」
「畢竟有那麼多的領導都會來。」郭曉明說道：「另外，國外也有一些數學家飛過來了，都是不想錯過這場哥德巴赫猜想的報告會。」
【國外的數學家也來？那這場報告用中文還是用英文？】
【到時候不會為了照顧那些國外數學家要用英文吧？這樣的話誰聽得懂啊】
郭曉明笑道：「這就不用擔心了，到時候蕭神肯定是用中文進行報告的，幾乎全都是華國觀眾，怎麼想都不可能是講英語嘛。」
「聽說這件事情在國外還引起了不少的爭議，國外有很多人都認為哥德巴赫猜想的報告會應該國際化一點。」
「現在好了，他們現在只能等到報告會結束之後，看翻譯版了。」
【好！蕭神牛逼！】
【就該這樣！觀眾都是咱華國人，就該用中文進行報告！】
但這個時候又有人表示了不同意見：【不管怎麼說，這種東西，國際化點也還好吧，用英語也很正常，我覺得蕭易到時候報告還是用英語最好點，國內那麼多的學術報告，不也有很多人都是用英語嘛】
這個彈幕立馬就引起了許多其他網友的怒罵。
郭曉明搖搖頭說道：「話不是這麼說的，這場報告會本來就是在咱國內開的，雖然確實有一些學者在國內舉行報告的時候，聽眾還全都是華國人的情況下用英語演講，但是你要清楚，現在這場報告是在人民大會堂，而且觀眾也基本上都是華國觀眾，這要是說英語的話，你覺得好嗎？」
「更何況，國際化又不是沒有國際化，論文都已經發給《數學年鑑》了，你還說這是沒有國際化？」
「反正報告會又不是不能翻譯，像當年格羅滕迪克寫出來的代數幾何原理，也就是EGA那本書，在他生前，他就不允許出版商對EGA進行翻譯，你看，人家格羅滕迪克都不怎麼國際化。」
「你說是吧？」
【漲知識了，EGA當年居然還不允許翻譯版出版的啊？】
【難怪，從來沒有找到過2015年之前的EGA翻譯版，只有法語原著，格羅滕迪克果然如傳聞所說的那樣是個犟老頭】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晚年的格羅滕迪克開始信奉神靈了，甚至還寫了篇論文來解釋夢境的存在，說是因為神的原因】
【啊？真假的？】
……
直播間開始聊起了格羅滕迪克的事情，而那名聲稱要國際化的人大概已經在尷尬中離開了直播間。
直到最後，郭曉明說道：「其實吧，這場報告最有意思的事情還是在於，它還是蕭神的畢業答辯，根據網上公開的答辯委員會，五位院士啊，真牛逼。」
「然後還有上萬名觀眾……淦，要是我當年答辯的時候是這種場面的話，我不知道我得緊張成什麼樣子。」
「我已經很期待明天了。」
「明天的時候各位也可以繼續關注我，我會像當初孿生素數猜想報告會那樣進行文字直播，如果你們看官方直播看不懂的話，就可以來看我，我會儘量解釋的。」
不過，他的話鋒忽然又是一轉：「當然，我也有可能聽不懂，所以大家就祈禱我的好運吧。」
……
第二天，5月29日到了。
大清早8點多鐘，人民大會堂的外面就已經站了相當多的人。
如何保證上萬名觀眾的有序進展，確實是一個十分值得討論的問題，不過對於大會堂的工作人員來說，這倒是並不困難，畢竟已經見多了。
而對於很多人來說，他們也都是第一次來到大會堂，看著眼前這方方正正，又充滿了莊嚴感的建築，紛紛拍照留念。
以前看到的都是什麼老馬哥、小馬哥之類的大佬們排隊進入大會堂的視頻、照片，沒想到這回他們也有這樣的機會。
就這樣，一隊隊的人，最終進入到了大會堂之中，然後在引導中進入到了萬人大禮堂內部。
看著這經常出現在新聞電視中的大禮堂，每個人都感到相當的好奇。
而如果是對建築學有一點了解的，就會更加驚訝於如此寬敞的大廳，是如何做到連一根柱子都沒有的？
至於最前面，也就是主席台的後面，倒不是紅旗加國徽的組合了，而是換成了大屏幕，上面顯示的正式這場報告會的主題。
【哥德巴赫猜想報告會暨蕭易本科畢業答辯會】。
……
「還真把畢業答辯會給加進去了……」
後台處，蕭易正待在這裡，沒有出去。
看著外面大屏幕上顯示的字，他略感汗顏。
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太張揚了啊？
「哈哈，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嘛！」
旁邊有一名中年人，笑呵呵的對他說道。
「體現出了咱們華國天才的優秀，畢業答辯都是用哥德巴赫猜想作為主題，甚至還只是個本科的畢業答辯。」
這名中年人，是華國科技局局長，柳聰。
科技局在華國學術界的地位自然是相當高的，任何和科學技術有關的事情，他們都能管的上。
而像是蕭易的這場報告，也和科技局的支持離不開關係。
蕭易今天也算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柳局長，給他的印象倒也挺好。
聽到對方的話，蕭易無奈地說道：「感覺……都差不多吧。」
柳聰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信點，就算是再高調一些也都不是問題。」
「咱們國內的基礎科學能有你這樣的年輕人，實在是一大幸運。」
蕭易謙虛地擺擺手：「我也沒做些什麼。」
「不要妄自菲薄。」柳聰笑了笑，隨後他看了看時間：「10點整開始，還有一個小時。」
他拍了拍蕭易的肩膀，說道：「之後就期待你的表現了，關注你這場報告的領導們還有很多，等報告結束之後，你再過來一趟，有驚喜。」
蕭易略顯好奇，驚喜？
不過他也沒有多問，反正報告結束之後就能知道了。
回過頭，重新看了看外面越來越多的人，心中微微感慨。
一萬個人，這場報告開完的話，以後再去參加其他的報告什麼的，哪怕是國際數學家大會的一小時全體報告會議，估計都只能算是小場面了吧？
……
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大禮堂內已經坐滿了人，同樣的，也就像郭曉明說的那樣，對於有些過來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入場的觀眾，舉辦方也酌情放進來了一些人，使得就連過道和走廊上也都坐上了不少的人。
而隨著時間接近報告會正式開始，大禮堂內也都漸漸變得安靜了起來，甚至都不需要主持人進行控場了。
當然，主持人還是要有的，主持人是數學研究院的院長，席嵐院士，他同時也是答辯委員會中的一員。
答辯委員會的5位院士都坐在第1排，坐在中間的是胡廣德院士，也是答辯主席，畢竟蕭易無論怎麼說也是他們科大的學生，當然也得由他們科大的人來擔任這個答辯主席。
隨著時間來到10點，席院士便轉過身站起來，面向現場的觀眾們，拿起早已準備好的話筒說道：「歡迎各位來參加哥德巴赫猜想報告會暨蕭易的本科畢業答辯會。」
「我是本次答辯委員會的主席，席嵐。」
「哥德巴赫猜想的歷史，在數學界由來已久，它對於整個數學界的發展來說，都有著十分深遠的意義，在當年將大數學家歐拉給徹底難住，以至於他窮盡一生都未曾將其解決後，便徹底激發了數學界對於素數問題的研究，在此後，甚至也間接性地導致了黎曼猜想的提出……」
……
席院士開始為本場報告進行起了致辭。
而後台處，蕭易也收拾了一下自己，此時站在鏡子前面看著自己。
在剛才，化妝師專門給他化了一下妝，當然並不是那種濃妝，只是簡單地畫了一下眉毛眼線什麼的，讓他看起來更加的成熟。
除此之外，他今天穿的也不是西裝，而是中山裝，是前段時間有人專門給他量了一下後，找了國內的一位中山裝老師傅裁剪出來的，非常的合身。
版型也屬於非常傳統的那種，甚至領子處還扣上了風紀扣。
「哥們還是挺帥的嘛。」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蕭易的心中有些臭屁地想了想。
「蕭易，你可以準備上台了。」
這時候，柳聰喊了他一聲。
「好的！」
蕭易應了一聲，隨後便離開了鏡子前，轉身走向了出口處。
……
「……那麼接下來就讓我們用掌聲歡迎蕭易，來為大家帶來哥德巴赫猜想的報告吧！」
席嵐院士正好發表完他的致辭，隨後便鼓起了掌。
而觀眾席上，上萬名觀眾的掌聲也隨之響起，在大禮堂特殊的聲學構造下，顯得格外清亮。
同樣的，上萬雙眼睛，也齊齊看向了入口處。
蕭易邁步走出。
中山裝的打扮，讓現場的華國人們都眼前一亮，儘管西裝已經被華國所接受，成為了很多場合下的正裝，不過中山裝仍然在國人的心中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
底下，有些老人不由笑著說了一句：「好俊的年輕人啊。」
而蕭易自然是聽不見下面的這些話語，他走到了主席台的中央，面對著在場的人們，微微鞠躬。
隨後抬起頭，看著在場的如此多雙眼睛。
嗯……
緊張什麼的情緒是沒有的，現在的他，心裡穩的雅痞。
而後，他便開口道：「尊敬的各位觀眾，以及答辯老師們好，我是蕭易。」
「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本場報告，同時也是我的畢業答辯會。」
「而這場報告的主題，相信剛才席院士已經進行了十分詳細的講述，那麼我就不做過多贅述。」
「那麼，直接開始我的報告。」
隨後，蕭易走到了一旁的演講台，操作了一下上面的電腦，後面那塊大屏幕上的ppt立馬翻了一頁。
「對於所有大於二的偶數來說，是否都可以寫作兩個素數之和？」
「這裡，我們先引入大概50年前，陳景潤先生的結論，陳氏定理。」
報告正式開始，蕭易首先便引用了陳氏定理的結論。
而這也讓場下的聽眾們不由提起了注意。
全場第二排的某個座位上，老婦人的手緊了緊，而她面前的桌子上則擺放著一塊老相框，相框上的人，直直面對著主席台。
旁邊，老婦人的兒子看著這一幕，又伸手撥弄了一下相框，讓上面的人能夠將主席台上的內容一覽無餘。
而除了他們之外，也有很多老人微微坐直了身體，對於他們來說，現在所提到的陳氏定理，是他們那位老朋友最為驕傲的成果。
……
全場只剩下了蕭易的聲音，人們都聚精會神地聽著，就開始的這段內容，蕭易還是儘量以講故事的方式向這些聽眾們講述陳氏定理的緣故。
只不過，這種講故事的方式終究會迎來結束。
「然而，陳先生的結論還證明了一點，那就是，以當時的數學理論，完全不能實現哥德巴赫猜想的解決。」
「也就是說，數學界需要新的數學工具，才有機會徹底解決哥德巴赫猜想。」
「很難讓人想像，這樣一個幾百年的問題，居然在幾百年後，還沒有合適的工具去解決它。」
「不過所幸的是，這樣的工具，終究還是出現了。」
蕭易略顯靦腆地介紹道：「這個方法叫做奇偶校驗分類篩，這個方法，來自於我於孿生素數猜想的證明論文中所提出的。」
「分類篩能夠很好地判斷素數的分布，對於任何素數問題，它都能夠表現出良好的適用性。」
「不過，僅僅是篩法也還並不夠，就像是陳先生所使用的方法中，他還應用了圓法。」
「圓法和篩法，看上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方法。」
「只不過，對於數學而言，嘗試將不同的東西聯繫起來，是很多數學家都在做的一件工作。」
「所以，我的最重要工作就是，將篩法和圓法進行結合，讓它們成為一種更強大的解決素數問題的工具。」
「而如何嘗試將這兩者結合，同樣是一個很難的問題。」
「在這個過程中，我使用了蕭氏多項式展開這一技術——嗯，這個方法也是以我命名的。」
蕭易又略顯不好意思地解釋了一句。
引得在場的人們都不由微微一笑。
「那麼，接下來，我就正式開始對這個過程進行推導。」
轉過頭，蕭易在旁邊的一塊小黑板上寫了起來。
【(log x)2xε(J(2A)w + J11/6τ 1/2……】
終於，他們的這場報告終於還是進入到了專業的地方。
……
位於第二層樓的座位上，郭曉明此時正在手機上進行著文字直播。
【哈哈哈，不知道你們看到了沒，蕭神這個b裝的，分類篩是他的，蕭氏展開也是他的，不過話說回來，蕭神的這場報告也太仁慈了吧，到現在我居然都能聽懂他在說什麼。】
點擊發送。
然後他再一抬頭就見到黑板上開始寫起了天書般的數學推導。
錯愕了片刻，他只能低下頭，重新發了條消息：【我錯了，蕭神的仁慈，就此結束了。】
如果說之前的難度還局限於科普的程度，就像是當年的那篇報告文學《哥德巴赫猜想》，那麼接下來，的的確確就進入到了真正的數學專業之中。
茫然的臉開始在大禮堂之中傳遞了起來。
只有鮮少的數學家，才能夠勉強的看懂。
其中倒是也包括了一部分國外的數學家，這些數學家敢跑過來聽中文報告，其實也是因為他們都懂一些中文，不然的話，沒有誰會過來折磨自己聽一個連語言都不相通的報告會。
就這樣，時間很快過去了。
……
「……終於，我們到此成功地將圓法和篩法結合了起來，以蕭氏展開作為鏈橋，將這兩個看似不相干的方法融合，形成了一種理論，就像是我在論文中所說明的那樣，我將它命名為圓法展開。」
終於，經過了一番複雜的推導後，蕭易轉過身，看著眼前那麼多處於迷茫中的觀眾們，他笑了笑，對此並無意外。
「雖然並沒有深入性地進行過研究，但我認為，這個方法能夠用來解決其它很多的問題，我也很期待數學界之後的相關成果。」
「那麼……」蕭易頓了頓，說道：「接下來，就是正式解決哥德巴赫猜想的時候了。」
「我的速度會稍微快一些。」
隨後，他便開始在小黑板上飛快地寫了起來。
在這種速度之下，即使是剛才能聽懂的數學家們，也開始有些跟不上了。
最終，他們也只能無奈地放棄。
反正接下來的推導過程，只要將論文原文看懂了，就行了，雖然其中也有相當多十分驚人的巧思。
當然，能夠仔細地聽完蕭易對圓法展開理論的講解，已經夠了。
正如蕭易說的那樣，圓法展開理論，將能夠被用於解決其他很多的數學問題上面。
胡廣德摘下了自己的眼鏡，靠在了椅背上。
而旁邊的席嵐也放棄了，轉頭看了一眼胡廣德，問道：「那麼，蕭易畢業之後，研究生去哪，你們那邊怎麼說？」
胡廣德聳聳肩，說道：「誰知道呢？雖然全世界很多學校都已經向我們發來了郵件，但蕭易好像是……打算在國內讀？」
席嵐頓時眼前一亮：「那不如……讓他考慮一下我們數學研究院？」
胡廣德頓時眯起眼睛，看起了席嵐，「好傢夥，你在這等著我呢？」
不過，最後他還是搖搖頭，說道：「到時候你們去問蕭易吧，這件事情只有他自己能夠決定。」
(本章完)
「兄弟們我又來了啊！」
微博上，屬於【數理大事件】的直播間中。
只見博主郭曉明，此時正站在一幢建築之前，張開手對著直播間裡面進來的網友們喊著。
滿臉的笑容，仿佛在炫耀著什麼一樣。
而進入直播間的網友們紛紛就刷起了彈幕。
【我去這不是人民大會堂嗎？】
【博主怎麼在人民大會堂這裡？】
【難道你？臥槽，真該死啊你！】
【什麼什麼什麼？為什麼博主就該死了？發生什麼事了？】
【難道你們不知道，明天的時候，蕭易的哥德巴赫猜想報告就要在人民大會堂舉行嗎？伱們說博主突然來這裡幹什麼？】
【啊？】
【啊？】
【你真該死啊！】
……
見到彈幕里那些充滿了嫉妒的嘴臉，郭曉明嘿嘿一笑，說道：「沒辦法，誰讓我運氣好，當時就隨便在網上搶了搶，然後就搶到票了，難道你們都沒有搶到？不會吧，不會吧？」
聽到這話，直播間中的網友們臉頓時就黑了，隨後彈幕的內容就變成了【取關了取關了】、【走了，取關拉黑了】、【再也不看這個博主了】之類的。
這種威脅方式還是挺有用的，立馬就把郭曉明嚇的臉都白了，趕快說道：「臥槽，各位爹，這波我的，我給你們磕頭了！」
一連道歉了一大堆的話，總算是挽回了趨勢。
【看把人孩子給嚇的】
郭曉明鬆了口氣，隨後便說道：「總之呢，我算是運氣比較不錯的，大概主要也是因為我確實有個數學碩士學位嘛。」
彈幕裡面又有網友表達不滿了：【特麼我帝國理工學院的博士也沒見能拿到啊，果然還是得取關】
「哥！」郭曉明趕快說道：「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說不定老天爺是覺得您天賦異稟，沒必要到現場來參加這場報告浪費時間。」
【可是我已經決定明天看完全程的直播了，而且我就是研究數論的，如果能夠到現場去看報告，對我來說肯定有很大的意義。】
「呃……」郭曉明沉默了，「這個嘛……」
直播間的網友們就紛紛樂了起來。
【叫你亂說話！】
而之前那名網友這時候又發了一條彈幕：【要不，你把你的資格給我？】
郭曉明聽到這話，臉色頓時嚴肅了下來，說道：「要不您還是取關吧，這個肯定是不行的。」
直播間的網友們更樂了。
【博主：大家只是網友，你卻想要我的命？】
【冒昧，太冒昧了。】
【你這是要奪人家產啊，壞的很】
……
「咳咳。」郭曉明這時候回到正題：「好了各位，今天開直播呢，也主要是說一下我聽到的關於明天報告會的消息。」
「大家應該也都知道，這場報告會的地點是安排在萬人大禮堂的，最多能夠容納一萬人進入，不過嘛，我給你們分享個小道消息，如果到時候人沒有坐滿，最後還是有機會被放進去的，因此，你們懂吧！」
他挑了挑眉頭，說道。
網友們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畢竟是1萬個人，其中總會有那麼一些人在這一天因為有事情，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所以就會導致坐位出現空缺。
「另外，就算真的人滿了，舉辦方應該還會酌情地放進一些人，當然這部分人就只能坐在過道之類的地方了。」
「不過感覺也沒差，都挺好的。」
「當然必須要說的是，如果真的決定要去參加報告的話，就得做好完全聽不懂的準備了，只能說，對於99%以上的人來說，基本上就是個湊熱鬧的事情。」
郭曉明笑道：「不過嘛，畢竟也是哥德巴赫猜想，陳景潤先生當年的遺憾也算是得到了解決，只不過可惜的是他老人家也看不見了。」
【聽說陳老先生的後人會到現場去】
有彈幕提到了這件事情。
郭曉明的眉頭一挑：「這倒是很有可能，不對，應該說是百分百的可能了。」
「畢竟有那麼多的領導都會來。」郭曉明說道：「另外，國外也有一些數學家飛過來了，都是不想錯過這場哥德巴赫猜想的報告會。」
【國外的數學家也來？那這場報告用中文還是用英文？】
【到時候不會為了照顧那些國外數學家要用英文吧？這樣的話誰聽得懂啊】
郭曉明笑道：「這就不用擔心了，到時候蕭神肯定是用中文進行報告的，幾乎全都是華國觀眾，怎麼想都不可能是講英語嘛。」
「聽說這件事情在國外還引起了不少的爭議，國外有很多人都認為哥德巴赫猜想的報告會應該國際化一點。」
「現在好了，他們現在只能等到報告會結束之後，看翻譯版了。」
【好！蕭神牛逼！】
【就該這樣！觀眾都是咱華國人，就該用中文進行報告！】
但這個時候又有人表示了不同意見：【不管怎麼說，這種東西，國際化點也還好吧，用英語也很正常，我覺得蕭易到時候報告還是用英語最好點，國內那麼多的學術報告，不也有很多人都是用英語嘛】
這個彈幕立馬就引起了許多其他網友的怒罵。
郭曉明搖搖頭說道：「話不是這麼說的，這場報告會本來就是在咱國內開的，雖然確實有一些學者在國內舉行報告的時候，聽眾還全都是華國人的情況下用英語演講，但是你要清楚，現在這場報告是在人民大會堂，而且觀眾也基本上都是華國觀眾，這要是說英語的話，你覺得好嗎？」
「更何況，國際化又不是沒有國際化，論文都已經發給《數學年鑑》了，你還說這是沒有國際化？」
「反正報告會又不是不能翻譯，像當年格羅滕迪克寫出來的代數幾何原理，也就是EGA那本書，在他生前，他就不允許出版商對EGA進行翻譯，你看，人家格羅滕迪克都不怎麼國際化。」
「你說是吧？」
【漲知識了，EGA當年居然還不允許翻譯版出版的啊？】
【難怪，從來沒有找到過2015年之前的EGA翻譯版，只有法語原著，格羅滕迪克果然如傳聞所說的那樣是個犟老頭】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晚年的格羅滕迪克開始信奉神靈了，甚至還寫了篇論文來解釋夢境的存在，說是因為神的原因】
【啊？真假的？】
……
直播間開始聊起了格羅滕迪克的事情，而那名聲稱要國際化的人大概已經在尷尬中離開了直播間。
直到最後，郭曉明說道：「其實吧，這場報告最有意思的事情還是在於，它還是蕭神的畢業答辯，根據網上公開的答辯委員會，五位院士啊，真牛逼。」
「然後還有上萬名觀眾……淦，要是我當年答辯的時候是這種場面的話，我不知道我得緊張成什麼樣子。」
「我已經很期待明天了。」
「明天的時候各位也可以繼續關注我，我會像當初孿生素數猜想報告會那樣進行文字直播，如果你們看官方直播看不懂的話，就可以來看我，我會儘量解釋的。」
不過，他的話鋒忽然又是一轉：「當然，我也有可能聽不懂，所以大家就祈禱我的好運吧。」
……
第二天，5月29日到了。
大清早8點多鐘，人民大會堂的外面就已經站了相當多的人。
如何保證上萬名觀眾的有序進展，確實是一個十分值得討論的問題，不過對於大會堂的工作人員來說，這倒是並不困難，畢竟已經見多了。
而對於很多人來說，他們也都是第一次來到大會堂，看著眼前這方方正正，又充滿了莊嚴感的建築，紛紛拍照留念。
以前看到的都是什麼老馬哥、小馬哥之類的大佬們排隊進入大會堂的視頻、照片，沒想到這回他們也有這樣的機會。
就這樣，一隊隊的人，最終進入到了大會堂之中，然後在引導中進入到了萬人大禮堂內部。
看著這經常出現在新聞電視中的大禮堂，每個人都感到相當的好奇。
而如果是對建築學有一點了解的，就會更加驚訝於如此寬敞的大廳，是如何做到連一根柱子都沒有的？
至於最前面，也就是主席台的後面，倒不是紅旗加國徽的組合了，而是換成了大屏幕，上面顯示的正式這場報告會的主題。
【哥德巴赫猜想報告會暨蕭易本科畢業答辯會】。
……
「還真把畢業答辯會給加進去了……」
後台處，蕭易正待在這裡，沒有出去。
看著外面大屏幕上顯示的字，他略感汗顏。
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太張揚了啊？
「哈哈，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嘛！」
旁邊有一名中年人，笑呵呵的對他說道。
「體現出了咱們華國天才的優秀，畢業答辯都是用哥德巴赫猜想作為主題，甚至還只是個本科的畢業答辯。」
這名中年人，是華國科技局局長，柳聰。
科技局在華國學術界的地位自然是相當高的，任何和科學技術有關的事情，他們都能管的上。
而像是蕭易的這場報告，也和科技局的支持離不開關係。
蕭易今天也算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柳局長，給他的印象倒也挺好。
聽到對方的話，蕭易無奈地說道：「感覺……都差不多吧。」
柳聰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信點，就算是再高調一些也都不是問題。」
「咱們國內的基礎科學能有你這樣的年輕人，實在是一大幸運。」
蕭易謙虛地擺擺手：「我也沒做些什麼。」
「不要妄自菲薄。」柳聰笑了笑，隨後他看了看時間：「10點整開始，還有一個小時。」
他拍了拍蕭易的肩膀，說道：「之後就期待你的表現了，關注你這場報告的領導們還有很多，等報告結束之後，你再過來一趟，有驚喜。」
蕭易略顯好奇，驚喜？
不過他也沒有多問，反正報告結束之後就能知道了。
回過頭，重新看了看外面越來越多的人，心中微微感慨。
一萬個人，這場報告開完的話，以後再去參加其他的報告什麼的，哪怕是國際數學家大會的一小時全體報告會議，估計都只能算是小場面了吧？
……
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大禮堂內已經坐滿了人，同樣的，也就像郭曉明說的那樣，對於有些過來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入場的觀眾，舉辦方也酌情放進來了一些人，使得就連過道和走廊上也都坐上了不少的人。
而隨著時間接近報告會正式開始，大禮堂內也都漸漸變得安靜了起來，甚至都不需要主持人進行控場了。
當然，主持人還是要有的，主持人是數學研究院的院長，席嵐院士，他同時也是答辯委員會中的一員。
答辯委員會的5位院士都坐在第1排，坐在中間的是胡廣德院士，也是答辯主席，畢竟蕭易無論怎麼說也是他們科大的學生，當然也得由他們科大的人來擔任這個答辯主席。
隨著時間來到10點，席院士便轉過身站起來，面向現場的觀眾們，拿起早已準備好的話筒說道：「歡迎各位來參加哥德巴赫猜想報告會暨蕭易的本科畢業答辯會。」
「我是本次答辯委員會的主席，席嵐。」
「哥德巴赫猜想的歷史，在數學界由來已久，它對於整個數學界的發展來說，都有著十分深遠的意義，在當年將大數學家歐拉給徹底難住，以至於他窮盡一生都未曾將其解決後，便徹底激發了數學界對於素數問題的研究，在此後，甚至也間接性地導致了黎曼猜想的提出……」
……
席院士開始為本場報告進行起了致辭。
而後台處，蕭易也收拾了一下自己，此時站在鏡子前面看著自己。
在剛才，化妝師專門給他化了一下妝，當然並不是那種濃妝，只是簡單地畫了一下眉毛眼線什麼的，讓他看起來更加的成熟。
除此之外，他今天穿的也不是西裝，而是中山裝，是前段時間有人專門給他量了一下後，找了國內的一位中山裝老師傅裁剪出來的，非常的合身。
版型也屬於非常傳統的那種，甚至領子處還扣上了風紀扣。
「哥們還是挺帥的嘛。」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蕭易的心中有些臭屁地想了想。
「蕭易，你可以準備上台了。」
這時候，柳聰喊了他一聲。
「好的！」
蕭易應了一聲，隨後便離開了鏡子前，轉身走向了出口處。
……
「……那麼接下來就讓我們用掌聲歡迎蕭易，來為大家帶來哥德巴赫猜想的報告吧！」
席嵐院士正好發表完他的致辭，隨後便鼓起了掌。
而觀眾席上，上萬名觀眾的掌聲也隨之響起，在大禮堂特殊的聲學構造下，顯得格外清亮。
同樣的，上萬雙眼睛，也齊齊看向了入口處。
蕭易邁步走出。
中山裝的打扮，讓現場的華國人們都眼前一亮，儘管西裝已經被華國所接受，成為了很多場合下的正裝，不過中山裝仍然在國人的心中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
底下，有些老人不由笑著說了一句：「好俊的年輕人啊。」
而蕭易自然是聽不見下面的這些話語，他走到了主席台的中央，面對著在場的人們，微微鞠躬。
隨後抬起頭，看著在場的如此多雙眼睛。
嗯……
緊張什麼的情緒是沒有的，現在的他，心裡穩的雅痞。
而後，他便開口道：「尊敬的各位觀眾，以及答辯老師們好，我是蕭易。」
「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本場報告，同時也是我的畢業答辯會。」
「而這場報告的主題，相信剛才席院士已經進行了十分詳細的講述，那麼我就不做過多贅述。」
「那麼，直接開始我的報告。」
隨後，蕭易走到了一旁的演講台，操作了一下上面的電腦，後面那塊大屏幕上的ppt立馬翻了一頁。
「對於所有大於二的偶數來說，是否都可以寫作兩個素數之和？」
「這裡，我們先引入大概50年前，陳景潤先生的結論，陳氏定理。」
報告正式開始，蕭易首先便引用了陳氏定理的結論。
而這也讓場下的聽眾們不由提起了注意。
全場第二排的某個座位上，老婦人的手緊了緊，而她面前的桌子上則擺放著一塊老相框，相框上的人，直直面對著主席台。
旁邊，老婦人的兒子看著這一幕，又伸手撥弄了一下相框，讓上面的人能夠將主席台上的內容一覽無餘。
而除了他們之外，也有很多老人微微坐直了身體，對於他們來說，現在所提到的陳氏定理，是他們那位老朋友最為驕傲的成果。
……
全場只剩下了蕭易的聲音，人們都聚精會神地聽著，就開始的這段內容，蕭易還是儘量以講故事的方式向這些聽眾們講述陳氏定理的緣故。
只不過，這種講故事的方式終究會迎來結束。
「然而，陳先生的結論還證明了一點，那就是，以當時的數學理論，完全不能實現哥德巴赫猜想的解決。」
「也就是說，數學界需要新的數學工具，才有機會徹底解決哥德巴赫猜想。」
「很難讓人想像，這樣一個幾百年的問題，居然在幾百年後，還沒有合適的工具去解決它。」
「不過所幸的是，這樣的工具，終究還是出現了。」
蕭易略顯靦腆地介紹道：「這個方法叫做奇偶校驗分類篩，這個方法，來自於我於孿生素數猜想的證明論文中所提出的。」
「分類篩能夠很好地判斷素數的分布，對於任何素數問題，它都能夠表現出良好的適用性。」
「不過，僅僅是篩法也還並不夠，就像是陳先生所使用的方法中，他還應用了圓法。」
「圓法和篩法，看上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方法。」
「只不過，對於數學而言，嘗試將不同的東西聯繫起來，是很多數學家都在做的一件工作。」
「所以，我的最重要工作就是，將篩法和圓法進行結合，讓它們成為一種更強大的解決素數問題的工具。」
「而如何嘗試將這兩者結合，同樣是一個很難的問題。」
「在這個過程中，我使用了蕭氏多項式展開這一技術——嗯，這個方法也是以我命名的。」
蕭易又略顯不好意思地解釋了一句。
引得在場的人們都不由微微一笑。
「那麼，接下來，我就正式開始對這個過程進行推導。」
轉過頭，蕭易在旁邊的一塊小黑板上寫了起來。
【(log x)2xε(J(2A)w + J11/6τ 1/2……】
終於，他們的這場報告終於還是進入到了專業的地方。
……
位於第二層樓的座位上，郭曉明此時正在手機上進行著文字直播。
【哈哈哈，不知道你們看到了沒，蕭神這個b裝的，分類篩是他的，蕭氏展開也是他的，不過話說回來，蕭神的這場報告也太仁慈了吧，到現在我居然都能聽懂他在說什麼。】
點擊發送。
然後他再一抬頭就見到黑板上開始寫起了天書般的數學推導。
錯愕了片刻，他只能低下頭，重新發了條消息：【我錯了，蕭神的仁慈，就此結束了。】
如果說之前的難度還局限於科普的程度，就像是當年的那篇報告文學《哥德巴赫猜想》，那麼接下來，的的確確就進入到了真正的數學專業之中。
茫然的臉開始在大禮堂之中傳遞了起來。
只有鮮少的數學家，才能夠勉強的看懂。
其中倒是也包括了一部分國外的數學家，這些數學家敢跑過來聽中文報告，其實也是因為他們都懂一些中文，不然的話，沒有誰會過來折磨自己聽一個連語言都不相通的報告會。
就這樣，時間很快過去了。
……
「……終於，我們到此成功地將圓法和篩法結合了起來，以蕭氏展開作為鏈橋，將這兩個看似不相干的方法融合，形成了一種理論，就像是我在論文中所說明的那樣，我將它命名為圓法展開。」
終於，經過了一番複雜的推導後，蕭易轉過身，看著眼前那麼多處於迷茫中的觀眾們，他笑了笑，對此並無意外。
「雖然並沒有深入性地進行過研究，但我認為，這個方法能夠用來解決其它很多的問題，我也很期待數學界之後的相關成果。」
「那麼……」蕭易頓了頓，說道：「接下來，就是正式解決哥德巴赫猜想的時候了。」
「我的速度會稍微快一些。」
隨後，他便開始在小黑板上飛快地寫了起來。
在這種速度之下，即使是剛才能聽懂的數學家們，也開始有些跟不上了。
最終，他們也只能無奈地放棄。
反正接下來的推導過程，只要將論文原文看懂了，就行了，雖然其中也有相當多十分驚人的巧思。
當然，能夠仔細地聽完蕭易對圓法展開理論的講解，已經夠了。
正如蕭易說的那樣，圓法展開理論，將能夠被用於解決其他很多的數學問題上面。
胡廣德摘下了自己的眼鏡，靠在了椅背上。
而旁邊的席嵐也放棄了，轉頭看了一眼胡廣德，問道：「那麼，蕭易畢業之後，研究生去哪，你們那邊怎麼說？」
胡廣德聳聳肩，說道：「誰知道呢？雖然全世界很多學校都已經向我們發來了郵件，但蕭易好像是……打算在國內讀？」
席嵐頓時眼前一亮：「那不如……讓他考慮一下我們數學研究院？」
胡廣德頓時眯起眼睛，看起了席嵐，「好傢夥，你在這等著我呢？」
不過，最後他還是搖搖頭，說道：「到時候你們去問蕭易吧，這件事情只有他自己能夠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