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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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葵這老傢伙究竟想幹什麼?」

  覃平緊攥著手中信函,眉頭緊蹙,臉上滿是疑惑之色。

  「兄長,那秦葵莫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也打算投靠吳王吧?」

  「若真是如此,我族絕不可坐視不理,讓他如願了!」

  聽聞自己這些族兄族弟的話,覃平默默點了點頭:「既然這般,我等不妨去看看那秦葵想要做什麼。」

  雖然口中如此說,但覃平心中已有計較。

  他深知秦葵在石柱百姓中聲望甚高,若能拉攏,必是一大助力。

  只是覃平不知道的是,

  此番秦葵不光是請了他,還請了馬氏,以及石柱的其他大小勢力。

  而這一切,自然是林塵在暗中授意。

  與此同時,馬氏府邸內。

  馬千乘面色凝重,眉頭緊鎖。

  原因無它。

  相比起覃平作為石柱宣撫使在覃氏內部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堪稱一言堂。

  反觀馬千乘,雖說乃馬氏年輕一輩的翹楚,卻因出身商賈之家,在馬氏族中地位並不穩固。

  其父乃商賈,早些年打拼出來偌大家業,這才得他們在馬氏族內有了不小的話語權。

  尤其是熬到了馬千乘這一輩,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他將成為下一任族長。

  可眼下不是他還沒坐上族長位置麼!

  如今的馬氏族長對他馬千乘頗有微詞,自覺馬千乘一家有擠兌他權力的意思。

  正因如此,雙方之間的矛盾在馬氏族內已經是人盡皆知。

  「聽說族長一派,與吳王叛軍暗中勾結?」

  馬千乘想到近日親信傳來的消息,臉色愈發凝重。

  若是真讓對方搭上吳王叛軍的大船,那他今後要如何自處?

  馬千乘不是沒想過將這個消息匯報給李唐官府。

  奈何天高皇帝遠,且石柱雖說為熟司,但也是內部宣撫使自行管理。

  要指望那宣撫使覃氏?

  呵,不提也罷。

  當初馬千乘因一處鐵礦,與覃氏鬧了好大的不愉快。

  在原定歷史。

  馬千乘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方才率馬氏族人,從覃氏手中奪了宣撫使的位置。

  更別說如今川蜀因吳王叛軍大舉進攻,正值人心不穩的時候。

  怎麼辦?

  就在馬千乘猶豫之際,忽聞小廝傳來秦家相邀的消息。

  哦?

  馬千乘一愣,轉而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告知那秦家僕人,我今晚定當前去赴會。」

  話分兩頭說。

  且說這秦葵選擇押寶羽林將軍,自然是要展示一下家族底蘊的。

  相比起覃氏和馬家手握重兵,麾下家僕數百,隨時可以藉此拉起一支軍隊。

  秦家一族自是無法與之相比,但在亂世之中,沒有武力護身,即便是中原大族也難以逃脫被人吞噬殆盡的命運。

  因而,秦氏雖以耕讀傳家自居,但在石柱這片土地上,他們也是有一定底蘊在的。

  單看那名義上作為秦家護院的家僕,便足足有兩百人之多。

  在林塵看來,這些身材魁梧、肌肉結實的護院們,只需稍加訓練,便是極好的士卒之選。

  所以,林塵決定給這些秦家護院提供兩百套皮甲和刀槍。

  這些裝備自然都是他從系統背包裡面取出來的。

  畢竟,哪怕是習氣彪悍的石柱,尋常大戶也不敢明目張胆偷藏甲冑。

  秦葵在看見這些東西時,可謂是雙眼放光。

  哪怕對林塵這個欽差極為信任,但終歸是眼睛能看到的底氣靠譜。

  有了這兩百個武裝起來的家僕護衛,哪怕今晚施壓不成,也能讓秦家立於不敗之地。

  大不了,舍了家跑路就是。

  反正秦葵自覺押寶林塵,可要比在石柱這破地方苦熬好。


  林塵不知秦葵這老狐狸的心思,正在應付秦良玉這個好奇寶寶。

  性子過於活躍的秦良玉,拉著他詢問戰陣之事。

  林塵拗不過,只得略說一二。

  可即便如此,也讓秦良玉聽得如痴如醉了。

  不愧是原定歷史名留青史的女將,這悟性當真不凡。

  林塵自覺好生調教一番,當個統轄萬人的先鋒軍將不是問題。

  *

  *

  *

  夜幕低垂,

  秦家宅院卻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只因今日族長秦葵匯聚寨中諸多權貴於一堂,盛況空前。

  就連秦葵的長子秦邦翰也親自出來迎接各路賓客。

  秦邦翰,此人自幼便潛心研習儒家經典,亦如秦葵期望那般想要靠著功名光耀門楣,

  奈何不知道是不是外部環境的影響,他在文學方面並未取得顯著成就,反倒是軍事戰略方面表現出了卓越的才能。

  這讓秦葵不禁為之惋惜,連連搖頭嘆息。

  更為有趣的是,秦邦翰的弟弟秦邦屏同樣對武藝策略情有獨鍾。

  在原定歷史中,秦邦翰與秦邦屏都曾統帥石柱土軍替明朝作戰,戰績斐然。

  若是再加上好習武的秦良玉,秦葵反倒在秦氏家族中成為了唯一的異類。

  此時的秦良玉好似也知今晚有變,穿了一身紅衣勁裝,腰間還別著一把精緻的匕首。

  若不是條件不允許,她定要拿上長槍才安心。

  唯有林塵,神情悠然自得,打量著赴宴的石柱大人物們。

  「那就是覃平,石柱宣撫使!」秦良玉看到某人後,當即戳了戳林塵的手臂,朝著那人指了指。

  林塵聞言望去,只見一魁梧長須之人,正在向秦邦翰拱手行禮,臉上露出微笑。

  旁人見狀,也連忙行禮道:「見過覃宣撫使。」

  覃平扶須一笑,眼中滿是自得之色。

  顯然,他對自己在石柱內的聲望頗為滿意。

  然而呢?

  他卻不見外人恭維多是落在其身上的官袍。

  若不是有宣撫使這個官職在身,覃氏在石柱可沒有什麼好名聲。

  這是自然。

  覃氏仗著覃平之勢,這些年多有囂張欺民之舉。

  若非官身庇護,早已民怨沸騰。

  「覃宣撫使,好久不見了。」馬千乘笑呵呵的上前搭話。

  尋常人怕覃平,可馬氏一族可不怕。

  原因很簡單。

  馬氏在石柱乃一大姓,能拉的上血親關係的人足有數千。

  不然原定歷史覃平也不會被馬千乘搶了官身。

  的確。

  覃平在看見馬千乘那張令他生厭的面容時,臉上笑容盡數散去。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馬千乘,何來好久不見?你我早上不是才見過嗎?」

  「是嗎?」

  馬千乘故作恍然之色,「那想必是我記性不佳,竟然忘卻了此事。」

  說罷,馬千乘便不顧覃平有些難看的表情,徑直走進院子裡。

  渾然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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