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與秦家的交易
林塵只想說，這是個天大的誤會！
是的。
他承認在秦良玉不安分的時候，下手稍微重了那麼一點點。
這丫頭也是個死鴨子嘴硬的性子，哪怕被林塵截斷經脈血氣流通也一聲不吭，就是不願討饒。
得。
林塵見此只得表明身份，表示自己不是什麼壞人。
聽聞此言，秦良玉這才將信將疑地站了起來。
只是被截斷的經脈還是讓這姑娘痛哼幾聲，不得不求助起林塵。
因此在秦葵進來時，林塵其實正在為秦良玉調理血氣。
至於為何會是那般尷尬的一幕，單純是巧合！
沒錯，是這樣的。
「林將軍，喝茶。」秦葵擺了擺頭，給林塵遞上茶杯。
再看屋內老實本分坐在秦葵一側的秦良玉，臉上掛著一絲沒有散去的紅霞。
哪怕石柱的人皆知秦家小姐是個男兒性子。
可她到底是女子，在被父親看見與男子有這麼親密的接觸，也難免有些難為情。
不過這點小事，在秦良玉得知眼前之人就是羽林將軍林塵甲時，瞬間被她拋諸腦後！
只見這雙眼放光的丫頭，好似現代女粉絲見到了自己追的偶像哥哥一般。
至於一旁啃著竹筍的竹熊，一臉心大，好似誰也不能打擾它乾飯。
略帶詭異的氣氛，最後還是被秦葵開口打破。
「不知林將軍此番親至石柱，是想……？」
沒有說下去的秦葵，抬頭看向林塵。
正題來了麼。
林塵微微抿了一口茶水，目光如炬，平靜地開口：「吳王叛軍已攻占涪陵，不日就要進犯漢中咽喉，朝廷大軍尚未至，本將需調石柱白杆兵之力，共御外敵。」
雖然他在來之前，已經命川蜀各地州府徵調悍勇健卒。
然而對於所謂的「悍勇健卒」的成分，林塵用膝蓋都能想到是些什麼貨色。
無非是一群沒見過血的民夫。
如今事態緊迫，連給他練兵的時間都沒有。
因此他才決定親自來石柱走一趟。
要知道，石柱的土番百姓，閒時為農，戰時便可為老卒！
秦葵聞言，並未露出驚訝之色，顯然他早已料到林塵的來意。
然而，他話鋒一轉，意有所指道：
「林將軍，如今石柱百姓對朝廷徵召，可多有埋怨。」
哦？
林塵臉上閃過一抹不解之色，好在有面具遮掩，未被秦葵察覺。
「何故？」
「皆是因上次朝廷徵召三千白杆兵遠赴遼東之事。三千石柱健兒，歸來者不過一千餘人，朝廷非但沒嘉獎，可是就連撫恤都沒發下來。」秦葵嘆息一聲，道。
聽秦葵這麼說，林塵才想起來這件事。
當初趙匡胤為征討遼東後金，的確徵調了全國各地精銳。
其中就有白杆兵。
但隨著趙匡胤身死，撫恤金一事也隨之不了了之。
要知道，石柱百姓願意聽從朝廷徵召，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每次戰後的賞賜。
哪怕有死者，撫恤金也能讓死者家庭在石柱過上幾年安穩日子。
如今撫恤不發，自然打破了多年的規矩，引起了百姓的不滿。
這下林塵明白了，連帶著讓他臉色有些泛黑。
好傢夥。
撫恤之事，他記得李曌交給和珅去辦了。
以和大人的品行，絕不會在這等事情上弄虛作假。
所以。
林塵可以肯定，石柱的撫恤款項是從國庫走戶部撥下來了的。
可錢去了什麼地方，恐怕短時間內很難查清。
「若是能把這筆撫恤給補上，是否可行？」他自知解釋沒用，沉凝開口問道。
「自然可以。」
秦葵扶須一笑，轉而意味深長地念出兩個名字來。「覃平，馬千乘！」
這二人，乃覃氏馬氏的領頭人物。
馬千乘麼。
林塵在心中默念這個名字。
那覃平他倒是不以為然，而這個馬千乘，在原定歷史乃秦良玉的丈夫。
在覃氏衰落，馬千乘接任石柱宣撫使後，曾聽朝廷徵召率白杆兵援朝抗倭，多有戰功。
只是馬千乘本人後來得罪監軍太監，被誣陷問罪關押，病死獄中。
而後就是絕大多數人知曉的秦良玉接任石柱宣撫使，練兵養子，替明朝南征北戰。
「難不成那馬千乘，也有意投效吳王？」林塵眉頭微皺。
從原定歷史來看，此人可稱忠義之士。
「如今石柱人心思動，老朽也不敢斷言。」秦葵故作嘆息一聲。
「呵。」
林塵目光微閃，輕笑一聲。
秦葵這個老狐狸的一面之詞，他自然不可能輕信之。
不過，他確實需要藉助秦葵的民望來做一件事情。
因為林塵可沒打算坐視覃氏起兵造反，而是打算先下手為強！
「什麼？」
聽完林塵的計劃，秦葵面容一肅，「林將軍此舉是否過於冒險了？！」
「無妨，本將自有打算。」
見林塵都這麼說了，秦葵臉色一僵，卻也不敢拒絕什麼。
秦家不同於覃氏馬氏，手中沒有兵權。
面對林塵這個欽差重臣的威壓，自然只能聽命行事。
倒是……
「林將軍，小女在寨中略有威望，可否讓她在將軍麾下聽用？」
啊？
正在神遊天外的秦良玉聽見家父提及自己的名字，當即回神過來。
「去羽林將軍手下做事？」
秦良玉頓時來了精神。
「林將軍！在石柱武力我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秦葵：「......」
他怎麼生了一個這樣事兒的女兒？
奈何自己女兒當中，無論是長相還是實力最為出眾的就是這大女了。
林塵聞言，不禁莞爾。
他要秦葵替自己辦事，自然也得拿出相應的籌碼。
這叫利益交換，放之現代，亦是如此。
沒好處，誰替你做事？
顯然，葵就是想要通過秦良玉搭上自己這條大船。
放在過去鄉紳那邊，這叫投獻女兒以表交好。
秦葵本以為林塵會嫌棄他這個大女性格粗魯，毫無仕女風度。
卻沒想到，眼前的林將軍饒有興致的點了點頭。
「也好，本將觀秦姑娘勇武過人，日後或許也能率軍征戰。」
「當真？！」
這話在秦葵耳中怎麼聽怎麼彆扭。
可在秦良玉本人聽來，卻是一萬個欣喜。
覺得眼前的林將軍，當真是自己的知己！
她向來不喜歡刺繡女紅，只愛習武弄槍，往日沒少被秦葵責罵。
沒想到，今日大名鼎鼎的羽林將軍都給自己背書了！
「哼！看家裡以後還有誰敢說我閒話！」秦良玉心中暗暗得意地想道。
……
是的。
他承認在秦良玉不安分的時候，下手稍微重了那麼一點點。
這丫頭也是個死鴨子嘴硬的性子，哪怕被林塵截斷經脈血氣流通也一聲不吭，就是不願討饒。
得。
林塵見此只得表明身份，表示自己不是什麼壞人。
聽聞此言，秦良玉這才將信將疑地站了起來。
只是被截斷的經脈還是讓這姑娘痛哼幾聲，不得不求助起林塵。
因此在秦葵進來時，林塵其實正在為秦良玉調理血氣。
至於為何會是那般尷尬的一幕，單純是巧合！
沒錯，是這樣的。
「林將軍，喝茶。」秦葵擺了擺頭，給林塵遞上茶杯。
再看屋內老實本分坐在秦葵一側的秦良玉，臉上掛著一絲沒有散去的紅霞。
哪怕石柱的人皆知秦家小姐是個男兒性子。
可她到底是女子，在被父親看見與男子有這麼親密的接觸，也難免有些難為情。
不過這點小事，在秦良玉得知眼前之人就是羽林將軍林塵甲時，瞬間被她拋諸腦後！
只見這雙眼放光的丫頭，好似現代女粉絲見到了自己追的偶像哥哥一般。
至於一旁啃著竹筍的竹熊，一臉心大，好似誰也不能打擾它乾飯。
略帶詭異的氣氛，最後還是被秦葵開口打破。
「不知林將軍此番親至石柱，是想……？」
沒有說下去的秦葵，抬頭看向林塵。
正題來了麼。
林塵微微抿了一口茶水，目光如炬，平靜地開口：「吳王叛軍已攻占涪陵，不日就要進犯漢中咽喉，朝廷大軍尚未至，本將需調石柱白杆兵之力，共御外敵。」
雖然他在來之前，已經命川蜀各地州府徵調悍勇健卒。
然而對於所謂的「悍勇健卒」的成分，林塵用膝蓋都能想到是些什麼貨色。
無非是一群沒見過血的民夫。
如今事態緊迫，連給他練兵的時間都沒有。
因此他才決定親自來石柱走一趟。
要知道，石柱的土番百姓，閒時為農，戰時便可為老卒！
秦葵聞言，並未露出驚訝之色，顯然他早已料到林塵的來意。
然而，他話鋒一轉，意有所指道：
「林將軍，如今石柱百姓對朝廷徵召，可多有埋怨。」
哦？
林塵臉上閃過一抹不解之色，好在有面具遮掩，未被秦葵察覺。
「何故？」
「皆是因上次朝廷徵召三千白杆兵遠赴遼東之事。三千石柱健兒，歸來者不過一千餘人，朝廷非但沒嘉獎，可是就連撫恤都沒發下來。」秦葵嘆息一聲，道。
聽秦葵這麼說，林塵才想起來這件事。
當初趙匡胤為征討遼東後金，的確徵調了全國各地精銳。
其中就有白杆兵。
但隨著趙匡胤身死，撫恤金一事也隨之不了了之。
要知道，石柱百姓願意聽從朝廷徵召，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每次戰後的賞賜。
哪怕有死者，撫恤金也能讓死者家庭在石柱過上幾年安穩日子。
如今撫恤不發，自然打破了多年的規矩，引起了百姓的不滿。
這下林塵明白了，連帶著讓他臉色有些泛黑。
好傢夥。
撫恤之事，他記得李曌交給和珅去辦了。
以和大人的品行，絕不會在這等事情上弄虛作假。
所以。
林塵可以肯定，石柱的撫恤款項是從國庫走戶部撥下來了的。
可錢去了什麼地方，恐怕短時間內很難查清。
「若是能把這筆撫恤給補上，是否可行？」他自知解釋沒用，沉凝開口問道。
「自然可以。」
秦葵扶須一笑，轉而意味深長地念出兩個名字來。「覃平，馬千乘！」
這二人，乃覃氏馬氏的領頭人物。
馬千乘麼。
林塵在心中默念這個名字。
那覃平他倒是不以為然，而這個馬千乘，在原定歷史乃秦良玉的丈夫。
在覃氏衰落，馬千乘接任石柱宣撫使後，曾聽朝廷徵召率白杆兵援朝抗倭，多有戰功。
只是馬千乘本人後來得罪監軍太監，被誣陷問罪關押，病死獄中。
而後就是絕大多數人知曉的秦良玉接任石柱宣撫使，練兵養子，替明朝南征北戰。
「難不成那馬千乘，也有意投效吳王？」林塵眉頭微皺。
從原定歷史來看，此人可稱忠義之士。
「如今石柱人心思動，老朽也不敢斷言。」秦葵故作嘆息一聲。
「呵。」
林塵目光微閃，輕笑一聲。
秦葵這個老狐狸的一面之詞，他自然不可能輕信之。
不過，他確實需要藉助秦葵的民望來做一件事情。
因為林塵可沒打算坐視覃氏起兵造反，而是打算先下手為強！
「什麼？」
聽完林塵的計劃，秦葵面容一肅，「林將軍此舉是否過於冒險了？！」
「無妨，本將自有打算。」
見林塵都這麼說了，秦葵臉色一僵，卻也不敢拒絕什麼。
秦家不同於覃氏馬氏，手中沒有兵權。
面對林塵這個欽差重臣的威壓，自然只能聽命行事。
倒是……
「林將軍，小女在寨中略有威望，可否讓她在將軍麾下聽用？」
啊？
正在神遊天外的秦良玉聽見家父提及自己的名字，當即回神過來。
「去羽林將軍手下做事？」
秦良玉頓時來了精神。
「林將軍！在石柱武力我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秦葵：「......」
他怎麼生了一個這樣事兒的女兒？
奈何自己女兒當中，無論是長相還是實力最為出眾的就是這大女了。
林塵聞言，不禁莞爾。
他要秦葵替自己辦事，自然也得拿出相應的籌碼。
這叫利益交換，放之現代，亦是如此。
沒好處，誰替你做事？
顯然，葵就是想要通過秦良玉搭上自己這條大船。
放在過去鄉紳那邊，這叫投獻女兒以表交好。
秦葵本以為林塵會嫌棄他這個大女性格粗魯，毫無仕女風度。
卻沒想到，眼前的林將軍饒有興致的點了點頭。
「也好，本將觀秦姑娘勇武過人，日後或許也能率軍征戰。」
「當真？！」
這話在秦葵耳中怎麼聽怎麼彆扭。
可在秦良玉本人聽來，卻是一萬個欣喜。
覺得眼前的林將軍，當真是自己的知己！
她向來不喜歡刺繡女紅，只愛習武弄槍，往日沒少被秦葵責罵。
沒想到，今日大名鼎鼎的羽林將軍都給自己背書了！
「哼！看家裡以後還有誰敢說我閒話！」秦良玉心中暗暗得意地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