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第420章 商討救世濟民之路
「公主，咱們現在怎麼辦？」
出了學堂，自然而然的，代表夫子青玄的幾位學生便聚集在了一起。
至於孔真和姬明淳，還有宮羽三人，則也淡定的離開。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他們就是這樣做的。
一切自然而然，沒有半分不對勁。
在孟懷等人的心目中，從今天開始，他們就畢業了，該有所作為了，恰好幾人的理想大差不差，都想要有一番作為，所以這才聚集到了一起。
「還是去你家裡吧，夫子說天下百姓的數量最多，力量也最強，咱們得去親眼看一看！」
「行，那就去我家裡！」
……
須臾。
幾人來到了孟懷的家裡。
「娘，這些都是我的同學，過來看一看！」
「哦哦哦，那快進來坐！快進來坐！」
看著兒子帶了個大美女過來，孟母簡直開心的不得了，圍著姬明瑤關心個不停，看的孟懷額頭直冒汗。
趁著時機，孟懷將母親拉到了廚房，小聲道：「娘，她是我同學，在夫子那邊一起上學的！」
「在夫子那邊一起上學的？」
聽到這話，孟母頓時醒悟。她可是知道，那位夫子可不是凡人，能在對方旗下學習的，可也都不是普通人。更別說對方還是女子。
至於她家孟懷，那也只是走了狗屎運而已。
想到此處，孟母頓時猶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好好好，娘知道了！娘知道了！你快過去，把你那些同學都招待好！」
不過誰知，才過了沒一會兒，姬明瑤竟然親自過來了。
「姨娘好！」
「好好好！」
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孟母顯得很是拘謹，兩隻手搓來搓去，不知道該怎麼放。
見此，姬明瑤道：「姨娘不必緊張，明瑤過來只是想向姨娘打聽一些事！姨娘平時都忙些什麼？」
聽到問話，孟母結結巴巴的回到：「也沒什麼忙的，就是砍柴、做飯，織布、洗衣，餵雞、餵鴨，給豬割草這些。
有機會了，還會接一些縫縫補補、打灰搬運的活計。」
「那每年咱家能結餘多少銀錢？」
「嗨！哪能有結餘？就剛好夠吃！平時需要的針線，鍋碗瓢盆，油鹽醬醋，這些都需要買，根本就存不下錢。好在夫子那邊不收費，不然我家懷兒肯定連書都讀不起！」
「那其他家呢？」
「其他家也差不多！都過得勉勉強強！」
「那有沒有過得好的？」
「好的的話，也有！不過他們大都在城中有店鋪，或者有關係，我們普通老百姓都基本一樣！」
「有店鋪？有店鋪就能過得好？」
「可不是嘛，但凡有一間店鋪，有一個作坊，別管是做豆腐的，還是打鐵的，都能過得很好。」
「這樣啊……」
姬明瑤若有所思。有店鋪就能過得很好，這個倒也簡單，到時候多開幾家就是。
只是這樣就能把這些老百姓聚集起來嗎？
應該沒這麼簡單吧？
繼續向孟母打聽了些日常的生活，姬明瑤便回了院子。
「開店，開作坊，這個有用嗎？」
「應該可以吧！我向姨娘打聽過了，她說凡是開店的，都過得很好！」
「這個？要不咱們還是問問孟懷他們，看看他們怎麼說。孟懷，沈木，你們說呢？」
「公主，錢兄，以我多年的經驗來說，確實是開店的過得很好，但是，但是具體我也沒試過，實在不知道效果如何！」
「我也不清楚，不過開店都需要有本錢的，我們這邊根本就開不起來。」
「放心，我錢生福在呢，怕什麼？」姬明瑤不在意道。他們這邊有的是錢。根本不用怕這個。
錢生福聞言，抿了抿嘴，沒有多說什麼。
反正他家那麼多錢，拿來一點應該確實不成問題。
但是，「但是公主，各位，咱們就開一家店，應該不行吧？」
「確實不行！夫子說過，人多力量大，所以得把老百姓全部組織起來才行！所以開的店鋪得越多越好！這，就叫聚勢！」
「那我有一個問題，咱們開那麼多店，做出來的東西賣給誰？」
「賣給誰？」
此話一出，眾人盡皆愣住了。
對啊，開店是要賣東西的，他們把所有的百姓都組織起來開店，那生產來的東西怎麼辦？總不能都爛在店裡吧！
須臾，有人提出這樣一個設想。
「你們說，能不能這樣，大家都開店，然後做出來的東西都賣給對方，這樣不就循環起來了？你需要我的，我需要你的，循環往復，無窮無盡！」
「循環往復？這能行嗎？怎麼感覺不靠譜！」
「確實不靠譜！」錢生福道：「諸位可能不知道，隨隨便便一間油坊布坊，都能滿足一條街的需求。
你們大家全都開店了，那除非每個行當只開一家，不然大家都別賺錢，甚至都會開不下去的。」
「那……那……那怎麼辦？」
眾人沒了主意。
他們一條街上至少上百人，哪有那麼多行當給他們開？
而且，像那些酒樓，肉鋪，茶鋪，首飾鋪什麼的，他們一條街根本就供不起來，所以通過開店的方法，應該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那怎麼辦呢？總不能他們還沒開始實驗，就直接宣布失敗了吧！
這時，孟懷突然道：「諸位，夫子之前說，善有善報的起源就來自於原始社會的互相幫助。
你們說，咱們有沒有可能也按這個來？」
「也按這個來？你們現在不還是互幫互助嗎？我記得你在課堂上說過，你驗證過的！」
「公主有所不知，我們這邊的互幫互助都集中在了大事上，而且還都集中在了大家都需要的基礎上。很少會有將自己的私產平白送出去的！」
「私產？你的意思是說？」
「我的意思是，假如咱們開一個豆腐鋪，做出來的豆腐免費發給所有的街坊鄰居呢？」
「免費發放，這怎麼可能？你這純粹是虧本啊，做兩天就做不下去了！」
對此，錢生福可謂是相當的不看好。
免費的，人家一天都能給你領完，你第二天還干不幹了？
乾的話，人家繼續領，這樣你能撐過幾天？
「我也覺得不太靠譜！」
這時，姬明瑤也搖頭否決。雖然她確實想試試夫子所說的聚勢，但是免費發放這種不長久的計策，她可一點也不想嘗試。
這一看就沒未來啊！
這時，就見孟懷又補充道：「你們先別急，先聽我說完。免費發放這個確實不太長久，但是如果咱們的原材料也不要錢呢？」
「原材料也不要錢？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原材料咱們可以用街坊鄰居的，咱們免費加工！」
「免費加工？那幹活的人也白幹了？」
「額，那咱們也可以掙點錢。」
這時，夏陽在旁補充道：「我懂孟懷的想法了，他的意思是說，這個店鋪可以賺錢，但是最多賺一點加工費，其他的都給村民。
這樣一來，大家買東西的成本就下降了，相同的金錢就能買到更多的東西。
這樣他們豈不是就會過的更好？
也更依賴咱們？聚集在咱們的旗下！」
聽到這話，姬明瑤若有所思，「好像有點道理！」
不過這時，錢生福卻又再次問道：「那那些店鋪漲價了怎麼辦？」
沈木道：「怎麼可能漲價，那店鋪是咱們開的，咱們說不漲價，那就不漲價！」
「那如果咱們不在了呢？到時候他們掌握了街道的方方面面，他們一起漲價怎麼辦？」
「這……這確實有可能！不過他們漲價了，自然會有更低的出現，應該不會出問題吧？
再說了，咱們也可以教育他們，給他們留下祖訓，說讓他們不漲價。」
錢生福聞言，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
祖訓這東西，不就是用來違反的嘛，哪能當真？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這種方法很可能是最有可能實現的一種了。至於以後，那就以後再說吧！
達成一致後，眾人便開始分工合作。
由孟懷、沈木，還有夏陽這三個地頭蛇去搞定作坊的的用地、原材料，還有修繕工作。
由錢生福倆解決工人的培訓和磨豆腐的相關工具，順便還要他出面從錢家借一批錢。
由姬明瑤搞定官面上和陰暗面的事，保證豆腐坊開工的時候沒有人過來打擾。
就這樣幾人各司其職，豆腐坊很快開工。
開工當天，幾乎整條街道的人都過來幫忙。
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家街道的這幾個人都在一位神秘夫子的坐下修習，將來肯定是要出人頭地的，所以都很熱心腸。
再說了，人家孟懷可是說過，他開這個作坊純粹就是為了大家好，只收三分利，如此，他們哪還有拒絕的道理。
在眾人的幫忙下，豆腐坊很快便開了起來。
並且很快，第一批豆腐便出鍋了。
「怎麼樣？怎麼樣？」
豆腐師傅嘗了一口，而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嗯！可以了！和大街上賣的差不多，以後再細心一點可能會更好！」
聞言，孟懷等人也顧不得其他，紛紛切了一塊嘗試了下。
最後都點頭稱讚。
「確實可行！」
「來來來，快稱一下，快稱一下，看看有多少！」
須臾，夥計來報：「有九十八斤！」
「九十八斤，除去咱們剛剛吃的那些，大概就是一百斤。
一百斤的話，咱們用了四十斤黃豆，用了十斤柴，用了兩個人工，加上師傅的話，就是三個人，除此之外還有滷水，還有收購黃豆的人工，工具的損耗……」
須臾，沈木算出了成本，「咱們一天的成本大概在六百五十文。如果按照咱們之前設定的三分利，那就是六百七十文。
也就是說，每斤豆腐六文七分。」
「六文七分，那就按七文算吧，這樣也好算！而且咱們還要交稅！」
「也行！」
眾人點了點頭，稅，這可是一定要交的，不然別說是官府，就算是同樣參與進來的姬明瑤科都不會同意。
「生福，那咱們市面上的豆腐價格在多少？也就七八文吧！八文左右！好一點的要九文十文！」
「這樣啊，那看來咱們應該不愁賣！」
商量好價格後，豆腐鋪開始營業。
「豆腐，熱騰騰的豆腐，每斤只要七文錢！豆腐！豆腐！香噴噴的豆腐！」
「七文錢，這麼便宜，給我來半斤！」
「我要一斤！」
出乎預料的，豆腐鋪才剛剛開張，便被人群所淹沒。
店裡的夥計們忙的團團轉。
邊上，孟懷等人也看的興奮不已。
按這情況，他們應該這一步確實走對了啊！
然而好景不長，才到第二天，這邊的人就少了很多。
問過之後他們才得知，昨天的豆腐還沒吃完，今天才再繼續吃。更何況，也不能天天吃豆腐不是。
沒辦法，孟懷等人也只能推車小車，去街上叫賣。
回家一算，他們才知道今天虧本了（算了他們的人工），好在他們養了幾個人工，倒也不算太虧。
完了後，孟懷等人再接再厲，繼續開啟了油坊，醋坊，包子鋪，饅頭鋪，並且還開發了其他幾個項目，豆腐腦，豆腐花之類的小產品。
這些店鋪開成以後，在他們旗下做工的人數迅速突破了十五人，並且由於聚集效應，他們的成本都降低了很多。
利潤進一步增加。
完了之後，孟懷等人再次號召街坊鄰居，將整條街的房屋都進行修繕。
有人力的出人力，沒人力的出金錢。
在他們的號召下，此事還真辦成了。
而且藉此時機，孟懷他們的店鋪進一步擴大，甚至還開起了早餐鋪，麵館，還有小吃攤。
算過成本後，他們又發現磚頭，鐵杴，榔頭等是他們最大的花費，又開起了磚窯廠，鐵匠鋪，木匠鋪，還有碗筷廠。
至于田地問題，也由孟懷等人出面，專門組織了一批人進行種植。
一時間，整個桂花巷都加入了他們的旗下。
此時，眾人都開始領工資了，所以倒也捨得消費，所以各個工坊的生意都進入了興旺階段，都有了保底。
甚至周圍的十數條街道也都經常來他們這邊消費。
一時間，桂花巷成為了城固縣城冉冉升起的明星。
當然，有好處，自然就有壞處。
他們的生意是好了，他們是過上好日子了，原來靠著這些行當生活的商戶們可就難受了。
出了學堂，自然而然的，代表夫子青玄的幾位學生便聚集在了一起。
至於孔真和姬明淳，還有宮羽三人，則也淡定的離開。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他們就是這樣做的。
一切自然而然，沒有半分不對勁。
在孟懷等人的心目中，從今天開始，他們就畢業了，該有所作為了，恰好幾人的理想大差不差，都想要有一番作為，所以這才聚集到了一起。
「還是去你家裡吧，夫子說天下百姓的數量最多，力量也最強，咱們得去親眼看一看！」
「行，那就去我家裡！」
……
須臾。
幾人來到了孟懷的家裡。
「娘，這些都是我的同學，過來看一看！」
「哦哦哦，那快進來坐！快進來坐！」
看著兒子帶了個大美女過來，孟母簡直開心的不得了，圍著姬明瑤關心個不停，看的孟懷額頭直冒汗。
趁著時機，孟懷將母親拉到了廚房，小聲道：「娘，她是我同學，在夫子那邊一起上學的！」
「在夫子那邊一起上學的？」
聽到這話，孟母頓時醒悟。她可是知道，那位夫子可不是凡人，能在對方旗下學習的，可也都不是普通人。更別說對方還是女子。
至於她家孟懷，那也只是走了狗屎運而已。
想到此處，孟母頓時猶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好好好，娘知道了！娘知道了！你快過去，把你那些同學都招待好！」
不過誰知，才過了沒一會兒，姬明瑤竟然親自過來了。
「姨娘好！」
「好好好！」
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孟母顯得很是拘謹，兩隻手搓來搓去，不知道該怎麼放。
見此，姬明瑤道：「姨娘不必緊張，明瑤過來只是想向姨娘打聽一些事！姨娘平時都忙些什麼？」
聽到問話，孟母結結巴巴的回到：「也沒什麼忙的，就是砍柴、做飯，織布、洗衣，餵雞、餵鴨，給豬割草這些。
有機會了，還會接一些縫縫補補、打灰搬運的活計。」
「那每年咱家能結餘多少銀錢？」
「嗨！哪能有結餘？就剛好夠吃！平時需要的針線，鍋碗瓢盆，油鹽醬醋，這些都需要買，根本就存不下錢。好在夫子那邊不收費，不然我家懷兒肯定連書都讀不起！」
「那其他家呢？」
「其他家也差不多！都過得勉勉強強！」
「那有沒有過得好的？」
「好的的話，也有！不過他們大都在城中有店鋪，或者有關係，我們普通老百姓都基本一樣！」
「有店鋪？有店鋪就能過得好？」
「可不是嘛，但凡有一間店鋪，有一個作坊，別管是做豆腐的，還是打鐵的，都能過得很好。」
「這樣啊……」
姬明瑤若有所思。有店鋪就能過得很好，這個倒也簡單，到時候多開幾家就是。
只是這樣就能把這些老百姓聚集起來嗎？
應該沒這麼簡單吧？
繼續向孟母打聽了些日常的生活，姬明瑤便回了院子。
「開店，開作坊，這個有用嗎？」
「應該可以吧！我向姨娘打聽過了，她說凡是開店的，都過得很好！」
「這個？要不咱們還是問問孟懷他們，看看他們怎麼說。孟懷，沈木，你們說呢？」
「公主，錢兄，以我多年的經驗來說，確實是開店的過得很好，但是，但是具體我也沒試過，實在不知道效果如何！」
「我也不清楚，不過開店都需要有本錢的，我們這邊根本就開不起來。」
「放心，我錢生福在呢，怕什麼？」姬明瑤不在意道。他們這邊有的是錢。根本不用怕這個。
錢生福聞言，抿了抿嘴，沒有多說什麼。
反正他家那麼多錢，拿來一點應該確實不成問題。
但是，「但是公主，各位，咱們就開一家店，應該不行吧？」
「確實不行！夫子說過，人多力量大，所以得把老百姓全部組織起來才行！所以開的店鋪得越多越好！這，就叫聚勢！」
「那我有一個問題，咱們開那麼多店，做出來的東西賣給誰？」
「賣給誰？」
此話一出，眾人盡皆愣住了。
對啊，開店是要賣東西的，他們把所有的百姓都組織起來開店，那生產來的東西怎麼辦？總不能都爛在店裡吧！
須臾，有人提出這樣一個設想。
「你們說，能不能這樣，大家都開店，然後做出來的東西都賣給對方，這樣不就循環起來了？你需要我的，我需要你的，循環往復，無窮無盡！」
「循環往復？這能行嗎？怎麼感覺不靠譜！」
「確實不靠譜！」錢生福道：「諸位可能不知道，隨隨便便一間油坊布坊，都能滿足一條街的需求。
你們大家全都開店了，那除非每個行當只開一家，不然大家都別賺錢，甚至都會開不下去的。」
「那……那……那怎麼辦？」
眾人沒了主意。
他們一條街上至少上百人，哪有那麼多行當給他們開？
而且，像那些酒樓，肉鋪，茶鋪，首飾鋪什麼的，他們一條街根本就供不起來，所以通過開店的方法，應該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那怎麼辦呢？總不能他們還沒開始實驗，就直接宣布失敗了吧！
這時，孟懷突然道：「諸位，夫子之前說，善有善報的起源就來自於原始社會的互相幫助。
你們說，咱們有沒有可能也按這個來？」
「也按這個來？你們現在不還是互幫互助嗎？我記得你在課堂上說過，你驗證過的！」
「公主有所不知，我們這邊的互幫互助都集中在了大事上，而且還都集中在了大家都需要的基礎上。很少會有將自己的私產平白送出去的！」
「私產？你的意思是說？」
「我的意思是，假如咱們開一個豆腐鋪，做出來的豆腐免費發給所有的街坊鄰居呢？」
「免費發放，這怎麼可能？你這純粹是虧本啊，做兩天就做不下去了！」
對此，錢生福可謂是相當的不看好。
免費的，人家一天都能給你領完，你第二天還干不幹了？
乾的話，人家繼續領，這樣你能撐過幾天？
「我也覺得不太靠譜！」
這時，姬明瑤也搖頭否決。雖然她確實想試試夫子所說的聚勢，但是免費發放這種不長久的計策，她可一點也不想嘗試。
這一看就沒未來啊！
這時，就見孟懷又補充道：「你們先別急，先聽我說完。免費發放這個確實不太長久，但是如果咱們的原材料也不要錢呢？」
「原材料也不要錢？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原材料咱們可以用街坊鄰居的，咱們免費加工！」
「免費加工？那幹活的人也白幹了？」
「額，那咱們也可以掙點錢。」
這時，夏陽在旁補充道：「我懂孟懷的想法了，他的意思是說，這個店鋪可以賺錢，但是最多賺一點加工費，其他的都給村民。
這樣一來，大家買東西的成本就下降了，相同的金錢就能買到更多的東西。
這樣他們豈不是就會過的更好？
也更依賴咱們？聚集在咱們的旗下！」
聽到這話，姬明瑤若有所思，「好像有點道理！」
不過這時，錢生福卻又再次問道：「那那些店鋪漲價了怎麼辦？」
沈木道：「怎麼可能漲價，那店鋪是咱們開的，咱們說不漲價，那就不漲價！」
「那如果咱們不在了呢？到時候他們掌握了街道的方方面面，他們一起漲價怎麼辦？」
「這……這確實有可能！不過他們漲價了，自然會有更低的出現，應該不會出問題吧？
再說了，咱們也可以教育他們，給他們留下祖訓，說讓他們不漲價。」
錢生福聞言，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
祖訓這東西，不就是用來違反的嘛，哪能當真？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這種方法很可能是最有可能實現的一種了。至於以後，那就以後再說吧！
達成一致後，眾人便開始分工合作。
由孟懷、沈木，還有夏陽這三個地頭蛇去搞定作坊的的用地、原材料，還有修繕工作。
由錢生福倆解決工人的培訓和磨豆腐的相關工具，順便還要他出面從錢家借一批錢。
由姬明瑤搞定官面上和陰暗面的事，保證豆腐坊開工的時候沒有人過來打擾。
就這樣幾人各司其職，豆腐坊很快開工。
開工當天，幾乎整條街道的人都過來幫忙。
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家街道的這幾個人都在一位神秘夫子的坐下修習，將來肯定是要出人頭地的，所以都很熱心腸。
再說了，人家孟懷可是說過，他開這個作坊純粹就是為了大家好，只收三分利，如此，他們哪還有拒絕的道理。
在眾人的幫忙下，豆腐坊很快便開了起來。
並且很快，第一批豆腐便出鍋了。
「怎麼樣？怎麼樣？」
豆腐師傅嘗了一口，而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嗯！可以了！和大街上賣的差不多，以後再細心一點可能會更好！」
聞言，孟懷等人也顧不得其他，紛紛切了一塊嘗試了下。
最後都點頭稱讚。
「確實可行！」
「來來來，快稱一下，快稱一下，看看有多少！」
須臾，夥計來報：「有九十八斤！」
「九十八斤，除去咱們剛剛吃的那些，大概就是一百斤。
一百斤的話，咱們用了四十斤黃豆，用了十斤柴，用了兩個人工，加上師傅的話，就是三個人，除此之外還有滷水，還有收購黃豆的人工，工具的損耗……」
須臾，沈木算出了成本，「咱們一天的成本大概在六百五十文。如果按照咱們之前設定的三分利，那就是六百七十文。
也就是說，每斤豆腐六文七分。」
「六文七分，那就按七文算吧，這樣也好算！而且咱們還要交稅！」
「也行！」
眾人點了點頭，稅，這可是一定要交的，不然別說是官府，就算是同樣參與進來的姬明瑤科都不會同意。
「生福，那咱們市面上的豆腐價格在多少？也就七八文吧！八文左右！好一點的要九文十文！」
「這樣啊，那看來咱們應該不愁賣！」
商量好價格後，豆腐鋪開始營業。
「豆腐，熱騰騰的豆腐，每斤只要七文錢！豆腐！豆腐！香噴噴的豆腐！」
「七文錢，這麼便宜，給我來半斤！」
「我要一斤！」
出乎預料的，豆腐鋪才剛剛開張，便被人群所淹沒。
店裡的夥計們忙的團團轉。
邊上，孟懷等人也看的興奮不已。
按這情況，他們應該這一步確實走對了啊！
然而好景不長，才到第二天，這邊的人就少了很多。
問過之後他們才得知，昨天的豆腐還沒吃完，今天才再繼續吃。更何況，也不能天天吃豆腐不是。
沒辦法，孟懷等人也只能推車小車，去街上叫賣。
回家一算，他們才知道今天虧本了（算了他們的人工），好在他們養了幾個人工，倒也不算太虧。
完了後，孟懷等人再接再厲，繼續開啟了油坊，醋坊，包子鋪，饅頭鋪，並且還開發了其他幾個項目，豆腐腦，豆腐花之類的小產品。
這些店鋪開成以後，在他們旗下做工的人數迅速突破了十五人，並且由於聚集效應，他們的成本都降低了很多。
利潤進一步增加。
完了之後，孟懷等人再次號召街坊鄰居，將整條街的房屋都進行修繕。
有人力的出人力，沒人力的出金錢。
在他們的號召下，此事還真辦成了。
而且藉此時機，孟懷他們的店鋪進一步擴大，甚至還開起了早餐鋪，麵館，還有小吃攤。
算過成本後，他們又發現磚頭，鐵杴，榔頭等是他們最大的花費，又開起了磚窯廠，鐵匠鋪，木匠鋪，還有碗筷廠。
至于田地問題，也由孟懷等人出面，專門組織了一批人進行種植。
一時間，整個桂花巷都加入了他們的旗下。
此時，眾人都開始領工資了，所以倒也捨得消費，所以各個工坊的生意都進入了興旺階段，都有了保底。
甚至周圍的十數條街道也都經常來他們這邊消費。
一時間，桂花巷成為了城固縣城冉冉升起的明星。
當然，有好處，自然就有壞處。
他們的生意是好了，他們是過上好日子了，原來靠著這些行當生活的商戶們可就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