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第418章 天善天尊
太華海域。
幾道劍光從空中划過。
空中，白雲飄飄，仙鶴相隨，一副仙家盎然的氣氛。
須臾，劍光落到了一方大陸上，顯現出四位氣質出塵的青年身影。
「就是這裡了！這裡是黃龍島，在島嶼中心有一個黃河灣，論劍大會就在那邊召開。
相傳，在五萬年前，通天劍尊便是在論劍大會上領悟劍道真意，晉升真君，最後更是一步登天，飛升仙界。
所以這論劍大會就一直持續到了如今。
激勵著一代又一代的劍道修士。」
「淑妮姐姐，那這五萬年以內還有人領悟過真意嗎？還是只有通天劍尊一人？」
「還有一個！是兩萬年前的霸劍真君！只是可惜，霸劍真君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突然真意崩潰，直接兵解，輪迴轉世去了！」
「真意崩潰，直接兵解？真意還能崩潰？」
「當然能！按我師尊的說法，真意應該跟人的思想有關，一旦思想出現問題，那麼真意自然就會崩潰！」
「跟思想有關？我二哥怎麼沒這麼說？」
「咱二哥怎麼說？」
楊淑妮好奇不已。她也沒想到，當年去滄瀾海那邊歷練，不僅找到了一個志同道合的伴侶，甚至還見證了一代聖君的崛起。
這可真是，有緣分啊！
這般想著，楊淑妮看了看身旁的陳青松，滿意異常。
這個伴侶，選的可真好啊！
這時，對面的陳青靈開口道：「我二哥說讓我們回答一個問題。讓我回答什麼是風，讓我四哥回答什麼是劍道，青林是什麼是木。」
「什麼是風？什麼是劍道？什麼是木？這個？確實虛無縹緲！」
楊淑妮捏著下巴，若有所思。但是考慮了半晌，她卻毫無所得，只能道：「二哥身為真君，應當不會騙你們，這應該很重要。」
這時，邊上的青松也開口道：「我也覺得！只是，那劍道那麼多，我怎麼可能回答的出來！」
聽到這話，邊上的青靈也道：「就是！什麼是風，這我哪知道，二哥也不說清楚一點。」
對此，楊淑妮則道：「二哥這麼說肯定有他的深意，咱們跟著照做就是！反正他又不會騙我們！」
「也是！」
說著，幾人加快了步伐。
只是正走著，突然，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突然從前方行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下意識的，青松等人掏出了各自的法寶，分出一份心神投入了丹田中，似乎只要眼前的老者有絲毫的不對，他們立馬將其滅殺在萌芽階段。
誰知，老者見他們如此，竟然一點也沒在意，更似乎看不見似的，直接開口問道：
「何為善？」
何為善？
聽到這個問題，青松等人面面相覷。
怎麼的，這邊的鬥法難道還要先來幾句文的不成？
當然，因為初來乍到，不懂這邊的規矩，所以他們紛紛將一份注意力放在了此地的地頭蛇——楊淑妮身上。
想問問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楊淑妮呢，她正要開口質問，突然，她腦海中靈光一閃，立馬改了話語。
「稟告前輩，晚輩認為對宗門好，對師兄弟好，對師姐妹好，對丈夫和孩子盡心盡力，對劍道忠誠，即為善！」
拱手行禮的同時，她也給其他幾位傳音，說這位可是前輩，讓他們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就行。
而那位老者呢，聽到楊淑妮的話語，微微點了點頭，便將目光看向了邊上的陳青松。
並再次問道：
「何為善？」
青松聞言，身板一挺，朗聲道：「斬妖除魔，陳奸除惡，掃盡天下不平事，即為善！」
老者還是沒有其他表示，繼續問向邊上的青林。
「何為善？」
青林一聽她的准四嫂稱這人是前輩便知道，這人八成和他的二哥一樣，是領悟了真意的真君，便老實道：
「枯木成林，萬物生長，一切隨心所欲，自然而然，即為善！」
老者再次點了點頭，隨後將目光看向了最後的陳青靈。
青靈聞言，眼珠子一轉，微微沉吟後，道：
「前輩，晚輩認為，善應該分為善人和善己。
以善己之心善於他人，如果再輔以大勢，方為大善！」
老者聞言，喃喃自語，「以善己之心善於他人，輔以大勢，方為大善！不錯不錯！確實不錯！不過，這應該不是你的想法吧！」
「前輩慧眼如炬，這是我家二哥曾經教導我們的！」
「哦？你家二哥？」
老者目光一凝，似乎看到了陳青靈的腦海深處，在那裡，他看到了氣質翩翩的少年郎，正在學堂里上課。
而對方所教的內容，居然就是陳青靈剛剛所言的話語。
「是滄瀾海域新崛起的那位聖君吧，沒想到他竟然開悟的那麼早！」
老者看得出，當年陳青玄講課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郎，但是如此年紀，竟然就能說出這番話，果然不愧是區區兩百歲就能領悟真意的存在啊！
「正是晚輩二哥！」
青靈自豪不已。她家二哥可是她最崇拜的人，第一個發現了心靈之道不說，還毫不吝嗇的將此道全族推廣。
最後更是悟得真意，晉升為聖君。
可以說，除了那本飛升錄上，她還沒見過如此天才的修士。
更別說那人還是她的二哥，親二哥，是從小帶著她一起長大的。
說實話，如果不是和對方是兄妹關係，陳青靈甚至都有嫁給對方的衝動，實在是二哥太厲害了啊！
直接壓的滄瀾海年輕一輩黯然無光。
對於陳青靈的自傲，老者也沒有意外。
畢竟兩百歲的真君，這確實難得。哪怕是《紫環飛升錄》裡面，也根本沒有幾個。
這樣的天才，只要不出意外，必然飛升成仙啊！
想到此處，老者心中的好奇更加濃郁。
「不錯不錯！果然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說話間，老者的身影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句話語和幾道靈光。
「這是老夫收集的幾樣小玩意兒，就送給你們玩玩吧！」
「這……」
看著突然消失的前輩，青松等人陷入了懵逼。
這啥情況，怎麼說著說著人就沒了。
而且，對方似乎也太大方了吧，直接給他們了好幾樣金丹圓滿才能擁有的極品法寶。
這一樣好幾百萬靈石呢。
這時，突然青靈驚叫一聲，「不好，他應該去找二哥了！」
「二哥？應該沒事吧，二哥也領悟真意了！」
嘀咕間，青松還是下定決心，「不行，我得通知二哥一聲。」
說著，青松靜氣凝神，來到識海，對著識海大喊一聲，「二哥，我們在路上碰到了一個怪人，很可能是真君或者尊者，他去找你了，你要小心！」
將之前的場景盡數說出，青松稍微等了一會兒，便直接出了識海。
他知道，他的二哥一定聽到了。
要知道在出來之前，他們二哥可是給他們每個人識海深處都放了一尊意志投影，用來保護他們的。
完了後，他才問向心上人，「淑妮，那人到底是誰？」
「他呀……」
……
因為是新開闢的界域，所以滄瀾海四周都有著厚厚的界域大陣阻攔修士的出入。
這天，滄浪劍君正在浮雲城賞戲聽曲，突然，他神色一動，便來到了滄瀾海北境邊界。
只見這裡，正有以老者顯現出身形。
「晚輩滄浪，見過前輩，敢問前輩此來何事？」
「論道！」老者言簡意賅！
「論道？晚輩斗膽，敢問前輩找的是何人？」
滄浪劍君實在好奇，眼前這位前輩的境界已經高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怎麼會來他滄瀾海論道。
他家老祖雖然夠資格，但是老祖和對方修的道完全不同啊！
老者聞言，看了滄浪劍君一眼，也沒隱瞞：「聽說你們這邊出了一位聖君。」
「聖君？前輩的意思是青玄聖君陳青玄？」
滄浪劍君相當的詫異，難道這位青玄聖君的名頭已經傳遍了整個人族，甚至還得到了這位傳說人物的關注。
這可真是……
真是龍藏於野，其名自傳啊！
想那陳青玄自清理滄瀾海後，一直修身養性，不滯於物，沒有再出過任何風頭，但沒想到還是招到了這位前輩的關注。
只能說優秀的人果然是藏不住的。
想到此處，滄浪劍君連忙開了大陣，請前輩進去。
雖然他知道，哪怕他想擋，也擋不住人家，但是人家都給他尊重了，他怎麼也不能失禮不是。
更何況，那陳青玄也不是好相與的，他可不敢壞了人家的好事。
「前輩，請！」
……
進入滄瀾海後，老者先是看了眼陳青玄的家鄉，也就是陳青靈記憶中的學堂所在，隨後就將目光看向了南邊的一處類似雄雞的島嶼。
島嶼之上，兩座山脈之間，有一塊小平原。
平原之上，一個小縣城內，靠東的位置，有一座小型書院。
書院之內，一位夫子正在侃侃而談。
「要回答這個問題，就先要弄清楚，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是什麼？
對此，你們有什麼說法沒有？」
「老師，學生認為應該是修仙，因為只有修仙才能長生不老，才能摧山倒海，無所不能！」
「老師，學生認為應該是權利，只有權力，才能集合資源，享受一切！」
「老師，學生認為應該是金錢，凡俗界是銀子，而修真界是靈石，只要有足夠的靈石，哪怕是仙器仙丹都能買來。」
「那也可以是技術，只要會煉丹，煉的好，你說的這些也都能買到。」
「那還不如種田呢，你要用的靈藥可都是靈田裡長出來的。」
……
學生們踴躍發言，不過對此，夫子卻道：「老師認為，是人！」
「是人？」
「對，是人！或者說，是一切有智慧的生靈！」
「這個？還請老師指點。」
眾人不明白。
人，怎麼可能是最重要的。
畢竟沒看他們那麼多凡人，還不是只能淪為世界的最底層。
夫子道：
「人，是一種群居動物。
一旦一個人獨自生活，那麼用不了多久，他的心理就會出現重大問題，陷入偏執，陷入瘋狂。
更有甚者，甚至會突然生病，然後撒手人寰。
你們這裡也有修仙者，你們應該聽過，有很多修士，他修者修者，然後就突然沒了，突然走火入魔，突然發瘋，突然法力失控，自盡而亡。
而據有心人統計，發生此類事故的大多都是散修，而且還都是那種獨來獨往的散修。
……
孤獨和寂寞，才是一個修仙者最大的敵人。
不管是凡人也好，還是修真者也罷，他們都是需要同類的。
而有了同類，就必然需要一種更為合理的組織機構。
以此來生存，發展，讓我們活的更好。
而朝廷，便是匯聚了無數百姓意願的一種大型組織。
所以不是朝廷的勢有多強，可以讓賢臣甘願送死，而是他代表的是整個朝廷的老百姓，是所有的老百姓給了他們一股勢，使得他們能夠為所欲為。
而這，其實就是大家所說的民心。
你民心強，那就說明老百姓都支持國家，支持朝廷，這樣朝廷的勢也就越發強大，越發旺盛。
相反，如果你整日胡作非為，故意搞破壞，那麼自然會失了民心，去了聚集起來的勢。
而到了那時，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
聽到此處，姬明瑤突然喃喃自語：「所以老師所說的勢，其實就是用人之道。聚集更多的勢，讓更多的人支持自己，這樣自己的勢才能越來越強，最後甚至可以改天換地？」
說著說著，姬明瑤突然若有所悟，站起身來，道：「多謝老師指點！明瑤感激不盡！」
「勿用多禮！」
剛剛說完，就見邊上突然出現一道人影。與此同時，還有一聲響徹的大笑。
「好一個勢之道！青玄聖君，你果然沒讓老朽失望！」
青玄聞言，也不意外，對著現身的老者微微一禮，「見過天尊前輩！」
「不必多禮，你既已入道，咱們同輩相交便是！」
「那麼敢問道友是？」
「老朽天善，見過青玄道友！」
「原來是天善前輩，青玄多有失禮，還望前輩見諒！」
「誒！」
「天善道友，青玄這廂有禮了！」
幾道劍光從空中划過。
空中，白雲飄飄，仙鶴相隨，一副仙家盎然的氣氛。
須臾，劍光落到了一方大陸上，顯現出四位氣質出塵的青年身影。
「就是這裡了！這裡是黃龍島，在島嶼中心有一個黃河灣，論劍大會就在那邊召開。
相傳，在五萬年前，通天劍尊便是在論劍大會上領悟劍道真意，晉升真君，最後更是一步登天，飛升仙界。
所以這論劍大會就一直持續到了如今。
激勵著一代又一代的劍道修士。」
「淑妮姐姐，那這五萬年以內還有人領悟過真意嗎？還是只有通天劍尊一人？」
「還有一個！是兩萬年前的霸劍真君！只是可惜，霸劍真君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突然真意崩潰，直接兵解，輪迴轉世去了！」
「真意崩潰，直接兵解？真意還能崩潰？」
「當然能！按我師尊的說法，真意應該跟人的思想有關，一旦思想出現問題，那麼真意自然就會崩潰！」
「跟思想有關？我二哥怎麼沒這麼說？」
「咱二哥怎麼說？」
楊淑妮好奇不已。她也沒想到，當年去滄瀾海那邊歷練，不僅找到了一個志同道合的伴侶，甚至還見證了一代聖君的崛起。
這可真是，有緣分啊！
這般想著，楊淑妮看了看身旁的陳青松，滿意異常。
這個伴侶，選的可真好啊！
這時，對面的陳青靈開口道：「我二哥說讓我們回答一個問題。讓我回答什麼是風，讓我四哥回答什麼是劍道，青林是什麼是木。」
「什麼是風？什麼是劍道？什麼是木？這個？確實虛無縹緲！」
楊淑妮捏著下巴，若有所思。但是考慮了半晌，她卻毫無所得，只能道：「二哥身為真君，應當不會騙你們，這應該很重要。」
這時，邊上的青松也開口道：「我也覺得！只是，那劍道那麼多，我怎麼可能回答的出來！」
聽到這話，邊上的青靈也道：「就是！什麼是風，這我哪知道，二哥也不說清楚一點。」
對此，楊淑妮則道：「二哥這麼說肯定有他的深意，咱們跟著照做就是！反正他又不會騙我們！」
「也是！」
說著，幾人加快了步伐。
只是正走著，突然，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突然從前方行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下意識的，青松等人掏出了各自的法寶，分出一份心神投入了丹田中，似乎只要眼前的老者有絲毫的不對，他們立馬將其滅殺在萌芽階段。
誰知，老者見他們如此，竟然一點也沒在意，更似乎看不見似的，直接開口問道：
「何為善？」
何為善？
聽到這個問題，青松等人面面相覷。
怎麼的，這邊的鬥法難道還要先來幾句文的不成？
當然，因為初來乍到，不懂這邊的規矩，所以他們紛紛將一份注意力放在了此地的地頭蛇——楊淑妮身上。
想問問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楊淑妮呢，她正要開口質問，突然，她腦海中靈光一閃，立馬改了話語。
「稟告前輩，晚輩認為對宗門好，對師兄弟好，對師姐妹好，對丈夫和孩子盡心盡力，對劍道忠誠，即為善！」
拱手行禮的同時，她也給其他幾位傳音，說這位可是前輩，讓他們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就行。
而那位老者呢，聽到楊淑妮的話語，微微點了點頭，便將目光看向了邊上的陳青松。
並再次問道：
「何為善？」
青松聞言，身板一挺，朗聲道：「斬妖除魔，陳奸除惡，掃盡天下不平事，即為善！」
老者還是沒有其他表示，繼續問向邊上的青林。
「何為善？」
青林一聽她的准四嫂稱這人是前輩便知道，這人八成和他的二哥一樣，是領悟了真意的真君，便老實道：
「枯木成林，萬物生長，一切隨心所欲，自然而然，即為善！」
老者再次點了點頭，隨後將目光看向了最後的陳青靈。
青靈聞言，眼珠子一轉，微微沉吟後，道：
「前輩，晚輩認為，善應該分為善人和善己。
以善己之心善於他人，如果再輔以大勢，方為大善！」
老者聞言，喃喃自語，「以善己之心善於他人，輔以大勢，方為大善！不錯不錯！確實不錯！不過，這應該不是你的想法吧！」
「前輩慧眼如炬，這是我家二哥曾經教導我們的！」
「哦？你家二哥？」
老者目光一凝，似乎看到了陳青靈的腦海深處，在那裡，他看到了氣質翩翩的少年郎，正在學堂里上課。
而對方所教的內容，居然就是陳青靈剛剛所言的話語。
「是滄瀾海域新崛起的那位聖君吧，沒想到他竟然開悟的那麼早！」
老者看得出，當年陳青玄講課的時候，還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郎，但是如此年紀，竟然就能說出這番話，果然不愧是區區兩百歲就能領悟真意的存在啊！
「正是晚輩二哥！」
青靈自豪不已。她家二哥可是她最崇拜的人，第一個發現了心靈之道不說，還毫不吝嗇的將此道全族推廣。
最後更是悟得真意，晉升為聖君。
可以說，除了那本飛升錄上，她還沒見過如此天才的修士。
更別說那人還是她的二哥，親二哥，是從小帶著她一起長大的。
說實話，如果不是和對方是兄妹關係，陳青靈甚至都有嫁給對方的衝動，實在是二哥太厲害了啊！
直接壓的滄瀾海年輕一輩黯然無光。
對於陳青靈的自傲，老者也沒有意外。
畢竟兩百歲的真君，這確實難得。哪怕是《紫環飛升錄》裡面，也根本沒有幾個。
這樣的天才，只要不出意外，必然飛升成仙啊！
想到此處，老者心中的好奇更加濃郁。
「不錯不錯！果然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說話間，老者的身影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句話語和幾道靈光。
「這是老夫收集的幾樣小玩意兒，就送給你們玩玩吧！」
「這……」
看著突然消失的前輩，青松等人陷入了懵逼。
這啥情況，怎麼說著說著人就沒了。
而且，對方似乎也太大方了吧，直接給他們了好幾樣金丹圓滿才能擁有的極品法寶。
這一樣好幾百萬靈石呢。
這時，突然青靈驚叫一聲，「不好，他應該去找二哥了！」
「二哥？應該沒事吧，二哥也領悟真意了！」
嘀咕間，青松還是下定決心，「不行，我得通知二哥一聲。」
說著，青松靜氣凝神，來到識海，對著識海大喊一聲，「二哥，我們在路上碰到了一個怪人，很可能是真君或者尊者，他去找你了，你要小心！」
將之前的場景盡數說出，青松稍微等了一會兒，便直接出了識海。
他知道，他的二哥一定聽到了。
要知道在出來之前，他們二哥可是給他們每個人識海深處都放了一尊意志投影，用來保護他們的。
完了後，他才問向心上人，「淑妮，那人到底是誰？」
「他呀……」
……
因為是新開闢的界域，所以滄瀾海四周都有著厚厚的界域大陣阻攔修士的出入。
這天，滄浪劍君正在浮雲城賞戲聽曲，突然，他神色一動，便來到了滄瀾海北境邊界。
只見這裡，正有以老者顯現出身形。
「晚輩滄浪，見過前輩，敢問前輩此來何事？」
「論道！」老者言簡意賅！
「論道？晚輩斗膽，敢問前輩找的是何人？」
滄浪劍君實在好奇，眼前這位前輩的境界已經高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怎麼會來他滄瀾海論道。
他家老祖雖然夠資格，但是老祖和對方修的道完全不同啊！
老者聞言，看了滄浪劍君一眼，也沒隱瞞：「聽說你們這邊出了一位聖君。」
「聖君？前輩的意思是青玄聖君陳青玄？」
滄浪劍君相當的詫異，難道這位青玄聖君的名頭已經傳遍了整個人族，甚至還得到了這位傳說人物的關注。
這可真是……
真是龍藏於野，其名自傳啊！
想那陳青玄自清理滄瀾海後，一直修身養性，不滯於物，沒有再出過任何風頭，但沒想到還是招到了這位前輩的關注。
只能說優秀的人果然是藏不住的。
想到此處，滄浪劍君連忙開了大陣，請前輩進去。
雖然他知道，哪怕他想擋，也擋不住人家，但是人家都給他尊重了，他怎麼也不能失禮不是。
更何況，那陳青玄也不是好相與的，他可不敢壞了人家的好事。
「前輩，請！」
……
進入滄瀾海後，老者先是看了眼陳青玄的家鄉，也就是陳青靈記憶中的學堂所在，隨後就將目光看向了南邊的一處類似雄雞的島嶼。
島嶼之上，兩座山脈之間，有一塊小平原。
平原之上，一個小縣城內，靠東的位置，有一座小型書院。
書院之內，一位夫子正在侃侃而談。
「要回答這個問題，就先要弄清楚，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是什麼？
對此，你們有什麼說法沒有？」
「老師，學生認為應該是修仙，因為只有修仙才能長生不老，才能摧山倒海，無所不能！」
「老師，學生認為應該是權利，只有權力，才能集合資源，享受一切！」
「老師，學生認為應該是金錢，凡俗界是銀子，而修真界是靈石，只要有足夠的靈石，哪怕是仙器仙丹都能買來。」
「那也可以是技術，只要會煉丹，煉的好，你說的這些也都能買到。」
「那還不如種田呢，你要用的靈藥可都是靈田裡長出來的。」
……
學生們踴躍發言，不過對此，夫子卻道：「老師認為，是人！」
「是人？」
「對，是人！或者說，是一切有智慧的生靈！」
「這個？還請老師指點。」
眾人不明白。
人，怎麼可能是最重要的。
畢竟沒看他們那麼多凡人，還不是只能淪為世界的最底層。
夫子道：
「人，是一種群居動物。
一旦一個人獨自生活，那麼用不了多久，他的心理就會出現重大問題，陷入偏執，陷入瘋狂。
更有甚者，甚至會突然生病，然後撒手人寰。
你們這裡也有修仙者，你們應該聽過，有很多修士，他修者修者，然後就突然沒了，突然走火入魔，突然發瘋，突然法力失控，自盡而亡。
而據有心人統計，發生此類事故的大多都是散修，而且還都是那種獨來獨往的散修。
……
孤獨和寂寞，才是一個修仙者最大的敵人。
不管是凡人也好，還是修真者也罷，他們都是需要同類的。
而有了同類，就必然需要一種更為合理的組織機構。
以此來生存，發展，讓我們活的更好。
而朝廷，便是匯聚了無數百姓意願的一種大型組織。
所以不是朝廷的勢有多強，可以讓賢臣甘願送死，而是他代表的是整個朝廷的老百姓，是所有的老百姓給了他們一股勢，使得他們能夠為所欲為。
而這，其實就是大家所說的民心。
你民心強，那就說明老百姓都支持國家，支持朝廷，這樣朝廷的勢也就越發強大，越發旺盛。
相反，如果你整日胡作非為，故意搞破壞，那麼自然會失了民心，去了聚集起來的勢。
而到了那時，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
聽到此處，姬明瑤突然喃喃自語：「所以老師所說的勢，其實就是用人之道。聚集更多的勢，讓更多的人支持自己，這樣自己的勢才能越來越強，最後甚至可以改天換地？」
說著說著，姬明瑤突然若有所悟，站起身來，道：「多謝老師指點！明瑤感激不盡！」
「勿用多禮！」
剛剛說完，就見邊上突然出現一道人影。與此同時，還有一聲響徹的大笑。
「好一個勢之道！青玄聖君，你果然沒讓老朽失望！」
青玄聞言，也不意外，對著現身的老者微微一禮，「見過天尊前輩！」
「不必多禮，你既已入道，咱們同輩相交便是！」
「那麼敢問道友是？」
「老朽天善，見過青玄道友！」
「原來是天善前輩，青玄多有失禮，還望前輩見諒！」
「誒！」
「天善道友，青玄這廂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