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第229章 焰靈姬的迷茫
第229章 焰靈姬的迷茫
焰靈姬眨了眨美眸，她都忘記什麼時候跟石磊說過這話了，猶豫了一會，她才解釋道：「因為天澤是百越太子，幫助他復國，可以讓百姓遠離苦難。」
「哦？……所以你的目的是讓百越之民過上幸福安康的生活咯。」石磊追問道。
焰靈姬思索一番，認真的點點頭：「是的。」
因為戰亂，小時候她的家人在一場大火中沒了，從那以後，她不僅不害怕火焰，反而喜歡火焰，掌控火焰，將火焰這種強大的力量變為自己的實力。
以強大的火焰為百越之民開闢出一片樂土。
石磊遠眺藍天白雲，淡淡道：「不，你錯了，天澤復國不僅不會讓百越安定，反而是動亂的開端，百越之民會過得更苦。」
「就算天澤得到韓國的支持，成功復國，楚國也不會同意，必然發大軍進攻百越。」
「以百越之地的實力，是不可能戰勝強大的楚國的。」
現在的局勢，比較強大的國家有齊國、趙國、楚國、秦國，其中秦國第一，齊、趙、楚相近，原著中秦滅楚時，楚國能抵抗六十萬秦軍一年，實力不容小覷。
而百越，楚國對百越百越實行的是後世的土司制度，讓百越之地以部落的形式自治，現在百越之地還在打著部落戰，百越自己人打自己人打成了狗腦子，而且產糧不足軍械落後，就算勉強建國，不經歷幾年的整合，百越連現在的韓國都打不過。
楚國相比百越就是一個巨無霸，只是一支十萬的偏軍，就能擊潰百越。
焰靈姬見識過諸國的實力，她知道石磊說的是對的，但她還是咬著牙說道：「那也必須先復國再說，不能因為希望渺茫就放棄復國，或許復國後，楚國不會進攻百越呢！」
「比如楚國國王出現什麼變動，或者秦國壓迫……」
她期待的看著石磊，道：「又或者齊國入侵楚國。」
石磊有些愕然，無奈道：「你是不是忘了，齊國與楚國接壤的本來就是百越之地，百越復國後，齊國與楚國就不接壤了。」
焰靈姬一跺腳，氣急道：「伱就不能幫幫百越？」
她不相信石磊聽不出她的意思，她跟石磊說這麼多就是希望齊國幫忙。
石磊伸手，摸向焰靈姬的頭，焰靈姬身體退後一步，然後前進，主動將頭送到石磊掌下，還像小貓一樣，在石磊手中摩挲一下。
石磊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但也沒有答應焰靈姬的要求。
「在這件事上，你有些過於天真了，我是齊國的王，首先考慮的是齊國的利益，我不會因為百越跟楚國開戰。」
「換成其他任何一個王在位，也不會下達這樣的命令。」
焰靈姬身形一僵，心中微怒，你不願意，為什麼還要摸我的頭？
想發怒，隨即想到石磊是唯一一個願意聽她說此事的王，她再努力一點，或許石磊就答應了。
「扶持百越，用百越消耗楚國的力量，不也很好嗎？」
百越有人，只要糧草和軍械齊整，百越也有跟楚國一戰之力。
石磊有些無語的望著焰靈姬：「你怎麼老想著打仗？」
「打仗是會死人的，你是想讓百越之人傷亡慘重？」
「國不強，百越終究難得安穩，唯有將楚國打退，百越之民才能過上安慰的生活。」焰靈姬美眸閃動，打贏楚國後，或許還需要打齊國……
「噗，你竟然還懂這個？」石磊嗤笑道。
「不過你知不知道，這樣一場戰爭打下來，你們百越之民也不會剩下多少。」
「算了，我們重歸主題，你就是想讓百越之民過上安定的生活，對吧？」
「是。」焰靈姬回答得很乾脆。
石磊點點頭，說出自己的策略：「這個很簡單，只要派一支軍隊去平息百越部落之間的戰爭，再帶領百越之民開墾良田，種田養蠶，百越之民就能過上幸福安定的生活。」
「這支軍隊，可以是百越的復國軍，可以是齊軍，也可以是楚軍。」
「平定戰亂不難，難的是治理。」
「在開荒種田方面，我們齊國非常擅長。」
齊國已經用上了拖拉機，拖拉機使用的是單槓發動機，這個發動機結構簡單，結實耐用，扭力還很強，非常適合農業。
拖拉機開過去，伐木鬆土，很快就能開墾出一大片新田地。
拖拉機的存在，讓興修水利也沒那麼難。
焰靈姬仰頭望著石磊，問道：「你是指那種冒著灰煙的機關獸嗎？」
「墨家的機關獸怎麼會出現在齊國，墨家投靠齊國了？」
她雖不能出城，但也在城門樓遠遠瞧過，機關獸冒著灰煙，或用於拉沉重的器物，或代替牛馬用於犁地。
石磊搖搖頭道：「墨家有人來投誠，被我拒絕了。」
「他們的口氣很大，一來就想研究我們的機關獸，被我拒絕之後，更是偷盜機關獸自行拆解。」
焰靈姬驚訝的問道：「墨家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
石磊冷笑一聲道：「那是沒被拒絕的情況下，被拒絕之後，墨家之人也會行偷盜之事的，公孫家的器械被偷得還少嗎？」
「更令人不喜的是，他們還美其名曰為了天下的和平。」
「為了天下太平，就可以偷我家的東西嗎？」
「沒這個道理，就算他們要拯救世界，未經允許就是偷，偷就是偷，不管他的動機為何，都是錯。」
墨家在春秋戰國時期是一個很令人尷尬的學派，兼愛非攻，後世社會那麼發達都沒人提出這樣的觀念。
後世其實還是實行內王外霸的策略，國內行王道，這個『王』是指一群人，整個國家管理層，道則是公平、和諧、友愛之類的；外霸，以強橫的軍事實力威懾天下，誰打我，我就打誰。
兼愛非攻，每一個現代人都覺得是空想。
他尊重有崇高理想的人，但不代表他認可這樣的人。
甚至他不喜墨家，齊國走的一統路線，既然做不到墨家的兼愛非攻，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所以墨家是唯一一個被啟蒙小學拒絕的學說。
墨家巨子六指黑俠多次請求見面，都被他拒絕了。
焰靈姬愣了一下，喃喃自語道：「如果真的是為了天下蒼生，借用一下好像沒有問題吧！」
也曾有過墨家之人為百越的安寧而努力，只是越國滅亡之後，勾踐的後人紛紛自立，形成了一個小版本的春秋，大版本春秋墨家無能為力，小版本的春秋更加不可能有作為了。
雖然墨家沒能成功，但墨家是少有為百越之民安寧而努力的人，她還是挺尊重的。
「呵呵，你可以尊崇他們的理想，但不能放縱他們的不良作為，比如百越之地毒蟲遍地，某天百越之地的毒蟲跑出百越，危害天下，墨家為了天下蒼生決定在百越之地放火燒山，你同意嗎？」
焰靈姬臉色一白，堅定道：「不行，絕對不行。」
「那不就得了。」石磊拍著焰靈姬的肩膀道：「不說墨家了，我的意思是讓百越之民過上安定祥和的生活，不一定需要復國，只需要一個強大國家去治理。」
「而楚國沒有治理的欲望，我們齊國倒是非常樂意治理百越之地，所以你有什麼想法？」
焰靈姬一愣眼神有些躲閃，剛剛她就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才轉頭說機關獸的事情，沒想到石磊又問了起來。
她覺得石磊說得有道理，但讓外人統治百越，總覺得不好。
她有點迷茫……
石磊撫摸著焰靈姬的腦袋，指尖在柔順的髮絲上划過，安慰道：「你回去想想吧，想明白了，再來找我。」
百越是不可能復國的，楚國不會同意，齊國也不會同意，焰靈姬是求錯人了。
不過讓百越之人過上幸福安康的生活，他倒是可以做到，只要把百越之地的貴族殺光就行。
如果有部落想維持宗族，那就整個宗族都屠了。
擁有生命源質的他，壽命長得很，可以鎮壓整個天下至少上百年，熬死了老一輩，新一輩還有多少人記得屠族的仇恨？
同理，如果朝堂出現蛀蟲，他會直接開殺。
朱元璋殺那麼多，都沒讓帝國崩潰，他更沒問題了。
焰靈姬抬眼望天，她現在心裡亂亂的，但她明白一點，在她內心裡，她希望百越之人治理百越之民，而不是什麼齊國。
如果接受了齊國的治理，百越之民還是百越之民嗎？
現在楚國的制度是百越之人治理百越之民，如果讓齊國人治理百越之民，到時候百越之民改為齊民更為恰當吧！
可石磊說得好有道理，也更為現實，天澤復國艱難，齊國占據百越之地卻更為輕鬆。
百越之地根本不是楚國的重點區域，除了象徵性的留一支邊軍，對百越之地的亂局是丁點不管。
楚軍只管按時收稅，不管百越部落打得有多慘，都必須交稅。
與其說是邊軍，還不如說是收稅的軍隊。
楚國最精銳的軍隊都放在秦國邊境和楚國國都附近，如果齊國動手，還真的能成功。
只是真的要讓齊國治理百越嗎？
焰靈姬一邊往回走，一邊思考……
石磊望著焰靈姬的背影，搖搖頭，百越之地就是吳越故地，那裡是一個產糧區，這是吳國和越國先後稱霸的主因，先吃飽，才有餘力動刀兵。
只是吳越之地雖好，但會惹怒楚國，就算他答應了焰靈姬，也不會近期動手。
不過他遲早會出手的。
楚國的制度是一個縮小版的周朝，只是楚王的話語權更高，楚國貴族的地盤和人口也不足以自立，再加上秦國這個強敵在，所有封君都團結在楚王身邊，抱團取暖。
而吳越之地，由於多種原因，並沒有多少封君，楚王也不是傻子，有意壓制封君的實力，減少了吳越之地封君的數量，又因為距離過遠，也沒有將宗族封過去。
其實楚國嘗試過以宗族控制各地，只是宗族離得遠之後，宗族也成為了封君的一員。
針對吳越之地，當時的楚王乾脆實行羈縻政策，不給封君，寧願爛在那裡，也不願吳越之地有強大的封君。
吳越之地能先後出現兩個春秋霸主，要是當地封君效仿田氏，來一個代楚，那可怎麼辦？
楚國對吳越之地實行羈縻政策，說明此地很好攻略，難的是怎麼守下來。
或許以洪澤湖為界，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不是他想招惹楚國，而是嬴政死後，呂不韋也老了，秦國會有十多年的低谷，對諸國的壓迫力減弱，三年前楚國又將都城遷往了壽春。
秦國的壓力減少，他擔心楚國會開發吳越之地，之前國都離得遠，現在壽春離吳越之地四百多公里，在戰國不算近，但依靠水系之利，對吳越之地的掌控力也很強。
齊國需要二十年增加人口，將人口提升到一千萬，才能開始真正的統一戰。
在此期間，對外策略以削弱為主。
秦國殺了嬴政，接下來就是楚國了。
公元前238年，秦國的國土面積最大，人口也最多，人口達到了上千萬，接下來就是楚國，楚國人口有七百五十萬。
這樣的人口數量，如果讓楚國緩二十年，整頓軍隊，開發吳越之地，爆發的潛力是巨大的。
石磊不可能讓楚國安心發展，更不可能讓楚國經營吳越之地。
當然楚國跟燕國不一樣，燕國就一百五十萬人口，被他拖了三個月，已經是半死不活，山海關構建好後，放五萬新軍和五萬常備軍，再加上十萬遷過去的屯田民夫就可以了。
而吳越之地，就麻煩了，按照力量對比他需要放二十萬大軍，才能守住吳越之地。
只是二十萬大軍太多，這不行，石磊思索一圈，將主意放在戰船上。
吳越之地水系發達，或許可以依託水系組建一支水師，以水師，配合十萬正規軍，再遷移四十萬人過去屯田，可以站穩腳跟。
想到這裡，石磊嘴角忍不住一翹，這讓他想起了秦朝的南征大軍，也是號稱五十萬大軍，其實這五十萬人，大都是六國降卒，所謂征戰，其實跟發配差不多。
這五十萬人的任務就是去東甌、閩越、南粵、西甌等地定居，同時將當地納入秦朝治下。
(本章完)
焰靈姬眨了眨美眸，她都忘記什麼時候跟石磊說過這話了，猶豫了一會，她才解釋道：「因為天澤是百越太子，幫助他復國，可以讓百姓遠離苦難。」
「哦？……所以你的目的是讓百越之民過上幸福安康的生活咯。」石磊追問道。
焰靈姬思索一番，認真的點點頭：「是的。」
因為戰亂，小時候她的家人在一場大火中沒了，從那以後，她不僅不害怕火焰，反而喜歡火焰，掌控火焰，將火焰這種強大的力量變為自己的實力。
以強大的火焰為百越之民開闢出一片樂土。
石磊遠眺藍天白雲，淡淡道：「不，你錯了，天澤復國不僅不會讓百越安定，反而是動亂的開端，百越之民會過得更苦。」
「就算天澤得到韓國的支持，成功復國，楚國也不會同意，必然發大軍進攻百越。」
「以百越之地的實力，是不可能戰勝強大的楚國的。」
現在的局勢，比較強大的國家有齊國、趙國、楚國、秦國，其中秦國第一，齊、趙、楚相近，原著中秦滅楚時，楚國能抵抗六十萬秦軍一年，實力不容小覷。
而百越，楚國對百越百越實行的是後世的土司制度，讓百越之地以部落的形式自治，現在百越之地還在打著部落戰，百越自己人打自己人打成了狗腦子，而且產糧不足軍械落後，就算勉強建國，不經歷幾年的整合，百越連現在的韓國都打不過。
楚國相比百越就是一個巨無霸，只是一支十萬的偏軍，就能擊潰百越。
焰靈姬見識過諸國的實力，她知道石磊說的是對的，但她還是咬著牙說道：「那也必須先復國再說，不能因為希望渺茫就放棄復國，或許復國後，楚國不會進攻百越呢！」
「比如楚國國王出現什麼變動，或者秦國壓迫……」
她期待的看著石磊，道：「又或者齊國入侵楚國。」
石磊有些愕然，無奈道：「你是不是忘了，齊國與楚國接壤的本來就是百越之地，百越復國後，齊國與楚國就不接壤了。」
焰靈姬一跺腳，氣急道：「伱就不能幫幫百越？」
她不相信石磊聽不出她的意思，她跟石磊說這麼多就是希望齊國幫忙。
石磊伸手，摸向焰靈姬的頭，焰靈姬身體退後一步，然後前進，主動將頭送到石磊掌下，還像小貓一樣，在石磊手中摩挲一下。
石磊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但也沒有答應焰靈姬的要求。
「在這件事上，你有些過於天真了，我是齊國的王，首先考慮的是齊國的利益，我不會因為百越跟楚國開戰。」
「換成其他任何一個王在位，也不會下達這樣的命令。」
焰靈姬身形一僵，心中微怒，你不願意，為什麼還要摸我的頭？
想發怒，隨即想到石磊是唯一一個願意聽她說此事的王，她再努力一點，或許石磊就答應了。
「扶持百越，用百越消耗楚國的力量，不也很好嗎？」
百越有人，只要糧草和軍械齊整，百越也有跟楚國一戰之力。
石磊有些無語的望著焰靈姬：「你怎麼老想著打仗？」
「打仗是會死人的，你是想讓百越之人傷亡慘重？」
「國不強，百越終究難得安穩，唯有將楚國打退，百越之民才能過上安慰的生活。」焰靈姬美眸閃動，打贏楚國後，或許還需要打齊國……
「噗，你竟然還懂這個？」石磊嗤笑道。
「不過你知不知道，這樣一場戰爭打下來，你們百越之民也不會剩下多少。」
「算了，我們重歸主題，你就是想讓百越之民過上安定的生活，對吧？」
「是。」焰靈姬回答得很乾脆。
石磊點點頭，說出自己的策略：「這個很簡單，只要派一支軍隊去平息百越部落之間的戰爭，再帶領百越之民開墾良田，種田養蠶，百越之民就能過上幸福安定的生活。」
「這支軍隊，可以是百越的復國軍，可以是齊軍，也可以是楚軍。」
「平定戰亂不難，難的是治理。」
「在開荒種田方面，我們齊國非常擅長。」
齊國已經用上了拖拉機，拖拉機使用的是單槓發動機，這個發動機結構簡單，結實耐用，扭力還很強，非常適合農業。
拖拉機開過去，伐木鬆土，很快就能開墾出一大片新田地。
拖拉機的存在，讓興修水利也沒那麼難。
焰靈姬仰頭望著石磊，問道：「你是指那種冒著灰煙的機關獸嗎？」
「墨家的機關獸怎麼會出現在齊國，墨家投靠齊國了？」
她雖不能出城，但也在城門樓遠遠瞧過，機關獸冒著灰煙，或用於拉沉重的器物，或代替牛馬用於犁地。
石磊搖搖頭道：「墨家有人來投誠，被我拒絕了。」
「他們的口氣很大，一來就想研究我們的機關獸，被我拒絕之後，更是偷盜機關獸自行拆解。」
焰靈姬驚訝的問道：「墨家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
石磊冷笑一聲道：「那是沒被拒絕的情況下，被拒絕之後，墨家之人也會行偷盜之事的，公孫家的器械被偷得還少嗎？」
「更令人不喜的是，他們還美其名曰為了天下的和平。」
「為了天下太平，就可以偷我家的東西嗎？」
「沒這個道理，就算他們要拯救世界，未經允許就是偷，偷就是偷，不管他的動機為何，都是錯。」
墨家在春秋戰國時期是一個很令人尷尬的學派，兼愛非攻，後世社會那麼發達都沒人提出這樣的觀念。
後世其實還是實行內王外霸的策略，國內行王道，這個『王』是指一群人，整個國家管理層，道則是公平、和諧、友愛之類的；外霸，以強橫的軍事實力威懾天下，誰打我，我就打誰。
兼愛非攻，每一個現代人都覺得是空想。
他尊重有崇高理想的人，但不代表他認可這樣的人。
甚至他不喜墨家，齊國走的一統路線，既然做不到墨家的兼愛非攻，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所以墨家是唯一一個被啟蒙小學拒絕的學說。
墨家巨子六指黑俠多次請求見面，都被他拒絕了。
焰靈姬愣了一下，喃喃自語道：「如果真的是為了天下蒼生，借用一下好像沒有問題吧！」
也曾有過墨家之人為百越的安寧而努力，只是越國滅亡之後，勾踐的後人紛紛自立，形成了一個小版本的春秋，大版本春秋墨家無能為力，小版本的春秋更加不可能有作為了。
雖然墨家沒能成功，但墨家是少有為百越之民安寧而努力的人，她還是挺尊重的。
「呵呵，你可以尊崇他們的理想，但不能放縱他們的不良作為，比如百越之地毒蟲遍地，某天百越之地的毒蟲跑出百越，危害天下，墨家為了天下蒼生決定在百越之地放火燒山，你同意嗎？」
焰靈姬臉色一白，堅定道：「不行，絕對不行。」
「那不就得了。」石磊拍著焰靈姬的肩膀道：「不說墨家了，我的意思是讓百越之民過上安定祥和的生活，不一定需要復國，只需要一個強大國家去治理。」
「而楚國沒有治理的欲望，我們齊國倒是非常樂意治理百越之地，所以你有什麼想法？」
焰靈姬一愣眼神有些躲閃，剛剛她就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才轉頭說機關獸的事情，沒想到石磊又問了起來。
她覺得石磊說得有道理，但讓外人統治百越，總覺得不好。
她有點迷茫……
石磊撫摸著焰靈姬的腦袋，指尖在柔順的髮絲上划過，安慰道：「你回去想想吧，想明白了，再來找我。」
百越是不可能復國的，楚國不會同意，齊國也不會同意，焰靈姬是求錯人了。
不過讓百越之人過上幸福安康的生活，他倒是可以做到，只要把百越之地的貴族殺光就行。
如果有部落想維持宗族，那就整個宗族都屠了。
擁有生命源質的他，壽命長得很，可以鎮壓整個天下至少上百年，熬死了老一輩，新一輩還有多少人記得屠族的仇恨？
同理，如果朝堂出現蛀蟲，他會直接開殺。
朱元璋殺那麼多，都沒讓帝國崩潰，他更沒問題了。
焰靈姬抬眼望天，她現在心裡亂亂的，但她明白一點，在她內心裡，她希望百越之人治理百越之民，而不是什麼齊國。
如果接受了齊國的治理，百越之民還是百越之民嗎？
現在楚國的制度是百越之人治理百越之民，如果讓齊國人治理百越之民，到時候百越之民改為齊民更為恰當吧！
可石磊說得好有道理，也更為現實，天澤復國艱難，齊國占據百越之地卻更為輕鬆。
百越之地根本不是楚國的重點區域，除了象徵性的留一支邊軍，對百越之地的亂局是丁點不管。
楚軍只管按時收稅，不管百越部落打得有多慘，都必須交稅。
與其說是邊軍，還不如說是收稅的軍隊。
楚國最精銳的軍隊都放在秦國邊境和楚國國都附近，如果齊國動手，還真的能成功。
只是真的要讓齊國治理百越嗎？
焰靈姬一邊往回走，一邊思考……
石磊望著焰靈姬的背影，搖搖頭，百越之地就是吳越故地，那裡是一個產糧區，這是吳國和越國先後稱霸的主因，先吃飽，才有餘力動刀兵。
只是吳越之地雖好，但會惹怒楚國，就算他答應了焰靈姬，也不會近期動手。
不過他遲早會出手的。
楚國的制度是一個縮小版的周朝，只是楚王的話語權更高，楚國貴族的地盤和人口也不足以自立，再加上秦國這個強敵在，所有封君都團結在楚王身邊，抱團取暖。
而吳越之地，由於多種原因，並沒有多少封君，楚王也不是傻子，有意壓制封君的實力，減少了吳越之地封君的數量，又因為距離過遠，也沒有將宗族封過去。
其實楚國嘗試過以宗族控制各地，只是宗族離得遠之後，宗族也成為了封君的一員。
針對吳越之地，當時的楚王乾脆實行羈縻政策，不給封君，寧願爛在那裡，也不願吳越之地有強大的封君。
吳越之地能先後出現兩個春秋霸主，要是當地封君效仿田氏，來一個代楚，那可怎麼辦？
楚國對吳越之地實行羈縻政策，說明此地很好攻略，難的是怎麼守下來。
或許以洪澤湖為界，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不是他想招惹楚國，而是嬴政死後，呂不韋也老了，秦國會有十多年的低谷，對諸國的壓迫力減弱，三年前楚國又將都城遷往了壽春。
秦國的壓力減少，他擔心楚國會開發吳越之地，之前國都離得遠，現在壽春離吳越之地四百多公里，在戰國不算近，但依靠水系之利，對吳越之地的掌控力也很強。
齊國需要二十年增加人口，將人口提升到一千萬，才能開始真正的統一戰。
在此期間，對外策略以削弱為主。
秦國殺了嬴政，接下來就是楚國了。
公元前238年，秦國的國土面積最大，人口也最多，人口達到了上千萬，接下來就是楚國，楚國人口有七百五十萬。
這樣的人口數量，如果讓楚國緩二十年，整頓軍隊，開發吳越之地，爆發的潛力是巨大的。
石磊不可能讓楚國安心發展，更不可能讓楚國經營吳越之地。
當然楚國跟燕國不一樣，燕國就一百五十萬人口，被他拖了三個月，已經是半死不活，山海關構建好後，放五萬新軍和五萬常備軍，再加上十萬遷過去的屯田民夫就可以了。
而吳越之地，就麻煩了，按照力量對比他需要放二十萬大軍，才能守住吳越之地。
只是二十萬大軍太多，這不行，石磊思索一圈，將主意放在戰船上。
吳越之地水系發達，或許可以依託水系組建一支水師，以水師，配合十萬正規軍，再遷移四十萬人過去屯田，可以站穩腳跟。
想到這裡，石磊嘴角忍不住一翹，這讓他想起了秦朝的南征大軍，也是號稱五十萬大軍，其實這五十萬人，大都是六國降卒，所謂征戰，其實跟發配差不多。
這五十萬人的任務就是去東甌、閩越、南粵、西甌等地定居，同時將當地納入秦朝治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