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傷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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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向來是一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對於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整個人都充滿了好奇心。

  手指飛快的在手機上滑動著,企圖找到有用的蛛絲馬跡,雖然遺憾的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吃的瓜,但是他迅速的找到了一些關於精神病醫院發生的一些事情。

  底下還有一些網友進行科普,之前的時候有過家人去探望病人,在看到自家人身上的傷已經猜出了大概,所以所有的人都不敢掉以輕心,將自己的家人接出去之後也一直都沒有改曝光這件事情。

  現在樹倒猢猻散,這些網友也不害怕受到這些醫院的人的報復,在網上大肆宣揚著他們曾經做過的惡事,甚至將這些殺人的病人稱之為行俠仗義的勇士。

  沈清看了頭皮發麻,合上手機之後竟然覺得大熱天的有點冷,貝思拿完快遞之後,兩個人將東西扔進了電梯。

  崔安寧在樓上接到的快遞,發了消息之後二人這才開車離開,不知為何今天的天氣很怪,前一秒還艷陽高照後一秒就有點陰天。

  貝思是孕婦的緣故還有些嗜睡,所以在完成了本職工作之後直接回家吃了飯倒頭就睡,不知道自己吃的那個瓜還有後續。

  沈清回家看了自家的大寶貝,便和自己的父母以及桑思暖說出了今天發生的事事情,一家人都不知道竟然有這樣惡劣的事情,拿出了手機開始來回的翻看。

  網上那些照片雖然打了馬賽克,但是不難看出現場慘烈的情景,沈清等到賀安年回來之後,晚上二人閒聊時他說出了自己天天吃瓜吃到的消息。

  賀安年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這種慘無人道甚至見血的事情活生生的發生在身邊,確實讓人挺膈應的。

  賀安年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口,「我之前上學的時候,我在的那所學校是出了名的貴族學校。」

  「每天除了學習包括健身還有一些其他的興趣愛好,舌尖被排的滿滿的壓根就沒有什麼自由的時間。」

  「那時我們學校有一個人因為受不了軍事化管理,也沒有辦法離開學校,未成年人對於絕望的事情往往都會選擇一些極端。」

  「我們那個時候其實老師多多少少都會對學生進行懲罰,由於他成績下降的太厲害被老師找到了辦公室去談話,從辦公室回來之後他不知道因為什麼壓力太大然後選擇來到了學校的天台。」

  「他跳下去的瞬間在教室里學習的同學包括在操場上打籃球以及在附近行走的同學全部都被嚇了一跳。」

  「後來根據警察的調查以及他父母的話我們知道其實他們家已經破產了,但是他的母親希望他能從貴族學校畢業之後拿到好的企業的offer,一直都對他施加的壓力。」

  「壓力太大加上能力不夠,他一點一點的將自己壓垮,甚至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直接跳上了高樓一躍而下。」

  「我們老師當時也嚇壞了,他解釋的時候說只是詢問學費以及他家庭的情況,甚至出於關心讓他去看一看心理醫生,讓心理醫生給他進行調解一番。」

  賀安年說到這裡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其實那個時候我已經察覺到我的心理健康出現了問題,但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從那個同學從樓上跳下來之後,差不多過了一個月又有一個女生選擇了吃藥死在了學校的浴室中。」

  沈清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你們學校一年死了兩個學生?」

  沈清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什麼來,他雖然吃過不少啊但怎麼也沒有想過居然還有人在學校里上吊自殺。

  賀安年想到這兒突然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後來我們學校就開始對於外來人員進行了很嚴格的篩查,之前的時候可能就是有人會說自己是這個學校畢業的後期各種各樣的原因能夠從外面進入學校。」

  「但是自從經歷了這件惡劣的事情之後,沒有人敢讓外來人員進入我們的學校。」

  「下半年的時候,我因為出去打比賽並沒有在學校里待多長時間,後來我在我們學校公寓附近的理髮店剪頭髮的時候,聽到了Tony老師和最近的顧客討論八卦。」

  「我們學校雖然不是那棟教學樓但是在實驗室有人竟然跳樓,而且跳樓的人竟然是個男生。」

  沈清聽到這話有些奇怪的皺起了眉頭,「不是這玩意兒還有男女之分想跳樓還要分分男女?」

  賀安年笑著擺了擺手,「不是,你知道他跳樓的原因有多麼的奇葩嗎?」

  沈清呆愣愣的抬頭看著對方,「多麼奇葩?」


  賀安年輕咳了兩聲這才開口,「那個男生是個海王,腳踏了好幾隻船,然後他的手機被他的正牌女友發現,兩個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吵了起來,原本二人吵完之後就回到了家,後面那個男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跳了樓。」

  「當時警察找到那個女生的時候,那個女生都很差,兩個人吵完架不歡而散那個女生就直接回家了,甚至當天晚上兩個人因為冷戰沒有聯繫彼此。」

  「學校里的監控其實也明明白白的顯示那個男生是自己沒有任何蠱惑的在那個女生離開之後返回了學校,並且來到了高樓一躍而下,不存在什麼他殺的可能性。」

  沈清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不是他出軌腳踏好幾隻船為什麼想不開要跳樓呢?」

  賀安年笑著搖了搖頭,「這誰知道呀!當時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後我們學校就突然有了一個校園鬼故事的傳說,甚至都沒有人敢在學校里去圖書館,晚上之後住宿舍的那些同學,會選擇立刻回到家,絕對不在宿舍多待。」

  沈清感覺有些毛毛的,大晚上的賀安年居然在自己的面前講鬼故事,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賀安年其實已經很久沒有提起何航的名字,又想到了之前他母親和他們一起旅遊,算得上是朋友,於是點頭同意。

  二人說說話緩緩的調暗了床頭燈,黑暗逐漸降臨,只剩下了城市微弱的燈光。

  豐鈞坐在辦公椅上整個人都有些頭疼,精神病醫院發生的事情他看到了新聞,後腦勺的傷口還有些隱隱作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些事情都是豐念引起的。

  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辦公室,突然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腳步聲,很規律也很熟悉。

  豐鈞什麼都沒說又做回了辦公椅上,當門打開的那一刻,兄妹二人四目相對,想要殺死對方的心越來越強。

  豐念拿出了自己當時引起混亂的那把刀,手指輕輕的撫摸著極其鋒利的手術刀,「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的親哥哥居然不是我的親哥哥,從來都沒有想過父親當年的死和你有那麼一點點關係。」

  豐鈞聽到這話心底一直想要隱藏的秘密此時此刻竟然被扒了出來,他臉上帶著笑,像是挑釁一般看著面前的豐念,「沒有想到居然被你發現了。」

  豐念聽到這話笑著抬起頭,冷冷的看著面前的豐鈞,「所以這一切的事情都是你做的?」

  豐鈞沒有忍住笑出了聲,那聲音里的冷以及算計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也就是你蠢,覺得我是個好人,你的親生父母從來都沒有把我當做好人看待,他們甚至把我當做奴隸。」

  「你小的時候我就要負責帶著你玩,你哭了他就要打我,你可能不記得了但是我跟在你身邊永遠都是那個透明的存在。」

  「什麼好哥哥什麼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這種自私又自立的孩子,就和你母親一樣,父親在有錢的時候你的母親甘之如飴,等到沒有錢了之後他迅速的開始轉入其他人的懷抱。」

  「你受到了排擠甚至想要拋棄自己的身份成為教父的女兒,我不得不承認其實你真的是有一條好的命,不然像他人經歷了這些事情,就連活著都有些艱難,更何況是身份地位。」

  「可是你不一樣,你依然活得那麼的關心那麼靚麗,甚至還會喜歡同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豐鈞說到這裡抬頭冷冷的看著面前的豐念,「父親臨死之前你不也參與了嗎,你的自私不也裹挾著所有的欲望,你不也想要更多更多。」

  豐念被戳穿了心事,這才笑著抬起了頭,「父親沒有犧牲是應該的,他是我的親生父親,可是你憑什麼占著我們家的資源不放。」

  「你甚至想要把我弄進精神病醫院,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下地獄。不過沒有關係,你很快就說不出讓我討厭的話來了。」

  那雙眼睛如同地獄中的惡魔,而兄妹二人此時此刻早已經卸下了偽裝,將自己最醜惡的一面露了出來。

  他們誰也不願意讓彼此好過,於是二人將自己準備好的武器朝著對方揮了過去。

  辦公室一片寂靜,突然傳來了子彈上膛的聲音,幾乎瞬間豐鈞不可置信的捂著受傷的胸口坐在了地上。

  來到華國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種惡性的槍擊事件,這裡的安全上豐鈞放下了心,而且公司現在正常的經營者,讓他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他甚至一直渴求的夢寐以求的幸福的生活即將來臨,可是卻被豐念這個瘋女人打破了,他再也無法見到最後的光亮,甚至沒有辦法做到反殺對方。

  不甘和怨恨在此時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豐念冷漠了將帽子戴在了頭上,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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