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楚家在天京的擴張，以及軍隊訓練
第441章 楚家在天京的擴張，以及軍隊訓練
陶然居，寢室
楚無疆難得清閒下來。
雖然他還要去國子監當武博士，教導弟子，派人調查五福臨門圖的下落，把魔主揪出來殺掉，並前往風雨樓，參加神謨先生舉辦的棋會等等。
但總的來說，他沒什麼要緊事了。
這些事情都不用急。
所以楚無疆回家後，在寢室里抱著幽蘭娘子，開始享受人生。
陸幽蘭發出愉悅的聲音，既有些滿足，又有些疲勞。
她忍不住說道：
「夫君真是的，一回家就滿腦子的壞事情。」
楚無疆抱著陸幽蘭笑道：
「因為娘子也喜歡啊。」
「剛才是誰喊得特別大聲，還擔心靜音符不夠用的？」
陸幽蘭臉色一紅，她的修為越深，情心奧義的效果就會越強。
兩人歡愉之際，她的感覺就越強烈。
但她可不想承認這點，反而一口咬定：
「那，那是因為夫君太壞了，用修煉的武功欺負人。」
楚無疆啞然失笑，他捏了捏娘子可愛的臉蛋，點頭道：
「是是是，都是為夫的錯。」
「我們談點正事。」
陸幽蘭知道，楚無疆有在歡愉過後談正事的習慣，便下意識地依偎在楚無疆的胸膛上，點頭道：
「夫君請說。」
楚無疆沉吟道：
「方浮生在府邸里殺害自家的護衛，這件事對我們來說，是一個警醒。」
「方家的權力很大，能壓得下來。」
「但這樣行事，是在給方家積累禍患，後患無窮。」
「楚家要引以為戒。」
朝廷自有法度，在天命律上規定，哪怕是奴隸，主人也不可以隨意打殺。
有罪也得經過衙門。
這倒不是朝廷心善，而是不允許各地豪強，掌控殺人權。
只有朝廷，才有殺人權。
陸幽蘭立刻明白道：
「夫君是要妾身徹查府邸的情況，看有無剋扣，虐待僕人的行為？」
楚無疆點頭道：
「正是如此。」
「以前有福伯在管，大部分的僕人都對福伯表示欽佩。」
「月錢的發放，衣物，伙食都沒有剋扣的痕跡。」
「現在陶然居的方方面面，是由二管家【曾伯】負責的。」
「為夫不是懷疑二管家中飽私囊，但能力上會有差距。」
「還有為夫打算給僕人們加工錢，這些都需要有人監督才行。」
陸幽蘭倒能理解監督職責，只是有一點她不太明白。
「夫君，為什麼要加工錢？」
「楚府的待遇在龍州，甚至天州也算一流好人家了。」
「夫君這種情況還加工錢，那不是花了冤枉錢？」
楚家最低等的僕人，每年都有分衣服，伙食以黃米為主，並補充一定的肉食，酒水，還有少許的銀錢。
在陸幽蘭看來，這份待遇算是僕人非常高的水準。
畢竟這世道內卷，底層百姓在吃番薯，糙米都不一定能吃上，肉食就更少了。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娘子想一想，為什麼朝廷要禁止奴隸了呢？」
陸幽蘭沉吟道：
「因為奴隸更容易偷奸耍滑？」
「沒有鞭子催打的話，奴隸是不會幹活的。」
楚無疆點頭道：
「娘子回答正確。」
「因為他們一無所有，更容易偷懶，乃至報復主人。」
「這不是一種有效率的做法。」
「所以我們要給他們財產，支付工錢，讓他們對日子有盼頭。」
「工錢越多，管理起來就越方便。」
你有工錢，才可以扣。
比如你月薪三千，老闆的威懾力很低，員工隨時可能跑路。
但換成月薪三萬，老闆的威懾力，就直線上升了。
一無所有的人，什麼都不怕，膽大包天。
陸幽蘭連忙點頭道：
「怪不得父親大人說過，廚子，貼身侍女，馬夫，還有護衛，一定要好好對待。」
「否則遲早要吃虧。」
一個合格的貴族必須明白，任何效忠都不是天然的。
廚子可以給你下毒。
馬夫，侍女，護衛離你最近，可以將利刃捅進你的心臟，割斷你的喉嚨。
哪怕他們泄露你的情報，也能給你造成嚴重的傷害。
千萬不要用死亡去威懾小人物。
因為小人物的數量太多，總會有不怕死的。
歷代明智的貴人，在對待這些小人物上，最正確的做法，永遠是和善對待，裝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娘子說得對極了。」
「現在楚家的基業發展起來，若僕人的工錢沒有增加，待遇沒有變好，那他們就更容易被人收買，出賣楚府。」
「工錢可以加500到1000文錢，不一定要很多，但一定要有。」
「這些都需要娘子來權衡。」
方浮生殺戮護衛，結果導致那位弟弟悄悄潛逃，被巴誠收留下來，暗中培養為死士。
不管黃天狼有沒有天賦，這都會成為宰相府的暗流，各方勢力也會記下來，等到相府崩塌之日，便是清算之時。
楚無疆有感而發，這才打算進一步完善楚家的待遇問題。
陸幽蘭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夫君放心，天京這邊自有妾身負責。」
「如果妾身不行，還能請教清月姐姐，以及娘家那邊的管家們。」
陸幽蘭略顯得意，她娘家的勢力不算特別強，也是一方諸侯，各方面建設都很完整。
如果她需要某方面的人才，直接跟父親協商，讓他派人輔助便是。
在世家門閥時代，聯姻帶來的好處之一，便是人力和物力的支援，以及幫襯。
所以光武帝才會背棄陰麗華，而迎娶郭聖通。
楚無疆看著陸幽蘭翹起的鼻子，下意識地颳了兩下，笑道：
「娘子辦事，為夫當然放心了。」
「當然不只是審查奴僕管理的小事，接下去楚家還要大量招收奴僕，家丁，用來擴充人手。」
陸幽蘭頓時明悟過來，低聲道：
「夫君還想求田問舍，以安太子之心？」
楚無疆含笑點頭道：
「我家的幽蘭最聰明了。」
「接下去楚家要在天京購置產業，作坊，莊園等等。」
「欲速則不達。」
「為夫不能給朝廷一副急切的態度，要做出長期留在天京生活的打算。」
楚無疆來到天京前，總想做個過客，逃回龍州。
但這一次他有了【龍騰天下】的能力，天京的禁制陣法對他來說形同虛設。
那他還怕什麼？
楚無疆完全安心地在天京發展基地，置辦產業，招攬人手。
反正隨時可跑路，那就不要浪費時間，多做一些產業，多賺一點錢。
即使將來朝廷翻臉，產業做出來了，將來探查天京的情報，也會方便許多。
陸幽蘭點頭道：
「那夫君想做什麼產業呢？」
「天京貴人多，幾乎所有的產業，都被人霸占了。」
「酒肆，茶館，客棧，酒樓，綢緞鋪，賭場，甚至青樓也是如此。」
楚無疆沉吟道：
「娘子喜歡做什麼，那就隨便投點錢，不怕虧損。」
「像是珠寶店之類的店鋪，都可以開起來，銷售東海和南海的寶物。」
「反正賺錢不是最要緊的。」
陸幽蘭聞言，突然眼前一亮，小聲道：
「妾身有個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楚無疆笑道：
「娘子儘管道來。」
陸幽蘭浮現一抹笑意道：
「夫君知道妾身平日裡最喜歡幹什麼呢？」
這我還真不知道。
楚無疆頓時有些尷尬，但他身上的氣運種類繁多，足以應對各種突發狀況。
楚無疆立刻催動【心有靈犀】的能力，偷聽娘子的心聲。
【哼，夫君肯定不知道妾身最喜歡在花園裡發呆！】
【等夫君猜錯了，再假裝生氣一下！】
陸幽蘭心中剛這樣盤算著，就讓楚無疆聽得一清二楚，他的臉上同樣浮現一抹笑容道：
「娘子當然是喜歡為夫。」
陸幽蘭頓時氣鼓鼓地說道：
「呸，油嘴滑舌。」
「夫君明明不知道，還要使用話術。」
楚無疆眼見娘子的臉蛋鼓起來，變成了包子臉，顯得分外可愛，他不由得伸手戳了兩下，笑道：
「為夫怎會不知道呢？」
「娘子最喜歡在花園裡玩耍，比如坐在鞦韆上發呆。」
陸幽蘭頓時眼前一亮。
沒想到夫君在百忙中，還能了解自己的愛好，不由心中一甜，還有些扭捏地說道：
「夫君沒，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大事要緊。」
楚無疆捏了捏娘子的臉蛋，笑道：
「要是娘子的心思都猜不出來，談何大事？」
反正他有外掛都兜底，不怕跟娘子們猜謎題。
陸幽蘭的臉上綻放出一抹明亮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但她仍然嘴硬道：
「夫君學壞了，更愛騙人了。」
「那，那你能不能猜出妾身想做什麼？」
楚無疆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
「娘子想做花卉，奇珍異草，再賣給天京的貴人，對不對？」
楚無疆開著外掛，把陸幽蘭的計劃全盤托出。
「正巧無量山附近還有大量的荒地，山谷可供使用。」
「若娘子能把這塊地盤下來，種植花卉的話，也不怕荒地有毒，對不對？」
陸幽蘭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夫君，好厲害！」
「全部猜中了。」
這下楚無疆得意起來了：
「那是！」
「娘子的心思，為夫怎會猜不中了。」
楚無疆臉不紅，氣不喘。
外掛也是自己的能力嘛。
陸幽蘭忍不住親了上來：
「最喜歡夫君了。」
楚無疆享受著美人在懷，隨後笑吟吟地說道：
「不過為夫沒想明白，娘子為何要種植花卉？」
心有靈犀能告訴楚無疆答案，但他喜歡聽娘子來講，給她一點發揮空間。
果不其然，陸幽蘭得意地說道：
「因為妾身的體質為空谷幽蘭，元氣自帶幽香，能促進花卉生長，並提高花卉的品質。」
「妾身還在雨州的時候，經常拿花卉送禮，師姐和師妹們，她們都非常喜歡。」
「有些甚至願意花錢購買。」
陸幽蘭習慣性在花園裡發呆，同時她會用自己的元氣去影響各種花朵，把環境改造成為令人舒適的狀態。
靖平侯府的後花園，乃是龍州一絕。
只是沒多少有人資格進去參觀。
楚無疆含笑點頭：
「既然娘子有了打算，為夫自當全力支持。」
「對了，娘子還可以做一些溫室大棚，為天京提供蔬菜供應。」
陸幽蘭露出迷茫的神色，不由得問道：
「夫君，什麼是溫室大棚？」
楚無疆不多解釋，乾脆把相關的知識點，凝聚成一枚魂印，交到陸幽蘭的手上。
陸幽蘭拿起魂印，望著裡面浮現的知識，不由得露出吃驚之色。
「夫君，這些知識是真的嗎？」
楚無疆則慢條斯理地解釋道：
「為夫曾得過一本書，名為《農政全書》。」
「上面記載了一些蔬菜和花卉的知識，不一定正確。」
「娘子可以試一試，比如小白菜二三十天就能長大，正好冬季供應上市，賣給天京的貴人們。」
「只是這溫室大棚蔬菜能不能競爭過海州的蔬菜，為夫沒有把握。」
天州處在北方，冬天會下雪，氣溫很低，並不適合種植蔬菜，但並不意味著京城的貴人吃不了蔬菜。
這武道世界的生產力並不低，貴人們的享受遠比古典時代要誇張得多。
比如海州四季如春，到十一月還能種蔬菜，這些蔬菜上市後直接用冰塊冷凍，再請武道高手火速運輸。
只要你銀子給得夠多，讓一頭金雕妖獸執行空運都可以。
陸幽蘭露出笑容道：
「夫君放心，這冬天的蔬菜價格貴得很。」
「如果能在天京種植的話，運輸成本會遠低於天州的商家們。」
楚無疆這才記起來，前世的菜籃子工程，為了解決城市的農副產品供應問題，往往是採取就近原則，在城市附近建立供應基地，以減少物流損耗。
楚無疆笑道：
「那就交給娘子了。」
陸幽蘭搖頭道：
「夫君且慢。」
「只是這筆生意的話，容易得罪衛國公。」
楚無疆忍不住問道：
「為何？」
陸幽蘭露出得意的笑容：
「夫君真是不關心生意，衛國公府最大的買賣之一，就是運輸各地的食材進京，供應皇城。」
「衛國公早年是負責大軍供應補給，那時候的大戰，有許多武者到處獵殺運糧隊。」
「衛國公保證前線從未短缺過糧食，居功至偉，所以位在鎮國公與理國公之後，名列第三。」
六大國公曾經各有各的功勳，衛國公沒有執掌軍隊，卻執掌軍隊的命脈，後勤補給。
如果楚家做起溫室大棚，豈不是要搶衛國公府的生意。
天命王朝做生意，首先考慮的不是有利可圖，而是會不會得罪人，你能不能得罪得起。
楚無疆顯然得罪得起，所以他不怕。
「無妨，娘子放手去做。」
「衛國公府要是來文的，我們可以讓他入股，一起分紅。」
「他是要用武的，那就自找沒趣。」
四大國公更替後，家族雖然還有元神強者坐鎮，但基本上都屬於外戚層級，內部危機重重，震懾不了楚無疆。
陸幽蘭的眼神閃閃發亮，她主動抱住楚無疆，欣喜道：
「夫君真棒！」
她比起其他娘子，更為主動，更為熱烈。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娘子，現在安心了嗎？」
陸幽蘭一直在擔心，擔心自己能力不夠，做不到楚無疆的正宮之位。
雖然上一次楚無疆開解過了，並始終堅持她為正妻，這一次的任務和工作，也是為了扶持她的影響力。
陸幽蘭用力地點頭道：
「還差一點點。」
楚無疆笑道：
「差什麼呢？」
陸幽蘭認真道：
「妾身想給夫君生個孩子。」
楚無疆微微一愣，旋即笑道：
「娘子急什麼，我們都還年輕。」
楚無疆現在擁有的壽命是一千六百多歲，只要不是半路暴斃，不太需要考慮繼承人的問題。
所以他還是挺隨緣的，並不著急。
陸幽蘭小聲說道：
「清月姐姐有了，妾身也想有。」
「而且夫君進階元神，子嗣會更困難一些。」
「妾身想要更多一些。」
元神強者是生命的蛻變，某種意義上來講變成兩個物種，上一次鳳瑤仙子說喜歡楚無疆，才會引發震驚。
這等於仙人愛上了凡人。
陸幽蘭便是擔心這一點。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娘子想要的話，為夫怎麼不給呢。」
「我們繼續吧。」
楚無疆笑著抱起陸幽蘭。
兩人的歡愉時刻，這才剛剛開始。
直到陸幽蘭的臉上帶著甜美的睡容進入夢鄉，楚無疆這才起身替娘子蓋好被子，忍不住捏了一下臉蛋。
「娘子好好睡覺，明天開始幹活吧。」
楚無疆帶著笑意離開陸幽蘭的寢室，來到了一間室內的比武場。
他有段時間，沒跟秋水娘子好好聊聊了。
……
陶然居，室內比武場
明亮的燈光與漆黑的會場交相輝映，霍秋水坐在黑白之間，時不時閃爍著一道藍色的電弧。
令人驚奇的是，她體內的雷電落到地面上，卻沒有產生任何傷痕。
這天下能有這樣堅固的木板並不多見，乃至來自林州的鐵木。
鐵木的材質極為堅固，比尋常的鋼鐵還要堅硬數倍，能夠抵抗大部分的元氣傷害。
昔日陶然居的主人陶公，專門打造這間比武場，就是要讓晚輩們能在室內進行較量，切磋武藝。
誰料霍秋水卻在布置雷電大陣，像要引動天雷，修煉奧義。
霍秋水剛拔出佩刀，就聽見熟悉的腳步聲。
「夫君？」
「娘子，要來試刀嗎？」
「好啊！」
楚無疆目光如炬，聞言雙腳一蹬，他的身體化成一條雷蛇猛然竄出，刀鋒劃破空氣，捲起道道雷光。
他的刀勢如疾風雷鳴，迅猛凌厲。
霍秋水卻並不慌亂。
她將手中佩刀輕輕一抖，刀身瞬間發出震耳欲聾的雷鳴聲，迎上楚無疆的攻勢。
雷獄刀法——電閃雷鳴！
「轟！」
彼此的刀刃相交，雷電四溢，火花在空中迸裂開來，震得比武場地面微微發顫。
就連楚家的上空都開始籠罩烏雲。
楚無疆交手過後，便收起巫月彎刀，臉上浮現一絲笑容道：
「娘子進步好快。」
「現在都快達到元靈境的第二階段。」
霍秋水臉上浮現一抹慚愧之色，不由得搖頭道：
「夫君過譽了。」
「跟夫君比起來，沒人敢說修煉的快。」
「妾身的安保工作，也只是一個笑話。」
霍秋水那天知曉楚無疆進階元神，還是非常震撼的。
畢竟她的偶像南宮望，是在19歲那年，才順利進階元神。
楚無疆無疑在天賦上更為傑出。
這讓霍秋水的情感變得更加驚喜。
楚無疆既是夫君，又是偶像。
兩個身影重合在一起，令她的臉頰微微泛紅。
楚無疆輕笑道：
「娘子何必過謙，現在年紀輕輕，就達到元靈境的巔峰。」
「用不了多久，元神可期。」
霍秋水搖頭道：
「夫君，莫要取笑。」
「若非夫君相助，妾身現在最多元丹三轉。」
「更不要說夫君的灌頂。」
霍秋水不禁臉色微紅。
她能達到今天的境界，一方面是龍州的龍脈給予賞賜，一方面是她借了楚無疆的運勢。
紅顏禍水的命格，本來就與君王綁定。
君王的境界越高，紅顏禍水的本領就越強。
不僅如此，上一次雪女與霍家和解，雪女製作出記憶的分身，還附帶了大量的龍氣。
這些龍氣全數給了霍秋水。
本來霍秋水要把這些龍氣交給家族，結果順義伯搖頭道：
「秋水，既然雪女大人賠償了這些龍氣，那就由你收下。」
「因為你是家族的希望和未來。」
「與其讓文軒，文駿揠苗助長，不如集中在你身上。」
雪女和霍家和解，本質上是用巨大賠償，化解仇恨。
所以霍秋水近來的收穫是驚人的，楚無疆在路上的【仙人撫頂】，兩股龐大的本源龍氣，現在還要加上楚無疆送她一塊魂石。
元靈境的武者，本需要在神魂階段彌補多年，結果這塊魂石，讓霍秋水一口氣晉升上去。
短短數月之內，從元丹境武者，變成元靈境巔峰。
霍秋水自己也有點懷疑人生。
她終於體會到，南宮望是如何在二十歲前進階元神了。
這樣海量的奇遇灌下來，只要天資足夠的話，哪裡不能創造奇蹟。
更何況自家的夫君，正是奇蹟本人。
楚無疆擺手笑道：
「這都是娘子自身的努力。」
「要不是娘子本身實力足夠，這塊魂石也不會給娘子。」
「這都是娘子應得的。」
霍秋水見自家夫君不肯承認，也不再辯駁，而是收起刀鋒，雙手合十道：
「夫君來此，是要妾身侍奉嗎？」
「小女子不才，還請夫君多多指教。」
霍秋水剛修煉完畢，微微喘息。
她的皮膚泛著淡淡的紅暈，晶瑩剔透如玉，汗珠順著她光潔的額頭滑落，打濕了她的衣衫，但霍秋水依然端莊而不失英氣。
楚無疆心神一動。
如果說陸幽蘭的愛是熱烈的，那霍秋水則更為深沉，更傾向於感激和侍奉。
以臣妾之禮，侍奉君王。
兩人之間的利益糾纏，比陸家還要多上一些。
楚無疆輕輕將霍秋水摟入懷中，輕笑道：
「娘子不用著急，我們先談正事。」
霍秋水的身體柔弱無骨，依偎在楚無疆的懷裡嚶嚀一聲道：
「夫君，請講。」
楚無疆笑吟吟地取出乾坤葫蘆，拿出18塊將軍令，取出其中一塊，交給霍秋水。
霍秋水連忙搖頭道：
「夫君，這將軍令要完整才能發揮作用，不能給妾身。」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娘子，聽我說完。」
「這將軍令，是要給娘子訓練軍隊用的，就像英雄旗一樣。」
「你我之間，有永結同心的效果。」
「只要那一塊在你身上，就等於在我身上，一樣可以共鳴。」
霍秋水驚奇道：
「夫君，還能這樣玩？」
楚無疆點頭笑道：
「為夫也是剛想明白的。」
「有了這將軍令，娘子就可以一遍遍嘗試，將武運加持在士兵身上，讓他們逐漸掌握和習慣武運。」
這一回楚無疆見識到了天策軍精銳，見識到人族頂尖的軍力。
理國公府的親衛，個體實力姑且不論，他們在整體上都具備【鐵衛】的特性。
這意味著楚無疆都無法輕易擊潰他們形成的護盾，威力驚人。
所以楚無疆打算做一個實驗，讓霍秋水運用英雄旗以及將軍令，一遍一遍地訓練軍隊，直到楚家軍本能地接受武運，讓它們有資格與天下鐵軍硬碰硬。
至於利用【真龍薄血】賦予士兵力量，讓士兵一下子實力暴增，這樣的計劃暫時還不能執行。
畢竟這裡是天京，楚無疆連【龍氣流轉】都不急著使用，更何況是龍血了。
霍秋水深吸了一口氣，柔聲道：
「夫君信任妾身，妾身怎敢不效死力？」
兩人之間有時更像君臣。
楚無疆忍不住笑道：
「那娘子來侍奉為夫吧。」
霍秋水忽然露出傾城一笑，像魅惑君王的妃子一般，柔聲道：
「是，陛下。」
楚無疆忽然感到一陣酥麻，也不管這裡是比武場，直接抱起霍秋水。
而在比武場的外面，有一頭狐狸偷窺已久。
自從司小憐進了陶然居，就一直在等楚無疆的審判。
誰料楚無疆像忘記她一樣，不理不睬。
司小憐為此坐立難安。
這次楚無疆回到楚府，她就一直偷跟在後面，想要學習和研究一下。
畢竟只有研究和學習對手，才有翻身之日。
結果司小憐所見所聞，楚無疆都是一個荒唐透頂的傢伙。
她有些面紅耳赤地想著：
【太，太誇張了。】
【難道這人類只有這種想法嗎？】
【我，我還是回去喝雞湯吧。】
司小憐感到肚子咕嚕地叫著，打算離開比武場，誰料她一轉身差點嚇了一跳。
司馬寧悄悄地站在她的背後，冷冷地說道：
「司小憐，你在幹什麼？」
(本章完)
陶然居，寢室
楚無疆難得清閒下來。
雖然他還要去國子監當武博士，教導弟子，派人調查五福臨門圖的下落，把魔主揪出來殺掉，並前往風雨樓，參加神謨先生舉辦的棋會等等。
但總的來說，他沒什麼要緊事了。
這些事情都不用急。
所以楚無疆回家後，在寢室里抱著幽蘭娘子，開始享受人生。
陸幽蘭發出愉悅的聲音，既有些滿足，又有些疲勞。
她忍不住說道：
「夫君真是的，一回家就滿腦子的壞事情。」
楚無疆抱著陸幽蘭笑道：
「因為娘子也喜歡啊。」
「剛才是誰喊得特別大聲，還擔心靜音符不夠用的？」
陸幽蘭臉色一紅，她的修為越深，情心奧義的效果就會越強。
兩人歡愉之際，她的感覺就越強烈。
但她可不想承認這點，反而一口咬定：
「那，那是因為夫君太壞了，用修煉的武功欺負人。」
楚無疆啞然失笑，他捏了捏娘子可愛的臉蛋，點頭道：
「是是是，都是為夫的錯。」
「我們談點正事。」
陸幽蘭知道，楚無疆有在歡愉過後談正事的習慣，便下意識地依偎在楚無疆的胸膛上，點頭道：
「夫君請說。」
楚無疆沉吟道：
「方浮生在府邸里殺害自家的護衛，這件事對我們來說，是一個警醒。」
「方家的權力很大，能壓得下來。」
「但這樣行事，是在給方家積累禍患，後患無窮。」
「楚家要引以為戒。」
朝廷自有法度，在天命律上規定，哪怕是奴隸，主人也不可以隨意打殺。
有罪也得經過衙門。
這倒不是朝廷心善，而是不允許各地豪強，掌控殺人權。
只有朝廷，才有殺人權。
陸幽蘭立刻明白道：
「夫君是要妾身徹查府邸的情況，看有無剋扣，虐待僕人的行為？」
楚無疆點頭道：
「正是如此。」
「以前有福伯在管，大部分的僕人都對福伯表示欽佩。」
「月錢的發放，衣物，伙食都沒有剋扣的痕跡。」
「現在陶然居的方方面面，是由二管家【曾伯】負責的。」
「為夫不是懷疑二管家中飽私囊，但能力上會有差距。」
「還有為夫打算給僕人們加工錢，這些都需要有人監督才行。」
陸幽蘭倒能理解監督職責，只是有一點她不太明白。
「夫君，為什麼要加工錢？」
「楚府的待遇在龍州，甚至天州也算一流好人家了。」
「夫君這種情況還加工錢，那不是花了冤枉錢？」
楚家最低等的僕人，每年都有分衣服，伙食以黃米為主，並補充一定的肉食，酒水，還有少許的銀錢。
在陸幽蘭看來，這份待遇算是僕人非常高的水準。
畢竟這世道內卷，底層百姓在吃番薯，糙米都不一定能吃上，肉食就更少了。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娘子想一想，為什麼朝廷要禁止奴隸了呢？」
陸幽蘭沉吟道：
「因為奴隸更容易偷奸耍滑？」
「沒有鞭子催打的話，奴隸是不會幹活的。」
楚無疆點頭道：
「娘子回答正確。」
「因為他們一無所有，更容易偷懶，乃至報復主人。」
「這不是一種有效率的做法。」
「所以我們要給他們財產，支付工錢，讓他們對日子有盼頭。」
「工錢越多，管理起來就越方便。」
你有工錢，才可以扣。
比如你月薪三千，老闆的威懾力很低，員工隨時可能跑路。
但換成月薪三萬，老闆的威懾力，就直線上升了。
一無所有的人，什麼都不怕，膽大包天。
陸幽蘭連忙點頭道：
「怪不得父親大人說過，廚子，貼身侍女，馬夫，還有護衛，一定要好好對待。」
「否則遲早要吃虧。」
一個合格的貴族必須明白，任何效忠都不是天然的。
廚子可以給你下毒。
馬夫，侍女，護衛離你最近，可以將利刃捅進你的心臟，割斷你的喉嚨。
哪怕他們泄露你的情報，也能給你造成嚴重的傷害。
千萬不要用死亡去威懾小人物。
因為小人物的數量太多，總會有不怕死的。
歷代明智的貴人，在對待這些小人物上，最正確的做法，永遠是和善對待，裝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娘子說得對極了。」
「現在楚家的基業發展起來，若僕人的工錢沒有增加，待遇沒有變好，那他們就更容易被人收買，出賣楚府。」
「工錢可以加500到1000文錢，不一定要很多，但一定要有。」
「這些都需要娘子來權衡。」
方浮生殺戮護衛，結果導致那位弟弟悄悄潛逃，被巴誠收留下來，暗中培養為死士。
不管黃天狼有沒有天賦，這都會成為宰相府的暗流，各方勢力也會記下來，等到相府崩塌之日，便是清算之時。
楚無疆有感而發，這才打算進一步完善楚家的待遇問題。
陸幽蘭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夫君放心，天京這邊自有妾身負責。」
「如果妾身不行，還能請教清月姐姐，以及娘家那邊的管家們。」
陸幽蘭略顯得意，她娘家的勢力不算特別強，也是一方諸侯，各方面建設都很完整。
如果她需要某方面的人才，直接跟父親協商，讓他派人輔助便是。
在世家門閥時代，聯姻帶來的好處之一，便是人力和物力的支援，以及幫襯。
所以光武帝才會背棄陰麗華，而迎娶郭聖通。
楚無疆看著陸幽蘭翹起的鼻子，下意識地颳了兩下，笑道：
「娘子辦事，為夫當然放心了。」
「當然不只是審查奴僕管理的小事，接下去楚家還要大量招收奴僕，家丁，用來擴充人手。」
陸幽蘭頓時明悟過來，低聲道：
「夫君還想求田問舍，以安太子之心？」
楚無疆含笑點頭道：
「我家的幽蘭最聰明了。」
「接下去楚家要在天京購置產業，作坊，莊園等等。」
「欲速則不達。」
「為夫不能給朝廷一副急切的態度，要做出長期留在天京生活的打算。」
楚無疆來到天京前，總想做個過客，逃回龍州。
但這一次他有了【龍騰天下】的能力，天京的禁制陣法對他來說形同虛設。
那他還怕什麼？
楚無疆完全安心地在天京發展基地，置辦產業，招攬人手。
反正隨時可跑路，那就不要浪費時間，多做一些產業，多賺一點錢。
即使將來朝廷翻臉，產業做出來了，將來探查天京的情報，也會方便許多。
陸幽蘭點頭道：
「那夫君想做什麼產業呢？」
「天京貴人多，幾乎所有的產業，都被人霸占了。」
「酒肆，茶館，客棧，酒樓，綢緞鋪，賭場，甚至青樓也是如此。」
楚無疆沉吟道：
「娘子喜歡做什麼，那就隨便投點錢，不怕虧損。」
「像是珠寶店之類的店鋪，都可以開起來，銷售東海和南海的寶物。」
「反正賺錢不是最要緊的。」
陸幽蘭聞言，突然眼前一亮，小聲道：
「妾身有個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楚無疆笑道：
「娘子儘管道來。」
陸幽蘭浮現一抹笑意道：
「夫君知道妾身平日裡最喜歡幹什麼呢？」
這我還真不知道。
楚無疆頓時有些尷尬，但他身上的氣運種類繁多，足以應對各種突發狀況。
楚無疆立刻催動【心有靈犀】的能力，偷聽娘子的心聲。
【哼，夫君肯定不知道妾身最喜歡在花園裡發呆！】
【等夫君猜錯了，再假裝生氣一下！】
陸幽蘭心中剛這樣盤算著，就讓楚無疆聽得一清二楚，他的臉上同樣浮現一抹笑容道：
「娘子當然是喜歡為夫。」
陸幽蘭頓時氣鼓鼓地說道：
「呸，油嘴滑舌。」
「夫君明明不知道，還要使用話術。」
楚無疆眼見娘子的臉蛋鼓起來，變成了包子臉，顯得分外可愛，他不由得伸手戳了兩下，笑道：
「為夫怎會不知道呢？」
「娘子最喜歡在花園裡玩耍，比如坐在鞦韆上發呆。」
陸幽蘭頓時眼前一亮。
沒想到夫君在百忙中，還能了解自己的愛好，不由心中一甜，還有些扭捏地說道：
「夫君沒，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大事要緊。」
楚無疆捏了捏娘子的臉蛋，笑道：
「要是娘子的心思都猜不出來，談何大事？」
反正他有外掛都兜底，不怕跟娘子們猜謎題。
陸幽蘭的臉上綻放出一抹明亮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但她仍然嘴硬道：
「夫君學壞了，更愛騙人了。」
「那，那你能不能猜出妾身想做什麼？」
楚無疆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
「娘子想做花卉，奇珍異草，再賣給天京的貴人，對不對？」
楚無疆開著外掛，把陸幽蘭的計劃全盤托出。
「正巧無量山附近還有大量的荒地，山谷可供使用。」
「若娘子能把這塊地盤下來，種植花卉的話，也不怕荒地有毒，對不對？」
陸幽蘭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夫君，好厲害！」
「全部猜中了。」
這下楚無疆得意起來了：
「那是！」
「娘子的心思，為夫怎會猜不中了。」
楚無疆臉不紅，氣不喘。
外掛也是自己的能力嘛。
陸幽蘭忍不住親了上來：
「最喜歡夫君了。」
楚無疆享受著美人在懷，隨後笑吟吟地說道：
「不過為夫沒想明白，娘子為何要種植花卉？」
心有靈犀能告訴楚無疆答案，但他喜歡聽娘子來講，給她一點發揮空間。
果不其然，陸幽蘭得意地說道：
「因為妾身的體質為空谷幽蘭，元氣自帶幽香，能促進花卉生長，並提高花卉的品質。」
「妾身還在雨州的時候，經常拿花卉送禮，師姐和師妹們，她們都非常喜歡。」
「有些甚至願意花錢購買。」
陸幽蘭習慣性在花園裡發呆，同時她會用自己的元氣去影響各種花朵，把環境改造成為令人舒適的狀態。
靖平侯府的後花園，乃是龍州一絕。
只是沒多少有人資格進去參觀。
楚無疆含笑點頭：
「既然娘子有了打算，為夫自當全力支持。」
「對了，娘子還可以做一些溫室大棚，為天京提供蔬菜供應。」
陸幽蘭露出迷茫的神色，不由得問道：
「夫君，什麼是溫室大棚？」
楚無疆不多解釋，乾脆把相關的知識點，凝聚成一枚魂印，交到陸幽蘭的手上。
陸幽蘭拿起魂印，望著裡面浮現的知識，不由得露出吃驚之色。
「夫君，這些知識是真的嗎？」
楚無疆則慢條斯理地解釋道：
「為夫曾得過一本書，名為《農政全書》。」
「上面記載了一些蔬菜和花卉的知識，不一定正確。」
「娘子可以試一試，比如小白菜二三十天就能長大，正好冬季供應上市，賣給天京的貴人們。」
「只是這溫室大棚蔬菜能不能競爭過海州的蔬菜，為夫沒有把握。」
天州處在北方，冬天會下雪，氣溫很低，並不適合種植蔬菜，但並不意味著京城的貴人吃不了蔬菜。
這武道世界的生產力並不低，貴人們的享受遠比古典時代要誇張得多。
比如海州四季如春，到十一月還能種蔬菜，這些蔬菜上市後直接用冰塊冷凍，再請武道高手火速運輸。
只要你銀子給得夠多，讓一頭金雕妖獸執行空運都可以。
陸幽蘭露出笑容道：
「夫君放心，這冬天的蔬菜價格貴得很。」
「如果能在天京種植的話，運輸成本會遠低於天州的商家們。」
楚無疆這才記起來，前世的菜籃子工程，為了解決城市的農副產品供應問題，往往是採取就近原則，在城市附近建立供應基地，以減少物流損耗。
楚無疆笑道：
「那就交給娘子了。」
陸幽蘭搖頭道：
「夫君且慢。」
「只是這筆生意的話，容易得罪衛國公。」
楚無疆忍不住問道：
「為何？」
陸幽蘭露出得意的笑容：
「夫君真是不關心生意，衛國公府最大的買賣之一，就是運輸各地的食材進京，供應皇城。」
「衛國公早年是負責大軍供應補給，那時候的大戰，有許多武者到處獵殺運糧隊。」
「衛國公保證前線從未短缺過糧食，居功至偉，所以位在鎮國公與理國公之後，名列第三。」
六大國公曾經各有各的功勳，衛國公沒有執掌軍隊，卻執掌軍隊的命脈，後勤補給。
如果楚家做起溫室大棚，豈不是要搶衛國公府的生意。
天命王朝做生意，首先考慮的不是有利可圖，而是會不會得罪人，你能不能得罪得起。
楚無疆顯然得罪得起，所以他不怕。
「無妨，娘子放手去做。」
「衛國公府要是來文的，我們可以讓他入股，一起分紅。」
「他是要用武的，那就自找沒趣。」
四大國公更替後，家族雖然還有元神強者坐鎮，但基本上都屬於外戚層級，內部危機重重，震懾不了楚無疆。
陸幽蘭的眼神閃閃發亮，她主動抱住楚無疆，欣喜道：
「夫君真棒！」
她比起其他娘子，更為主動，更為熱烈。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娘子，現在安心了嗎？」
陸幽蘭一直在擔心，擔心自己能力不夠，做不到楚無疆的正宮之位。
雖然上一次楚無疆開解過了，並始終堅持她為正妻，這一次的任務和工作，也是為了扶持她的影響力。
陸幽蘭用力地點頭道：
「還差一點點。」
楚無疆笑道：
「差什麼呢？」
陸幽蘭認真道：
「妾身想給夫君生個孩子。」
楚無疆微微一愣，旋即笑道：
「娘子急什麼，我們都還年輕。」
楚無疆現在擁有的壽命是一千六百多歲，只要不是半路暴斃，不太需要考慮繼承人的問題。
所以他還是挺隨緣的，並不著急。
陸幽蘭小聲說道：
「清月姐姐有了，妾身也想有。」
「而且夫君進階元神，子嗣會更困難一些。」
「妾身想要更多一些。」
元神強者是生命的蛻變，某種意義上來講變成兩個物種，上一次鳳瑤仙子說喜歡楚無疆，才會引發震驚。
這等於仙人愛上了凡人。
陸幽蘭便是擔心這一點。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娘子想要的話，為夫怎麼不給呢。」
「我們繼續吧。」
楚無疆笑著抱起陸幽蘭。
兩人的歡愉時刻，這才剛剛開始。
直到陸幽蘭的臉上帶著甜美的睡容進入夢鄉，楚無疆這才起身替娘子蓋好被子，忍不住捏了一下臉蛋。
「娘子好好睡覺，明天開始幹活吧。」
楚無疆帶著笑意離開陸幽蘭的寢室，來到了一間室內的比武場。
他有段時間，沒跟秋水娘子好好聊聊了。
……
陶然居，室內比武場
明亮的燈光與漆黑的會場交相輝映，霍秋水坐在黑白之間，時不時閃爍著一道藍色的電弧。
令人驚奇的是，她體內的雷電落到地面上，卻沒有產生任何傷痕。
這天下能有這樣堅固的木板並不多見，乃至來自林州的鐵木。
鐵木的材質極為堅固，比尋常的鋼鐵還要堅硬數倍，能夠抵抗大部分的元氣傷害。
昔日陶然居的主人陶公，專門打造這間比武場，就是要讓晚輩們能在室內進行較量，切磋武藝。
誰料霍秋水卻在布置雷電大陣，像要引動天雷，修煉奧義。
霍秋水剛拔出佩刀，就聽見熟悉的腳步聲。
「夫君？」
「娘子，要來試刀嗎？」
「好啊！」
楚無疆目光如炬，聞言雙腳一蹬，他的身體化成一條雷蛇猛然竄出，刀鋒劃破空氣，捲起道道雷光。
他的刀勢如疾風雷鳴，迅猛凌厲。
霍秋水卻並不慌亂。
她將手中佩刀輕輕一抖，刀身瞬間發出震耳欲聾的雷鳴聲，迎上楚無疆的攻勢。
雷獄刀法——電閃雷鳴！
「轟！」
彼此的刀刃相交，雷電四溢，火花在空中迸裂開來，震得比武場地面微微發顫。
就連楚家的上空都開始籠罩烏雲。
楚無疆交手過後，便收起巫月彎刀，臉上浮現一絲笑容道：
「娘子進步好快。」
「現在都快達到元靈境的第二階段。」
霍秋水臉上浮現一抹慚愧之色，不由得搖頭道：
「夫君過譽了。」
「跟夫君比起來，沒人敢說修煉的快。」
「妾身的安保工作，也只是一個笑話。」
霍秋水那天知曉楚無疆進階元神，還是非常震撼的。
畢竟她的偶像南宮望，是在19歲那年，才順利進階元神。
楚無疆無疑在天賦上更為傑出。
這讓霍秋水的情感變得更加驚喜。
楚無疆既是夫君，又是偶像。
兩個身影重合在一起，令她的臉頰微微泛紅。
楚無疆輕笑道：
「娘子何必過謙，現在年紀輕輕，就達到元靈境的巔峰。」
「用不了多久，元神可期。」
霍秋水搖頭道：
「夫君，莫要取笑。」
「若非夫君相助，妾身現在最多元丹三轉。」
「更不要說夫君的灌頂。」
霍秋水不禁臉色微紅。
她能達到今天的境界，一方面是龍州的龍脈給予賞賜，一方面是她借了楚無疆的運勢。
紅顏禍水的命格，本來就與君王綁定。
君王的境界越高，紅顏禍水的本領就越強。
不僅如此，上一次雪女與霍家和解，雪女製作出記憶的分身，還附帶了大量的龍氣。
這些龍氣全數給了霍秋水。
本來霍秋水要把這些龍氣交給家族，結果順義伯搖頭道：
「秋水，既然雪女大人賠償了這些龍氣，那就由你收下。」
「因為你是家族的希望和未來。」
「與其讓文軒，文駿揠苗助長，不如集中在你身上。」
雪女和霍家和解，本質上是用巨大賠償，化解仇恨。
所以霍秋水近來的收穫是驚人的，楚無疆在路上的【仙人撫頂】，兩股龐大的本源龍氣，現在還要加上楚無疆送她一塊魂石。
元靈境的武者，本需要在神魂階段彌補多年，結果這塊魂石，讓霍秋水一口氣晉升上去。
短短數月之內，從元丹境武者，變成元靈境巔峰。
霍秋水自己也有點懷疑人生。
她終於體會到，南宮望是如何在二十歲前進階元神了。
這樣海量的奇遇灌下來，只要天資足夠的話，哪裡不能創造奇蹟。
更何況自家的夫君，正是奇蹟本人。
楚無疆擺手笑道：
「這都是娘子自身的努力。」
「要不是娘子本身實力足夠，這塊魂石也不會給娘子。」
「這都是娘子應得的。」
霍秋水見自家夫君不肯承認，也不再辯駁，而是收起刀鋒，雙手合十道：
「夫君來此，是要妾身侍奉嗎？」
「小女子不才，還請夫君多多指教。」
霍秋水剛修煉完畢，微微喘息。
她的皮膚泛著淡淡的紅暈，晶瑩剔透如玉，汗珠順著她光潔的額頭滑落，打濕了她的衣衫，但霍秋水依然端莊而不失英氣。
楚無疆心神一動。
如果說陸幽蘭的愛是熱烈的，那霍秋水則更為深沉，更傾向於感激和侍奉。
以臣妾之禮，侍奉君王。
兩人之間的利益糾纏，比陸家還要多上一些。
楚無疆輕輕將霍秋水摟入懷中，輕笑道：
「娘子不用著急，我們先談正事。」
霍秋水的身體柔弱無骨，依偎在楚無疆的懷裡嚶嚀一聲道：
「夫君，請講。」
楚無疆笑吟吟地取出乾坤葫蘆，拿出18塊將軍令，取出其中一塊，交給霍秋水。
霍秋水連忙搖頭道：
「夫君，這將軍令要完整才能發揮作用，不能給妾身。」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娘子，聽我說完。」
「這將軍令，是要給娘子訓練軍隊用的，就像英雄旗一樣。」
「你我之間，有永結同心的效果。」
「只要那一塊在你身上，就等於在我身上，一樣可以共鳴。」
霍秋水驚奇道：
「夫君，還能這樣玩？」
楚無疆點頭笑道：
「為夫也是剛想明白的。」
「有了這將軍令，娘子就可以一遍遍嘗試，將武運加持在士兵身上，讓他們逐漸掌握和習慣武運。」
這一回楚無疆見識到了天策軍精銳，見識到人族頂尖的軍力。
理國公府的親衛，個體實力姑且不論，他們在整體上都具備【鐵衛】的特性。
這意味著楚無疆都無法輕易擊潰他們形成的護盾，威力驚人。
所以楚無疆打算做一個實驗，讓霍秋水運用英雄旗以及將軍令，一遍一遍地訓練軍隊，直到楚家軍本能地接受武運，讓它們有資格與天下鐵軍硬碰硬。
至於利用【真龍薄血】賦予士兵力量，讓士兵一下子實力暴增，這樣的計劃暫時還不能執行。
畢竟這裡是天京，楚無疆連【龍氣流轉】都不急著使用，更何況是龍血了。
霍秋水深吸了一口氣，柔聲道：
「夫君信任妾身，妾身怎敢不效死力？」
兩人之間有時更像君臣。
楚無疆忍不住笑道：
「那娘子來侍奉為夫吧。」
霍秋水忽然露出傾城一笑，像魅惑君王的妃子一般，柔聲道：
「是，陛下。」
楚無疆忽然感到一陣酥麻，也不管這裡是比武場，直接抱起霍秋水。
而在比武場的外面，有一頭狐狸偷窺已久。
自從司小憐進了陶然居，就一直在等楚無疆的審判。
誰料楚無疆像忘記她一樣，不理不睬。
司小憐為此坐立難安。
這次楚無疆回到楚府，她就一直偷跟在後面，想要學習和研究一下。
畢竟只有研究和學習對手，才有翻身之日。
結果司小憐所見所聞，楚無疆都是一個荒唐透頂的傢伙。
她有些面紅耳赤地想著：
【太，太誇張了。】
【難道這人類只有這種想法嗎？】
【我，我還是回去喝雞湯吧。】
司小憐感到肚子咕嚕地叫著，打算離開比武場，誰料她一轉身差點嚇了一跳。
司馬寧悄悄地站在她的背後，冷冷地說道：
「司小憐，你在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