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番外:天使之隕(約會,大大們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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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2章 番外:天使之隕(約會,大大們水水文~)

  武魂城·斗羅殿·千仞雪別府。

  千仞雪剛剛洗完澡,濕漉漉的頭髮直直地墜在肩後,她並沒有動用自己的武魂直接將頭髮蒸乾,而是要求昆蘭為自己拿來毛巾同時幫自己擦拭乾淨。

  「蘭,給我講講你的那個對手唄……你們的故事真吸引人。」千仞雪顯然並不滿足乾癟癟的擦拭。

  昆蘭點了點她白皙的小荷鼻尖,歷史的車輪在他低沉的嗓音聲響了起來:

  關於尤賽夫·薩鐸的傳說,那是血祖至今為止最為滿意的宿主——他擁有異域常人的高大。

  ……

  「很久很久以前。」亞伯拉罕·瑟拉齊安的奶奶準備說故事了,「有一個巨人。」

  小亞伯拉罕眼神灼然,霎時間木碗裡的白菜羅宋湯好像變得更好喝了,至少大蒜味不再那麼嗆。

  這個男孩臉色蒼白、身材瘦小且體質孱弱,他的奶奶一直想把他餵胖點。

  祖孫倆面對面坐著,孫子喝著湯,奶奶編著毛線講故事。

  奶奶的故事。童話。傳說。

  「這巨人是阿爾巴尼亞貴族的兒子,他叫做尤賽夫·薩鐸。薩鐸少爺比所有人都壯碩,比村子裡所有的屋頂都還要高聳。他進出房舍都得低著頭彎著腰,他長這麼高其實很辛苦,這是先天的疾病,而不是上帝的恩賜。這個年輕的巨人很辛苦,因為他的肌肉沒有足夠的力量支撐他又長又重的骨架。有時候他連走路都痛。舉步維艱的他會拄著拐杖,那拐杖比你還高呢,杖頭的銀制手把刻著一個狼頭,那是他們的家徽。」

  「然後呢?奶奶?」

  亞伯拉罕滿口都是菜。

  「那是他的命,但這種缺陷卻教他謙卑,這是一般貴族缺乏的特質。他有一副慈悲心腸,會關懷貧者、病者和辛勤工作的村民。他對村裡的小孩特別好,他的口袋又大又深,就像農夫裝蕪菁的麻袋一樣,鼓脹的口袋裡裝滿了零食和玩具。他自己的童年並不愉快,他八歲就和薩鐸老爺一樣高,九歲就比他父親高一個頭。薩鐸老爺心裡一直以兒子虛弱的身體和畸形的外表為恥。但薩鐸少爺是個溫柔的巨人,深受村民喜愛。大家都說薩鐸少爺高人一等卻不高傲跋扈。」

  奶奶點點頭,要孫子再吃幾口。他咬著煮熟的甜菜根,當地人說這是「嬰兒心」,因為甜菜根的顏色、形狀都很像顆小心臟,還有那像經絡一般的纖維。

  「然後咧,奶奶?」

  「他也愛大自然,對殘忍的狩獵活動一點興趣也沒有。不過他身在豪門不得已,十五歲那年他爸爸和叔叔便說服他一起遠赴羅馬尼亞,進行為期六周的狩獵之旅。」

  「是來這裡嗎,奶奶?」

  亞伯拉罕問,

  「那個巨人,他來過這裡?」

  「是到北邊的黑森林。薩鐸家族可不獵熊、野豬或麋鹿。他們的目標是……」

  「奶奶,然後呢?」

  「最後就只剩尤賽夫一個人。隔天他離開營地,在一片之前搜索過的樹林裡發現了他父親、叔叔和堂兄弟的屍體,散落在地底洞穴的入口四周。他們的頭顱都被強大的力量壓碎了,但身體卻沒有啃齧的痕跡。看得出來,他們是被一種兇猛暴戾的野獸殺害的,但它的動機卻不明確,顯然不是出於飢餓或恐懼。他也猜不出原因,但他感覺得到未知的生物在幽暗的洞穴里,監視他、觀察他。」

  「薩鐸少爺把每一具屍體都搬離洞口,掩埋在深深的地底。當然這工作把他累慘了,他精疲力竭,耗盡元神。落單的他又害怕又疲憊,但他當晚還是回到了洞穴里,準備在日落後面對邪惡的力量,為家族復仇,死也不足惜。多年後有人在樹林裡發現他的日記,我們才曉得這些。那是日記的最後一筆。」

  亞伯拉罕的嘴巴張得老大,食物都吞下去了:

  「發生了什麼事?奶奶?」

  「沒人曉得。在他的家鄉,過了六周、八周、十周後,都沒人接到過狩獵隊員的音訊,大家都擔心薩鐸家族的安危,所以村民組成了搜救隊,可是他們毫無斬獲。後來,第十一周,一輛馬車停在薩鐸莊園,車窗蓋上了厚重的窗簾。那就是年輕的薩鐸少爺。他把自己關在城堡里,住進一間沒有臥床的廂房中。後來幾乎沒人再見過他。那時候,只有謠言跟他一起回來,大家謠傳著羅馬尼亞的森林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人說他們見過薩鐸少爺,雖然我們也不知道這話到底是真是假,但他們說薩鐸少爺的病都治好了。也有人說他被附身了,高大的身軀里藏著強大的力量。他一直走不出喪親之痛,所以從來沒有在白天出現過,他遣走了所有的仆傭。不過,城堡在夜裡才有動靜,從窗外可以看到爐火熒熒,但日子一久,薩鐸城堡便逐漸荒蕪頹圮。」


  「夜裡……有人說他們聽到了巨人在村里走動的腳步聲。尤其是小孩,他們都說自己聽到篤篤篤的拐杖點地聲了。薩鐸少爺已不需靠拄拐杖行走,他是用這聲音打暗號,讓小孩爬出床外討零食和玩具。不相信的人從窗隙或門孔往外瞧,結果就看到了刻狼頭的手杖。」

  他奶奶的眼神一暗,瞄一眼他的碗,都喝得差不多了。

  ……

  ……

  上古時代,約旦河旁的索多瑪城是一個罪惡滔天的城市,上帝派出三名大天使去滅城,分別是加百利、米迦勒、和阿茲瑞爾。

  三位天使的肉身完美無瑕,皮膚光潔,沒有性別。

  在城門口,他們遇到一個僅存的好人羅德,那人請他們到家裡,讓虔誠的妻子招待他們,還讓自己兩個處女女兒為天使們沐足,勸說三位天使,希望他們能放過這個城市。

  三個天使中,阿茲瑞爾是上帝最寵愛的那個。

  阿茲瑞爾從未見識過人類和他們的情感,對一切好奇。

  當好人的妻子不小心割傷手指,阿茲瑞爾看著她手上的鮮血,好奇而著迷。

  他認為鮮血是上帝賜給人類的禮物,代表著上帝創造人類和生命,神聖無比。這時,索多瑪城的人們聽說天使到來,聚集到好人家門口,要求見天使,想傷害並玷污這完美的神聖。

  羅德讓自己的女兒去滿足暴民,被拒絕。

  暴民們正要傷害羅德,米迦勒走出來,只說了一個詞,就讓所有的暴民們失明了。

  就在這混亂中,阿茲瑞爾混入人群溜走,並隨之進入到那些誘惑它的人類的七情六慾中去。

  阿茲瑞爾進入到一間有銀質裝飾門檻的妓院,出於憤怒、好奇、誘惑,他吸了老鴇的血。

  其中一人就是亞茲拉爾,是上帝最偏愛的天使。

  他很期待去城市周圍探訪,也是上帝的旨意。

  可是羅德懇求的求他們去他家留宿,加百利,米伽勒同意了,所以亞茲拉爾也答應了。

  亞茲拉爾是第三名天使,他想知道這兩座城市究竟多麼淫邪,到他也順著另外兩名天使的意思去了羅得家。

  亞茲拉爾代表了上帝的聲音,以及他毀滅的權利,可以把這兩座城市從地表上抹去。

  每個故事裡,亞茲拉爾都是上帝最喜歡的天使,他最保護最美麗的作品。

  亞茲拉爾從沒體驗過飢餓。

  從來沒體驗過疼痛,這時各種感受包圍著他。

  他能感受到腳下的地表,感受到寒冷的夜風吹拂著他的手臂,品嘗到土地孕育的食物或是從低等哺乳類動物身上切下的肉品,這些他本以為他能夠像個疏離的過客一般淡然面對的感官刺激,但他卻發現自己被這種感覺往人類拉去,往土地拉去,往這種動物拉去,愈來愈近,冷水濺上他的雙腳。

  消化過的食物通過他的口腔,他的喉嚨,逐漸分解。這種感官體驗讓他愈來愈上癮,亞茲拉爾的好奇心終於戰勝了一切。

  ……

  上帝對罪惡都市的懲罰已經到來了。

  死亡天使和上帝之聲一起歌唱,硫磺與火焰從天而降摧毀了這幾座城市。

  上帝露出臉孔,他的光在一瞬間就將這一切燃燒殆盡。

  這場犧牲的殘暴程度,對亞茲拉爾來說確無足為奇他以並不在意。

  他渴望人類的毀滅。他渴望破壞秩序,並且在破壞中獲得支配權。

  羅得全家都逃了,他的妻子轉身看見上帝的臉,瞬息萬變,容光煥發。比太陽更明亮,上帝灼燒她的周身,將她變為結晶菸灰的白柱。

  那場爆炸,把方圓五英里的沙粒都變成了純淨的玻璃。

  大天使走上前頭,他們的任務完成了,必須回到太空,他們以人身入凡間的時間已經結束了。

  亞茲拉爾感受著腳下溫熱柔軟的玻璃,臉上的陽光,還有內心湧上的邪惡衝動他用極為拙掠的藉口引誘米迦勒離開加百利,帶米迦勒走上崎嶇的峭壁,慫恿米迦勒伸展銀色的翅膀感受羽翼上太陽的溫度,激動之下亞茲拉爾再也忍不住衝動用過人的力量強壓住他的兄弟,撕開了大天使的咽喉,暢飲他明亮的銀色血液。

  那種感受真是無法置信。極致的墮落。

  加百利在這兇殘迷幻的痛苦之中撞見亞茲拉爾的羽翼全張,嚇的失魂落魄。


  上帝命令他們立刻回去,但亞茲拉爾還在狂亂的貪慾之中,不但抗令,還試圖要加百利也背叛上帝。

  我們可以取代他,在地球上。

  我們可以當神,行走於人類之間,讓他們崇拜我們。你難道沒有品嘗到權力的滋味嗎?

  你難道不想嗎?

  但加百利隨即回過神來,召喚了拉斐爾,拉斐爾乘著光束以人形出現。

  那道光讓亞茲拉爾癱瘓麻痹,把他固定在他所深愛的土地上。

  他被困在兩河之中,就是供應所多瑪的那條河流。

  上帝報復的很快,天使們要將他們的兄弟撕成碎片,把他的四肢撒在這個物質世界的各個地方。

  亞茲拉爾被撕成七塊,雙腿雙手被扔到地球上遙遠的角落,埋葬在深處,只有他的頭顱和咽喉留在原處。亞茲拉爾的腦和口對上帝冒犯最深,所以第七片被拋入海中,沉默於深海,埋葬在海床最深的淤泥與最黑的細沙下。

  沒人能碰的到遺體,沒有人能移動屍塊,他們要一直留到世界末日的審判日,到時地球上的所有生命都會被喚到造物主的面前。

  但是,睡著時間流逝,血液從屍塊滲透出來,創造了新的實體,吸血鬼始祖。

  銀最接近他們所喝下的血,永遠都能讓他們衰敗。

  太陽最接近上帝的臉龐,永遠都能淨化,燃燒他們。

  就如同他們的起源,他們會永遠被困在兩條流水之間,不接受幫助的話就無法跨越。

  他們不懂得愛,只能用殺生來繁衍,永遠不會孕育生命。

  況且他們血液中的惡疫在不受控制的情況下傳播,他們會因為同族的飢餓而死亡。

  它們纖細的身體盲目的蠕動了很長的距離,很多蟲都死了,被地表無情的熱度烘烤或是無法跨越地理障礙。

  他們全都離開了出身地,往各地漂泊,有些甚至被不知情的昆蟲或動物帶向遠方。

  最後他們找到宿主,它們鑽入血肉中,就像盡責的寄生蟲,愈鑽愈裡面。

  剛開始,病原體要花好幾周的時間才能占據受害者,控制宿主的意志和身體。就連寄生蟲和病毒都是在錯誤與實驗中學習,等到占據第五個宿主時,吸血鬼始祖開始熟悉存活之道和占領之藝。

  他們利用感染力拓展疆域,他們學會遵守地球上的遊戲規則,而且他們變得很厲害。

  最年輕的,最後出生的就是血祖,來自亞茲拉爾的咽喉。

  上帝讓地表海洋不停的變動,讓大陸與海洋碰撞擠壓,血祖的出生地因而浮出水面,過了數百年之後,變為一座島嶼。

  咽喉屍塊產生的蠕蟲離開了他們的發源地,往遠方前進,因為這是一片剛隆起的土地人類還尚未立足。

  獵食,占領像狼熊這樣的低等動物,不但毫無用處而且相當痛苦。

  這些動物對身體的掌握不夠完美也不夠充分,它們的神經元突觸不一樣,而且生命周期很短。

  每一次入侵動物都沒有結果,不過每一條寄生蟲得到的經驗教訓也會發生在其他的寄生蟲身上。很快的,它們的數量就大幅減少,離開出生地散落各處,盲目茫然衰弱。

  在蕭瑟的秋月下,一位年輕的易洛魁勇士在咽喉的出生地幾英里外的地方紮營。

  他屬於奧農達加族,守護火的民族,他躺在地上,被一隻寄生蟲攻擊,那隻蟲子鑽入他的頸子中。

  痛楚的感覺讓勇士醒了過來,他立刻伸手去抹傷口。

  那隻蟲還沒完全鑽進去。

  他用盡全力拉,但那隻蟲扭一扭,最後逃脫了他的掌控,溜進了他的頸部肌肉里,那股刺痛讓他難以忍受,就像慢慢的,燙燙的刺傷,蟲子朝他喉嚨和胸口朝下鑽,最後消失在了他的左臂下,血蟲摸索著發現了他的循環系統。

  當寄生蟲占據了他的身體,他開始發燒,持續了兩個星期,宿主的身體開始脫水。一旦完全占據宿主的身體,血祖就躲在黑暗的洞穴和洞裡冰冷的土中。

  他發現,他攻擊宿主時所處的那片泥土讓他最舒適,雖然他自己不清楚原因,但他從此不管走到哪裡都會帶著一小捧土。不過血蟲現在已經占據了所有器官,從中攝取養分,在血管里成倍繁衍。他的皮膚變得緊繃蒼白,更加明顯的襯托出他的部落刺青和兇狠貪婪的雙眼,他的眼睛上面覆蓋了一層膜在月光下閃閃發亮血祖都沒有進食,過了好幾周之後,他終於黎明之前攻擊一群莫霍克獵人。血祖還不太會控制宿主,不過饑渴能彌補精確度和力量不足的缺點。

  每一次轉折都加快了,濕潤的蟄針把血蟲送到每一個受害者的身體中。雖然攻擊很笨拙,但還是達成了目的,兩名獵人英勇的戰鬥利用斧子重傷血祖,不過就算那副身體慢慢的失血過多,寄生蟲還是占據了攻擊者的身體,然後增加了數量,現在血祖有三副身體。

  終於碼完了……

  這幾天確實有些水……kkkk,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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