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不要做小動作
「真的嗎？好神奇。」慕尖尖伸出腦袋想要往前探去，卻被胖子一手擋住。
「幹什麼？沒見識過的下民，」胖子雙目一眯，表情尤為不屑，「我們這裡可就這一個『探言石』，你要是弄壞了可賠不起。」
只有一個嗎？
慕尖尖神情不顯，可內心的思緒不斷，已經想了許多東西。
若是真的讓對方這麼問問題的話，他們兩個人暴露是遲早的問題，就算她能夠通過話術來圓過去，身後的純白肯定也不能自己說話圓。
她不動聲色地探出神識往房中二人的身上飄過，想要以此試探出對方的實力。
「啊，它要多貴啊？」慕尖尖望向胖子，一臉擔心與為難，「若是我用的時候不小心摔碎了怎麼辦？」
「哼，只怕你還沒這個本事摔碎，這石頭可是用玄石打造，是煉器無大師的親手之作，整個仙宮也不出五個，」胖子將玉椅往桌子移去，正了正自己的身體，「它能承受元嬰修士的全力一擊，你只需要在回答問題的時候，將神識放進去便可以了。」
元嬰修士的全力一擊！
慕尖尖心中一震，慶幸先前沒有衝動對探言石出手，否則現在怕是已經落入騎虎難下的境地了。
她心中冷笑，看來破壞探言石這條路是走不通了，就算真的用真氣打碎，怕外殿的那些修士也會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好了，真是墨跡，將神識放進去！」胖子抽出一塊玉簡，放在桌子上一拍，元嬰的威壓就此顯露。
「那我的師弟……」慕尖尖似乎是被吼嚇到了一下，她雙手搭在純白的肩上，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一個個來，這麼急做什麼？」胖子更為不耐。
「是。」
慕尖尖望了眼朝她面露寬慰的阿雯，聽話地將自己的神識抽出一縷放入探言石中。
在二人的注視下，做不了任何手腳，等到神識入石，半透明的石球中逐漸升騰出一縷煙霧，在球內緩緩翻滾升騰。
「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今年幾歲了。」
胖子甩了下面前的玉簡，翠綠色的玉簡便漂浮在了桌上，青綠色的字在上面被自動雕刻出來，散發著亮色的波光。
「我今年二十一歲……」慕尖尖故意說話吞吞吐吐，選擇先用年齡來試探確定探言石的範圍，「從一個全是沙土的沙漠裡來，我走到一個透明的門前，然後就過——」
「不要說廢話！」胖子猛地拍了下桌子，他身上的肥肉都因為動作抖了抖，「從哪一個門派中來，沒有門派就說來這裡的目的！還有你的名字呢！」
「我我——」
看到少女語無倫次被嚇到的模樣，阿雯擰眉，望向一旁的胖子，「仙官，這裡許久來就他們是從外界而來，您不用如此急躁不耐。」
「你懂什麼？」胖子冷笑，「快點說不要浪費本官的時間！」
「我的朋友叫我沐圓圓……我來這裡是想要找找，如何恢復我師弟的記憶……」慕尖尖勉強地提起一個微笑。
胖子掃了眼探言石，見它石球中升騰的白霧仍舊為淡白沒有變化，心中回想起上頭傳來有關找人的消息，不以為意。
好像是說要嚴格盤問什麼，找出外界的人來著……不過外界的人能有什麼危險的。
「好了，好了，下一個你讓他來。」胖子打了口哈欠，甩了甩手，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等等。」
慕尖尖原本感嘆審查力度的不大，突然又被叫住，松下的心又瞬間提起，「啊？」
「本官問你，你既然和他是同門，那定是在某個宗派中修煉，你有沒有聽說過玄霜教？」
「……我聽說過。」她握著純白的手緩緩鬆開，雙眸抬起，望向身後被關緊的門上。
果然啊……
仙宮就算再傻，也會對他們有所防範。
「那知不知道一個叫慕尖尖的女子？」胖子抬起眼皮，隨口一問。
這就是最糟糕的情況，不是開放問答，而是直接強制著問你「是」與「否」。
「呼呼呼——」
探言石發出輕微的聲音，胖子轉頭便見到了石球中雲霧的顏色竟然在逐漸轉黃！
這是對方強制抽出神識的標誌！
「你——」
還未等他說出話，遠處站著的少女就忽然來到了他的面前，「咚」的一聲一腳翹在桌子上，左手握著火狐匕就揮到了他的脖子旁。
胖子倒吸一口冷氣，他吃力地抬起眼皮睜開雙眸望向面前神情冷酷的少女，有些恍惚所處的真實。
慕尖尖沒有理會他，右手迅速抬起凝結成黃泉水將站在一旁的阿雯包裹起來。
僅僅是眨眼的功夫，她就控制了房內的二人！
「閉嘴。」慕尖尖扯了下唇角，褪去先前無知天真的模樣，如今的她淡漠又冷情。
「你你你……是誰？」胖子常年呆在這個登記殿做外界登記官，職務空閒又沒有什麼危險性，他最常幹的事情便是睡覺，自然是失去了元嬰修士最基本的敏捷與反應速度。
他因為害怕額頭上不斷地滲出汗珠，而汗珠滾落，被脖頸上面匕首燃燒著的火焰瞬間吞沒。
「沐圓圓……你是慕尖尖對不對？」阿雯的神情比胖子冷靜許多，她此時被一股帶著腐蝕氣息的水液裹住脖子，隨時都有窒息而死的可能，情況比胖子好不到哪裡去。
慕尖尖！
若真的是上面說的這個女子，他若是將這個消息上報，說不定能離開霓羽城，去到仙宮受人重用！
胖子的雙眸瞬間睜大，紅血絲從眼底露出，他微微抬起肥碩的手，不動聲色地將角落中的玉簡用真氣抬起，在少女的死角剛要刻字，一隻腳就猛地踩住了他的手。
「啊啊啊——」骨頭斷裂的碾壓感從右手傳來，胖子發出一聲慘叫，玉簡也「砰」的一聲掉落在了桌子上。
「不要做任何小動作，好嗎？」慕尖尖微微扭頭，將火狐匕越插越深，看著男子身體開始顫抖卻不敢往後退，神色淡漠，「你們不是想要找我嗎？我這就來了。」
胖子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刻鐘前還在問東問西打扮灰土的外界少女，如今能切換成這樣威壓凝重的模樣，他抬起下身子都覺得費力。
「本官……這位修士是誤會我了啊……」胖子裂開了諂媚的笑容，就被慕尖尖打斷。
「將你的神識放進探言石里，我有話要問你，」她將先前對方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了他，「快一點，我沒有時間在這裡和你耗。」
話落，慕尖尖望向身後裹著斗篷的純白，示意他去看著一旁的阿雯。
少年雖然沒有弄懂如今的情況，但也乖乖聽話照做了。
他白色的睫毛宛若蒲扇，淡淡望向桌子上面的探言石，心中莫名湧出一股熟悉感。
「好好好……」
見胖子聽話的照做後，慕尖尖問道，「你剛剛那些問題，是誰讓你這麼問的，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仙宮的人，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們都是靠玉簡傳遞消息的……大概是幾年前，具體我也記不清了，」胖子急急忙忙解釋，「你不能殺我啊，不能殺我！你若是殺了我，我那個在仙宮的命牌就會碎裂，上頭就會派人來探查情況，一來二去，你不就暴露了？」
他拼命地為自己爭取著生路，「我可以為你做事！只要你不殺我！」
此時立功早已被他拋之腦後，活命才是最關鍵的目標。
「在四年前。」阿雯緩緩抬頭說道，她神色凝重地望著面前被遮蓋住大半張臉的少年，忽然篤定地說道。
「對對對……好像就是四年前。」胖子聽聞附和道。
四年前。
就是上界派人下來組織瀛洲魔宮殺宴的時間界點。
看來那次仙宮沒有處理掉他們……就已經讓他們心生警覺並且將她列為通緝列表了。
「除了我之外，還有誰嗎？」
「沒有了沒有了，只有您的名字透露給了我們。」胖子的頭搖得跟撥浪鼓般。
慕尖尖掃了眼沒有任何變化的探言石，問道，「玄門，葉玄之，聽說過沒有？」
「知道，葉大少可是玄門門主的獨子，不過他失蹤了好久了，很多人都說他已經死了……」胖子見有商量的餘地，恨不得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消息一口氣說出來。
「砰——」
慕尖尖一拳砸在桌子上，挑眉，「把你知道的這件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懂？」
「葉玄之作為玄門少爺，幼時被門主夫婦寄養在外界，等到他長大後界中才傳出有關他的消息，而前年有關他的消失，據說是為了找個東西，不過也有人說，是躲在個地方獨自修煉升階。」
阿雯的聲音有條不紊，這瞬間遭到了胖子的怒視。
「不過還有一個傳聞，」她的聲音頓了頓，有些猶豫，「葉玄之從出生開始便是天之驕子，愛慕他的女子眾多……有人說他是被哪個瘋狂愛慕他的女子關起來了。」
慕尖尖頭上的青筋跳了跳。
比起讓這個中二出事，她情願對方是遇到了最後這樣的情況。
「好，」她垂眸，「那接下來將這裡的所有勢力，勢力之間的關係，每個勢力有關的人都說出來吧。」
胖子正欲開口，慕尖尖雙眸望向角落中的阿雯，「將你的神識放入探言石，這些你來說。」
——
有了探言石做保障，慕尖尖了解上界的大致情況上就輕鬆了許些，再加上這個殿中房室偏遠空閒，四人在其中待上了許久也無人來探訪。
等到二人以道心起誓不會害她且不會將今日發生的事情透露出半字後，慕尖尖這才放下心來，給二人解除了控制。
畢竟以她現在的實力還不足夠去應付仙宮派來的人，以防萬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相信這兩個人也是這麼想的。
「你看，若是你們乖乖配合，我也不會拿你們怎麼樣。」少女攤手狀做無辜狀。
胖子聽後下意識想摸摸自己染血的脖子，仍然對剛才她的突然變臉心有餘悸。
阿雯則垂眸回想起那粘液包裹在自己身上的感受。
真氣被不斷吸食，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提不起來，敏捷與果敢在對方的身上體現了個十成十，難怪仙宮上頭的人說要注意她……
「好了，現在我們就來重新登記一下吧，」慕尖尖揚起笑容，「我是沐圓圓，他是我的師弟純白，我們來自一個偏遠的小門派，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恢復他的記憶，好嗎？」
「好好好。」胖子立即將剛剛登記過的玉簡抹除乾淨，開始重新在上面刻字，不一會兒便完成了兩塊玉簡，將這兩塊玉簡複製好備用後，便遞給了二人。
「那按照常理，登記完後，我和我師弟便能走了？」慕尖尖用神識檢查了一遍玉簡後，便分別將兩塊放入他們的空間中。
「呃……」胖子聽聞支支吾吾，一旁的阿雯出聲，「還有一個引薦的環節。」
見少女有興趣，她接著道，「仙宮很喜歡招攬人才，尤其是外界的人才，照常登記完後，我們會給你介紹城主府中的差職，若是你同意的話，便能夠直接進入。」
聽剛剛阿雯的描述，仙宮哪怕經過萬年時間不如從前，卻也是瘦死的駱駝，依舊能在上界的其他勢力中占據頭首屹立不倒，對於一個剛剛步入陌生世界的晉升修士來說，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只可惜她並不是來安穩度日的。
「我們登記殿所在的霓羽城城主是仙宮羽暉宮上尊的女兒，而她今日剛好訂婚，不日就要完婚，屆時羽暉上尊等仙尊便會前來。」
慕尖尖拒絕的話剛要脫口便又咽了回去。
難怪先前在殿中聽到城中有人撒丹藥，原來是剛剛訂完婚……
「可以，」她揚起純善天真的笑容，「那麼就拜託你們替我和師弟好好引薦一下了。」
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接著補充道，「你們的部分靈魄在我這裡，可不要做什么小動作哦。」
「幹什麼？沒見識過的下民，」胖子雙目一眯，表情尤為不屑，「我們這裡可就這一個『探言石』，你要是弄壞了可賠不起。」
只有一個嗎？
慕尖尖神情不顯，可內心的思緒不斷，已經想了許多東西。
若是真的讓對方這麼問問題的話，他們兩個人暴露是遲早的問題，就算她能夠通過話術來圓過去，身後的純白肯定也不能自己說話圓。
她不動聲色地探出神識往房中二人的身上飄過，想要以此試探出對方的實力。
「啊，它要多貴啊？」慕尖尖望向胖子，一臉擔心與為難，「若是我用的時候不小心摔碎了怎麼辦？」
「哼，只怕你還沒這個本事摔碎，這石頭可是用玄石打造，是煉器無大師的親手之作，整個仙宮也不出五個，」胖子將玉椅往桌子移去，正了正自己的身體，「它能承受元嬰修士的全力一擊，你只需要在回答問題的時候，將神識放進去便可以了。」
元嬰修士的全力一擊！
慕尖尖心中一震，慶幸先前沒有衝動對探言石出手，否則現在怕是已經落入騎虎難下的境地了。
她心中冷笑，看來破壞探言石這條路是走不通了，就算真的用真氣打碎，怕外殿的那些修士也會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好了，真是墨跡，將神識放進去！」胖子抽出一塊玉簡，放在桌子上一拍，元嬰的威壓就此顯露。
「那我的師弟……」慕尖尖似乎是被吼嚇到了一下，她雙手搭在純白的肩上，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一個個來，這麼急做什麼？」胖子更為不耐。
「是。」
慕尖尖望了眼朝她面露寬慰的阿雯，聽話地將自己的神識抽出一縷放入探言石中。
在二人的注視下，做不了任何手腳，等到神識入石，半透明的石球中逐漸升騰出一縷煙霧，在球內緩緩翻滾升騰。
「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今年幾歲了。」
胖子甩了下面前的玉簡，翠綠色的玉簡便漂浮在了桌上，青綠色的字在上面被自動雕刻出來，散發著亮色的波光。
「我今年二十一歲……」慕尖尖故意說話吞吞吐吐，選擇先用年齡來試探確定探言石的範圍，「從一個全是沙土的沙漠裡來，我走到一個透明的門前，然後就過——」
「不要說廢話！」胖子猛地拍了下桌子，他身上的肥肉都因為動作抖了抖，「從哪一個門派中來，沒有門派就說來這裡的目的！還有你的名字呢！」
「我我——」
看到少女語無倫次被嚇到的模樣，阿雯擰眉，望向一旁的胖子，「仙官，這裡許久來就他們是從外界而來，您不用如此急躁不耐。」
「你懂什麼？」胖子冷笑，「快點說不要浪費本官的時間！」
「我的朋友叫我沐圓圓……我來這裡是想要找找，如何恢復我師弟的記憶……」慕尖尖勉強地提起一個微笑。
胖子掃了眼探言石，見它石球中升騰的白霧仍舊為淡白沒有變化，心中回想起上頭傳來有關找人的消息，不以為意。
好像是說要嚴格盤問什麼，找出外界的人來著……不過外界的人能有什麼危險的。
「好了，好了，下一個你讓他來。」胖子打了口哈欠，甩了甩手，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等等。」
慕尖尖原本感嘆審查力度的不大，突然又被叫住，松下的心又瞬間提起，「啊？」
「本官問你，你既然和他是同門，那定是在某個宗派中修煉，你有沒有聽說過玄霜教？」
「……我聽說過。」她握著純白的手緩緩鬆開，雙眸抬起，望向身後被關緊的門上。
果然啊……
仙宮就算再傻，也會對他們有所防範。
「那知不知道一個叫慕尖尖的女子？」胖子抬起眼皮，隨口一問。
這就是最糟糕的情況，不是開放問答，而是直接強制著問你「是」與「否」。
「呼呼呼——」
探言石發出輕微的聲音，胖子轉頭便見到了石球中雲霧的顏色竟然在逐漸轉黃！
這是對方強制抽出神識的標誌！
「你——」
還未等他說出話，遠處站著的少女就忽然來到了他的面前，「咚」的一聲一腳翹在桌子上，左手握著火狐匕就揮到了他的脖子旁。
胖子倒吸一口冷氣，他吃力地抬起眼皮睜開雙眸望向面前神情冷酷的少女，有些恍惚所處的真實。
慕尖尖沒有理會他，右手迅速抬起凝結成黃泉水將站在一旁的阿雯包裹起來。
僅僅是眨眼的功夫，她就控制了房內的二人！
「閉嘴。」慕尖尖扯了下唇角，褪去先前無知天真的模樣，如今的她淡漠又冷情。
「你你你……是誰？」胖子常年呆在這個登記殿做外界登記官，職務空閒又沒有什麼危險性，他最常幹的事情便是睡覺，自然是失去了元嬰修士最基本的敏捷與反應速度。
他因為害怕額頭上不斷地滲出汗珠，而汗珠滾落，被脖頸上面匕首燃燒著的火焰瞬間吞沒。
「沐圓圓……你是慕尖尖對不對？」阿雯的神情比胖子冷靜許多，她此時被一股帶著腐蝕氣息的水液裹住脖子，隨時都有窒息而死的可能，情況比胖子好不到哪裡去。
慕尖尖！
若真的是上面說的這個女子，他若是將這個消息上報，說不定能離開霓羽城，去到仙宮受人重用！
胖子的雙眸瞬間睜大，紅血絲從眼底露出，他微微抬起肥碩的手，不動聲色地將角落中的玉簡用真氣抬起，在少女的死角剛要刻字，一隻腳就猛地踩住了他的手。
「啊啊啊——」骨頭斷裂的碾壓感從右手傳來，胖子發出一聲慘叫，玉簡也「砰」的一聲掉落在了桌子上。
「不要做任何小動作，好嗎？」慕尖尖微微扭頭，將火狐匕越插越深，看著男子身體開始顫抖卻不敢往後退，神色淡漠，「你們不是想要找我嗎？我這就來了。」
胖子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刻鐘前還在問東問西打扮灰土的外界少女，如今能切換成這樣威壓凝重的模樣，他抬起下身子都覺得費力。
「本官……這位修士是誤會我了啊……」胖子裂開了諂媚的笑容，就被慕尖尖打斷。
「將你的神識放進探言石里，我有話要問你，」她將先前對方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了他，「快一點，我沒有時間在這裡和你耗。」
話落，慕尖尖望向身後裹著斗篷的純白，示意他去看著一旁的阿雯。
少年雖然沒有弄懂如今的情況，但也乖乖聽話照做了。
他白色的睫毛宛若蒲扇，淡淡望向桌子上面的探言石，心中莫名湧出一股熟悉感。
「好好好……」
見胖子聽話的照做後，慕尖尖問道，「你剛剛那些問題，是誰讓你這麼問的，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仙宮的人，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們都是靠玉簡傳遞消息的……大概是幾年前，具體我也記不清了，」胖子急急忙忙解釋，「你不能殺我啊，不能殺我！你若是殺了我，我那個在仙宮的命牌就會碎裂，上頭就會派人來探查情況，一來二去，你不就暴露了？」
他拼命地為自己爭取著生路，「我可以為你做事！只要你不殺我！」
此時立功早已被他拋之腦後，活命才是最關鍵的目標。
「在四年前。」阿雯緩緩抬頭說道，她神色凝重地望著面前被遮蓋住大半張臉的少年，忽然篤定地說道。
「對對對……好像就是四年前。」胖子聽聞附和道。
四年前。
就是上界派人下來組織瀛洲魔宮殺宴的時間界點。
看來那次仙宮沒有處理掉他們……就已經讓他們心生警覺並且將她列為通緝列表了。
「除了我之外，還有誰嗎？」
「沒有了沒有了，只有您的名字透露給了我們。」胖子的頭搖得跟撥浪鼓般。
慕尖尖掃了眼沒有任何變化的探言石，問道，「玄門，葉玄之，聽說過沒有？」
「知道，葉大少可是玄門門主的獨子，不過他失蹤了好久了，很多人都說他已經死了……」胖子見有商量的餘地，恨不得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消息一口氣說出來。
「砰——」
慕尖尖一拳砸在桌子上，挑眉，「把你知道的這件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懂？」
「葉玄之作為玄門少爺，幼時被門主夫婦寄養在外界，等到他長大後界中才傳出有關他的消息，而前年有關他的消失，據說是為了找個東西，不過也有人說，是躲在個地方獨自修煉升階。」
阿雯的聲音有條不紊，這瞬間遭到了胖子的怒視。
「不過還有一個傳聞，」她的聲音頓了頓，有些猶豫，「葉玄之從出生開始便是天之驕子，愛慕他的女子眾多……有人說他是被哪個瘋狂愛慕他的女子關起來了。」
慕尖尖頭上的青筋跳了跳。
比起讓這個中二出事，她情願對方是遇到了最後這樣的情況。
「好，」她垂眸，「那接下來將這裡的所有勢力，勢力之間的關係，每個勢力有關的人都說出來吧。」
胖子正欲開口，慕尖尖雙眸望向角落中的阿雯，「將你的神識放入探言石，這些你來說。」
——
有了探言石做保障，慕尖尖了解上界的大致情況上就輕鬆了許些，再加上這個殿中房室偏遠空閒，四人在其中待上了許久也無人來探訪。
等到二人以道心起誓不會害她且不會將今日發生的事情透露出半字後，慕尖尖這才放下心來，給二人解除了控制。
畢竟以她現在的實力還不足夠去應付仙宮派來的人，以防萬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相信這兩個人也是這麼想的。
「你看，若是你們乖乖配合，我也不會拿你們怎麼樣。」少女攤手狀做無辜狀。
胖子聽後下意識想摸摸自己染血的脖子，仍然對剛才她的突然變臉心有餘悸。
阿雯則垂眸回想起那粘液包裹在自己身上的感受。
真氣被不斷吸食，半點反抗的力氣都提不起來，敏捷與果敢在對方的身上體現了個十成十，難怪仙宮上頭的人說要注意她……
「好了，現在我們就來重新登記一下吧，」慕尖尖揚起笑容，「我是沐圓圓，他是我的師弟純白，我們來自一個偏遠的小門派，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恢復他的記憶，好嗎？」
「好好好。」胖子立即將剛剛登記過的玉簡抹除乾淨，開始重新在上面刻字，不一會兒便完成了兩塊玉簡，將這兩塊玉簡複製好備用後，便遞給了二人。
「那按照常理，登記完後，我和我師弟便能走了？」慕尖尖用神識檢查了一遍玉簡後，便分別將兩塊放入他們的空間中。
「呃……」胖子聽聞支支吾吾，一旁的阿雯出聲，「還有一個引薦的環節。」
見少女有興趣，她接著道，「仙宮很喜歡招攬人才，尤其是外界的人才，照常登記完後，我們會給你介紹城主府中的差職，若是你同意的話，便能夠直接進入。」
聽剛剛阿雯的描述，仙宮哪怕經過萬年時間不如從前，卻也是瘦死的駱駝，依舊能在上界的其他勢力中占據頭首屹立不倒，對於一個剛剛步入陌生世界的晉升修士來說，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只可惜她並不是來安穩度日的。
「我們登記殿所在的霓羽城城主是仙宮羽暉宮上尊的女兒，而她今日剛好訂婚，不日就要完婚，屆時羽暉上尊等仙尊便會前來。」
慕尖尖拒絕的話剛要脫口便又咽了回去。
難怪先前在殿中聽到城中有人撒丹藥，原來是剛剛訂完婚……
「可以，」她揚起純善天真的笑容，「那麼就拜託你們替我和師弟好好引薦一下了。」
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接著補充道，「你們的部分靈魄在我這裡，可不要做什么小動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