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與阿蕾奇諾的合作？
第205章 與阿蕾奇諾的合作？
沫芒宮
最高審判官辦公室，
剛剛結束和執律庭高層的會議，
那維萊特便收到了塞德娜的消息，
那位璃月的使者，又來了。
一天來這麼多回，也不知道是什麼個情況。
但那維萊特一向很有耐心，再一次會見了王昊。
「使者，這個時間來找我，不會還是想討論關於正義與秩序的事情吧。」
那維萊特首先開口道。
王昊自顧自的坐到沙發上，翹起一個二郎腿，很是得意的樣子，
那維萊特微微蹙眉，看著王昊不怎麼有禮的樣子，內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王昊之前的表現，雖然有時候咄咄逼人，但大致上還是保持禮貌的。
但這次過來，卻沒有展現這種禮貌。
這給那維萊特一種感覺，那就是王昊掌握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他確認自己會求他。
「嘿嘿，聽說走私案又遇見困境了？」
王昊嘿嘿一笑，看著那維萊特。
一副你快問我，我有線索的樣子。
那維萊特盯著他：「使者不就在現場嗎？應該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哈哈，本來不清楚，可後面我發現了一些小線索，就清楚了。」
王昊滿是笑意的說道。
那維萊特居然還在給他挖坑。
要是直接承認自己清楚，那可就落入下風咯。
見王昊不上套，那維萊特也就直接問了：「那麼使者發現了什麼？」
「飛艇技術。」王昊伸出一個手指。
「什麼？」
「一個重要的情報，換楓丹的飛艇技術。」
王昊笑盈盈的說道。
這麼好的機會，不要點好處，簡直對不起自己。
那維萊特臉色一變，然後立馬搖頭：「飛艇技術是科學院的，沫芒宮無權出售。」
「嘖嘖嘖，那我不管，你們內部的事情內部解決，我只能說，我的消息，在某種意義上，比飛艇珍貴太多了。」
王昊沒有胡言亂語。
原始胎海之水，楓丹人溶解後的汁液，這些消息對楓丹來說，確實比飛艇技術珍貴。
那維萊特看著王昊認真的表情，內心已經信了七八分。
王昊作為新生的秩序，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騙人的，
特別是他主提起技術和信息交易的時候，
這已經涉及到契約了。
新生的秩序，以及，璃月人這兩個身份，都可以側面佐證王昊沒有撒謊騙人。
想了想。
那維萊特伸出手：「一艘飛艇。」
王昊要技術，他給實物，算盤打的真精。
「嘖，這東西還有打折的？」王昊有些牙疼。
「技術是科學院的，沫芒宮無權交易，現在科學院正在風波中，技術的交易不太可能推行。」
那維萊特面無表情的說道。
現在沫芒宮還在派人調查科學院的走私事件呢，
這要科學院拿出技術去交易，
這傳出去，管你什麼理由，肯定會引起風波。
因為怎麼看，怎麼像是一種脅迫。
誰知道你沫芒宮調查走私是不是為了技術在迫害科學院啊。
這種情況下，那維萊特不想去動科學院的技術。
「行吧。」
看了看那維萊特也不像能繼續退步的人，王昊意猶未盡的點了點頭，
「不過，給的東西打了折，那消息也會打折哦。」
那維萊特眼眸一閃，還是平靜的點了點頭：「可以，但必須是有用的信息。」
「這個你放心，我從小就不…唔，反正我一向很有信譽。」
本來想說自己從小就不騙人的，但仔細想想，自己小時候好像確實經常騙人。
他小奸商出身來著。
璃月玉京台月海亭的秘密庫房中，還保存有王昊完整的資料，其中就有他用普通百合冒充琉璃百合的事跡。
嗯，史書這個東西，民間很多人記不得了。
不代表官方真的就不記了。
就像蒙德一樣，普通蒙德人不記得特瓦林了，但騎士團依舊記得。
所以，黑歷史也是史。
王昊作為璃月高層，他的黑歷史被永久保存了。
其實凝光也一樣，她幼時光腳在璃月大街小巷叫賣的事情，也一樣被記錄在璃月的某些卷宗里。
當然，那維萊特並不知道這些，也對這些不感興趣，
他就看著王昊，等王昊說出那個關鍵的線索。
「卡布里埃商會正在追查一個叫莫克的年輕人，這個莫克……身形和今天死的那個研究員，極為相似。」
王昊的右手伸出一個手指：「如果不看臉的話，那幾乎一模一樣。」
那維萊特皺起眉頭。
他自然可以聽懂王昊的意思。
那個叫莫克的，很可能就是死掉的研究員莫萊茨·海恩斯。
王昊看著他皺眉的樣子，拍拍屁股站起來：
「消息已經給了，是真是假你自己驗證，我在楓丹還會停留大概半個月的時間，唔，希望可以開著楓丹的飛艇回家呢。」
「嘿嘿，再見了哦，最高審判官先生。」
他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
那維萊特目送王昊離開，眉間還是沒有鬆開。
良久，
他才喊了一聲：「幫我叫特巡隊的夏沃蕾隊長過來。」
「好的，那維萊特大人。」
外面傳來美露莘的聲音。
……
和那維萊特完成一次交易，
雖然沒有拿到技術，但有一艘成品也行，
要相信我愛發明真君的實力！
腳步輕快的回到德波大飯店，
石傑和行秋已經回來了。
「王昊，你回來啦。」
行秋對著王昊揮揮手，他身上，已經換了一身具有楓丹特色的衣服。
（盛會裝束·行秋）
【啊啊啊，二小姐好可愛！】
【好漂亮的二小姐。】
【真好看。】
【嘿嘿，兄弟，你好香~】
【……】
彈幕看見行秋的新衣服後，滿是雀躍。
行秋本就清秀的小臉，搭配楓丹特色的禮服，真的很有味道。
「伱們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王昊解下外套，丟在一邊的衣架上，露出裡面的內衫。
然後走到沙發邊坐下。
「嗨，別說了，正在到處打聽消息呢，就被警備隊給攔住了，說發生了命案，看我不是本地人，要我配合調查。」
石傑一臉的苦笑，
「好不容易才說明了身份，解釋清楚後，也就沒有繼續打探了，直接回來了。」
第一天出去打探消息，就遇見了這種事情，確實倒霉。
璃月人也講究運勢的，
碰見倒霉事，也會感覺晦氣。
邊上，行秋也點點頭：「我倒是還好，正在千織屋選衣服呢，那位夏沃蕾隊長就來找老闆了，然後老闆就關門了，不過，關門前給我打了個折，算是歉意了。」
說著，行秋從一邊拿出來幾個包裝袋：「我給你們兩也買了衣服，你們試試看。」
石傑臉上的晦氣一掃而空：「嘿，是嘛，我試試看。」
說著，接過了包裝袋，打開，取出衣服：「看上去不錯啊。」
「那是當然。」行秋得意的說了一句，然後又看向王昊，「王昊你也試試看，你這件，設計師千織小姐說整合了楓丹和璃月的一部分元素，然後才設計出來的。」
王昊也不客氣，笑著接過。
衣服是一套的，
包括了內襯，外套，褲子。
主體是內白外紅的，相對符合王昊的審美。
他就喜歡穿紅色的。
「我去換上看看。」
王昊說了一句，然後去了房間。
幾分鐘後，他走了出來。
（AI的，快一百萬字了，王昊終於有新衣服了。）
「還行，哈哈，挺合身的。」
王昊在兩人面前轉了一圈，笑聲道。
行秋和石傑自然也不吝嗇的讚美。
嬉鬧了一陣，
三個換上新衣服的人又都坐了下來。
「對了，王昊你今天收穫怎麼樣？」
行秋忽然問道。
「我嗎？還行，和那位最高審判官友好的交流了一下，很有收穫。」
王昊笑盈盈的說道。
沒有打起來，就是友好交流。
打起來，就是熱情交流！
「嗷嗷，那你們明天還有事情嗎？我聽說明天在瓦薩里迴廊的白露泉景那邊有表演，要不要一起去看。」
行秋邀請道。
相比起來，王昊和石傑在做公事，但行秋是真的在遊玩。
逛街，看表演，甚至是景點打卡，
他像一個真正的遊客。
哦，他本來就是遊客，只不過是跟著王昊他們過來而已。
聞言，石傑看向了王昊。
王昊沉吟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那就一起去吧，楓丹出現了命案，石傑你的事情就先停一停，反正還有半個月的時間，玩幾天也沒事。」
「好耶~」
行秋歡呼。
石傑也露出笑容。
玩，誰不喜歡呢。
……
第二天一早，
王昊的生物鐘都沒起床，
行秋的聲音就把他給叫醒了。
「快點啦，我聽說是很厲害的表演，還是免費的，去晚了，可就沒有好位置了。」
王昊迷茫的睜開眼睛，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鍾。
現在時間是，楓丹時間，五點整。
「誰家好人在五點鐘去搶位置啊！」
邊上的房間，石傑發出一聲悲憤的喊聲。
可惜，再怎麼悲憤，也擋不住行秋的熱情。
行秋知道，自己這次出來再回去後，家裡的長輩肯定不會輕易讓他再出來了。
所以，他要玩的過癮。
將王昊和石傑硬生生拉起來。
然後催促著兩人洗漱，
他又去前台叫了早飯，
主打一個貼心。
不到六點的時間，三人出門了。
瓦薩里迴廊，
就是位于楓丹底層的迴廊，
因為海水上漲的原因，楓丹城其實多次改建。
很多區域都是不連通的。
而瓦薩里迴廊就正好連接了這些區域。
而白露泉，就是迴廊中心廣場上，最大的那個噴泉。
巨大的噴泉，也是楓丹城的源水之地。
所以這裡的廣場非常大，
楓丹本來就藝術氣息濃郁，
很多沒有資格去歌劇院表演的團隊，
又或者是新出道的團隊，
都會在這裡積累自己最初的粉絲。
三人來到這裡的時候，
泉景的不遠處，已經搭起了一個簡易的舞台。
而舞台上，還掛著一張橫幅。
《來自布法蒂公館的魔術天才，大魔術師林尼的回饋表演秀！！！》
也不知道是誰做的橫幅，
甚至加了三個感嘆號。
【哈哈哈哈，這屬於林尼的黑歷史了吧。】
【王昊應該見過林尼的。】
【啥時候？】
【當初阿蕾奇諾找王昊交易的時候。】
【哦哦哦，想起來了。】
【……】
林尼？阿蕾奇諾？
看著彈幕的發言，王昊立馬回憶了起來。
「當初那個帶著魔術帽的傢伙，就是你們說的林尼，也就是這場演出的表演者？」
王昊在內心向彈幕確認了一句。
【是的，就是同一個林尼。】
彈幕給出了確認的回答。
王昊暗自點頭，
想起來了，當初阿蕾奇諾也說她要來楓丹的。
不過，這些天怎麼就沒有看見過呢。
『哦，我沒有怎麼出門。』
王昊自嘲的笑了笑。
來到楓丹後，他跟彈幕口中的主角一樣，走到哪裡都是『劇情』，都沒有怎麼做自己的事情。
也就是今天，被行秋拉出來看看表演了。
三人靠近了舞台，
舞台前，並沒有什麼凳子椅子，看表演都得站著看，
畢竟是廣場嘛，站著才有味道。
而王昊三人還不是最早來的，有一些人已經在這裡等著了，
他們都在討論之前的魔術表演，一個個興高采烈的，
看得出來，這些是真粉絲。
三人來了之後，也吸引了這些粉絲的注意，大概是因為不熟悉的緣故，倒是沒有過來攀談，
但也很善意的對這邊笑了笑，點點頭。
大家互相致意，等待表演的到來，
目前為止，氣氛還算不錯。
不多時，幾個工作人員打扮的人走了過來，一起過來的，還有王昊見過的林尼。
「謝謝大家這麼早過來支持我們，我給大家準備了一些小禮物，請大家收下。」
林尼的姿態放的很低，說話也很好聽，
周圍的粉絲紛紛應和著。
他拿著禮物袋，一個個人分發。
直到，他看見了站在一邊的王昊。
原本笑盈盈的臉色忽然一僵。
然後迅速恢復，低頭對著身邊的女孩說道：「琳妮特，去告訴父親，璃月那位來楓丹了。」
琳妮特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她是沒有見過王昊的。
但沒有質疑兄長的意思，點點頭，迅速離開。
琳妮特走後，林尼才來到王昊面前：「沒想到您也來看我表演，真是不勝榮幸。」
「榮幸？哈哈，我還以為你看見我會逃跑呢。」王昊語氣平靜的回了一句，笑都沒有笑的味道。
林尼神色不變：「那自然不會，父親說過，您不是我們的敵人。」
他依舊禮貌，姿態放的很好。
正如彈幕說的，只要不涉及他的弟弟妹妹，林尼這個人其實是真正的精英。
無論是實力還是做事，他都很不錯。
一般的愚人眾，知道王昊的身份，估計不是逃了，就是嚇住了。
而他不僅可以讓妹妹先離開，還能和王昊侃侃而談。
「不是，王昊，你們認識？」
行秋終於反應過來，王昊好像和這個魔術師認識啊。
「嗯，之前見過一面，算是認識吧。」
王昊點了點頭。
阿蕾奇諾麾下的愚人眾，和他確實不是什麼敵人了。
甚至因為某些原因，看著還挺順眼的。
「這兩位是您的朋友？哈哈，這麼早就來支持我的表演，還希望不會讓你們失望。」
林尼對著行秋和石傑說道。
兩人搞不清林尼和王昊關係，到是沒有很親熱，而是禮貌的點點頭。
「時間快到了，我得先去準備了，請恕我先走一步。」
林尼看出王昊沒有和他繼續交流的意思，也看出了他沒有什麼惡意。
便找了個理由，匆匆離開了。
而行秋和石傑都是好奇的看著王昊。
他們很想知道林尼和王昊怎麼認識的。
一個璃月高層，一個楓丹魔術師，
這個身份跨度，還是有些大的。
「他是愚人眾。」
王昊簡短的說了一句。
行秋：啊？
石傑：嗯？
兩人頓時眼睛一瞪，
石傑本身就是總務司密探機構進修過的。
而行秋也見多識廣，知道很多事情。
他們在璃月都算有點身份地位的，
愚人眾，在璃月可不是什麼好詞啊。
自從魔神之災後，
整個璃月的愚人眾基本都被打擊消滅（撤離）了。
只有北國銀行，頂著一個商業機構的名頭，還在繼續運行。
而現在，王昊居然告訴他們，這個魔術師，就是一個愚人眾？
「那我們要不要？」
石傑伸手指了指沫芒宮的方向。
王昊搖搖頭：「那倒是不用，楓丹的愚人眾，還是正常的使節，和璃月的不一樣。」
說實話，楓丹的愚人眾確實沒有太抽象。
雖然還是在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比如說盜竊技術資料，占據水域觀測塔之類的事情。
但比起其他地方的愚人眾，他們甚至可以算『純良』。
而且，這些事情楓丹人自己都不在意，那王昊他們也沒有必要去替楓丹管。
「好吧，那就看表演吧，嘿，愚人眾的表演，我倒是沒有見識過呢。」
石傑莫名其妙的笑了。
行秋不太懂，但王昊是理解的。
總務司密探出身的人，對愚人眾不可能有好感。
雙方暗地裡都不知道結下多少冤讎了。
王昊沒有接石傑的話，而是目光忽然轉向了另一邊。
一個灰白頭髮的女人站在那邊，猩紅的目光正和他對視著。
「嘖，叫家長了呢。」
阿蕾奇諾來了，
在她的身後，那個如貓兒一般的女孩，正用一種天然呆的眼神看著他，帶著些許好奇。
琳妮特，王昊記得這個名字，剛才林尼就是這樣叫她的。
阿蕾奇諾和王昊對視了一下，
對著王昊點點頭，然後轉身往一邊的街道走去。
王昊眼眸一閃，看出對方的意思，這是邀請他去聊天啊。
「你們先幫忙占著位置，我出去走走。」
王昊對著身邊的兩人說道，
然後也不管兩人的反應，直接往人群外走去。
……
「你也喜歡魔術嗎？」
「只是朋友拉著來看而已。」
「哦？那位飛雲商會的二少爺，哈，看來我應該讓林尼給他準備一份禮物。」
「那最好準備新奇一點的，不然行秋看不上。」
兩人行走在迴廊的街道上，
修長的身影在朝陽的照射下拉出長長的影子。
一邊走一邊聊，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異國重逢的好友呢。
「琳妮特來找我的時候，都急壞了，我還以為林尼遇見什麼危險了呢。」
阿蕾奇諾微笑著說道。
「哦，原來愚人眾執行官，也會擔心一個手下的性命嗎？」
王昊同樣微笑，
只不過，兩人的微笑都帶著一種濃郁的虛假。
用彈幕的話來說，就是皮笑肉不笑。
「他們是我的家人。」
阿蕾奇諾非常認真的說道，甚至連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對你有好感嗎？」
王昊注視著她：「你對我有好感？」
「至少不討厭。」阿蕾奇諾淡淡的說道，「比起某些傢伙，你顯得更有溫度一點。」
「呵，這麼說來，我還得謝謝你的欣賞？」王昊不屑的撇了撇嘴。
雖然知道阿蕾奇諾和其他的執行官不一樣，
相對來說，是三觀比較正常的人。
但王昊對她也沒有太大的好感，
畢竟對方是愚人眾，立場上的不同，就註定不可能交心。
如果阿蕾奇諾不是愚人眾執行官，那王昊和她或許會成為真正的朋友。
兩人對家人的重視，基本處於一個等級的。
「…不說這些了，說說你來楓丹的目的吧。」
阿蕾奇諾轉開了話題，
「走私案的內情很複雜，但負責璃月那條線的幕後黑手，就是昨天墜亡的莫萊茨·海恩斯。」
「可惜，我本來還想用他換你一個人情的，沒想到就這麼被人解決了。」
她知道王昊來楓丹是以調查走私為理由的。
而且她也在調查走私的事情。
甚至比楓丹庭的調查速度更快，已經完全鎖定了幕後黑手。
唯一漏掉的一點，大概就是她還沒有查到莫萊茨·海恩斯已經改頭換面，成為了莫克。
「嘖，怎麼，至冬也對走私感興趣嗎？」
王昊面無表情，冷聲說道。
他是在嘲諷阿蕾奇諾自己也參與了走私。
雖然沒有證據，但王昊就是這樣說了。
因為他知道，愚人眾肯定幹了這個事情。
阿蕾奇諾聳聳肩：「收集其他國家的技術信息，本就是愚人眾的目標之一，楓丹的一些技術，確實很不錯。」
她果然沒有否認，而是大方的承認了。
「不過，和璃月那邊的交易，肯定不是我們的人。」
說著，阿蕾奇諾忽然笑了起來：「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呢，幫我們打擊掉了一個競爭對手。」
她的語氣帶著調侃，讓人分不清是不是在嘲諷。
王昊目光一閃：「你想的話，我也可以幫楓丹把你們也打掉。」
「唔，那就不用了，我們還是相安無事的好。」
聊了這麼久，阿蕾奇諾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她想要的，就是相安無事就好。
愚人眾已經不想和王昊繼續敵對了。
當然，別的執行官怎麼想，阿蕾奇諾不知道，
但她確實不想讓手下的孩子們和王昊對上，那太殘忍了。
孩子們可以犧牲，那是光榮的，可不能白白送死。
讓孩子們去打王昊，和送他們上多托雷的實驗室沒有什麼區別。
都是死路一條。
哦，對上王昊可能死的痛快一點。
「……當然可以，我也沒有在楓丹和你們動手的想法。」
王昊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愚人眾在楓丹搞什麼，本來就不關王昊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插手。
而且，按照彈幕的說法，阿蕾奇諾在楓丹整體上應該是在做好事。
她是拯救楓丹的力量之一。
這種情況下，王昊更不可能去對付阿蕾奇諾了。
「在相安無事的基礎上，我們似乎還可以合作一下。」
阿蕾奇諾又說道。
王昊這次沒有冷言冷語，而是非常有興趣的開口：「合作什麼，怎麼合作？」
既然已經定下了相安無事的基礎，那就沒有必要一直懟人家了。
正常點說話就可以。
對於阿蕾奇諾說的合作，他確實是有興趣的。
愚人眾對楓丹的了解和滲透比王昊想像的要厲害，
就說剛才，阿蕾奇諾輕易的說出了走私案背後的真兇，
而這個時候，沫芒宮那邊都還沒有調查出結果呢。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來，
關于楓丹陰暗面的東西，愚人眾大概比沫芒宮更清楚。
當然，這是合理的。
畢竟，陰暗裡的人不可能和沫芒宮合作，
可愚人眾卻特別喜歡和這些人合作。
真說起來，愚人眾也是楓丹陰暗面的一部分了。
「你應該也已經聽說過楓丹的預言了吧。」
阿蕾奇諾開口說道。
王昊點點頭：「大街小巷，總有人提起，自然是聽過的。」
楓丹的預言，明明是事關整個國家存亡的大事，
但實際上，所有人都知道，而且，普通民眾基本沒有什麼在意的。
別問，問就是偉大的神明，芙卡洛斯會解決一切。
這其實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訊號，
一旦預言真的降臨，很多人都會死去。
當然，王昊已經從彈幕那邊知道了結局，雖然有不幸，但總體是好的。
最後勉強算是一個圓滿解決了。
「我出身楓丹，在這裡長大，雖然我是愚人眾執行官，但對這個國度，我也是有感情的。」
阿蕾奇諾開口說道。
王昊伸手一擺：「停。」
阿蕾奇諾停住，疑惑的看向他：「怎麼了？」
「做個小實驗，算是加個保險吧。」
王昊伸出手，一縷鎏金色綻放，秩序神力涌動，
「以秩序裁定的公證，當使萬靈真誠相待，不能編造謊言！」
【子權柄·公證】
鎏金色的神力涌動，帶著權柄的力量在周圍蔓延。
王昊露出一絲笑容：「現在可以了，合作什麼，怎麼合作？」
感受周圍隱隱約約施加在靈魂上的壓力，
阿蕾奇諾眼裡出現一絲訝然，
這種奇怪的手段，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自己的背後有什麼，阿蕾奇諾很清楚，
而王昊居然可以對自己的靈魂施加壓力，這簡直……不可思議。
目光閃動間，阿蕾奇諾試探的開口：「我是楓丹人。」
周圍的權柄力量頓時給出反饋，涌動的神力轟向阿蕾奇諾的靈魂。
在無盡黑暗的意識空間，
一輪血月照耀世界，
下一刻，鎏金色的神力轟然落下，與血月產生碰撞。
激烈的碰撞在阿蕾奇諾的靈魂深處爆發，
反應到現實中，
阿蕾奇諾的神色猛然一白，一絲殷紅從她嘴角滑落。
「咳咳，不能撒謊？這就是新秩序的力量？真的…有趣。」
明明靈魂被重擊了一下，阿蕾奇諾卻顯得並不在意，
王昊目光平靜，沒有什麼動作：「你大可再試探幾次。」
阿蕾奇諾試探規則的動作，何嘗不是在幫他測驗權柄力量呢。
「不必了，這種味道試一次就行。」
阿蕾奇諾不知道從哪裡掏出手絹，擦拭了嘴角的殷紅。
「合作一起從楓丹得到更多的東西。」
「你應該知道，愚人眾執行官都是為了神之心才來到其他國家的，我也一樣。」
「我的目標是芙卡洛斯的水神之心。」
「但我不準備用強行奪取的方式，我更想交易。」
「只可惜，至今我都沒有辦法和水神提出這個交易。」
阿蕾奇諾正說著，
王昊忽然一抬手，打斷了她的話語：「為什麼你不直接找芙卡洛斯呢？」
「不，我找過了。」
阿蕾奇諾開口道，
「可惜，找到水神也沒有用，我無法從她口中獲取任何信息。」
「那位水神，並不承認任何和預言有關的事情，也不談及任何與神之心有關的事情。」
「她……有些奇怪。」
阿蕾奇諾的言語中帶著一絲困惑，似乎不知道為什麼水神會那麼奇怪。
【哈哈哈哈哈，芙芙不知道哦。】
【所以，後面阿蕾奇諾才越來越想不明白，最後去襲擊了芙寧娜嗎？】
【然後她才發現，其實所謂的水神，只是一個沒有力量的女孩。】
【只能說芙芙實在演的好，除了被我們劇透的王昊，幾乎沒有人懷疑過她。】
【所以，芙卡洛斯才會那麼相信芙寧娜啊。】
【……】
王昊聽著阿蕾奇諾的話，微微點頭，
權柄沒有反應，說明對方沒有說謊。
「所以，你要和我合作什麼？」
「推動預言的發展，逼迫水神直面我們，那時候，我們就由和水神談判的資格，我要神之心，而你，可以得到楓丹其他的東西，比如說技術。」
阿蕾奇諾直接開口道。
楓丹的預言中，
最後水神獨自坐在神座上哭泣。
說明預言毀滅了楓丹。
如果兩人推動預言的進行，最後還有解決預言的辦法，
那真的是可以和水神進行談判的。
因為魔神愛人的底層邏輯，
為了救自己的子民，神之心是可以被放棄的。
理論上來說，阿蕾奇諾的這個計劃，是可行的。
不過，還是有很多漏洞，
首先，兩人憑什麼推動預言？預言又不是輪子，你想推就推，
其次，兩人憑什麼拯救楓丹？水神都解決不了，你就能解決？
這兩個問題不能解決，那這個計劃就是不成立的。
所以，王昊搖了搖頭：「太天真了，基本沒有完成的可能。」
「用這種辦法，你不如直接衝進沫芒宮，去水神身上搜一搜呢。」
計劃被王昊否定，阿蕾奇諾沒有失望，反而露出笑容：
「那就換一個合作方式吧。」
王昊開口：「說來聽聽。」
「我有一些孩子，他們需要…」
阿蕾奇諾緩緩的述說著，
而王昊眼眸逐漸認真。
……
泉景處，
舞台上已經拉開了幕布，
精彩的魔術表演也即將開始，
行秋有些著急：「王昊怎麼還沒有回來？」
再不回來，就要錯過表演了啊。
雖然表演者是愚人眾，但那不是更稀奇了嘛。
「應該是有事吧。」石傑開口說道。
他對表演本來就沒有多少興趣，自然就不會像行秋一樣著急。
行秋還要開口，
然後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王昊：「抱歉，聊的久了點。」
而石傑則是一臉戒備的看著王昊身邊跟過來的人，
「愚人眾執行官，僕人！」
石傑一眼就認出了阿蕾奇諾的身份。
之前阿蕾奇諾去璃月，雖然沒有鬧出什麼動靜，但也是被總務司的人給監視過的。
石傑自然也看過對應的材料。
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位愚人眾執行官，會跟著王昊一起過來。
「哦，你認識我？唔，讓我猜猜，嗯…總務司密探？」
阿蕾奇諾反問了一句。
石傑依舊戒備的看著她，沒有回話。
「不用緊張。」王昊伸手拍了拍石傑的肩膀，「在楓丹，咱們和愚人眾相安無事就可以。」
他沒有說自己和阿蕾奇諾達成了什麼交易，只是說了雙方相安無事的事情。
石傑皺了皺眉，還是放下了戒備，不過，依舊沒有完全放鬆。
對完成了總務司密探培訓的他來說，愚人眾執行官，都是非常非常危險的。
而邊上的行秋已經迷茫了。
「王昊，你怎麼把這位…」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阿蕾奇諾，你們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當然，叫我【僕人】也可以，我不介意。」
「請放心，這次過來，只是作為孩子的家長，對喜愛他們表演的觀眾表示感謝而已。」
說著，阿蕾奇諾笑了笑，
「畢竟，有幾個讓人喜歡的孩子，還是很驕傲的，不是嗎。」
行秋鬆了一口氣，然後露出一絲好奇：「你是他們的？」
他示意了一下上面已經開場的兄妹倆。
「父親。」
阿蕾奇諾開口道，
「我是他們的父親。」
行秋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可看了半天，他還是覺得對方是女的。
王昊看他傻敷敷的樣子，有些好笑，解釋了一句：「這是對家長的尊稱，不是血緣關係上的。」
「啊？哦，哦，好。」行秋連忙點點頭，
剛才愣神的樣子，真是失禮啊。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將目光轉到台上：「哈哈，魔術開始了，大家安靜看吧。」
非常低級的轉移手段。
但很好用。
眾人都看向了台上。
舞台上，
五顏六色的絢麗光芒閃爍，代表著表演正式開始。
人群中頓時響起一片歡呼聲，
林尼在舞台上花式腕動，手中翻飛著的牌發出令人心馳神往的聲響。
他用快如閃電的手速在牌堆中搜刮出一張張大牌，讓人看得目眩神迷。
各種道具熠熠生輝，神秘的黑色帽子、華麗的披風，還有那簇簇搖曳的彩色氣球，充斥著調動人心的魔法元素。
將炫技的卡牌丟下，
他將一張普通的手帕，緊緊包裹在自己的手掌心中，
然後抬起手掌，朝向觀眾，
手帕卻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芙寧娜的海報。
現在的芙寧娜，依舊是楓丹最具人氣的大明星。
經常有表演蹭她的熱度。
台下觀眾們猝不及防，驚奇之餘調動著自己的觀察能力，卻始終瞧不出魔術的奧秘。
失望之餘，卻也給魔術表演送上了熱烈的掌聲。
王昊目光微閃，卻沒有什麼被驚訝到的表情。
雖然林尼的手速很快，道具也很精緻，
但在王昊眼裡，卻沒有什麼神奇的，
這種戲法，古華派也教過，
前文就不止一次提到了，
古華派的江湖把戲中，就有類似的戲法。
手帕之所以消失，是因為手帕連著絲線，一鬆手，就被拉進衣袖裡了。
而芙寧娜的海報，則是他從斗篷里拿出來的。
是的，在觀眾被消失的手帕吸引注意力的時候，
他另一隻手在斗篷里摸了一下，就把摺疊的海報拿出來了。
然後雙手合十一拍，手帕就『變成』了海報。
其實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就是手速快。
但就是這麼一個手速快，卻讓很多人都學不會。
當然，雖然看透了真相，但王昊還是給予了掌聲。
不僅僅是王昊，行秋也在用力的鼓掌。
這些戲法，他也會，但他還是看得很開心。
他看的不是戲法，是熱鬧啊。
接下來，林尼和琳妮特又進行了很多魔術表演。
有的和古華戲法差不多，也有的王昊也沒有見過。
漸漸地，他也看得入了迷。
他沒有動用任何超凡手段，
像一個凡人一樣用肉眼去看，
發現這兩兄妹確實稱得上是魔術大師，
很多魔術王昊光靠肉眼，也分辨不出手法來。
待到表演結束，
已經是正午時分了。
阿蕾奇諾發出邀請：
「三位，要來我們布法蒂公館坐坐嗎？」
(本章完)
沫芒宮
最高審判官辦公室，
剛剛結束和執律庭高層的會議，
那維萊特便收到了塞德娜的消息，
那位璃月的使者，又來了。
一天來這麼多回，也不知道是什麼個情況。
但那維萊特一向很有耐心，再一次會見了王昊。
「使者，這個時間來找我，不會還是想討論關於正義與秩序的事情吧。」
那維萊特首先開口道。
王昊自顧自的坐到沙發上，翹起一個二郎腿，很是得意的樣子，
那維萊特微微蹙眉，看著王昊不怎麼有禮的樣子，內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王昊之前的表現，雖然有時候咄咄逼人，但大致上還是保持禮貌的。
但這次過來，卻沒有展現這種禮貌。
這給那維萊特一種感覺，那就是王昊掌握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他確認自己會求他。
「嘿嘿，聽說走私案又遇見困境了？」
王昊嘿嘿一笑，看著那維萊特。
一副你快問我，我有線索的樣子。
那維萊特盯著他：「使者不就在現場嗎？應該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哈哈，本來不清楚，可後面我發現了一些小線索，就清楚了。」
王昊滿是笑意的說道。
那維萊特居然還在給他挖坑。
要是直接承認自己清楚，那可就落入下風咯。
見王昊不上套，那維萊特也就直接問了：「那麼使者發現了什麼？」
「飛艇技術。」王昊伸出一個手指。
「什麼？」
「一個重要的情報，換楓丹的飛艇技術。」
王昊笑盈盈的說道。
這麼好的機會，不要點好處，簡直對不起自己。
那維萊特臉色一變，然後立馬搖頭：「飛艇技術是科學院的，沫芒宮無權出售。」
「嘖嘖嘖，那我不管，你們內部的事情內部解決，我只能說，我的消息，在某種意義上，比飛艇珍貴太多了。」
王昊沒有胡言亂語。
原始胎海之水，楓丹人溶解後的汁液，這些消息對楓丹來說，確實比飛艇技術珍貴。
那維萊特看著王昊認真的表情，內心已經信了七八分。
王昊作為新生的秩序，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騙人的，
特別是他主提起技術和信息交易的時候，
這已經涉及到契約了。
新生的秩序，以及，璃月人這兩個身份，都可以側面佐證王昊沒有撒謊騙人。
想了想。
那維萊特伸出手：「一艘飛艇。」
王昊要技術，他給實物，算盤打的真精。
「嘖，這東西還有打折的？」王昊有些牙疼。
「技術是科學院的，沫芒宮無權交易，現在科學院正在風波中，技術的交易不太可能推行。」
那維萊特面無表情的說道。
現在沫芒宮還在派人調查科學院的走私事件呢，
這要科學院拿出技術去交易，
這傳出去，管你什麼理由，肯定會引起風波。
因為怎麼看，怎麼像是一種脅迫。
誰知道你沫芒宮調查走私是不是為了技術在迫害科學院啊。
這種情況下，那維萊特不想去動科學院的技術。
「行吧。」
看了看那維萊特也不像能繼續退步的人，王昊意猶未盡的點了點頭，
「不過，給的東西打了折，那消息也會打折哦。」
那維萊特眼眸一閃，還是平靜的點了點頭：「可以，但必須是有用的信息。」
「這個你放心，我從小就不…唔，反正我一向很有信譽。」
本來想說自己從小就不騙人的，但仔細想想，自己小時候好像確實經常騙人。
他小奸商出身來著。
璃月玉京台月海亭的秘密庫房中，還保存有王昊完整的資料，其中就有他用普通百合冒充琉璃百合的事跡。
嗯，史書這個東西，民間很多人記不得了。
不代表官方真的就不記了。
就像蒙德一樣，普通蒙德人不記得特瓦林了，但騎士團依舊記得。
所以，黑歷史也是史。
王昊作為璃月高層，他的黑歷史被永久保存了。
其實凝光也一樣，她幼時光腳在璃月大街小巷叫賣的事情，也一樣被記錄在璃月的某些卷宗里。
當然，那維萊特並不知道這些，也對這些不感興趣，
他就看著王昊，等王昊說出那個關鍵的線索。
「卡布里埃商會正在追查一個叫莫克的年輕人，這個莫克……身形和今天死的那個研究員，極為相似。」
王昊的右手伸出一個手指：「如果不看臉的話，那幾乎一模一樣。」
那維萊特皺起眉頭。
他自然可以聽懂王昊的意思。
那個叫莫克的，很可能就是死掉的研究員莫萊茨·海恩斯。
王昊看著他皺眉的樣子，拍拍屁股站起來：
「消息已經給了，是真是假你自己驗證，我在楓丹還會停留大概半個月的時間，唔，希望可以開著楓丹的飛艇回家呢。」
「嘿嘿，再見了哦，最高審判官先生。」
他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
那維萊特目送王昊離開，眉間還是沒有鬆開。
良久，
他才喊了一聲：「幫我叫特巡隊的夏沃蕾隊長過來。」
「好的，那維萊特大人。」
外面傳來美露莘的聲音。
……
和那維萊特完成一次交易，
雖然沒有拿到技術，但有一艘成品也行，
要相信我愛發明真君的實力！
腳步輕快的回到德波大飯店，
石傑和行秋已經回來了。
「王昊，你回來啦。」
行秋對著王昊揮揮手，他身上，已經換了一身具有楓丹特色的衣服。
（盛會裝束·行秋）
【啊啊啊，二小姐好可愛！】
【好漂亮的二小姐。】
【真好看。】
【嘿嘿，兄弟，你好香~】
【……】
彈幕看見行秋的新衣服後，滿是雀躍。
行秋本就清秀的小臉，搭配楓丹特色的禮服，真的很有味道。
「伱們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王昊解下外套，丟在一邊的衣架上，露出裡面的內衫。
然後走到沙發邊坐下。
「嗨，別說了，正在到處打聽消息呢，就被警備隊給攔住了，說發生了命案，看我不是本地人，要我配合調查。」
石傑一臉的苦笑，
「好不容易才說明了身份，解釋清楚後，也就沒有繼續打探了，直接回來了。」
第一天出去打探消息，就遇見了這種事情，確實倒霉。
璃月人也講究運勢的，
碰見倒霉事，也會感覺晦氣。
邊上，行秋也點點頭：「我倒是還好，正在千織屋選衣服呢，那位夏沃蕾隊長就來找老闆了，然後老闆就關門了，不過，關門前給我打了個折，算是歉意了。」
說著，行秋從一邊拿出來幾個包裝袋：「我給你們兩也買了衣服，你們試試看。」
石傑臉上的晦氣一掃而空：「嘿，是嘛，我試試看。」
說著，接過了包裝袋，打開，取出衣服：「看上去不錯啊。」
「那是當然。」行秋得意的說了一句，然後又看向王昊，「王昊你也試試看，你這件，設計師千織小姐說整合了楓丹和璃月的一部分元素，然後才設計出來的。」
王昊也不客氣，笑著接過。
衣服是一套的，
包括了內襯，外套，褲子。
主體是內白外紅的，相對符合王昊的審美。
他就喜歡穿紅色的。
「我去換上看看。」
王昊說了一句，然後去了房間。
幾分鐘後，他走了出來。
（AI的，快一百萬字了，王昊終於有新衣服了。）
「還行，哈哈，挺合身的。」
王昊在兩人面前轉了一圈，笑聲道。
行秋和石傑自然也不吝嗇的讚美。
嬉鬧了一陣，
三個換上新衣服的人又都坐了下來。
「對了，王昊你今天收穫怎麼樣？」
行秋忽然問道。
「我嗎？還行，和那位最高審判官友好的交流了一下，很有收穫。」
王昊笑盈盈的說道。
沒有打起來，就是友好交流。
打起來，就是熱情交流！
「嗷嗷，那你們明天還有事情嗎？我聽說明天在瓦薩里迴廊的白露泉景那邊有表演，要不要一起去看。」
行秋邀請道。
相比起來，王昊和石傑在做公事，但行秋是真的在遊玩。
逛街，看表演，甚至是景點打卡，
他像一個真正的遊客。
哦，他本來就是遊客，只不過是跟著王昊他們過來而已。
聞言，石傑看向了王昊。
王昊沉吟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那就一起去吧，楓丹出現了命案，石傑你的事情就先停一停，反正還有半個月的時間，玩幾天也沒事。」
「好耶~」
行秋歡呼。
石傑也露出笑容。
玩，誰不喜歡呢。
……
第二天一早，
王昊的生物鐘都沒起床，
行秋的聲音就把他給叫醒了。
「快點啦，我聽說是很厲害的表演，還是免費的，去晚了，可就沒有好位置了。」
王昊迷茫的睜開眼睛，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鍾。
現在時間是，楓丹時間，五點整。
「誰家好人在五點鐘去搶位置啊！」
邊上的房間，石傑發出一聲悲憤的喊聲。
可惜，再怎麼悲憤，也擋不住行秋的熱情。
行秋知道，自己這次出來再回去後，家裡的長輩肯定不會輕易讓他再出來了。
所以，他要玩的過癮。
將王昊和石傑硬生生拉起來。
然後催促著兩人洗漱，
他又去前台叫了早飯，
主打一個貼心。
不到六點的時間，三人出門了。
瓦薩里迴廊，
就是位于楓丹底層的迴廊，
因為海水上漲的原因，楓丹城其實多次改建。
很多區域都是不連通的。
而瓦薩里迴廊就正好連接了這些區域。
而白露泉，就是迴廊中心廣場上，最大的那個噴泉。
巨大的噴泉，也是楓丹城的源水之地。
所以這裡的廣場非常大，
楓丹本來就藝術氣息濃郁，
很多沒有資格去歌劇院表演的團隊，
又或者是新出道的團隊，
都會在這裡積累自己最初的粉絲。
三人來到這裡的時候，
泉景的不遠處，已經搭起了一個簡易的舞台。
而舞台上，還掛著一張橫幅。
《來自布法蒂公館的魔術天才，大魔術師林尼的回饋表演秀！！！》
也不知道是誰做的橫幅，
甚至加了三個感嘆號。
【哈哈哈哈，這屬於林尼的黑歷史了吧。】
【王昊應該見過林尼的。】
【啥時候？】
【當初阿蕾奇諾找王昊交易的時候。】
【哦哦哦，想起來了。】
【……】
林尼？阿蕾奇諾？
看著彈幕的發言，王昊立馬回憶了起來。
「當初那個帶著魔術帽的傢伙，就是你們說的林尼，也就是這場演出的表演者？」
王昊在內心向彈幕確認了一句。
【是的，就是同一個林尼。】
彈幕給出了確認的回答。
王昊暗自點頭，
想起來了，當初阿蕾奇諾也說她要來楓丹的。
不過，這些天怎麼就沒有看見過呢。
『哦，我沒有怎麼出門。』
王昊自嘲的笑了笑。
來到楓丹後，他跟彈幕口中的主角一樣，走到哪裡都是『劇情』，都沒有怎麼做自己的事情。
也就是今天，被行秋拉出來看看表演了。
三人靠近了舞台，
舞台前，並沒有什麼凳子椅子，看表演都得站著看，
畢竟是廣場嘛，站著才有味道。
而王昊三人還不是最早來的，有一些人已經在這裡等著了，
他們都在討論之前的魔術表演，一個個興高采烈的，
看得出來，這些是真粉絲。
三人來了之後，也吸引了這些粉絲的注意，大概是因為不熟悉的緣故，倒是沒有過來攀談，
但也很善意的對這邊笑了笑，點點頭。
大家互相致意，等待表演的到來，
目前為止，氣氛還算不錯。
不多時，幾個工作人員打扮的人走了過來，一起過來的，還有王昊見過的林尼。
「謝謝大家這麼早過來支持我們，我給大家準備了一些小禮物，請大家收下。」
林尼的姿態放的很低，說話也很好聽，
周圍的粉絲紛紛應和著。
他拿著禮物袋，一個個人分發。
直到，他看見了站在一邊的王昊。
原本笑盈盈的臉色忽然一僵。
然後迅速恢復，低頭對著身邊的女孩說道：「琳妮特，去告訴父親，璃月那位來楓丹了。」
琳妮特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她是沒有見過王昊的。
但沒有質疑兄長的意思，點點頭，迅速離開。
琳妮特走後，林尼才來到王昊面前：「沒想到您也來看我表演，真是不勝榮幸。」
「榮幸？哈哈，我還以為你看見我會逃跑呢。」王昊語氣平靜的回了一句，笑都沒有笑的味道。
林尼神色不變：「那自然不會，父親說過，您不是我們的敵人。」
他依舊禮貌，姿態放的很好。
正如彈幕說的，只要不涉及他的弟弟妹妹，林尼這個人其實是真正的精英。
無論是實力還是做事，他都很不錯。
一般的愚人眾，知道王昊的身份，估計不是逃了，就是嚇住了。
而他不僅可以讓妹妹先離開，還能和王昊侃侃而談。
「不是，王昊，你們認識？」
行秋終於反應過來，王昊好像和這個魔術師認識啊。
「嗯，之前見過一面，算是認識吧。」
王昊點了點頭。
阿蕾奇諾麾下的愚人眾，和他確實不是什麼敵人了。
甚至因為某些原因，看著還挺順眼的。
「這兩位是您的朋友？哈哈，這麼早就來支持我的表演，還希望不會讓你們失望。」
林尼對著行秋和石傑說道。
兩人搞不清林尼和王昊關係，到是沒有很親熱，而是禮貌的點點頭。
「時間快到了，我得先去準備了，請恕我先走一步。」
林尼看出王昊沒有和他繼續交流的意思，也看出了他沒有什麼惡意。
便找了個理由，匆匆離開了。
而行秋和石傑都是好奇的看著王昊。
他們很想知道林尼和王昊怎麼認識的。
一個璃月高層，一個楓丹魔術師，
這個身份跨度，還是有些大的。
「他是愚人眾。」
王昊簡短的說了一句。
行秋：啊？
石傑：嗯？
兩人頓時眼睛一瞪，
石傑本身就是總務司密探機構進修過的。
而行秋也見多識廣，知道很多事情。
他們在璃月都算有點身份地位的，
愚人眾，在璃月可不是什麼好詞啊。
自從魔神之災後，
整個璃月的愚人眾基本都被打擊消滅（撤離）了。
只有北國銀行，頂著一個商業機構的名頭，還在繼續運行。
而現在，王昊居然告訴他們，這個魔術師，就是一個愚人眾？
「那我們要不要？」
石傑伸手指了指沫芒宮的方向。
王昊搖搖頭：「那倒是不用，楓丹的愚人眾，還是正常的使節，和璃月的不一樣。」
說實話，楓丹的愚人眾確實沒有太抽象。
雖然還是在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比如說盜竊技術資料，占據水域觀測塔之類的事情。
但比起其他地方的愚人眾，他們甚至可以算『純良』。
而且，這些事情楓丹人自己都不在意，那王昊他們也沒有必要去替楓丹管。
「好吧，那就看表演吧，嘿，愚人眾的表演，我倒是沒有見識過呢。」
石傑莫名其妙的笑了。
行秋不太懂，但王昊是理解的。
總務司密探出身的人，對愚人眾不可能有好感。
雙方暗地裡都不知道結下多少冤讎了。
王昊沒有接石傑的話，而是目光忽然轉向了另一邊。
一個灰白頭髮的女人站在那邊，猩紅的目光正和他對視著。
「嘖，叫家長了呢。」
阿蕾奇諾來了，
在她的身後，那個如貓兒一般的女孩，正用一種天然呆的眼神看著他，帶著些許好奇。
琳妮特，王昊記得這個名字，剛才林尼就是這樣叫她的。
阿蕾奇諾和王昊對視了一下，
對著王昊點點頭，然後轉身往一邊的街道走去。
王昊眼眸一閃，看出對方的意思，這是邀請他去聊天啊。
「你們先幫忙占著位置，我出去走走。」
王昊對著身邊的兩人說道，
然後也不管兩人的反應，直接往人群外走去。
……
「你也喜歡魔術嗎？」
「只是朋友拉著來看而已。」
「哦？那位飛雲商會的二少爺，哈，看來我應該讓林尼給他準備一份禮物。」
「那最好準備新奇一點的，不然行秋看不上。」
兩人行走在迴廊的街道上，
修長的身影在朝陽的照射下拉出長長的影子。
一邊走一邊聊，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異國重逢的好友呢。
「琳妮特來找我的時候，都急壞了，我還以為林尼遇見什麼危險了呢。」
阿蕾奇諾微笑著說道。
「哦，原來愚人眾執行官，也會擔心一個手下的性命嗎？」
王昊同樣微笑，
只不過，兩人的微笑都帶著一種濃郁的虛假。
用彈幕的話來說，就是皮笑肉不笑。
「他們是我的家人。」
阿蕾奇諾非常認真的說道，甚至連臉上的笑容都收斂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對你有好感嗎？」
王昊注視著她：「你對我有好感？」
「至少不討厭。」阿蕾奇諾淡淡的說道，「比起某些傢伙，你顯得更有溫度一點。」
「呵，這麼說來，我還得謝謝你的欣賞？」王昊不屑的撇了撇嘴。
雖然知道阿蕾奇諾和其他的執行官不一樣，
相對來說，是三觀比較正常的人。
但王昊對她也沒有太大的好感，
畢竟對方是愚人眾，立場上的不同，就註定不可能交心。
如果阿蕾奇諾不是愚人眾執行官，那王昊和她或許會成為真正的朋友。
兩人對家人的重視，基本處於一個等級的。
「…不說這些了，說說你來楓丹的目的吧。」
阿蕾奇諾轉開了話題，
「走私案的內情很複雜，但負責璃月那條線的幕後黑手，就是昨天墜亡的莫萊茨·海恩斯。」
「可惜，我本來還想用他換你一個人情的，沒想到就這麼被人解決了。」
她知道王昊來楓丹是以調查走私為理由的。
而且她也在調查走私的事情。
甚至比楓丹庭的調查速度更快，已經完全鎖定了幕後黑手。
唯一漏掉的一點，大概就是她還沒有查到莫萊茨·海恩斯已經改頭換面，成為了莫克。
「嘖，怎麼，至冬也對走私感興趣嗎？」
王昊面無表情，冷聲說道。
他是在嘲諷阿蕾奇諾自己也參與了走私。
雖然沒有證據，但王昊就是這樣說了。
因為他知道，愚人眾肯定幹了這個事情。
阿蕾奇諾聳聳肩：「收集其他國家的技術信息，本就是愚人眾的目標之一，楓丹的一些技術，確實很不錯。」
她果然沒有否認，而是大方的承認了。
「不過，和璃月那邊的交易，肯定不是我們的人。」
說著，阿蕾奇諾忽然笑了起來：「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呢，幫我們打擊掉了一個競爭對手。」
她的語氣帶著調侃，讓人分不清是不是在嘲諷。
王昊目光一閃：「你想的話，我也可以幫楓丹把你們也打掉。」
「唔，那就不用了，我們還是相安無事的好。」
聊了這麼久，阿蕾奇諾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她想要的，就是相安無事就好。
愚人眾已經不想和王昊繼續敵對了。
當然，別的執行官怎麼想，阿蕾奇諾不知道，
但她確實不想讓手下的孩子們和王昊對上，那太殘忍了。
孩子們可以犧牲，那是光榮的，可不能白白送死。
讓孩子們去打王昊，和送他們上多托雷的實驗室沒有什麼區別。
都是死路一條。
哦，對上王昊可能死的痛快一點。
「……當然可以，我也沒有在楓丹和你們動手的想法。」
王昊沒有拒絕，點了點頭。
愚人眾在楓丹搞什麼，本來就不關王昊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插手。
而且，按照彈幕的說法，阿蕾奇諾在楓丹整體上應該是在做好事。
她是拯救楓丹的力量之一。
這種情況下，王昊更不可能去對付阿蕾奇諾了。
「在相安無事的基礎上，我們似乎還可以合作一下。」
阿蕾奇諾又說道。
王昊這次沒有冷言冷語，而是非常有興趣的開口：「合作什麼，怎麼合作？」
既然已經定下了相安無事的基礎，那就沒有必要一直懟人家了。
正常點說話就可以。
對於阿蕾奇諾說的合作，他確實是有興趣的。
愚人眾對楓丹的了解和滲透比王昊想像的要厲害，
就說剛才，阿蕾奇諾輕易的說出了走私案背後的真兇，
而這個時候，沫芒宮那邊都還沒有調查出結果呢。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來，
關于楓丹陰暗面的東西，愚人眾大概比沫芒宮更清楚。
當然，這是合理的。
畢竟，陰暗裡的人不可能和沫芒宮合作，
可愚人眾卻特別喜歡和這些人合作。
真說起來，愚人眾也是楓丹陰暗面的一部分了。
「你應該也已經聽說過楓丹的預言了吧。」
阿蕾奇諾開口說道。
王昊點點頭：「大街小巷，總有人提起，自然是聽過的。」
楓丹的預言，明明是事關整個國家存亡的大事，
但實際上，所有人都知道，而且，普通民眾基本沒有什麼在意的。
別問，問就是偉大的神明，芙卡洛斯會解決一切。
這其實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訊號，
一旦預言真的降臨，很多人都會死去。
當然，王昊已經從彈幕那邊知道了結局，雖然有不幸，但總體是好的。
最後勉強算是一個圓滿解決了。
「我出身楓丹，在這裡長大，雖然我是愚人眾執行官，但對這個國度，我也是有感情的。」
阿蕾奇諾開口說道。
王昊伸手一擺：「停。」
阿蕾奇諾停住，疑惑的看向他：「怎麼了？」
「做個小實驗，算是加個保險吧。」
王昊伸出手，一縷鎏金色綻放，秩序神力涌動，
「以秩序裁定的公證，當使萬靈真誠相待，不能編造謊言！」
【子權柄·公證】
鎏金色的神力涌動，帶著權柄的力量在周圍蔓延。
王昊露出一絲笑容：「現在可以了，合作什麼，怎麼合作？」
感受周圍隱隱約約施加在靈魂上的壓力，
阿蕾奇諾眼裡出現一絲訝然，
這種奇怪的手段，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自己的背後有什麼，阿蕾奇諾很清楚，
而王昊居然可以對自己的靈魂施加壓力，這簡直……不可思議。
目光閃動間，阿蕾奇諾試探的開口：「我是楓丹人。」
周圍的權柄力量頓時給出反饋，涌動的神力轟向阿蕾奇諾的靈魂。
在無盡黑暗的意識空間，
一輪血月照耀世界，
下一刻，鎏金色的神力轟然落下，與血月產生碰撞。
激烈的碰撞在阿蕾奇諾的靈魂深處爆發，
反應到現實中，
阿蕾奇諾的神色猛然一白，一絲殷紅從她嘴角滑落。
「咳咳，不能撒謊？這就是新秩序的力量？真的…有趣。」
明明靈魂被重擊了一下，阿蕾奇諾卻顯得並不在意，
王昊目光平靜，沒有什麼動作：「你大可再試探幾次。」
阿蕾奇諾試探規則的動作，何嘗不是在幫他測驗權柄力量呢。
「不必了，這種味道試一次就行。」
阿蕾奇諾不知道從哪裡掏出手絹，擦拭了嘴角的殷紅。
「合作一起從楓丹得到更多的東西。」
「你應該知道，愚人眾執行官都是為了神之心才來到其他國家的，我也一樣。」
「我的目標是芙卡洛斯的水神之心。」
「但我不準備用強行奪取的方式，我更想交易。」
「只可惜，至今我都沒有辦法和水神提出這個交易。」
阿蕾奇諾正說著，
王昊忽然一抬手，打斷了她的話語：「為什麼你不直接找芙卡洛斯呢？」
「不，我找過了。」
阿蕾奇諾開口道，
「可惜，找到水神也沒有用，我無法從她口中獲取任何信息。」
「那位水神，並不承認任何和預言有關的事情，也不談及任何與神之心有關的事情。」
「她……有些奇怪。」
阿蕾奇諾的言語中帶著一絲困惑，似乎不知道為什麼水神會那麼奇怪。
【哈哈哈哈哈，芙芙不知道哦。】
【所以，後面阿蕾奇諾才越來越想不明白，最後去襲擊了芙寧娜嗎？】
【然後她才發現，其實所謂的水神，只是一個沒有力量的女孩。】
【只能說芙芙實在演的好，除了被我們劇透的王昊，幾乎沒有人懷疑過她。】
【所以，芙卡洛斯才會那麼相信芙寧娜啊。】
【……】
王昊聽著阿蕾奇諾的話，微微點頭，
權柄沒有反應，說明對方沒有說謊。
「所以，你要和我合作什麼？」
「推動預言的發展，逼迫水神直面我們，那時候，我們就由和水神談判的資格，我要神之心，而你，可以得到楓丹其他的東西，比如說技術。」
阿蕾奇諾直接開口道。
楓丹的預言中，
最後水神獨自坐在神座上哭泣。
說明預言毀滅了楓丹。
如果兩人推動預言的進行，最後還有解決預言的辦法，
那真的是可以和水神進行談判的。
因為魔神愛人的底層邏輯，
為了救自己的子民，神之心是可以被放棄的。
理論上來說，阿蕾奇諾的這個計劃，是可行的。
不過，還是有很多漏洞，
首先，兩人憑什麼推動預言？預言又不是輪子，你想推就推，
其次，兩人憑什麼拯救楓丹？水神都解決不了，你就能解決？
這兩個問題不能解決，那這個計劃就是不成立的。
所以，王昊搖了搖頭：「太天真了，基本沒有完成的可能。」
「用這種辦法，你不如直接衝進沫芒宮，去水神身上搜一搜呢。」
計劃被王昊否定，阿蕾奇諾沒有失望，反而露出笑容：
「那就換一個合作方式吧。」
王昊開口：「說來聽聽。」
「我有一些孩子，他們需要…」
阿蕾奇諾緩緩的述說著，
而王昊眼眸逐漸認真。
……
泉景處，
舞台上已經拉開了幕布，
精彩的魔術表演也即將開始，
行秋有些著急：「王昊怎麼還沒有回來？」
再不回來，就要錯過表演了啊。
雖然表演者是愚人眾，但那不是更稀奇了嘛。
「應該是有事吧。」石傑開口說道。
他對表演本來就沒有多少興趣，自然就不會像行秋一樣著急。
行秋還要開口，
然後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王昊：「抱歉，聊的久了點。」
而石傑則是一臉戒備的看著王昊身邊跟過來的人，
「愚人眾執行官，僕人！」
石傑一眼就認出了阿蕾奇諾的身份。
之前阿蕾奇諾去璃月，雖然沒有鬧出什麼動靜，但也是被總務司的人給監視過的。
石傑自然也看過對應的材料。
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位愚人眾執行官，會跟著王昊一起過來。
「哦，你認識我？唔，讓我猜猜，嗯…總務司密探？」
阿蕾奇諾反問了一句。
石傑依舊戒備的看著她，沒有回話。
「不用緊張。」王昊伸手拍了拍石傑的肩膀，「在楓丹，咱們和愚人眾相安無事就可以。」
他沒有說自己和阿蕾奇諾達成了什麼交易，只是說了雙方相安無事的事情。
石傑皺了皺眉，還是放下了戒備，不過，依舊沒有完全放鬆。
對完成了總務司密探培訓的他來說，愚人眾執行官，都是非常非常危險的。
而邊上的行秋已經迷茫了。
「王昊，你怎麼把這位…」
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阿蕾奇諾，你們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當然，叫我【僕人】也可以，我不介意。」
「請放心，這次過來，只是作為孩子的家長，對喜愛他們表演的觀眾表示感謝而已。」
說著，阿蕾奇諾笑了笑，
「畢竟，有幾個讓人喜歡的孩子，還是很驕傲的，不是嗎。」
行秋鬆了一口氣，然後露出一絲好奇：「你是他們的？」
他示意了一下上面已經開場的兄妹倆。
「父親。」
阿蕾奇諾開口道，
「我是他們的父親。」
行秋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可看了半天，他還是覺得對方是女的。
王昊看他傻敷敷的樣子，有些好笑，解釋了一句：「這是對家長的尊稱，不是血緣關係上的。」
「啊？哦，哦，好。」行秋連忙點點頭，
剛才愣神的樣子，真是失禮啊。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將目光轉到台上：「哈哈，魔術開始了，大家安靜看吧。」
非常低級的轉移手段。
但很好用。
眾人都看向了台上。
舞台上，
五顏六色的絢麗光芒閃爍，代表著表演正式開始。
人群中頓時響起一片歡呼聲，
林尼在舞台上花式腕動，手中翻飛著的牌發出令人心馳神往的聲響。
他用快如閃電的手速在牌堆中搜刮出一張張大牌，讓人看得目眩神迷。
各種道具熠熠生輝，神秘的黑色帽子、華麗的披風，還有那簇簇搖曳的彩色氣球，充斥著調動人心的魔法元素。
將炫技的卡牌丟下，
他將一張普通的手帕，緊緊包裹在自己的手掌心中，
然後抬起手掌，朝向觀眾，
手帕卻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芙寧娜的海報。
現在的芙寧娜，依舊是楓丹最具人氣的大明星。
經常有表演蹭她的熱度。
台下觀眾們猝不及防，驚奇之餘調動著自己的觀察能力，卻始終瞧不出魔術的奧秘。
失望之餘，卻也給魔術表演送上了熱烈的掌聲。
王昊目光微閃，卻沒有什麼被驚訝到的表情。
雖然林尼的手速很快，道具也很精緻，
但在王昊眼裡，卻沒有什麼神奇的，
這種戲法，古華派也教過，
前文就不止一次提到了，
古華派的江湖把戲中，就有類似的戲法。
手帕之所以消失，是因為手帕連著絲線，一鬆手，就被拉進衣袖裡了。
而芙寧娜的海報，則是他從斗篷里拿出來的。
是的，在觀眾被消失的手帕吸引注意力的時候，
他另一隻手在斗篷里摸了一下，就把摺疊的海報拿出來了。
然後雙手合十一拍，手帕就『變成』了海報。
其實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就是手速快。
但就是這麼一個手速快，卻讓很多人都學不會。
當然，雖然看透了真相，但王昊還是給予了掌聲。
不僅僅是王昊，行秋也在用力的鼓掌。
這些戲法，他也會，但他還是看得很開心。
他看的不是戲法，是熱鬧啊。
接下來，林尼和琳妮特又進行了很多魔術表演。
有的和古華戲法差不多，也有的王昊也沒有見過。
漸漸地，他也看得入了迷。
他沒有動用任何超凡手段，
像一個凡人一樣用肉眼去看，
發現這兩兄妹確實稱得上是魔術大師，
很多魔術王昊光靠肉眼，也分辨不出手法來。
待到表演結束，
已經是正午時分了。
阿蕾奇諾發出邀請：
「三位，要來我們布法蒂公館坐坐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