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小寶的秘密被人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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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燁下意識的抬手抵擋住對方的重拳,卻未曾預料到自己的右腰位置猛地被一隻腳踢中。

  在被踢到的瞬間,蕭燁覺得自己的腎疼了一下,隨後他像一隻滾地鼠那般噼里啪啦的滾下了擂台。

  一眾鯨狼隊精英們將被摔得七葷八素的蕭燁圍成一圈,一個個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們家好像還在翻白眼的隊長大人。

  一人問,「隊長,您還能搶救嗎?」

  另一人又問,「隊長,您想要被搶救嗎?」

  還有人問,「隊長,您能不能吱一聲讓我們看看您用不用搶救了?」

  蕭燁很努力的讓自己保持著被揍暈的狀態,如果再被沈晟風這坑貨給弄上去,他不死也得少一層皮,一切都是為了榮耀,他要沉住這口氣,要保持體力面對接下來的車輪戰。

  一人蹲下身戳了戳地上一動不動的隊長,「看來不用救了。」

  一行人站起身,隨後齊刷刷的敬了一個軍禮,再然後就這麼把假昏迷狀態的蕭燁給無情的拋棄在了擂台的旮旯角。

  蕭燁虛虛的睜了睜眼,他只看見一個個驕傲的背影越走越遠。

  「裝死裝得挺像的。」沈晟風的聲音從擂台上響起。

  蕭燁急忙閉上自己的眼,這一次打死也不能睜開,他是為了大局著想,不是怕死。

  沈晟風從台上跳了下來,距離挺屍中的蕭燁只有一步之遙,他道,「你如果想真的入土為安,我可以成全你。」

  蕭燁睜開自己的眼,目光渙散的望著藍藍的天,「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跑的倒挺快的。」沈晟風蹲下身,兩人之間的距離離得更近了些許。

  蕭燁從他那雙特別有目的的眼神里看出了不懷好意,這傢伙究竟想對無辜的自己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他難道還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自己做一些不忍目睹的諢事?

  這個禽獸!

  沈晟風只是目不轉睛的對視了他長達一分鐘的時間,隨後嘴角帶著一抹諱莫如深的笑意他站起了身。

  蕭燁的心臟直衝入喉嚨中,差一點就從自己的嘴裡跳出來了,他在剛剛過去的一分鐘時間裡仿佛經歷了人生中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這個傢伙好像在視女干自己,是的,他不要臉的用他那雙別有企圖的眼珠子對自己做了那種聞者涕淚,見著傷悲的不堪入目之事。

  這個禽獸!

  蕭菁注意到角落裡正在互相咬耳朵的兩人,她耐不住性子的走了走來,剛走兩步就見到回來的隊長,她凝望著他,莞爾一笑。

  沈晟風加快腳步,他突然有一種想法,一種前所未有強烈的想法,他想要把這個女人緊緊的抱住,然後吮吸屬於她的溫暖以及氣息。

  蕭菁走了兩步,腳步卻是驟然一停,她抬手捂了捂自己的心口,在剛剛那一剎那,她好像感受到了兩個心跳。

  沈晟風見她略顯的有些突兀的動作,急忙加快腳步,「怎麼了?」

  蕭菁搖了搖頭,「沒事。」

  沈晟風牽著她的手走到了僻靜的角落,抬手搭了搭她的脈門。

  蕭菁哭笑不得的縮回自己的手,「隊長什麼時候也學會瞭望聞問切?」

  沈晟風強硬的拽著她的手,「我雖然不能有醫生那麼專業,但皮毛我還是略懂一二,別說話,我替你看看。」

  蕭菁倒是來了興致,規規矩矩的坐在石頭上,任他搭著自己的手,她得看看他家隊長大人所謂的略懂一二到了哪一步上。

  沈晟風愣了愣,不確定的再試了試,「你這脈很奇怪。」

  蕭菁問,「怎麼個奇怪法?」

  沈晟風換上左手再試了試,「心臟強而有力,卻是氣血微虛。」

  蕭菁想了想,「所以呢?」

  沈晟風面色凝重的看著她,「看來我料想的不錯,你這兩天應該是親戚來了。」

  「或者是你有事瞞著我。」沈晟風毫不避諱自己的目光對視上她的眼眸。

  蕭菁坐直身體,望向他處,「靳山的狙擊能力好像更加精湛了。」

  沈晟風依舊保持著蹲立動作,他道,「你們赤鷹隊也不弱。」

  「如果真的要比試一場,我自然相信我們巾幗不讓鬚眉,但是論體力還是經驗,我們赤鷹隊都差你們一等。」


  「經驗只是時間的問題,體力這方面也可以靠日常訓練積累,特戰隊要的是天賦以及忍耐。」沈晟風站起身,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一隻只騰空而起的飛盤爆炸之後漫天飛散著五彩斑斕的顏色,在這些瑰麗的顏色下,一名軍人扛著槍無畏無懼的繼續著自己的戰鬥。

  或許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需要多少的歲月才能沉澱成如今的渾然大氣精神。

  特戰隊是一支神秘的隊伍,編制人員從來不超過二十人,其中每一個人都是經過重重選拔以及考核之後才確定的最佳人選,在淘汰率高度百分之九十五的地獄訓練里,一百人中或許只有一人能夠成功的留下來。

  這裡的所有人都是在戰場上冒著槍林彈雨捨生忘死回來的,榮耀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這裡面有血腥,有傷痛,有危機,有數不勝數的傷疤痕跡。

  一道又一道縱橫交錯的傷疤,才有了今天無畏無懼的勇往直前。

  考核已經進入尾聲,大部分的隊伍都迎來了車輪戰的最後一戰。

  擂台之上,沈晟風看著自家媳婦兒,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蕭菁好像是料到了出戰的會是自家隊長,朝著他露出了自己的八顆牙微笑。

  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都落在了這兩人身上,他們倒要看看沈晟風會不會真的一視同仁對他媳婦兒不留情面的出手。

  沈晟風止步不前,鼓聲響起,震動耳膜。

  沈晟風嘆口氣,「你怎麼跑上來了?」

  「我是看到隊長上來了,就跟著上來了,不是說夫唱婦隨嗎。」蕭菁雙手背在身後,笑了笑。

  沈晟風瞥了一眼周圍看的津津有味的群眾們,「你說這下子我要不要跟你公平公正的對決?」

  「隊長可是說過了要一視同仁。」蕭菁先發制人的出手攻擊他。

  沈晟風身體輕移些許,成功的讓她的手擦過了自己的頸脖,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蠢蠢欲動的身體鉗制在自己的掌心處,「別鬧。」

  蕭菁卻是沒有片刻停留,高抬起自己的右腿,打算橫切,從對方的腰間位置突破。

  沈晟風料到了她會攻擊自己的下盤,鬆開了對她的束縛,險險避開她的凌空一腳,皺眉再道,「別鬧。」

  蕭菁笑,「隊長,你難道不想還手?」

  「不要鬧了。」沈晟風步步後退,只守不攻。

  蕭菁一拳又一拳的攻擊著他暴露出來的所有危險部位,可是很明顯就算對方只守不攻自己也碰不到他的絲毫。

  沈晟風雙手抓住她砸過來的又一拳,靠在她耳邊,低喃道,「好了,不鬧了。」

  蕭菁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臉上。

  「老子不看了,太欺負人了。」一人咆哮著。

  「他們兩這是不是公開欺負我們這群單身狗?」又一人麻木的說著。

  沈晟風身體本能的愣了愣,這個女人!

  蕭菁使用巧勁化解了他的鉗制,退後一步,帶著挑釁的笑容朝著他勾了勾手,「台下可是有幾百雙眼睛看著咱們啊,沈三爺莫不成是真的打算謙讓我這個女人?」

  沈晟風眯了眯眼,大步一跨,他出其不意的抓住對方的手,讓她的身體猛地的撞進了自己的懷裡,毫不猶豫的一吻親在了她的唇上。

  「老子不看了,這下子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看了,他們兩有沒有把咱們當人看?」一人義憤填膺的站了起來。

  「真的太不要臉了,剛剛親一下臉就夠了,現在竟然發展到接吻了,再等一會兒是不是就要視若無睹般在台上親親抱抱舉高高了?」

  「不行,我要提出質疑,我要去軍部匿名舉報,他們這樣是在虐待咱們這群單身狗,打算從精神上碾壓我們這群可憐的單身狗。」

  「不只是身體上對我們摧殘,連精神上都不放過咱們,太心狠手辣了,太喪心病狂了。」

  沈晟風懶得理會台下面的一群議論聲,將自家媳婦兒的雙手扯到了她自己的身後,讓她安分守己的蟄伏在自己的懷裡。

  蕭菁動了動雙手,發覺到對方這一次是下了狠手,竟然讓她無法掙脫出去。

  沈晟風用著低不可聞的聲音說著,「別鬧了。」

  蕭菁輕咬紅唇,「這都上來了,隊長莫不成是打算讓我不戰而降?」

  沈晟風靠在她耳邊,「我投降。」


  蕭菁低頭淺笑,「這可不行,如果隊長就這麼投降了,豈不是讓我落人口實了?特戰隊的考核可是力保公平公正,既然上來了,隊長就應該和我一樣認認真真對待。」

  沈晟風察覺到她又一次掙脫了出去,保持警惕的退後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安全距離。

  沈晟風奈何不了這個認真的小丫頭,只得繼續保持著只守不攻態度,讓她在自己的控制範圍內蹦蹦跳跳,至少能夠力保她不會摔下台去。

  蕭菁喘了喘氣,「隊長,你不要躲。」

  「是你不要鬧了。」沈晟風依舊保持著兩人相隔一米的距離。

  蕭菁提高速度,成功的接近了他的身體,手指尖擦過他的頸脖,繞過一圈他的脖子,隨後她用力一收,如果是普通士兵,肯定能被自己出其不意的給勒住脖子,然後在自家隊長面前,她卻三番四次的撲了空。

  她以為自己已經夠快了,然而在高手面前,始終是遲了一點點。

  沈晟風不著痕跡的便躲開了她的下一輪進攻,問著,「還沒有玩夠?」

  蕭菁道,「還沒有。」

  下一瞬,她抬腿一踢。

  沈晟風接住她的腳,借力使力的扯了過來。

  蕭菁撞入他的懷裡,並不在意自己被他攥在手裡的那隻腳,伸長脖子越發的靠近他,她用著旁人不可能聽見的音量,輕喃道,「我這個月大姨媽並沒有來。」

  沈晟風怵了怵,在聽到的瞬間他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很快他便清楚了,急忙放下她的腳,目光在緊張的氛圍中一點一點的收縮。

  蕭菁亦是停止了進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沈晟風好像陷入了沉思,一瞬不瞬的盯著被陽光普照下的女人,她的身體四周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像破碎的金光縈繞在她的四周,特別耀眼美麗。

  台下嘀咕聲又開始響了起來。

  「他們很有可能是在計劃下一步該怎麼虐待咱們。」一人回答。

  「他們還沒有放棄公開虐狗行為?」又一人說著。

  「他們像是那種會溫柔的放過你,放過我,放過大家的善良人嗎?」

  沈晟風動了,他的確是動了,他在一雙雙醒目的眼神中大步流星般走了過去,隨後一把將蕭菁抱了起來。

  他將蕭菁抱了起來。

  蕭菁靠在他懷裡,忍俊不禁道,「隊長你這是想做什麼?」

  沈晟風抱著她頭也不回的下了高台,揚長而去,留下一群在風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的戰友們。

  蕭菁被他放進了車裡。

  沈晟風關上車門,繞過車前進入駕駛室內。

  蕭菁眨了眨眼,「隊長你這是做什麼?」

  沈晟風鎖上車門,封閉的空間裡,他的氣息尤為沉重,他道,「我是不是想錯了什麼?不對,我沒有想錯,一定是這樣的對不對?」

  「隊長你究竟想說什麼?」蕭菁看他扣上安全帶,如果不仔細看,很有可能會忽略他輕微顫抖的指尖。

  沈晟風的手有些抖,他的喉嚨也有些發緊發澀,他說著,「你剛剛對我說的話是真的?」

  蕭菁微不可察般點了點頭,「是真的。」

  「隊長,我並不是很確定,但我知道很有可能。」蕭菁打斷他的話,直接開門見山道。

  沈晟風一腳踩上油門,車子沖了出去。

  蕭菁緊緊的抓住車把手,詫異道,「隊長你這是想去哪裡?考核還沒有結束。」

  「無關緊要。」沈晟風給出了四個字答案。

  蕭菁眉頭微皺,「好歹也應該等到完全結束了才離開。」

  「我媳婦兒最重要。」

  「隊長,這事不著急。」

  沈晟風雙手抓住方向盤,「你的事就是最著急的事,其餘的事,無關緊要。」

  「隊長——」

  「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告訴我?」

  蕭菁沉默,只是目不轉睛的望著他,心裡腹誹:我為什麼不一開始告訴你,你心裡會沒有一點B數?

  沈晟風有些緊張,他輕踩剎車,讓車速降了下來,


  蕭菁掩嘴一笑,「隊長,你這樣好像失去了平日的穩重。」

  「我如何不緊張?你剛剛還跟我打了那麼久,不對,是你追著我打了那麼久。」

  「小菁。」

  「嗯?」

  沈晟風握上她的手,手心裡有些許薄汗,他溫柔道,「是不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蕭菁面上一怵,「隊長為什麼要這麼說?」

  「我說過了不再讓你那麼辛苦,我怎麼就出爾反爾了?」

  「晟風——」

  「我想過這一天,可是我又害怕這一天,我不想讓你再經受那種痛苦,我以為我能算好日子就可以避免這些矛盾,可是我終歸算錯了,是我的一時大意沒有保護好你。」

  蕭菁反手握上他的手,「但我卻是想著和你生一水的孩子。」

  沈晟風捧著她的腦袋,親了親她的額頭,「在我心裡,我只想你好好的。」

  「叭叭叭。」

  蕭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得身後傳來一陣陣喇叭聲。

  蕭譽看著前面停下的車子,打開車門,繞到車前時,他本以為這兩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卻不料他們兩剛剛在台上還沒有抱夠,又在車裡抱了起來。

  他們又在車裡抱了起來!

  蕭譽敲了敲玻璃窗,「下來,我有話想要對你說。」

  蕭菁面色微紅的坐在車椅上,她微微點了點頭,看著兩人走出了幾米。

  沈晟風閉了閉眼,再次睜開,「你讓我出來想說些什麼?」

  「你帶著我家小四準備去哪裡?」蕭譽直接開口問。

  「這是我們的私事,長官似乎無瑕過問。」

  「考核還沒有結束,作為隊長,你們不能私自離開。」

  「我帶她去醫院。」沈晟風回復。

  蕭譽愣了愣,一把揪住他的衣角,「你對我家小四做了什麼?」

  「大哥,大哥,有話咱們好好說,別動手動腳啊。」蕭錚從後車上跑出來,分離開兩個隨時都可能自燃的傢伙。

  蕭譽冷冷道,「沈晟風我沒有想到你竟然對你媳婦兒你都能下得去手?你是怎麼的喪心病狂才會對這麼嬌滴滴的小四下此狠手?」

  沈晟風斜睨了一眼對方,「如果長官沒有別的事了,我們需要出發了。」

  蕭譽伸手攔住他的去路,「你究竟對我家小四做了什麼?為什麼她要好端端的去醫院?」

  「長官,這是我們的私事。」

  「這是我身為兄長應該過問的事。」

  蕭錚看著針鋒相對的二人,左邊笑笑,右邊也笑笑,企圖用自己最紳士的微笑來化解他們兩人之間那微不可言的火藥味道。

  蕭譽冷哼,「我決不允許你當著我的面欺負我蕭家的小公主。」

  「她可能懷孕了。」沈晟風言簡意賅的回覆道。

  「就算她懷孕了,你也不能欺負她。」

  等等,蕭譽的聲音戛然而止,他自上而下的審視對方一眼,隨後更加怒不可遏的攥住他的衣領。

  沈晟風避開了他的接觸,繼續道,「長官現在還要再問問題嗎?」

  蕭錚擋住隨時隨地都會撲過去撕咬一頓的大哥,勸著,「大哥大哥,咱們打不過,有話好好說。」

  「你和我聯手就算打不死他,也得打殘他。」蕭譽吼道。

  「大哥,打死了他,小四就成寡婦了。」蕭錚擋住蕭譽。

  蕭譽咬了咬牙,「這個傢伙竟然又對咱們家嬌滴滴的小四做出了那種事,老子不弄死他,我就有愧我們蕭家的列祖列宗。」

  「大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咱們要留著這口氣,等他老了弱了,再去弄死他。」

  蕭譽喘了一口氣,平復了些許情緒,他道,「我和你們一起去醫院。」

  「大哥,咱們跟著去做什麼?」蕭錚苦笑道。

  「去看你四侄子。」蕭譽吼,「你自己說說你都三十幾歲的人了,你家妹妹都要生第四個了,你媳婦兒呢?你女人呢?」

  蕭錚無辜的耷拉著脖子,小聲嘀咕著,「你難道不覺得更慚愧嗎?好歹你也是大哥啊。」


  蕭錚嘴角抽了抽,「大哥你這是找不到地方撒氣所以就把所有怨氣灑在我身上了嗎?」

  「你知道就好。」蕭譽走回了自己的車裡。

  蕭錚瞄了一眼旁邊坐著的那尊大佛,委婉的說著,「大哥,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很重?」

  「是又如何?」蕭譽捏了捏自己的鼻樑,「開車,跟著他們。」

  「我在一本書上曾經看到了,一個人如果長時間的保持著緊繃的神經,很有可能會出現些許不理想的後遺症。」

  蕭譽嗔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也學會看書了?」

  「我最近在努力的學著做一個文人雅士,哈哈哈。」蕭錚雙手握著方向盤,「所以我覺得大哥你現在的這種情況很有可能就是書上所說的那種情況。」

  「什麼情況?」

  「你這是提前進入更年期了,甚至因為長時間的壓抑自己,你看到恩愛的小四他們之後,你體內的男性荷爾蒙得不到紓解,因此你出現了很嚴重的嫉妒,甚至心理扭曲了。」

  蕭譽沒有說話。

  蕭錚看著他,點頭道,「你現在的眼神告訴我,你想殺我滅口。」

  蕭譽依舊沒有說話。

  蕭錚情不自禁的發出銅鈴般燦爛的聲音,「大哥,你真的想要殺人滅口?雖然我說的八九不離十了,但是我們好歹也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親兄弟啊。」

  「我不是想要殺人滅口。」蕭譽道。

  「我只是想替父親清理門戶罷了,他可是堂堂元帥,怎麼就生出了你這種二傻子?」

  「……」

  「停車。」蕭譽吼道。

  蕭錚下意識的踩住剎車。

  「下車。」蕭譽加重語氣。

  蕭錚聽命般的打開了車門。

  車子重新駛離了蕭錚的視線。

  蕭錚望著漸行漸遠的車子,抬起手揮了揮,然後舉目無親般仰頭看了看青天白日,「這個世界缺少的永遠是他這種能夠大義滅親的英雄啊,果然,英雄都是寂寞的。」

  陽光照耀在大地上,點點碎光暈開些許淺淡的光暈。

  一雙小腳丫踩過草坪。

  隨後,又一雙小腳丫跑了過去。

  沈三分走的不是特別穩,東倒西歪的跟在哥哥姐姐們身後,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麼。

  沈筱筱得意的對著小傢伙做了一個醜醜的樣子,她笑著說,「來追姐姐啊,追到姐姐,姐姐就給你吃棒棒糖。」

  沈三分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沈筱筱手裡舉的高高的棒棒糖,舉了舉自己的小手,很明顯他在討要這隻棒棒糖。

  沈三分手裡落空,撅了撅嘴,「呀呀呀,要要。」

  沈筱筱撕開包裝袋,毫不避諱的當著弟弟的模樣把棒棒糖塞進了自己嘴裡,吐了吐自己的小舌頭,「弟弟沒有追上姐姐,姐姐吃了。」

  沈三分這下子嘴巴翹的更高了,他啃了啃自己的小手,顫巍巍的朝著姐姐走過去。

  沈筱筱原本想要掉頭就跑的,可是她的腿好像動不了,她急忙低頭看向自己漂亮的鞋子,上面的金屬扣好像有什麼微光在閃爍。

  沈三分一步一步的靠過去,他伸出手扯住了姐姐的褲腿。

  沈筱筱眼珠子落在弟弟的手上,三兩口就將一塊棒棒糖全部吃了進去,最後將木棍遞給弟弟。

  沈三分攤開手,接到了一隻木棍,他嘟了嘟小嘴巴,依舊將木棍塞進了嘴裡,舔了舔,甜蜜蜜的。

  沈筱筱發覺到自己的腿可以動了,急忙跑開幾米。

  沈三分叼著木棍往著姐姐身前走去,走的不是很穩,好像隨時都會摔倒似的,「抱抱,抱抱。」

  沈慕簫拿著玩具槍從花壇後跑了出來,抱住了弟弟,「不能咬著東西走。」

  沈三分嘴裡的木棍被搶了,他委屈的翹了翹嘴,「呀呀呀,呀呀呀。」

  「哥哥給你糖。」沈慕簫掏了掏自己的口袋。

  沈三分伸出手,一副討要的乖巧模樣。

  沈慕簫將糖果包裝袋撕開了遞到他嘴邊,「只能吃半顆。」

  沈慕簫將弟弟抱起來,「我們去追擊搶弟弟糖果的筱筱。」


  沈筱筱不開心了,雙手叉腰,「筱筱不是逃犯。」

  「我們玩躲貓貓,筱筱先藏起來。」沈慕簫將小傢伙放在了凳子上,「乖乖的坐著。」

  沈三分扭動著腦袋,看著院子裡跑的可遠可遠的沈筱筱。

  沈筱筱最喜歡玩捉迷藏,她歡快的躲在了一個半人高的花壇後,剛剛蹲下來,就發現地方有點擠。

  許茅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許爺爺也在玩捉迷藏。」

  沈筱筱忽閃忽閃著自己的大眼珠,「許爺爺和誰在玩?」

  許茅不會承認自己是覺得沈家很有問題才會暗中跑來偵查偵查,但沒有料到自己連沈家大門都進不去,就只得在院子裡看著巡視不斷的警衛兵,更沒有想到會被一個小孩子給發覺到自己的藏身之地。

  沈筱筱掩了掩嘴,「哥哥過來了。」

  許茅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壓低著聲音,「筱筱覺得家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沈筱筱聽不懂,愣愣的看著對方。

  許茅撫了撫額,他這是被嚇傻了嗎?竟然妄圖從一個三歲的小丫頭嘴裡聽到什麼沈家不可言說的秘密。

  「出來,我找到你了。」沈慕簫的身後從不遠處響起。

  沈筱筱把自己的小腦袋藏得更深了,「沒有人,這裡沒有人。」

  沈慕簫一步一步的靠過來,再道,「快出來,哥哥看到你了,你再不出來,哥哥可是要開槍了。」

  沈筱筱對了對手指頭,看向旁邊的許茅,她嘟囔著,「許爺爺要不你出去讓我哥哥打一槍?」

  許茅搖頭,「許爺爺是和別人藏的,負責找我的那個人還沒有過來,所以許爺爺不能暴露出去。」

  沈筱筱拉住他的手臂,「許爺爺,哥哥會開槍的。」

  許茅並不在意道,「哥哥只是玩具槍不會痛的。」

  「嘭。」

  許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得破空而來一聲槍聲,他下意識的低下頭,可能是因為自己的體積更大,接受面積更寬一些,子彈就這麼不長眼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在被射擊而中的瞬間,許茅第一感覺就是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子彈打中了,那逼真的效果,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許茅驚慌失措的看向自己的肩膀,確信沒有任何傷口之後,他還有些懵的看向跑過來的沈慕簫。

  沈筱筱急忙躲在許茅身後,揮了揮手,「筱筱輸了。」

  沈慕簫是故意打偏了這一槍,他怕子彈打中妹妹會傷害她,卻沒有想到花壇後還有一人。

  許茅努力的擠出一抹慈眉善目的微笑,他道,「我現在已經陣亡了,你們可以完全忽略我的存在,去玩吧,都去玩吧。」

  沈慕簫疑惑的拉著妹妹的手離開,問著,「許爺爺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沈筱筱拍了拍自己弄髒的小裙裙,她道,「許爺爺說他在和別人玩捉迷藏,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他藏在這裡?」

  許茅察覺到小孩子回望過後的眼神,急忙挺了挺自己的腰板,讓他看起來一如往常那般意氣風發。

  沈三分從椅子上爬了下來,依舊走的不是特別穩。

  許茅拿著望遠鏡四處張望著,確信警衛兵都走遠了,他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拿出自己年輕二十歲的速度衝進沈家。

  他就是不信這個邪了,他倒要看看沈家這段時間究竟出了什麼邪乎的事。

  「呀呀,呀呀,抱抱,抱抱。」沈三分顫巍巍的走到了許茅身後,小小的手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褲腿。

  許茅原本打算百米衝刺的動作停了下來,他低下頭看向自己腿邊的小身板,原本想要忽視他的存在繼續完成自己偉大的任務,可是一對視上這雙眼時,心裡好像有一個蠱惑自己的聲音不停的在慫恿自己,慫恿著他抱一抱,就抱一抱。

  沈三分伸開自己的雙手,萌萌的大眼珠一瞬不瞬的望著眼前人,深邃的眼瞳里慢慢的放大他的五官。

  許茅蹲下身子,將孩子抱在了懷裡,「真是太可愛了,咱們小三分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沈三分雙手捧住他的臉,看的很認真很仔細。

  許茅覺得自己的影子好像都被他那雙大眼珠給吸噬了進去,他毫不猶豫的用自己滿是鬍鬚的臉拼命的在小傢伙臉上蹭啊蹭啊。


  小傢伙被扎的有些不舒服了,小手推了推他的腦袋。

  許茅卻是像著了魔那般繼續蹭著,「爺爺好喜歡你,爺爺帶你去爺爺家裡玩好不好?」

  小傢伙不開心的翹了翹嘴。

  許茅想要親一口他稚嫩的小臉蛋,嘴一接觸到他的皮膚,一股火燒火燎的疼痛襲來,他急忙縮回自己的腦袋。

  許茅不敢置信的捂了捂自己的嘴,嘴巴好像被什麼東西蟄到了,有點腫。

  沈三分扭著小子小蠻腰準備去找哥哥姐姐們,身體剛一動,又被一雙手給抱了起來。

  許茅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想要親一親這個小傢伙,他又繼續用著自己的鬍渣蹭著他的臉,「爺爺就親一下。」

  沈三分被扎的很不舒服,噘著嘴,嗯了嗯。

  許茅抱著孩子轉了兩圈,將他拋的高高的。

  「你這個老傢伙怎麼會在這裡?」沈一天聽到院子裡的嬉鬧聲,站在二樓處,高喊一聲。

  許茅後背一涼,這才發覺自己無意間完全的暴露了出來,他條件反射性的縮回了自己的手,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孩子好像被他拋的高高的。

  「三分!」沈一天心肌梗塞了一下,他看著被高高拋起來的孩子,然後又垂直的掉了下來。

  許茅知曉自己犯了大錯,想著去把孩子抱回來,卻是只能眼睜睜看著孩子擦過自己的指尖。

  千鈞一髮之際,許茅想過用自己這具已經中看不中用的身體去當墊子,無論如何都要接住孩子。

  正當他蹲下身子準備趴下去時,他明顯的看見了地上席捲而過一絲風,風過之後,好像顫抖中的葉尖兒也停止了晃動。

  是的,真的是停止了晃動。

  許茅本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看不清,可是他卻是清楚的看見了直衝衝掉下來的孩子靜止了下來,隨後不過眨眼間,又恢復了如常。

  沈三分安靜的坐在地上,天真無邪的盯著一臉懵逼狀態的許茅。

  許茅眼睛想進了沙子那樣不停的眨,他試圖把沙子給擠出眼睛,可是越擠發現眼睛裡的沙子越來越多,他竟然被沙子刺激到瞎了眼。

  哈哈哈,他剛剛一定是看錯了,肯定是他看錯了。

  「你這個老傢伙默不作聲的跑來我家裡做什麼?」沈一天瘸著腿一拐一拐的跑進院子,他看著地上完好無損的小三分,高懸的心臟緩慢的降下來,「你剛剛想對我家三分做什麼?」

  許茅用力的扯住沈一天的肩膀,口齒不清的說著,「我是不是看錯了什麼?剛剛小三分,小三分——」

  沈一天知曉憑著這傢伙的腦子,肯定不像馮程那麼好敷衍,他含糊道,「你想說什麼?是不是沒有摔傷我家小三分,你心裡不舒坦了?」

  許茅搖頭,神色凝重道,「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

  沈一天抱起孩子,扭過頭,背對著他,「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許茅攔住他的去路,「一個普通孩子如果從兩三米的高度下摔下來,不可能毫髮未損,孩子不正常?對,孩子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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