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把人燒成渣的小寶(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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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有些說不出來的尷尬啊。

  女人本是打算伸出自己的手去接過那支看起來好像已經被摧殘的有些可憐的花。

  沈晟易手裡的花枝就這麼不露聲色的斷成了兩截,從女人手裡脫落,掉在了花壇里。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沈晟易嘴角努力的扯出一點點弧度,皮笑肉不笑的解釋著,「看吧,再嬌艷的花在咱們小晨的面前都無地自容了。」

  女人掩嘴一笑,「二少可真會拿人家開玩笑。」

  沈晟易從花壇里爬出來,扶著腰,穩住自己搖晃的身體,他道,「不是說走了嗎?」

  女人神色頓了頓,手指頭輕輕的戳了戳沈晟易的腰,莞爾,「人家這不是捨不得二少嗎?」

  沈晟易將她抱起來抵在了旁邊的路燈杆上,目光溫柔,「我是一個憐香惜玉的紳士,既然你捨不得我,不如就一直守在我身邊,今晚我們花前月下,暢聊人生。」

  女人搖頭,「保持新鮮度,二少才不會對我失去了興致。」

  沈晟易颳了刮她的鼻子,「欲擒故縱,你這妮子可真聰明。」

  女人輕輕的扯了扯他的領帶,「我等你來擒我。」

  沈晟易望著女人離開時那婀娜多姿的背影,忍不住的嘆口氣,「老子真想用我那十米八的氣場讓你輾轉在我身下不要不要的。」

  「二伯。」沈慕簫輕輕的拉了拉沈晟易的衣角。

  沈晟易扶住自己的老腰,一瘸一拐的坐在了花壇邊,他拱了拱鼻子,空氣里好像有一股很特別的味道。

  沈慕簫道,「二伯。」

  沈晟易點頭,「慕簫有事?」

  「那位阿姨剛剛想抱筱筱。」沈慕簫說。

  沈晟易下意識的看向正在玩泥巴的小丫頭,看著她那髒兮兮的小手,「她可能是喜歡咱們筱筱。」

  沈筱筱驕傲的抬起頭,露出自己的一口大白牙,「筱筱最漂亮。」

  沈晟易忍俊不禁道,「你一個三歲的小傢伙懂什麼是企圖嗎?」

  「慕簫不懂,可是慕簫要保護好弟弟妹妹。」

  沈晟易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好了,二伯也要去工作了,慕簫帶著弟弟妹妹去房間裡睡覺玩。」

  沈慕簫推著嬰兒車往著宿舍的方向走去,突然間停了停。

  沈筱筱正在拔花壇里的一堆花,剛剛扯出兩支,就見到一個明晃晃的兩個洞口對著自己的頭。

  本是藏匿在花壇里伺機而動的男子顯然是沒有料到自己會被暴露出去,但看到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小丫頭時,他第一反應是掉頭就跑。

  等等。

  男子眨了眨眼,環顧四周確信沒有人之後他一把將小丫頭抱了起來。

  沈筱筱忽閃忽閃著自己明亮的大眼珠,目不轉睛的盯著抱著自己的陌生叔叔。

  男子嘴角高高上揚,他自己都沒有料到這一次行動會如此順利,只是他還沒有走兩步,突然間肩膀上扛著的東西重重的壓垮了自己,他身體一倒,就這麼跪在了地上。

  小丫頭被倒掛在男子的肩膀上,她踢了踢腿,好像也是反應了過來。

  男子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是卻是徒勞無功,肩膀上沉甸甸的壓著一座山,硬是讓他動彈不得。

  「放開我妹妹。」沈慕簫從嬰兒車內掏出了自己的玩具槍,盯著跪在地上面帶痛苦之意的男子。

  沈筱筱聽見了哥哥的聲音,更加用力的掙扎著。

  沈筱筱從男子的身上滾了下來,嘟著嘴跑到了哥哥身後。

  男子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他剛剛確定是扛著一個不過三歲的小丫頭,為什麼卻有一種即視感,他好像扛著一座上千斤的石頭?

  沈慕簫東張西望一番,研究院內竟是找不到一個人。

  男子嘴角戲謔的上揚些許,「乖乖的聽叔叔的話,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用極端的方法帶你們離開。」

  沈慕簫看著男子手裡的槍,掩護著妹妹往後退,「你帶著小寶去找二伯。」

  沈筱筱攥著哥哥的衣角,「筱筱怕。」

  「筱筱不怕,哥哥在這裡。」

  「不要以為你們跑得了,槍可是不長眼的。」男子戴上消音器,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而去,他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耗下去。


  「叔叔這支槍我在爸爸的書上看過,是M國最典型的巴雷特系列006型手槍,子彈配上的是直徑5毫米的小口徑手槍,時速大約是在三百公里以上,按照我們和叔叔的距離,大約會在零點五秒之後被擊中,我不知道叔叔配上的是什麼類型的子彈,但我想叔叔的子彈應該能夠給我們造成一個大約是拳頭大小的傷口。」

  「……」男子愣了愣,有些懵。

  沈慕簫繼續道,「按照這種情況,我們只是三歲,還有一個不會走的弟弟,所以如果我們反抗的話,兩三秒之後,我們就得死在這裡。」

  「你、你知道就好。」男子如鯁在喉,好像自己的脊椎處正被戳著一根針,拔涼拔涼的。

  沈慕簫舉起手,「我們選擇聽叔叔的話。」

  男子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一步一步謹慎的靠近這三個小孩。

  沈筱筱學著哥哥的模樣高高的舉起自己的雙手。

  沈三分亦是學著哥哥姐姐們的樣子舉著自己的小拳頭,舉了一會兒又覺得有些累,撅起嘴放了下來。

  沈慕簫道,「妹妹玩過保齡球嗎?」

  沈筱筱點頭,「妹妹玩的可好可好了。」

  「妹妹現在能玩嗎?」

  沈筱筱看了看四周,「妹妹沒有球。」

  沈慕簫看著正在靠近他們的那個陌生男人,「妹妹撞過去。」

  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小身板就這麼沖著他撲了過來,他原本是不以為意的伸出一隻手,打算將這個冒冒失失跑過來的丫頭給推開。

  「嘭。」巨大的撞擊力使得男子的身體被撞得騰空而起,隨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沈慕簫眼疾手快的抱住男子握著手槍的那隻手,又喊了一聲,「筱筱捏住她的另一隻手。」

  沈筱筱聽話般的握住叔叔的手,只聽得咔嚓一聲,男子的臉色倏地面如土色,手斷了!

  沈慕簫一口咬住男子的手,見他的手鬆開了手槍之後,急忙踢開一米遠。

  男子晃了晃腦袋,沒有顧忌自己骨折的左手,強硬的將又右手的小男孩給抓在了手裡,用力的掐住他的脖子,齜牙列齒道,「老子真是中了你們的邪了。」

  沈慕簫扒著男子的手,雙目漸漸渙散。

  男子一巴掌將小丫頭給推開,繼續掐著男孩的脖子,「老闆說過了,帶不出去也得弄死了。」

  沈三分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了男子的面前,看了看被他攥在掌心裡的哥哥,再望了望旁邊摔得一身髒的姐姐,他閉上雙眼。

  男子莫名的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正在籠罩自己,他驀地抬起頭。

  「哐當。」

  電閃雷鳴驟然打下,一束兩眼的白光在院子裡噌的一聲被點燃,隨之,空氣里的粉塵停止了浮動,本是簌簌而動的樹葉同樣靜止了下去。

  男子眼中的五顏六色變成了一片蒼白,他好像獨身一人站在了一個封閉的空間裡,五感頓失。

  他看不到了,他聽不到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他這是死了嗎?

  沈晟易看到窗外一閃而過的動靜,心裡一驚,推開手裡的文案急忙跑下了辦公室。

  院子裡已經恢復了安靜,只是似乎所有東西依舊保持著一動不動。

  片片落葉浮動在半空中,不見落下,地上的青草葉尖兒也保持著隨風而揚時那凌亂的枝葉。

  沈晟易不敢置信的看著周圍靜止的東西,吞了吞口水,這是怎麼回事?

  「呲呲呲。」微不可察的電流聲在他耳邊響起,他驚怵的發現自己好像被阻截在外了,他試著伸出手去觸碰一下前面的空氣。

  「嘭。」手指頭被彈開,他詫異的盯著自己的手,是被電擊過後遺留下來的痕跡。

  沈慕簫倒在地上用力的咳了咳,男子下手很狠,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條條手指印。

  沈筱筱揉了揉自己被晃得眼花的雙眼,爬到了哥哥面前,輕輕的扯了扯哥哥的手臂。

  「呼呼呼。」風聲再起,空氣里好像有一股焦味掩蓋過了那微弱的花香氣息。

  沈晟易揮了揮手,好像有灰燼四處飄散,他掩嘴跑上前,看著倒在地上好像有些狼狽的兩個小孩,他心裡一怵,「這是怎麼了?」


  沈慕簫坐起身,愣愣的盯著距離自己不過幾公分外的一塊黑跡。

  剛剛那個陌生的叔叔呢?

  沈三分一臉人畜無害的坐在地上,啃了啃自己的小手,好像啃得不是很盡興,又想著啃一啃自己的腳,當看到自己有些髒的小腳丫之後,他放棄了啃腳的衝動。

  「慕簫你的脖子是怎麼回事?」沈晟易抬起他的頭,確信他是被人掐傷之後,保持警惕的左右張望,「人呢?」

  沈慕簫指著自己前面的那塊黑黑的痕跡。

  沈晟易順著他指向的方向看過去,地上有一塊黑炭一樣的痕跡的確比旁邊的石板路顏色更深一些,他有一種不祥預感,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想當年,自家三弟也曾這麼牛逼哄哄的把一個人給腐蝕的乾乾淨淨,連渣都不剩。

  再看如今,他是不是應該慶幸慶幸自家侄子好歹還留了一點痕跡?

  呵呵,城裡人就是會玩。

  沈三分爬回了自己的嬰兒車,拿起車裡的奶瓶喝了兩口水,然後搖搖晃晃的又走了回來。

  沈慕簫接住走的不是很穩的弟弟,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沈三分靠在哥哥的肩膀上,大概是累狠了,就這麼閉上眼睡了過去。

  靜謐的辦公室,沈晟易的指尖輕重有度的敲擊著桌面,他在考慮,他在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自家三弟。

  事情似乎有些嚴重了啊,他家大兒子差點被人掐死,而他家小兒子直接牛氣沖天的把人給燒的連渣都不剩。

  連渣都不剩。

  沈晟易情不自禁的抱了抱自己的手臂,想當初好幾次自己被電的七葷八素,他是不是應該感謝感謝小傢伙的不殺之恩?

  哈哈哈,他竟然被一個只有一歲的小屁孩給嚇得差點尿褲子了。

  房間裡,兩個小傢伙一左一右的趴在床邊。

  沈慕簫盯著床上睡得安穩的弟弟,自己漂亮的一張臉愣是被他給擠成了一個小老頭模樣,他皺眉道,「筱筱剛剛有沒有看到什麼?」

  沈筱筱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一臉天真無邪,「筱筱只覺得好熱好熱的,好像有團火在燒筱筱的小裙子。」

  沈慕簫嘀咕著,「能夠把一個人燒成灰溫度至少有900度,而且是在這麼短時間之內燒成了灰灰,肯定是上千度。」

  「哥哥你在說什麼?」

  沈慕簫搖了搖頭,「為什麼那麼高的溫度,我們卻沒有事?」

  沈筱筱戳了戳弟弟的小臉蛋,「哥哥,弟弟為什麼還不醒?」

  沈筱筱不明哥哥的用意,忙道,「哥哥要做什麼?」

  「我在電動超人里看過,這種時候弟弟應該是虛脫了,我們要給他補充能量。」

  沈筱筱緊張起來,「我也看到過,可是我們要怎麼補充能量?」

  沈慕簫抱著沈三分跑到了書桌前,然後將電源插板從地上拿了起來。

  沈筱筱笑,「我懂了,哥哥要給弟弟充電?」

  沈慕簫努力的將弟弟的小手指插進插板力。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沈晟易手裡提著飯盒,剛一推開門就見到正在捯飭著插座的兩個小屁孩。

  沈慕簫急忙將手裡的插板放在桌上,「弟弟在充電。」

  「……」沈晟易將飯盒放在桌邊,瞪著兩根手指頭都插進了插孔的沈三分,嘆口氣,「你真當你弟弟是充電寶了嗎?」

  「哥哥,我能打開了嗎?」沈筱筱從桌底下探出半顆頭。

  「開始。」沈慕簫喊。

  沈晟易瞳孔一聚,下意識的想要將沈三分的手從插孔里掏出來,卻是為時已晚,自己的手剛剛接觸到孩子的手臂上,一股電流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了自己的體內,橫行霸道那般打通了他身體的奇經八脈。

  在那一刻,沈晟易覺得自己的靈魂又一次得到了淬鍊。

  「唔——唔——」強烈的電壓使得沈晟易渾身哆嗦顫抖,他的假髮套也在痙攣中被抖落,亮出了那顆白白亮亮的大光頭。

  沈慕簫見著毫無反應的弟弟,嘟了嘟嘴,「難道是電壓不夠?」

  「快……關……電。」沈晟易口吐白沫的說著。

  沈筱筱雙手撐在桌邊,眨了眨眼,「哥哥,二伯好像有點不對勁。」


  沈慕簫扭頭看向旁邊正在翻白眼的二伯,伸手晃了晃,「二伯你怎麼了?」

  「快……關……電。」

  沈筱筱聽不清二伯在說什麼,只聽見了最後一個電,她點頭,「二伯讓繼續電。」

  沈晟易這下子連白沫都吐不出來了,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渾身上下因為散不去的電流像死魚一樣條件反射的顫了顫。

  沈慕簫關了電,輕輕的戳了戳弟弟,手指頭突然間被電了一下,他縮回了自己的手。

  「弟弟為什麼還不醒?」沈筱筱想要碰一碰弟弟,又怕被電,就這麼繞著桌子轉上兩圈。

  沈慕簫皺了皺眉,故作高深的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電動超人每次充完電之後都要等個十幾分鐘才醒。」

  於是乎,兩個小傢伙就這麼蹲在桌邊目不轉睛的盯著桌子上睡著的弟弟。

  沈晟易睜開雙眼,有些發懵,他為什麼會躺在地上?

  他有些後知後覺的從地上坐起來,這才看到趴在桌邊睡過去的兩個孩子。

  「咯吱咯吱。」沈晟易動了動自己僵硬的四肢。

  沈晟易聽見異響,驚愕的看向房子四周,牆上的玻璃窗,天花板上的電燈泡,書桌上的電腦、開水壺,只要是觸目可及的東西幾乎全部性的粉碎。

  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沈晟易急忙將哥哥姐姐們抱在懷裡。

  沈慕簫被驚醒,大驚失色的盯著滿屋子飄動的玻璃渣子,慌亂的抱緊了二伯。

  「二伯,筱筱怕。」沈筱筱抱住沈晟易的胳膊,閉著雙眼。

  沈晟易沒有說話,雙目一瞬不瞬的盯著桌上睡著的孩子。

  沈三分四周散發著一股微不可察的微光,還有些許電流在相互牽制。

  「砰砰砰。」窗戶外,玻璃破碎聲經久不衰的迴蕩開,嚇得所有研究院內的工作人員一個個緊急撤離。

  「叮……」

  臨時搭建的醫務室內,受傷的士兵們正在接受暫時性的檢查治療。

  蕭菁坐在沈晟風身側,聽見手機鈴聲的時候,指了指他的口袋,「隊長,你的電話響了。」

  沈晟風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身前的醫務兵身上,對於自己衣服里鬧騰不已的手機全然的漠不關心。

  醫務兵壓力很大,他小心翼翼道,「長官,我們這裡設備簡陋,目前的檢查蕭少將一切正常。」

  蕭菁急忙站起來,「我就說過了我沒事的。」

  沈晟風看向旁邊正在包紮傷口的江山平,沒有說話,拉著自家媳婦兒的手走出了營帳。

  「究竟是怎麼回事?」沈晟風用力的攥著她的手,很明顯,他知道了什麼。

  蕭菁有些心虛的低下頭,「隊長為什麼這麼問?」

  「小菁,你不會說謊。」沈晟風抬起她的頭,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的眉眼。

  蕭菁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了質疑,她的眼神下意識的想要避開他的接觸。

  沈晟風再道,「小菁,你是不是在隱瞞我什麼?」

  「隊長,我為什麼要隱瞞你?」

  「小菁,我想聽你說。」沈晟風聽著身後響起來槍聲,知道了第二場考核已經開始了。

  蕭菁有些底氣不足道,「隊長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我現在要回隊裡了。」

  沈晟風抓住她的手臂,面色凝重道,「考核對我而言,不及你一分。」

  蕭菁抿唇一笑,轉過身踮起腳尖一吻落在他的唇上,「隊長,你這樣可是會鬧笑話的,我先走了。」

  沈晟風站在原地,看著她已經匯入了人流的身影,微微搖了搖頭。

  「沈隊長。」

  沈晟風聽見身後有人說話,回了回頭。

  莫洛有些欲言又止的咳了咳,「剛剛對戰赤鷹隊,我真的是無心之失,沒有想到會是真槍。」

  「是,是,是,你說的沒錯,可是所有槍枝都是上級部門準備的,我們不過就是在指定區域拿到指定的武器而已。」

  「命運對勇士低語:你無法抵禦風暴。勇士低聲回應:我就是風暴。每年的特戰隊考核從來就沒有公平公正而言,我只有努力的把自己變成一個強者,憑我一己之力替我身後的人擋下狂風暴雨的侵蝕。」


  莫洛往後趔趄一步,與他拉開了更大的距離。

  沈晟風與他擦肩而過。

  莫洛僵硬的站在原處,心裡一陣一陣瘮得慌。他這話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某些不想風平浪靜的人說的?

  沈晟風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看著場中巾幗不讓鬚眉的一群女兵身影,雙手緊握成拳。

  「隊長,我們下一場挑戰的是天鴿隊。」齊越道。

  「我知道了。」沈晟風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齊越看著他很似平常的一雙手,但卻是感受到了一股寒意,莫名的有些心悸不安。

  天鴿隊秦曉注意到不遠處有道炙熱的眼神,不以為意的回頭看了一眼,當對視上沈晟風那一雙冰冷到讓人心涼的眼神時,他急忙收回自己的雙目。

  彭昊靠在秦曉肩頭處,嘀咕道,「我們是不是被發現了?」

  「沒有什麼問題,只要我們配合好,哪怕丟了這一分,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那還要按照原地計劃上場嗎?」

  秦曉笑了笑,「我們本來就不打算勝這一場,送他一分也沒關係。」

  「我去趟洗手間,這裡你先看著。」秦曉戴上軍帽從座椅上起身離開。

  彭昊本是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鐵鷹隊方向,卻見著剛剛沈晟風的位置處空空無人,前一刻好像他還坐在位置上,一眨眼間就不見蹤影了。

  秦曉發覺到身後有人,回過頭時,身後並沒有什麼閒雜人等,他疑惑的轉過身準備繼續往前走。

  「你是在找我嗎?」沈晟風立身在他的一米位置外,目光犀利的落在對方被嚇得後退一步的身子上。

  秦曉嘴角抽了抽,「沈隊長可真會開玩笑。」

  沈晟風往前踏了一步,兩人距離的更近了,他道,「你好像很害怕我?」

  秦曉高傲的抬起頭,嗤笑一聲,「我為什麼要害怕沈隊長?」

  「特戰隊雖說向來都是同氣連枝,但只有我們自己門兒清我們是什麼關係,競爭關係,否則為什麼軍部那群無聊的人總是喜歡對特戰隊一年一次考核?」

  「你究竟想說什麼?」

  沈晟風雙手斜搭在口袋裡,語氣凜然,「你很明白我在說什麼,林琛予今年之所以搞出這種考核制度,便是為了儘量的減少特戰隊之間的內亂,想必之後的幾年內,都會進行這種考核,一次合併一個隊,讓所有人互相融合,隨後全部合併,不再是九支特戰隊。」

  秦曉愣了愣,「你是怎麼知道的?」

  「以往相互牽制是祁老想出來的,他想著一支特戰隊不聽話,總有一支會聽話,而現在祁老倒了,分化的特戰隊應該合併了,而之所以循循漸進,只為了挑選出一個更有能耐的大領導罷了,這才有了一年合併一個隊的想法。」

  「林中校還真是什麼話都對沈隊長說,只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這些事不是他告訴我的,不過憑他那點智商,也只有想出這種辦法,而至於為什麼要告訴你。」沈晟風頓了頓,隨後出其不意的一把掐住對方的喉嚨,他漠然道,「你就算今年遇不到我,遲早也會遇到我,你可要想清楚了,我這個人很護短。」

  沈晟風加重力度,他道,「你如果想要一夜之間天鴿隊變成回憶,你大可以繼續你的小聰明。」

  「咳咳,咳咳。」秦曉靠在牆上不停地喘著氣,他咬了咬牙,「沈晟風你不要逼人太甚。」

  沈晟風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的任命狀還有一周左右就會頒下來了,你可以試試挑戰我的底線。」

  秦曉僵硬的站直著身體,他的什麼任命狀?

  沈晟風沉默的看著對方,像看待一個跳樑小丑。

  「叮……」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

  沈晟風看了一眼手機,上面顯示來電是自家二哥。

  秦曉見他離開的背影,心裡發虛的背靠著牆壁,他捂了捂自己的脖子,有些疼痛。

  沈晟風走出了營帳,按下接聽,「究竟出了什麼事?」

  「老三,救命,救命。」沈晟易帶著驚恐的聲音從聽筒內傳出。

  沈晟風道,「如果傳說沈家二少被一個孩子給活活嚇死了,這算不算是本年度最佳新聞?」

  「你這個混小子別說風涼話了,快來救我,救我。」


  「我從塞西趕回去,就算是連續開車也需要半天時間,等我回去救你,你的屍體都涼了,你找大哥吧。」

  「嘟……嘟……」電話掛斷。

  沈筱筱掛在二伯的脖子上,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呲啦呲啦還在閃爍火花的房間。

  沈晟易不肯服輸的撥打了自家大哥的電話,當電話暢通的瞬間,他嘴裡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得對方搶先一步道。

  沈晟煌開門見山道,「我在陪我媳婦兒產檢,無論你發生了要命的事,還是天大的事,都得給我閉上你的嘴。」

  言罷,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沈晟易丟下手機,「虧得我掏心掏肺的對你們,你們一個個的都是些忘恩負義的傢伙。」

  「二伯,弟弟飛起來了。」沈筱筱指著騰空而起的小傢伙。

  沈晟易聞聲急忙回過頭,他清楚的看見了小傢伙四周散發的光暈越來越強大,甚至越來越炙熱,隨時都會爆發似的,他必須要爭分奪秒的離開這棟樓。

  「嘭。」

  當沈晟易前腳踏出宿舍樓之後,一整棟三層的小樓瞬間崩塌。

  「散開,快散開。」所有人驚慌失措的四下逃離,一個個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大樓被夷為平地。

  沈晟易坐在地上,還有些糊塗,自己的家就這麼一眨眼沒有了?他是不是應該去找沈晟風那小子要一些補償費然後原地重新蓋一棟大樓?

  「二伯,弟弟還在裡面。」沈慕簫指著塌下來的大樓。

  沈晟易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跑到了廢墟前,三層小樓就變成了一堆渣,他該從哪裡開始挖?這樣子挖出來估計都沒啥救了。

  「嘭。」一陣耀眼的白光從廢墟中閃現而過,眾人下意識的閉上了自己的眼。

  沈晟易被逼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呀呀呀,呀呀呀。」沈三分從廢墟中爬了出來,臉上髒兮兮的,就像是剛剛從垃圾桶里被翻出來的。

  炎珺吞了吞口水,瞠目結舌,「小寶做的?」

  「抱抱,抱抱。」小傢伙爬到了炎珺的腳前,興奮的舉起自己的雙手。

  炎珺將孩子抱起來,替他擦了擦那張小花臉,「小寶這是怎麼了?」

  沈晟易從地上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母親身前,一把抱住她的大腿,聲淚俱下的蹭了她一腿的鼻涕,他哭喊著,「媽媽,我也要抱抱,我被他嚇死了,我要抱抱。」

  炎珺一巴掌打在他的腦門上,「說人話。」

  沈晟易被打懵了,委屈的撇了撇嘴,「這個臭小子他嚇唬我,您看看我的家,您看看我的樓,您看看我那風平浪靜的研究院,變成啥樣了?我的樓塌了,我的家沒了,我的人被嚇成了傻子了。」

  炎珺抱著孩子蹲下身,委婉的說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兒子啊,這有可能是你造的孽啊。」

  「……」

  炎珺伸出手同樣替他擦了擦臉上的灰,「所以母親常說,為善者,必有人善之,為惡者,天下不容。」

  「母親,說好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很明顯,母親對你時,手是雞爪,母親對你的兄弟們時,是熊掌。」

  「母親您這樣對您的親生兒子,您的良心不會痛嗎?」

  沈晟易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甩了甩自己臉上的鼻涕,「我恨,我恨,我恨。」

  炎珺牽上哥哥妹妹的手,走到安全區域,「奶奶一聽說老三把你們送來了研究院就立刻從家裡趕過來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剛剛嚇壞了吧?」

  沈慕簫指著弟弟,說的很認真,「弟弟剛剛好厲害。」

  炎珺看向身前的那棟大樓,「是挺厲害的,不過小寶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們給弟弟充電了。」沈筱筱搶先一步回答。

  炎珺皺了皺眉,「充電?」她似乎能夠想像到孩子們口裡充電的意思。

  沈三分一個勁的拍著自己的手。

  炎珺抱著孩子坐回了車上,「等小菁他們考核完了之後再去營區,這兩天回沈家住吧。」

  「哐當。」沈晟易坐在了副駕駛位上,手裡還提著一個包。

  炎珺瞪了他一眼,「你上來做什麼?」


  沈晟易不屈不撓的扣上安全帶,「回家啊。」

  「你回去做什麼?」

  「母親您也看到了,我的宿舍都被夷為平地了,您讓我住哪裡?」

  炎珺道,「你還有辦公室。」

  「三十幾年的那個晚上,我和爹都衝動了啊。」炎珺忍不住的嘆口氣。

  「……」

  「老陳,開車。」炎珺擦了擦孩子臉上的灰土,「困了就睡一會兒,很快就到家了。」

  車子平穩的駛上主路。

  沈晟易看著似乎有些陌生的路,他問道,「老陳,這不是回沈家的路。」

  被喚作老陳的司機沒有回覆,只是在沉默中漸漸的加快了速度。

  沈晟易心裡一驚,吼道,「你在做什麼?」

  老陳將車子拐進了一條小道,不過一分鐘之後,車子停靠在了一棟別墅前。

  一個個手執武器的男子站在車子四周,等待著車內人主動下來。

  炎珺目光如炬的盯著駕駛位上的男子,「老陳,你在沈家開車了十年,為什麼要這麼做?」

  老陳閉了閉眼,又重新睜開,「夫人,您應該說我是潛伏了十年。」

  「你——」

  「對不起,我有我的使命,現在我的使命結束了。」老陳從座椅上掏出自己的配槍,毫不猶豫的對著自己的太陽穴開了一槍。

  子彈穿透了他的頭顱,穿透了玻璃窗,彈在了路邊的一支電樁上。

  所有人沒有說話,三名男子走上前。

  炎珺做出了反抗動作,卻是胳膊上一疼,她腦袋一暈,倒在了地上。

  「母親。」沈晟易見狀,本是打算將孩子們保護在身後,同樣感覺到脖子上被什麼東西扎過,一股熟悉的麻痹感襲來,他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三名男子將三個小孩強硬的抱了過來。

  沈筱筱掙扎著,「放開我,放開我。」

  一名男子拿出麻醉槍直接扎了孩子一槍。

  沈筱筱停止了動作,昏睡過去。

  沈慕簫伸出雙手對著其中一名男子道,「我跟你們走,但可不可以把弟弟給我抱。」

  男子將小傢伙放在了沈慕簫懷裡,「老實聽話。」

  夕陽紅霜落在別墅的落地窗前,一男一女站在客廳中心

  詹老闆進入大廳,看著規規矩矩坐在地毯上的三個小傢伙,難以掩飾臉上的笑意,「很不錯,沒想到這麼短時間你們就把人給弄來了。」

  女人道,「您可以開始您的實驗了。」

  「不急,讓我先來認識認識這三個孩子。」詹老闆蹲下身子,「怎麼髒兮兮的?」

  「老闆,密室里還關著兩個人,這兩個人該怎麼處理?」一名保鏢詢問著。

  詹老闆的笑聲戛然而止,「什麼人?」

  「看那身份,對方應該也是軍人,我調查過了,是他們的奶奶。」

  詹老闆噌的一聲從地上站起來,「炎珺上將?」

  「您不用理會那兩個人的身份,只需要完成您的實驗就可以了。」女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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