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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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連氏知道她估計是要勸皇兒,總算鬆了口氣,算她還沒昏頭,就算再不容其他女人,這點兒理智卻還是有的,臉色勉強平展了一些,揚聲:「章德海,將秦王和王妃領到隔壁耳房。」

  章德海應了一聲。

  夏侯世廷臉色有些陰鬱,見她已跟上章德海,卻也無奈,只得先跟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出門左拐,沿著走廊走著。

  一路,萃茗殿的下人不時駐足,彎腰行禮:「秦王。」眼前人如今既是攝政王爺,更是敬畏。

  不一會兒,三人到在一間耳房門口停下來。

  花廳是宴客所,這件耳房則是供客人中途小憩歇息的。

  因為萃茗殿長年根本就沒什麼外客,所以這兒雖簡榻、桌椅等家私齊全,卻一直空置著,沒有人煙氣,整潔乾淨而幽靜。

  他見章德海打開門,她前腳進去,自己卻站在外面,遲遲不進去,只沉聲:「在這兒耽擱個什麼名堂。」

  卻見一襲尼姑袍子沒除的秀美人兒腳尖一跺,有些煩他磨唧,咬咬唇:「磨蹭什麼,進來再說。」

  他臉色一垮:「吃了雄心豹子膽。」卻二話沒說,背著手垮了進去。

  章德海呵呵一笑,帶上耳房的門。

  門咯吱關上,他一把從她背後偷襲,長臂一展圈住她:「生氣了?」

  秀髮間和耳際邊傳來的熟悉馨香,讓身後昂長而英魁的身體蠢蠢欲動。

  高挺的鼻子抵著女子後頸上白淨纖嫩的肌膚,小心地摩挲。

  每次只要抱住她,再撒手,好像是一件很難的事。

  上次跟她親近,還是長青觀的那晚,今天說什麼也得解解困苦。

  她沒有回答,只聽著耳根子後面男人鼻息加重,才輕微掙扎了一下,要扒他的手:「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他對於她小小的反抗甚是不滿,健臂一拽,將她調轉過來。

  雲菀沁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跟他調換了個位置,男子身上的清冽罡風撲來,她低低「啊」一聲,被他生生壓在後面的門板上,震得門扇一響,還沒開聲,他整張臉匍匐下來,在她唇上飛快啄了一下。

  三爺好生的猴急,虧得平時看著還挺正經呢,哼。

  不過,新婚夫妻分開這麼久,好容易見一次,做些親密事,也是人之常情。

  章德海想著,越發是自行腦補了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臉色更紅得像豬肝,不好意思靠得太近,乾脆下了走廊,去門口看著。

  耳房內,雲菀沁吃了他一記偷襲,摸摸嘴唇,感覺被他親得有些微微發腫,再看這男人,居然一副無所謂且嘗到了甜頭、隨時準備再來一發的模樣,有點慍了,每次都不招呼!什麼習慣。

  眼光一移,落到他袍子上,她注意力被吸引走,抬起手,沿著他胸上的金線繡龍輪廓,輕輕撫著。

  這是他打理政務時穿的服飾,向來只有大宣攝政的親王,才能有的穿戴。

  織造府的宮人下王府,為他量身製作,一襲黑金袍剪裁合體,每一處與他的身型都極其合襯,處處展露身材,顯得氣宇軒昂,精壯的窄腰系著一條守喪期的白色腰帶,不見違和,只有超然於眾。

  一個人的未來如何,也許從他目前的氣態,真的能看出一二。

  他果真走到了這一步。

  皇子是世間榮耀集於一身的無官職銜,卻也是個如履薄冰的職銜,在還沒有抵達高位時。

  這個男人,還沒走到他人生的巔峰,不過,已經初露端倪。

  她莫名有些失神,享受夫蔭,是每個女子夢寐以求的,她現在應該很開心的啊!

  夏侯世廷被她摸得心跳得急遽,抓住胸膛上的纖巧手腕,氣息差點兒凌亂:「剛剛還不高興,現在又勾引本王。」掌一蜷,將她比自己小一半的手兒握在掌心。

  「你真的開始理政了?和景陽王,還有郁宰相一起?」卻見她難得沒有反駁自己,輕聲道。

  他感覺她好像不算是很高興,騰出一隻手,撫一撫她的秀髮:「嗯。」頓了一頓,「不過,不是跟他們一起,本王是他們的上級。」

  他的眼神寫滿了,他已經不是吳下阿蒙,已經走到了眾人眼下,走到朝上,他的權勢會越來越大,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再不會讓她受一點兒苦和委屈。


  她答:「哦。」

  他沉默了一小會兒,抓緊了她的手:「走吧。」他知道怎麼能叫她安心。

  她知道他要去哪兒,將他反手一抓:「先不要去。」

  夏侯世廷當她是顧忌母嬪,怕與母嬪生了心結,看著她:「母嬪那邊,你不用擔心,她不是個壞人,其實一直也挺喜歡你的,這次也不知道怎麼了,犯了些糊塗,本王以後勸勸她。」

  她終究還是把話給攤開了說:「我覺得母嬪可能有些記恨上我了。」

  他懷疑地看她。

  她先試探:「皇后的過世,你聽到了什麼傳言嗎?」

  朝上,臣子們私下風言風語,他這段日子怎麼會不知道,只不過一直壓著罷了,其實他自己也在猜測,不過,去問姚福壽,都說得含含糊糊,後來又去思罰殿找看押蔣氏的宮人問,他們的嘴巴閉得更緊。

  最後,還是蔣氏靈柩出京去陵園的路上,叫施遙安買通扶靈的宮人,才得知蔣氏死後,被父皇那邊重新差人清理過,這本來也沒什麼,可還上下粉飾一新,化了遺體妝容,尤其上腹,這讓他疑竇更深。

  此刻聽雲菀沁問,他記起來,聽說蔣氏過世前,她還跟東宮太子去過思罰殿,想著又是臉一黑,卻暫時壓下來:「嗯,聽說過,怎麼?」

  她將思罰殿那天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夏侯世廷聽著,臉色雖有些小小的變化,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蔣氏的死不是正常病亡,早就猜到了,並不意外,只沒料到鬧的動靜這麼大,還是被父皇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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