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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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上月流殤和舒問兩雙毫不也覺得尷尬,反而看起來格外興味與不懷好意的眼神,墨不赦沒有一句質問,也沒有趕人,甚至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們的調侃,只淡淡負手:「來人!」

  月流殤皺眉。

  舒問表情一呆。

  不會吧?

  刷刷刷,廊道里蜂擁而出數十個黑衣打扮的高手,氣勢錚錚,氣息內斂。

  居然來真的……

  「今天是本將軍的大喜之日,任何人不准靠近本將君這房門十丈以內。」

  「是,大將軍!」

  月流殤和舒問臉色微微抽搐,不發一語地看著墨不赦在說完話之後,砰,沉默地關上了房門。

  月流殤和舒問當然不會跟墨不赦的影衛發生摩擦,不是打得過打不過的問題,而是因為今天是墨不赦大喜的日子,他們的本意可不在鬧事,這裡的好戲看不成,前堂不是還有熱鬧可湊嗎?

  從此時的情形看來,墨不赦事先是早有準備,他們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況且,就算墨不赦真的情難自禁,就像新月所說,現在還是大白天呢。

  他不可能在賓客尚未散盡的情況下,就如此我行我素的。

  墨不赦的性子和月流殤到底不同,他內斂守禮,心裡時刻都擺放著規矩與分寸。

  悻悻地回到前堂,立刻迎上新辰疑惑的詢問,「怎麼去了那麼久?」

  不過是把喝醉酒的新郎官扶進房而已,需要去這麼久嗎?

  月流殤呵呵一笑,「想等著看看熱鬧,卻沒看著。」

  舒問聞言,驚訝地轉頭瞥了他一眼,顯然沒想到他在嬌妻面前這麼誠實,這可真是一點也不像月流殤以前的性格呀。

  新辰睨了他一眼,「真是幼稚。」

  「娘子,這可不是幼稚,難得看到木頭成親,為夫怕他太過純情應付不來洞房嘛……」月流殤討好地攬著新辰的肩膀轉身走了,絲毫也不理會舒問審視的眼神,哼,他嬌寵娘子,可不需要他人操心。

  應付不來洞房?

  她很想問一句,人家應付不來,你就能幫上什麼忙了?

  但是新辰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句話的不妥,臉色黑了黑,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月流殤,沒好氣地道:「你真是個奇葩。」

  月流殤忙狗腿地道:「是是,娘子教訓得是。」

  外面賓客還有很多,而且大多是朝官,新辰也不想再繼續多說什麼。

  皇上已經回宮去了,招待賓客的是墨不赦的爹娘和叔父,堂里堂外依然一片喜氣的喧鬧聲,新辰方才看到了墨不赦的爹娘,此時忍不住感嘆了一聲:「墨老爺和夫人看起來真是一對神仙眷侶。」

  男的俊,女的俏,看起來比實際年紀至少年輕十歲。

  月流殤聞言,立刻不服了,「哪裡是神仙眷侶?不過是常年雲遊在外,看起來多了一些神秘感而已,比起本座與娘子,他們立即就要被甩出十條街了。」

  雖然已經習慣了他的厚臉皮,新辰還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還要臉不要?」

  「當然要。」月流殤笑眯眯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湊在她耳畔,頗有些期待地道:「娘子,不如……我們也回去,過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吧。」

  新辰一呆。

  「我們成親那會兒,這洞房花燭夜可是生生錯過了。」那個時候沒感覺,可這會兒月流殤再想起來難免就覺得懊惱遺憾,再看看人家的洞房花燭,不由更加蠢蠢欲動。

  新辰腳步微頓,轉過頭,眼神怪異地瞅著月流殤,抬手在他腦門上探了探,「沒發熱吧?」

  月流殤嘴角一抽,拉下她的手,「娘子,為夫沒發熱。」

  「那說什麼胡話呢?」新辰冷瞪他一眼,抬腳就走。

  不過,其實她去不去跟娘娘稟報都無所謂,皇后娘娘並不在意。

  「娘子,為夫說的哪裡有胡話了?」月流殤委屈地癟癟嘴,拉著她的手,「我的說真的。」

  新辰頗為頭疼地道:「月流殤,你幾歲了?」

  什麼是洞房花燭夜?

  他們每天晚上在做的事情,與洞房花燭夜有什麼區別?不就是少了交杯酒跟紅燭嗎?

  難不成他們還要再成一次親?


  這個傢伙,有時候真是幼稚得可以。

  「娘子,這跟為夫的年紀又什麼關係?」月流殤絲毫也不氣餒,興致勃勃地提起以前,「你都不知道,青鸞以前才是最懂得營造氣氛的傢伙,那時候為了跟主上培養感情,在鳳陽酒樓一擲千金,親手布置了浪漫的燭光晚餐……」

  新辰任由他喋喋不休地說個沒完,心裡卻在想,這個傢伙又在胡說八道了吧?

  皇后娘娘什麼時候做過那樣的事情?

  鳳陽酒樓?

  燭光晚餐……是什麼?

  「新辰姑娘。」前面一個美婦人走了過來,笑意盈盈地道,「這半個月辛苦新辰姑娘了,真的很感謝姑娘——」

  「大嬸,請叫她月夫人。」月流殤皺眉,「她是我的娘子,已經不是姑娘了。」

  新辰嘴角一抽。

  對面的美婦人則是臉色一僵,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依舊能感覺到熟悉的嬌嫩肌膚,嬌俏如雙十年華的女子,「我怎麼就成了大嬸了?」

  月流殤淡定地道:「您是墨不赦的娘親,那本座不叫你大嬸,還要叫你姐姐嗎?」

  其實如果只是看這個女子的外表,叫姐姐都怕叫老了。

  「咳。」一個男子的輕咳響起,「雖然語氣和稱呼都有些不禮貌,但是,也沒叫錯。」

  身軀跟墨不赦一般高大挺拔,五官也跟墨不赦有五分相似,只是比墨不赦看起來看成熟,更滄桑了一點。

  安撫地對著妻子笑了笑,他轉頭看向月流殤,友善地道:「謝謝你們對不赦的照顧。」

  月流殤玩味地勾唇,「原來你就是木頭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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