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洗手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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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永庭抬手摸了摸鼻子掩蓋尷尬。

  九珠說完便轉身回到了馬背上。

  陸永庭躲在林子裡解決完出來。

  還未翻身上馬,便聽坐在馬背上的九珠問道:「你洗手了沒?」

  陸永庭手指下意識縮了一下,遲鈍的抬眸。

  「你沒洗手啊!」九珠嫌棄皺眉,她知道男的是如何尿尿的。

  陸永庭尷尬且無語,「大小姐,林子裡哪來的水!你是想我用尿洗不成?」

  「咦!」九珠不自主腦補出陸永庭用尿洗手的畫面,「噁心!」

  陸永道:「你見過哪個男的在野外撒尿還找水洗手的?哪來這麼多講究?」

  九珠撇撇嘴道:「不愛乾淨,你還有理了?」

  陸永庭此時能體會到阿平的心情了,女人真是麻煩且矯情!

  「你在靈州尿褲子,還尿了我一身,我都沒嫌棄你,我不就是沒洗個手嘛,有必要如此計較嗎?」

  提起靈州那時,九珠心裡來氣,居高臨下瞪著陸永庭,「還不是怪你!」

  陸永庭有些後悔哪壺不開提哪壺,壓低聲笑道:「是,那事是我的不對,我道歉。」

  被惹毛的九珠可不會因一句軟話消氣,況且道歉還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陸永庭躲避著馬背上的人的死亡凝視,準備要上馬。

  九珠夾著馬肚子,讓馬向前走上幾步,故意不給陸永庭上馬。

  陸永庭也不惱,朝前走上幾步。

  九珠用餘光瞥見那討厭的人跟上來,繼續把馬趕向前幾步,偏不讓他上馬。

  「嘖,江九珠,那可是我的馬。」陸永庭作為男人,也是要面的人,可不想被一小女子溜著。

  「你在齊嬤嬤那裡學的規矩是學到馬肚子裡去了嗎?怎麼可以如此對你的夫君?不像話!」

  這還沒嫁過去呢,陸永庭就罵她,拿規矩來壓她,九珠已經可以想像到以後會過的苦日子。

  她生氣的翻身下馬,把韁繩砸到陸永庭身上,「還你馬。」

  「而且,你還不是我夫君,你現在只能算是未婚夫,一個未婚的老匹夫!」

  說完,九珠和陸永庭擦肩而過,往來時的方向而去。

  陸永庭剛才沒接韁繩,也沒躲,任由韁繩砸到胸口又掉下去。

  未婚的老匹夫?

  他哪裡老了?

  這小女子怎麼動不動就炸毛……

  難道女子都這德行?

  陸永庭轉身大步追上江九珠,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哪?莊子在那邊。」

  九珠惱了,一邊使勁掙扎著想抽回自己的手,一邊道:「我不去!」

  「都說好的事情,怎能說不去就不去。」陸永庭紋絲不動,只覺江九珠在無理取鬧。

  「你要去就自己去……」

  「鬆開你的髒手,別碰我。」

  陸永庭明了,原來還是嫌棄他沒洗手,「好了,等往前走,到了有水的地方我洗還不成嗎?」

  九珠停止掙扎,不悅的盯著手腕示意他放手。

  陸永庭見狀,忙鬆開了手。

  誰知九珠得了自由,還是繼續朝前走。

  陸永庭心下不悅了,他低頭哄著了,人家還登鼻上臉。

  他大步跟上前,又再次攥住了江九珠的手腕。

  軟的不吃,那就只能來硬的,他沉肅道:「莫要耍脾氣,上馬!」

  「你聽不懂人話嘛?我說我不去莊子,不去莊子。」九珠氣憤道,「你現在還不是我夫君!我現在還叫江九珠,不叫陸江九珠,不用什麼都聽你的!也不用遵守什麼規矩!更輪不到你管教我!」

  陸永庭臉黑,從沒有人敢如此和他說話,想罵上她幾句,又想著人年紀還小,罵哭了,還得哄。

  於是他壓下火氣,沉聲道:「不去就不去,上馬,我送你回家。」

  「剛才已經被你提醒過,那是你的馬,不是我的,我可不敢坐。」

  九珠又補充道:「而且我又不是頭腦不清楚,也不是腿殘了,我自己能回去,不勞世子費心了。」


  九珠看著被人拽著的手,「請世子放開你乾淨的手。」

  陸永庭也怒了,好心當成驢肝肺,鬆開手,轉身趨步向前,利落的翻身上馬,調轉馬頭,沉肅的問:「上不上來?」

  九珠不看也不答,腹誹:又不是沒你回不去!

  陸永庭一肚子火,看來又是他自作多情了,下一瞬不再猶豫,夾著馬肚掉了個頭,朝莊子的方向打馬而去。

  從林間小路走到官道,沒了遮擋,太陽火辣辣的曬得人口乾舌燥的。

  九珠的帷帽拴在了陸永庭的馬上,剛才忘拿了。

  她後悔,早知道出宮後就回家睡午覺,而不是因為愧疚和他來什麼郊外,去什麼莊子,結果還和他吵了一架,弄得彼此都不高興。

  也不知陸永庭會不會去太后那裡給她穿小鞋……

  太后本來就不喜歡她,若知道自己的寶貝孫子不高興了,又得立她規矩。

  陛下用聖旨逼她嫁給陸永庭,太后用祖父威脅也逼她嫁給陸永庭。

  她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和陸永庭扯在了一起,分都分不開。

  此時無風。

  柳樹上的知了,一直叫得人心情煩躁。

  夏衫單薄,身上已經起了一層薄汗,讓人感到粘膩。

  聽見背後的馬蹄聲,九珠本就走在路的一側,在聽見聲音後又往外側挪了兩步,給後面的人讓路。

  其實官道路面寬,只要騎馬的人不是故意的,絕對撞不上她。

  沒多久,人騎著馬超過九珠幾步後就勒住韁繩停了下來……是陸永庭。

  他和九珠四目相對著。

  看他面無表情的樣子俯視著她,九珠一時吃不准他要幹什麼。

  須臾後,見他解下拴在馬鞍處的帷帽,九珠已經猜到他是來還她帷帽的。

  果然,陸永庭把帷帽朝她遞過來。

  人家特意送帷帽來給她,九珠在想要不要跟陸永庭服軟,畢竟太后老人家叮囑過,要對陸永庭好,哄著他,讓他高興。

  「我手洗過了……不髒。」

  九珠遲鈍片刻,反應過來陸永庭說這話的意思後,不敢耽擱,忙上前從他手裡雙手接過帷帽。

  「謝謝。」

  陸永庭承認自己如皇伯伯說的那般,是個不爭氣的,可他就是拿江九珠沒辦法。

  剛才他騎馬而去,見到一條小河,心裡憋著氣,假裝沒看見,可身體不聽腦子,偏偏還下馬去淨了手。

  上馬後,才發現那頂帷帽。擔心她熱了中暑,又調轉馬頭追上來送來給她。

  結果她還嫌他手髒不接……直到聽見他說淨過手……

  陸永庭看著臉蛋被曬得紅撲撲的九珠,又氣又不忍。心裡一番掙扎,想自己是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女子計較什麼,況且那小女子如今是他未婚妻,低頭讓著她是應該的。

  陸永庭正要開口。

  「世子,你別生氣,我錯了,不該耍脾氣。」九珠伸手輕輕扯了兩下陸永庭的衣服下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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