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兩隻野兔傍地走
就在此刻，忽見一名小黃門垂首掩面，邁著小步急匆匆地走入了主殿，躬身朝高台跪地稟告道：「陛下，燕王與長皇子來了。」
「....」
聽到這話，天子雖有些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叫他們進來。」
「諾。」
小黃門連忙領命。
不多會，便瞧著劉協與劉辯二人面色大不相同地走入了這間殿宇。
相較於長皇子臉上從始至終的肅穆表情，反倒是某位燕王負背著雙手，吊兒郎當的模樣不由得引得天子暫時忘卻了心中煩惱，輕笑了一陣。
「兒臣拜見父皇。」
對於耳畔爽朗的笑聲，長皇子額角隱隱牽動了兩下，遂平淡地拱手作揖。
「唔。」
照著身旁兄長的架勢，劉協亦是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但待他剛一擡頭，就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父皇，玩得開心否？」
「托燕王的福，朕如今喜悅得緊。」天子淡淡地掃了一眼台下，仿佛並不在意這個兒子的調侃。
眼瞧著殿內三人齊聚，中常侍蹇碩立馬心領神會，趕忙向著一側示意，使得短短几息間，十幾余上林衛連帶著伺候太監紛紛退了出去。
「嘿，這麼喜悅啊？難得。」
「不過兒臣怎麼好像聽人說，父皇這半個月，就開過一次弓？」劉協笑嘻嘻地對上了台上雙目。
緊接著，還未等天子發話，就見他滿是詭譎地從身後提著兩隻兔子，裝作忍痛割愛的模樣繼續說道：「兒臣這次回來也沒什麼好送的，就把這些寶貝野味贈予父皇如何？」
【寶貝？】
【指野兔？】
也虧得在場幾人皆是曉得劉協的性子。
倘若換做不知情的，恐怕這時早就拍案怒罵了。
這不，諸如蹇碩才愣了一個眨眼的工夫，便是回過了神，旋即小心翼翼地從劉協手中接過了那兩隻野味。
「吾兒，當真是長大了。」天子緊咬著牙關，強行擠出了一抹笑容。
目睹著這一幕的上演，一旁長皇子無奈地嘆了口氣，本欲說些什麼的他，猶豫了再三，最終也只得拱手拜道：「父皇，兒臣帳下勇士僥倖獵殺了一隻白狐，現已交託給幾位公公代為處理，相信日後若能將其裁成裘衣，定是冬季保暖之物。」
「不錯，辯兒有心了。」
聞言，天子輕輕頜首，眼神餘光卻是在不經意間惡狠狠地瞪向了另外一個拿野兔充數的兒子。
【瞧瞧你兄長，再看看你，明明都是朕的兒子，怎得差別竟如此大？】
然而對於這道目光中潛藏的深意，劉協輕車熟路地選擇了忽略，仍是自顧自地耷拉著肩膀，似乎心緒早就在不知何時飄向了遠方。
照例又寒暄了幾句，兩兄弟齊刷刷地告別了天子，準備各自返回下榻處換上一身宴席服飾。
只不過，待劉協前腳出了主殿，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邁開了步子時，突聽長皇子從不遠處輕喚了他一聲。
「協弟....我們能聊聊嗎？」
「哈？」
興許是這幾日的狩獵生活確實過得滋潤，以至於劉協此刻面對著這位兄長，即便態度尚存冰冷，但語氣卻是緩和了許多。
他疑惑地停下腳步，轉過身上下打量了對方幾眼，不解地問道：「你要跟我聊什麼？」
長皇子尷尬地笑了笑，隨即表情很是不自然地說道：「愚兄這兩年內或許做了些對不住你的事，我想....」
「打住打住。」
「如果你想著在這裡賠禮道歉什麼的話，我覺得還是免了吧？」
劉協皺起眉頭，頓感不悅地瞥了一眼長皇子：「況且，只是動動嘴皮子就能解決....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買賣？」
說罷，他眸中掠過一抹冷意，遂轉身擺了擺手，丟下了一句話。
「我沒資格接受你的台階，至於長皇子殿下試圖表達的沉重歉意，還是留給北疆那些死傷無辜的百姓們比較好。」
待臨了半句話落下，劉協的身影儼然消失在了這片主殿。
「....」
反觀長皇子，則是暗暗握緊了拳頭，嘴角徐徐浮現了一抹苦澀。
對這位弟弟久久未曾消散的惡意，他搖了搖頭，貌似早就預料到了。
而等劉協回到下榻處時，似萬年公主、張寧、蠢丫頭這幾名女眷，則是早已褪下了獵服、換上一襲裙擺，看得直叫前者連挑拇指。
「怎麼樣，姐姐漂亮嗎？」
萬年公主嘟著嘴，故意來到劉協面前轉了一圈。
瞧著自家殿下略顯難看的面色，曹昂與郭嘉在旁竊笑連連。
他二人皆知道，萬年之所以會鬧這一出，究其根本，還要怪劉協前幾日曾不止一次地在她身旁評頭論足。
簡單來說，就類似於姐弟間的互相抨擊。
聽著眾人調侃的笑聲，劉協咳嗽了兩下，立馬岔開了話題：「唔，時候差不多了，咱們動身去中宮如何？」
可能是沒有從劉協口中得到滿意的答案，萬年公主氣呼呼地拉著張寧與蠢丫頭索性直接走了。
見狀，劉協無奈地聳了聳肩，只能領著曹昂以及郭嘉幾人趕了上去。
直至一行人來到中宮時，此處已然人滿為患。
也難怪，畢竟這次參加皇狩的權貴重臣，幾乎都是拖家帶口，再加上心腹護衛，恐怕整體算下來，最起碼得有數千人之多。
這不，在周遭附近，劉協就看到了老太尉橋玄，並且對方身後還跟著幾個年輕人。
通過一番交談劉協方才知道，那些年輕人當中，有三個是老太尉的孫子，還有兩個則是與他關係比較親近的族侄。
毫無疑問，他們都是老太尉特意帶來見見世面的，再怎麼不濟，洛水皇狩也著實稱得上是漢室近些年來數一數二的盛事。
由於排列座位的關係，劉協只帶了趙雲、荀彧、郭嘉三人。
而曹昂？
自然就是代表臨時無暇現身的典軍校尉出席。
因為依照一眾太監的統計，這次參加筵席的人員不下千人，故此，每個名額的陪席，難免會存在限制。
當然，縱使是沒有機會在中宮大殿參加筵席的人，也能到兩側偏廳去胡吃海喝。
待與老太尉等人一併邁步走入了正殿，劉協這時才真正體會到眼前宮殿的巍峨巨大。
「乖乖，這得花多少錢啊？」暗暗砸舌吐槽個不停，劉協雙眸逐一環顧著四周景象。
光是眼前那些柱子，一根根基本上全是兩個人都不能合抱的巨柱，外加這殿頂....亦是高達數丈不止。
「哈哈哈。」
「這....得歸於先帝。」
多半是看出了劉協的腹黑想法，老太尉單手捋著鬍鬚，笑意盈盈地解釋道。
「先帝？」
「我看父皇挺享受的。」
待等邁步走入了中宮正殿，便有黃門太監安排的侍者過來帶路，將每一位賓客引到各自的席位。
劉協一行人的座位，皆在右手邊，從右側首席開始，依次是宗正劉焉父子、長皇子劉辯、光祿勛劉寬、大將軍何進，以及位居第五的劉協。
再接著，即萬年公主和一眾西園校尉單獨一席。
像是老太尉橋玄與一眾百官，則被盡數安排在了左側。
直至片刻，待賓客們皆落座於各自的席位之後，正殿兩側偏門內，便款款走出了一隊年輕貌美的女子。
只見這些女子，個個都穿著單薄的衣衫，若隱若現地透露出內在滑嫩的肌膚，單是打眼一瞧就令人感到極為養眼。
興許是見曹昂單獨一座的關係，有兩名妖嬈婀娜的女子徑直來到了他身邊，左右分別一個。
「....」
「您，應該就是曹公子了對麼？」
女子們穿著低胸羅裙，單薄的衣衫下，肌膚若隱若現，仿佛抽去了骨頭般，膩在曹昂眼下。
此情此景，瞬間讓在這方面毫無經驗的曹子修臊得滿臉通紅，手足無措。
瞧著這傢伙渾身繃緊，壓根不敢動彈一下，劉協遂滿懷惡意地笑了起來。
「左擁右抱的滋味如何？」
可當劉協話音落下，他眼角的餘光卻是瞥見了幾名濃妝艷抹的女子欲朝著自己走來。
豈料就在這時，先前跟著萬年公主一同入座的張寧居然面不改色地坐在了劉協身邊。
「啊？」
「你？」
劉協張了張嘴，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
天曉得這姑娘究竟是怎麼想的，總之，在看到了燕王席上有伴，那幾名女子只得興致缺缺地轉身去尋了其他。
不過下一秒，忽瞧身後閃過了兩道人影，劉協下意識地轉頭望去，卻赫然發現那位盧子業與閔兒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附近。
「殿下，此處有人否？」
盧畦仍是一副和善笑容，旋即看到劉協痴痴地點了點頭，他便掀起了衣袖，坐在了後者的右手。
反觀閔兒，則是一聲不吭地坐在了張寧的邊上。
「....」
見此，張寧眉頭緊鎖，看了一眼對方，這兩個素來沉默寡言的女子，皆是沒有說話。
「子業兄，怎會在這裡？」劉協環顧了一圈四下，最終在角落席位瞧見了孤單一人的左將軍盧植。
【老山羊這是？】
「....」
聽到這話，天子雖有些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叫他們進來。」
「諾。」
小黃門連忙領命。
不多會，便瞧著劉協與劉辯二人面色大不相同地走入了這間殿宇。
相較於長皇子臉上從始至終的肅穆表情，反倒是某位燕王負背著雙手，吊兒郎當的模樣不由得引得天子暫時忘卻了心中煩惱，輕笑了一陣。
「兒臣拜見父皇。」
對於耳畔爽朗的笑聲，長皇子額角隱隱牽動了兩下，遂平淡地拱手作揖。
「唔。」
照著身旁兄長的架勢，劉協亦是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但待他剛一擡頭，就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父皇，玩得開心否？」
「托燕王的福，朕如今喜悅得緊。」天子淡淡地掃了一眼台下，仿佛並不在意這個兒子的調侃。
眼瞧著殿內三人齊聚，中常侍蹇碩立馬心領神會，趕忙向著一側示意，使得短短几息間，十幾余上林衛連帶著伺候太監紛紛退了出去。
「嘿，這麼喜悅啊？難得。」
「不過兒臣怎麼好像聽人說，父皇這半個月，就開過一次弓？」劉協笑嘻嘻地對上了台上雙目。
緊接著，還未等天子發話，就見他滿是詭譎地從身後提著兩隻兔子，裝作忍痛割愛的模樣繼續說道：「兒臣這次回來也沒什麼好送的，就把這些寶貝野味贈予父皇如何？」
【寶貝？】
【指野兔？】
也虧得在場幾人皆是曉得劉協的性子。
倘若換做不知情的，恐怕這時早就拍案怒罵了。
這不，諸如蹇碩才愣了一個眨眼的工夫，便是回過了神，旋即小心翼翼地從劉協手中接過了那兩隻野味。
「吾兒，當真是長大了。」天子緊咬著牙關，強行擠出了一抹笑容。
目睹著這一幕的上演，一旁長皇子無奈地嘆了口氣，本欲說些什麼的他，猶豫了再三，最終也只得拱手拜道：「父皇，兒臣帳下勇士僥倖獵殺了一隻白狐，現已交託給幾位公公代為處理，相信日後若能將其裁成裘衣，定是冬季保暖之物。」
「不錯，辯兒有心了。」
聞言，天子輕輕頜首，眼神餘光卻是在不經意間惡狠狠地瞪向了另外一個拿野兔充數的兒子。
【瞧瞧你兄長，再看看你，明明都是朕的兒子，怎得差別竟如此大？】
然而對於這道目光中潛藏的深意，劉協輕車熟路地選擇了忽略，仍是自顧自地耷拉著肩膀，似乎心緒早就在不知何時飄向了遠方。
照例又寒暄了幾句，兩兄弟齊刷刷地告別了天子，準備各自返回下榻處換上一身宴席服飾。
只不過，待劉協前腳出了主殿，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邁開了步子時，突聽長皇子從不遠處輕喚了他一聲。
「協弟....我們能聊聊嗎？」
「哈？」
興許是這幾日的狩獵生活確實過得滋潤，以至於劉協此刻面對著這位兄長，即便態度尚存冰冷，但語氣卻是緩和了許多。
他疑惑地停下腳步，轉過身上下打量了對方幾眼，不解地問道：「你要跟我聊什麼？」
長皇子尷尬地笑了笑，隨即表情很是不自然地說道：「愚兄這兩年內或許做了些對不住你的事，我想....」
「打住打住。」
「如果你想著在這裡賠禮道歉什麼的話，我覺得還是免了吧？」
劉協皺起眉頭，頓感不悅地瞥了一眼長皇子：「況且，只是動動嘴皮子就能解決....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買賣？」
說罷，他眸中掠過一抹冷意，遂轉身擺了擺手，丟下了一句話。
「我沒資格接受你的台階，至於長皇子殿下試圖表達的沉重歉意，還是留給北疆那些死傷無辜的百姓們比較好。」
待臨了半句話落下，劉協的身影儼然消失在了這片主殿。
「....」
反觀長皇子，則是暗暗握緊了拳頭，嘴角徐徐浮現了一抹苦澀。
對這位弟弟久久未曾消散的惡意，他搖了搖頭，貌似早就預料到了。
而等劉協回到下榻處時，似萬年公主、張寧、蠢丫頭這幾名女眷，則是早已褪下了獵服、換上一襲裙擺，看得直叫前者連挑拇指。
「怎麼樣，姐姐漂亮嗎？」
萬年公主嘟著嘴，故意來到劉協面前轉了一圈。
瞧著自家殿下略顯難看的面色，曹昂與郭嘉在旁竊笑連連。
他二人皆知道，萬年之所以會鬧這一出，究其根本，還要怪劉協前幾日曾不止一次地在她身旁評頭論足。
簡單來說，就類似於姐弟間的互相抨擊。
聽著眾人調侃的笑聲，劉協咳嗽了兩下，立馬岔開了話題：「唔，時候差不多了，咱們動身去中宮如何？」
可能是沒有從劉協口中得到滿意的答案，萬年公主氣呼呼地拉著張寧與蠢丫頭索性直接走了。
見狀，劉協無奈地聳了聳肩，只能領著曹昂以及郭嘉幾人趕了上去。
直至一行人來到中宮時，此處已然人滿為患。
也難怪，畢竟這次參加皇狩的權貴重臣，幾乎都是拖家帶口，再加上心腹護衛，恐怕整體算下來，最起碼得有數千人之多。
這不，在周遭附近，劉協就看到了老太尉橋玄，並且對方身後還跟著幾個年輕人。
通過一番交談劉協方才知道，那些年輕人當中，有三個是老太尉的孫子，還有兩個則是與他關係比較親近的族侄。
毫無疑問，他們都是老太尉特意帶來見見世面的，再怎麼不濟，洛水皇狩也著實稱得上是漢室近些年來數一數二的盛事。
由於排列座位的關係，劉協只帶了趙雲、荀彧、郭嘉三人。
而曹昂？
自然就是代表臨時無暇現身的典軍校尉出席。
因為依照一眾太監的統計，這次參加筵席的人員不下千人，故此，每個名額的陪席，難免會存在限制。
當然，縱使是沒有機會在中宮大殿參加筵席的人，也能到兩側偏廳去胡吃海喝。
待與老太尉等人一併邁步走入了正殿，劉協這時才真正體會到眼前宮殿的巍峨巨大。
「乖乖，這得花多少錢啊？」暗暗砸舌吐槽個不停，劉協雙眸逐一環顧著四周景象。
光是眼前那些柱子，一根根基本上全是兩個人都不能合抱的巨柱，外加這殿頂....亦是高達數丈不止。
「哈哈哈。」
「這....得歸於先帝。」
多半是看出了劉協的腹黑想法，老太尉單手捋著鬍鬚，笑意盈盈地解釋道。
「先帝？」
「我看父皇挺享受的。」
待等邁步走入了中宮正殿，便有黃門太監安排的侍者過來帶路，將每一位賓客引到各自的席位。
劉協一行人的座位，皆在右手邊，從右側首席開始，依次是宗正劉焉父子、長皇子劉辯、光祿勛劉寬、大將軍何進，以及位居第五的劉協。
再接著，即萬年公主和一眾西園校尉單獨一席。
像是老太尉橋玄與一眾百官，則被盡數安排在了左側。
直至片刻，待賓客們皆落座於各自的席位之後，正殿兩側偏門內，便款款走出了一隊年輕貌美的女子。
只見這些女子，個個都穿著單薄的衣衫，若隱若現地透露出內在滑嫩的肌膚，單是打眼一瞧就令人感到極為養眼。
興許是見曹昂單獨一座的關係，有兩名妖嬈婀娜的女子徑直來到了他身邊，左右分別一個。
「....」
「您，應該就是曹公子了對麼？」
女子們穿著低胸羅裙，單薄的衣衫下，肌膚若隱若現，仿佛抽去了骨頭般，膩在曹昂眼下。
此情此景，瞬間讓在這方面毫無經驗的曹子修臊得滿臉通紅，手足無措。
瞧著這傢伙渾身繃緊，壓根不敢動彈一下，劉協遂滿懷惡意地笑了起來。
「左擁右抱的滋味如何？」
可當劉協話音落下，他眼角的餘光卻是瞥見了幾名濃妝艷抹的女子欲朝著自己走來。
豈料就在這時，先前跟著萬年公主一同入座的張寧居然面不改色地坐在了劉協身邊。
「啊？」
「你？」
劉協張了張嘴，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
天曉得這姑娘究竟是怎麼想的，總之，在看到了燕王席上有伴，那幾名女子只得興致缺缺地轉身去尋了其他。
不過下一秒，忽瞧身後閃過了兩道人影，劉協下意識地轉頭望去，卻赫然發現那位盧子業與閔兒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附近。
「殿下，此處有人否？」
盧畦仍是一副和善笑容，旋即看到劉協痴痴地點了點頭，他便掀起了衣袖，坐在了後者的右手。
反觀閔兒，則是一聲不吭地坐在了張寧的邊上。
「....」
見此，張寧眉頭緊鎖，看了一眼對方，這兩個素來沉默寡言的女子，皆是沒有說話。
「子業兄，怎會在這裡？」劉協環顧了一圈四下，最終在角落席位瞧見了孤單一人的左將軍盧植。
【老山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