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朕眼光是不是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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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酒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從前見過別人用類似的法子罷了,我也是第一回試著用,心裡也不太有底氣的。」

  「這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人心算是被你算計明白了,且瞧著吧,馬上這些人便是要用力氣了。」九爺道。

  猶豫片刻,九爺到底還是忍不住湊到四爺跟前:「我說四哥,你到底是怎麼尋到的小四嫂啊,教教我,我也去尋摸一個。」

  這話成功的得到了四爺一個冷眼,九爺打了個哆嗦,頓時跑溫酒跟前了。

  「你當真沒個妹妹嗎?」

  溫酒:「妹妹沒有,哥哥倒是有一個,可惜進了軍營,怕是沒法子嫁給你。」

  九爺一噎:「咱哥哥也這般聰明嗎?可娶親了嗎?」

  溫酒滿臉不可置信,自上到下打量他:「歪,你還要不要點節操了?」

  九爺對上溫酒十分不對勁兒的視線,頓時跳腳:「小四嫂!你想什麼呢你!我是說,咱哥哥若是沒娶親,我們還有妹妹未曾出嫁呢麼,四哥,你說是不?」

  「你想的還真多。」四爺白了他一眼,挑眉向著前頭看去:「你們快看。」

  九爺順著四爺的視線看過去,當下便是撇了撇嘴:「我看八哥等會兒還笑不笑的出來。」

  與此同時,遠處八爺身邊的奴才也是皺眉頭過來稟報。

  「爺,不好了!」

  八爺閒適的靠在椅子上,拈了一塊點心淺嘗了一口,隨意的瞟了身邊的奴才一眼:「有什麼不好?爺都瞧見了,他們又瞎折騰出什麼了?以四哥的性子,竟然沒動刀子,真是奇了。」

  「主子,四王爺不只是沒動刀子,而今那些刁民都在地上挖金子,甚至外頭還有些自告奮勇的,不要錢也要來幫著一同清理的。瞧著這情形,用不上多久這活計便是做完了。」

  「你說什麼!」八爺眉頭一擰,頓時放下點心站起身來,定身看去。

  果不其然,便是瞧見了一片熱鬧非常的模樣,頓時整個捏起拳頭來:「怎麼會這樣?你說清楚!」

  「主子,聽說是因為四王爺的荷包不見了,剛剛尋到了,說是破了洞,裡頭的金銀財物都掉了,還說是讓人尋到了之後便是抓緊給送回去呢。」

  八爺拳頭捏的咯吱作響:「不過是些騙人的把戲,這些個刁民,竟是就被騙了!」

  便是的侍衛微微皺眉:「主子,這些都是市井小民,可不就是能被這般的法子唬了去?可要奴才偷偷過去告訴他們真相?」

  又向著遠方看了一眼,八爺眯起眼睛來:「不對,老九剛剛顯然已經黔驢技窮,四哥可不是這般的性子...」

  「此事,怕是和那位側福晉脫不得干係!若非如此,四王爺必定震怒,若是強橫手段鎮壓,最好的結局也是要失掉民心!」

  「溫酒!」八爺從前用這般的法子算計他這位四哥,屢試不爽,而今還是第一次,四哥竟然不來硬的。當下恨得壓根直痒痒:「他們以為這般就行了?沒那麼容易!解決此處又能如何?還有木材呢,便是搬運過來,也不是想的那般容易的。四哥主持第一次便是塌了祀台,這事一輩子都會被詬病,且等著看吧!」

  「四哥,哈哈哈,你看,八哥臉都綠了,我這麼遠都能瞧的清清楚楚。」九爺遠遠的一瞧,頓時樂了。

  溫酒好笑的搖頭:「而今瞧著,塌方的地界眼瞧著就能清出來了。不過,還需要墊些穩固的磚石,這些人,還是得拿捏些才行。」

  九爺頓時來了精神:「這幫刁民,而今不少都撿了金銀的吧,他們怕是想早早的幹完活計回家去,免得被人搜身搜到銀子呢。這般若是我還拿捏不住,那便是白白混跡市井多年了。」

  說罷,九爺便是又嘖嘖兩聲:「這些個市井小民,倒是精明的很,瞧這面相,現下竟是一個比一個老實。別說,倒是怪好玩的。不行,我還得去盯著些。

  四哥,你還是去看看木材,那頭大哥在盯著,我把老十放那邊兒了,還有些不放心。」

  「嗯,這裡交給你了。」四爺說罷,拍了怕九爺的肩膀。

  溫酒也笑:「晚飯時分來我這兒用膳啊。」

  九爺已經跑出十幾米遠了,聽了話,頭也不回的擺手:「知道了!」

  溫酒和四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一併向著後山去。

  「酒兒,你便是先回去吧,大哥那頭,爺去瞧瞧。」


  溫酒眼珠子咕嚕一轉,忽而對著四爺招了招手。

  溫酒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四爺聽的直愣神:「你啊。」

  而後失笑:「爺曉得了,你回去歇著吧,這個小和尚,還是交給爺吧,若廣慈真的來了,你怕是不是他的對手。」

  溫酒一愣,回頭看了一眼曇鸞,見曇鸞眸子裡頭帶了幾分驚懼,頭上的愛心竟是慢慢增長,生出了一顆來。

  「施主,我想跟著你,我只同施主相熟。」

  【主人,這個小和尚的愛心也是極品啊,竟是到了可以兌換中品靈石的地步了。只是他這愛心為啥會帶絲絲的黑氣?算了,不管了。總之是好東西。

  而今看來,這個小小的界面,真是臥虎藏龍啊。主人,要不將人留在跟前吧,多存些靈石也是好的。】

  聽到小錦的話,溫酒一時間也是瘋狂心動。

  說來,對曇鸞也是熟悉,他跟著自己怕是日子能好些。

  只是想了又想,溫酒還是點了頭:「好,就按爺說的。」

  【主人,多好的刷好感賺靈石的機會啊,你就這般放棄了啊?】

  溫酒當下沒有搭理小錦,只是認真的看向曇鸞道:「曇鸞,你放心,你師父是你師父,你是你,他即便作惡,也同你無關。且等事情告一段落,你若是還想留在我跟前,我會幫你安排的,而今,你還是先跟著爺吧。」

  「施主...」曇鸞眉頭緊緊的皺著。

  「這麼定了,你回吧。」四爺忽而站出來,擋在溫酒和曇鸞中間,又道:「不語,你去送她。」

  「好,你去吧,爺瞧著你。」

  「嗯。」

  ...

  干清宮。

  康熙爺拿著密折細細瞧過,便是點了頭:「此番算是處事不驚,老四而今去了些戾氣,這倒是朕未曾想到的。」

  「皇上您說的是啊,奴才瞧著,從前四王爺總是不苟言笑的,而今,雖然瞧著也不好親近,但是比之前卻是好多了。」

  「溫酒機靈,善同人打交道,懂得變通。老四的性子,學的一分便是夠用了。」

  「溫側福晉是個好的,尋常人可是比不得。只溫側福晉卻是總說事事要向著王爺學呢,奴才覺著,還是咱們四王爺更勝一籌。」

  康熙爺聽了便是笑,直將那摺子合上,只道:「你也甭夸老四,朕的兒子朕自己知道,從前便是想著,他這性子,該是尋個柔和綿軟些的,好化化他的戾氣,卻不想那烏拉那拉氏瞧著小綿羊一般,實則手段極其狠辣,相處起來也並不柔和。

  說來,是朕未曾瞧清。幾個孩子和嫡福晉,都是怨偶一般。你說,朕這瞧人的眼光,是不是也有些問題?」

  「皇上,您這怎的這般說,要老奴說,可是不對。」梁久功笑著給康熙爺奉茶:「咱們直郡王和嫡福晉,那也恩愛非常的。」

  「朕就知道你會撿了這個說,他們兩個是感情好,可保清什麼年歲了?到了而今,一個皇子也沒生下來,感情可是好的不得了,生生是一個婢女也不要。他那王府以後莫不是要充了國庫不成?」

  「皇上,瞧您說的,這大千歲和大福晉兩個而今年歲還輕呢,總是會又子嗣繼承,好事多磨麼。咱們太子妃皇上您選的那是極好的,但凡瞧見的,便是沒一個不誇讚的。」

  「那是個好的。」康熙爺點頭:「那孩子學識好,心性好,懂局勢,知利弊,這般聰慧在女子中少有,更難得是,還有份初心,配的上太子。」

  康熙爺瞟了梁久功一眼:「後宮喜歡又有何用?太子不喜。」

  梁久功一噎,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只乾巴巴的補了一句:「許是時間長了便是好了。」

  「太子妃進門七年了,還要多長是長啊?」康熙爺顯然也是沒指望梁久功說些什麼,當下吐了口氣道:「倒也罷了,至少不似老三那般,成了一對怨偶,見面便像是仇人一般。

  朕本是想著啊,老三不著調,定是要找個厲害些的媳婦。那董鄂家是將門,想著培養的閨女該也是厲害些的。老三媳婦倒是好,厲害是有些,可那厲害都使在後宅女子身上了,拿捏老三的本事丁點沒有。

  老九媳婦也是出自董鄂氏,便是瞧著穩妥的多,可惜,仍舊是管不得老九的。」

  「皇上,咱們九爺而今那是頂好的了,而今跟著四王爺跟前做事,能力絕對不輸其他幾位阿哥,便是連帶這十爺也穩妥了幾分呢。」


  康熙爺撇了梁久功一眼:「他們啊,和朕給他們選的媳婦沒關係。是溫丫頭的功勞。不只是老九老十,連著十三十四那幾個,包括老四,心性皆是比之前好的不只一點。可見她溫酒的本事了。」

  這般說著,康熙爺感嘆了句:「這溫酒啊,敗就敗在了出身上,但凡有個好點的出身,哪怕是烏拉那拉氏那般落魄世家也成啊,朕定是指給老四做嫡福晉。」

  梁久功一聽,心下也是被驚到了,他是有多久沒聽到皇上這般盛讚旁人了?

  當下便是壓住心驚,陪著笑道:「溫側福晉自然是極其通透的,奴才覺著啊,緣由還是因著側福晉是打小兒在宮裡長大的。幼年便是跟著四爺,想必耳濡目染,才奠定這般的心性。」

  「得了,你啊,專撿好聽的說吧。包衣何其多?在宮裡長大的不勝繁數,便是同她一塊在德妃跟前教養的丫頭,也是數不清楚的了。又幾個這般心性的?」

  梁久功一愣,頓時笑著道:「皇上您說的是,是奴才愚鈍。如今瞧著四爺府上的幾個小阿哥,這不就是心性極好的麼。可見,性子怕有幾分是出生便定好了的。」

  「這話不錯,」康熙爺提起孫兒們便是眉開眼笑:「朕這幾個孫兒,像是專門撿這老四和溫酒好的地方長的,瞧著吧,便是容貌,以後也必定比他們兩個還盛。對了,而今他們練武結束了沒?」

  梁久功瞧了一眼桌案上頭的西洋鍾,只道:「皇上,瞧著還有近半個時辰呢。弘時阿哥今兒個晨起時候還說過,會帶著幾個小阿哥多練練,想必,到了時間也是回不來的。」

  康熙爺皺眉:「二寶這小子,武痴搬得,竟是將他阿瑪那份倔強學了個十成十。朕想要瞧他們一眼都費勁兒。」

  「皇上,小阿哥到底還小,您若是惦記他們,要不奴才這就去接?」

  「接什麼接?朕的孫兒們習武時間豈能耽擱?他們啊,心性當真是極好的,便是倔強,也不像似老四一般整日臭著臉,好似欠他錢似的。」

  梁久功:「......皇上,那咱們現下...」

  康熙爺:「現下?現下你去傳溫守財來覲見。」

  「嗻。」梁久功條件反射般應了一聲,而後也懵了:「溫守財?」

  康熙爺:「嗯,溫守財。快些,朕等會和他一同去接朕的孫兒們。」

  梁久功恍惚只見在自己記憶深處將溫守財這個名字想了起來,當下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巴掌。

  這溫守財,便是溫側福晉的父親啊,這怎麼都能忘了呢!

  只是,他怎麼想也想不通,皇上這般叫溫守財是何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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