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我懂了,你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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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要離開,卻聽見影生鏗鏘的二字。

  虞疏晚睨了他一眼,

  「想明白了?」

  見影生緊緊抿著唇不說話,虞疏晚輕笑一聲,轉而看嚮慕時安,眼中隱隱帶著驕傲,

  「母獅子,你說的,人歸我了。」

  這還是她頭一回試著用所謂的馭人之術收服旁人。

  即便現在這個人不是全身心的忠於她,可她也做到了不是嗎?

  這種成就感在此刻虞疏晚只來得及跟慕時安分享。

  「歸你。」

  慕時安的臉色黑沉沉的,虞疏晚有些不高興,

  「你這是什麼表情,你不要的我撿走都還不樂意?」

  她都淪落到撿破爛了,慕時安怎麼還跟她置氣?

  不等她發脾氣,慕時安直接抓住她的手腕。

  帶的她一個踉蹌,驚呼出聲,

  「慕時安你做什麼!」

  慕時安直接將她給拖到了一邊的軟凳上按住,

  「離戈,去買藥。」

  不等虞疏晚說不用,離戈就像是一陣風一樣消失在原地。

  「一點傷而已,我都不在乎。」

  虞疏晚皺著眉頭,

  「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這種傷跟從前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慕時安的聲音毋庸置疑,

  「虞疏晚,你為什麼每次都把自己弄得這樣狼狽?」

  虞疏晚想反駁,卻又一時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反駁。

  好像每一次見慕時安,自己的確都狼狽至極。

  不是已經受了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

  她看嚮慕時安的眼神古怪,

  「你是不是克我?」

  慕時安正在清理傷口的手一頓,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個笑來,

  「虞疏晚,有時候你真活該。」

  他手上毫不留情地重了幾分力道,疼得虞疏晚面色一白,剩下的話全部給咽了回去。

  報復!

  赤裸裸的報復!

  她不就是剛剛給了他一拳嗎!

  呸!

  男人果然不靠譜!

  一邊的可心心疼得直掉眼淚,又不敢阻撓,

  「世子,您輕點兒,小姐疼。」

  「我不疼!」

  虞疏晚死死地咬著牙擠出一個笑,

  「我虞疏晚哼一聲,名字都倒過來寫!」

  「小姐!」

  可心急得只想跺腳。

  這都什麼時候了,她家小姐還這樣嘴犟!

  「對我這樣硬氣,真就不怕我翻臉?」

  慕時安重重的哼了一聲,動作卻意料之外地輕柔了下來。

  「你翻臉?」

  虞疏晚切了一聲,

  「我沒有做錯事你不會翻臉。」

  雖然前世聽說了太多這個世子是如何的心機深沉,但唯有一點虞疏晚並不擔心。

  那就是慕時安這個人重情義,也重承諾。

  這樣的人原則性很強,除非自己是做了什麼違背他原則底線的事情,否則慕時安不會對她翻臉。

  「你倒是聰明。」

  慕時安似笑非笑,虞疏晚彎了彎唇角,

  「彼此彼此。」

  離戈的動作很快,藥箱放到桌上後就將影生和苦心可心一起給抓了出去在門口等著。

  可心撲簌簌地掉眼淚,

  「你憑什麼把我抓出來,我要去陪著小姐!」

  「有我們世子,不會有事。」

  離戈目不斜視,可心惱得很,卻又不敢真的做什麼,站在原地走來走去,似乎要將門板給看穿一個洞。

  她家小姐那麼好,不會是慕世子真的見色起意了吧?


  小姐才十四歲還未及笄啊!

  慕世子看著風光霽月,不會強迫小姐吧?

  嗚嗚嗚好緊張!

  而屋內卻並無可心想的那些畫面。

  慕時安將她的袖子給撩起來,只見纖細的胳膊上卻還夾雜著各式各樣的傷痕。

  瞧著已經是舊傷了。

  他眸色幽深,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隨後才垂下眼睫給她上藥,狀似無意地問,

  「從前你養母對你很不好?」

  「若是好,我何必來這個吃人的地方?」

  虞疏晚也不隱瞞。

  這些事情她憑什麼瞞著?

  更何況慕時安手底下那樣大一個凌風閣,想要知道這些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麼。

  倒不如自己大大方方,也算是落得一個坦誠。

  「忠義侯他們還是很偏心虞歸晚?」

  「還行吧,我有祖母就夠了。」

  涼絲絲的藥粉落在傷口上,痛楚減輕了一大半。

  虞疏晚原本緊皺的眉頭在此刻也總算是鬆動了幾分。

  「虞老夫人的確對你很好。」

  想起昨日虞老夫人看見虞疏晚後的緊張,慕時安贊同著,

  「原本太子是打算過來一趟的,我跟他說你祖母信你,他就沒有過去了。」

  想到容言謹,虞疏晚也不知道應該什麼情緒去面對他,只是胡亂地點頭,

  「太子殿下很好。」

  「那就不要算計他。」

  慕時安給她包紮好傷口,抬眸看著她的眼睛,

  「他是真心待你。」

  虞疏晚抿唇並不多言。

  她其實心中掙扎的,不過是上一世和這一世的混淆。

  上一世祖母去世後,眾人去承恩寺上香祈福。

  可夜半,虞歸晚突然說頭疼,所有人就像是一陣風一樣,呼啦啦的半夜又下了山回去。

  沒有一個人記得還有她在山上。

  等她一臉憔悴從祈福殿出來後,卻見自己原本放東西的禪房住了新的香客。

  她慌亂尋找她的家人,一瘸一拐,滑稽可笑得很。

  住持一臉難為情,說他們夜半就已經走了。

  他以為房間都空了出來,所以自然如今也沒了可以歇息的禪房。

  她一邊哭著一邊下山。

  承恩寺在山頂,下山的路並不好走,更何況她跛了腳。

  走到一半的時候,又下起了大雨。

  她的傷口痛得根本不能行走半分。

  一時不察,她直接從山半滾落下去不省人事。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是一個性格溫婉的姑娘給她換了衣裳敷了藥。

  她說,虞疏晚是暈倒在了當今太子容言謹的馬車邊,是他救了她。

  虞疏晚一直心存感激。

  可後來,她心中的恩人竟然娶了虞歸晚……

  即便這一世她成功地成了容言謹的有緣人,可一想到上一世容言謹與虞歸晚之間恩愛非常,甚至有了孩子,她心中還是有種彆扭。

  她曉得病態,可那怎麼辦呢?

  慕時安見虞疏晚沉默,他皺眉又叫了兩聲,

  「虞疏晚?」

  虞疏晚回過神來,「幹嘛?」

  她面上不高興。

  慕時安卻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伸出手在她的腦門兒上來了個腦瓜崩,

  「不幹嘛,瞧你那傻樣。」

  「有病啊你。」

  虞疏晚捂著腦袋瞪了他一眼。

  被罵慕時安也不生氣,虞疏晚一臉的懷疑,

  「你不會真的喜歡我吧,你真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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