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玉盤樓重新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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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凌凌譏諷:「小地方來的人,就是沒見過世面,一股子的庸俗氣!」

  我不理,繼續挑自己的。

  其實,經過這段時日的沉澱,我總算是明白了,魏其修為何總是警告我不要招惹葉凌凌。

  拋開他在乎葉凌凌的這一部分。

  還有一個很關鍵的點,那就是葉家似乎並非純臣。

  那日在杭州城遇到葉凌霄,再一聯想卞家父子的死,回味過來後,總覺得並非巧合。

  而且,魏其修會再三地警示,我猜想,他應該是發現了葉家的野心。不會安於如今的侯爵之位。

  所以,能避開,我避。避不開,反正有魏其修兜底。

  他自己管不好他的葉妹妹,我能如何?只能多找機會,讓他好好調教才是啊。

  我挑完,掌柜立即叫來一侍女,幫我對著種類和數量。

  掌柜服務著葉凌凌,葉凌凌裝作一副善意提醒的樣子,「王掌柜,這人吶,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你一向慧眼如炬,可不要被裝大款的人給騙了。」

  掌柜略尷尬了一下,畢竟她是看到我和魏其修一起進來的,「多謝葉大小姐提醒,不過付款的不是這位姑娘,是......慎王爺。」

  「什麼!?」葉凌凌不自覺地拔高音量。

  我下意識地望向二樓,房門依舊緊閉。我不信他聽不到樓下的動靜,擺明了就是不想管。

  而我,哪能容許?

  「慎王就在樓上的雅間,葉大小姐,若是不解,可以親自問問。」

  葉凌凌一聽,便拾階而上。

  你放任不管,那我就禍水東引。

  和香雪坊約定好送貨的時間和地點,我便出來了,本來打算租輛驛馬回嵩音坊。

  走出幾步,聽得身旁清清冷冷的男聲:「是你。」

  我抬頭,張潤掀開車簾看著我。

  我眨眨眼,張口就來:「心中正念著潤之公子,沒想到就這樣碰到了,我們實在是緣分匪淺吶。潤之公子打算何時納了奴家呢?」

  「我看不上你。」

  「竟是如此,」我低頭惋惜樣,然後認真點了點頭,又看向他,「那我明日再問。」

  張潤無語至極,正要放下車簾,我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一事,「世子,可否幫我從教坊司,借調幾個會唱小調的姐姐來?」

  「你要做什麼?」

  「我保證不是做壞事。至多半個月,一定完璧歸趙。」

  張潤雖然看著冷,但是看他對我一貫的包容來說,他本質上是個很溫潤寬厚的人,所以,只要我提的要求不過分,他拒絕的概率也不高。

  他略頷首,算是答應了。

  我又不要臉來一句:「明日辰時就讓送她們來嵩音坊可好?」

  張潤皺眉,「事多。」

  放下帘子走了。

  第二日,辰時不到,來了幾位清麗的小娘子,我交代了幾句,把我身上的現錢都留給了花姨,讓花姨帶著她們一起去往了江南,挑選瘦馬。

  一個月後。

  河上燈火通明,小船搖曳其上。玉盤樓正式開業。

  幸好有魏其修送的一萬兩黃金,我修了橋連接嵩音坊和玉盤樓兩邊,打成一整個有酒樂歌舞的酒樓。

  嵩音坊變成高雅之地——嵩音閣,玉盤樓也就是之前的瓦子樓,一樓改為流水閣,酒菜平價,設有舞台。

  二樓和小船走江南格調,稱為江水閣。找來十三位揚州瘦馬。三位一等瘦馬,十位二等瘦馬,由花姨管轄。

  花姨雖然不如宋獻音高雅,但也八面玲瓏,而且妝容本事一流,二等瘦馬由她一裝扮,五分顏色,卻有八分嫵媚,一等瘦馬就是典型的江南婉約小娘子,吟詩作畫,彈琴吹簫,哄的文人墨客趨之若鶩。

  二等瘦馬更擅長記帳管事,只會簡單的彈奏幾曲琴曲。

  所以我才臨時起意找張潤幫忙借調出幾個教坊司的人。按各個姑娘的音色,因材施教,每個姑娘彈唱一個地方的小調,既保證了特色,還能和顧客拉近關係,更好套到消息。

  出發前,宋獻音以為我是無計可施,想要濫竽充數,讓教坊的姑娘假裝是江南而來的瘦馬。沒想到——


  我拿著魏其修的錢,買三個一等瘦馬,一個琵琶一絕,一個歌喉如百靈鳥,一個舞藝輕靈取勝,加上十個二等瘦馬,讓教坊的歌女在路上教她們各彈唱上一首不同地域的小調,倒是在巧上取勝,一時名聲大噪。

  開業半個月來,營業額翻番。正好香雪坊的人把那些胭脂水粉,口脂,香露等等,全都送來了。我讓花姨和宋獻音認領走,分發下去,犒勞各位姐妹,然後正好將那八套套裝,讓漸風送到教坊司給之前來的幾個幫忙的小姐姐。

  清點末了,送貨的人,給了我一個精緻的盒子,大小與那八套套裝差不多,但是精緻許多。

  「小哥是不是搞錯了,我沒定這個。」

  「這是慎王爺選的,說是一定要送到許姑娘手中。」

  我怔了怔,忙了這一個半月,好像確實都未見過魏其修了。因為忙,確實無暇想他,如今一經提醒,居然有了一種思念如潮之感。

  心裡酸酸脹脹,我呆立了好一會,才回房。

  盒子裡,整齊碼放著四個各式形狀的小盒子,我一一打開,一盒是成套的胭脂水粉,一套是髮簪頭面,還有一個是對鐲項鍊,以及一套的腰飾。正好湊成一整套的妝奩。

  雖然頭飾腰飾,用料皆是銀,不華貴,但能把細銀絞出翠鳥羽毛的質感,這手藝值千金。

  忽然有一句話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這一套可是我們東家珍藏之物,本來只展示不賣,王公貴族也是不少人求買。東家從不肯鬆手。慎王爺居然能說動東家,實在是不容易。我臨行前,東家還萬分不舍,讓我轉告您,望您珍之重之。」

  心弦倏然一顫,一絲驚喜和甜意,闖入得毫無預兆。

  飛刀又一次擦著耳邊而過,我展信看完,理智立即回歸,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無奈和酸澀。

  「你還剩一個半月。」

  原來,送這個來,只是為了提醒我,別忘了幫他毀了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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