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貪心
聽到田江的話。
即便是被田江再三交代的林夕也怔住了！趕忙喝了口茶壓了壓驚。
如果沒有鹽幫的價格在前，田江說什麼價格，她都不會動容。
但是田江前面可是當著人家面報了三十文的價格，到鹽道這邊，直接報價百文，還必須從醉仙樓購菜？這是瘋了吧？
即便是黃會長，紀大人，甚至自以為對田江比較了解的李幫主也不由呆住了。
還是李幫主率先開口。
「田公子，你這價格？」
田江見李幫主這個表情，心中不由暗暗腹誹。
「啊？不滿意？」
頓了一下，咬了咬牙。
「那一百五十文如何？」
林夕聞言，終於沒控制住自己，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臉色立刻變得通紅，但是她也實在想不通，這價格怎麼還有往高里抬的。
好在幾人根本沒有在意她的反應。
因為即便是他們也被田江的這個價格震驚了！
「田公子！你當老夫是傻子不成？！」
紀大人不由怒火中燒！
這剛剛還是區區三十文，到他這怎麼就變成了百文，甚至一百五十文？！
田江見他的表情不似作假。
這才明白過來，這個時代，居然只知道扣！也就是說，賣家說五十文，他們向上面要一百文，自己扣下五十文，一旦上面直接去找賣家，他們就完了！
而回扣卻可以完全規避這個問題，賣家說一百文，他們向上面要一百文給賣家，賣家再返給他們五十文，同樣賺五十文，後者卻比前者不知道安全多少倍！
田江突然有些後悔了，自己這不是在教人任何貪錢麼？他也有些騎虎難下了。
「田公子！今日你若不給老夫個合理的理由，明日你林家就等著關門吧！」
身為鹽運使，居然能被一個小輩這麼耍，即便是他五十多歲了，也忍不下這口氣。
田江嘆了口氣，沉聲道。
「我接下來說之事，萬萬不可傳入他人之口，否則。」
田江看了李幫主一眼。
「否則我會親自前往聽雨軒！」
他知道，李幫主知道這句話的分量。
果然，李幫主聽到田江這麼說，臉色陰晴不定！
猶豫了一下，對著一邊的黃會長道。
「黃會長，能否跟我出去一趟？」
黃會長雖然不知道田江這句話什麼意思，但是李幫主的表情他是看到了，猶豫了下，還是站起身來道。
「好！」
說完，兩人便退了出去。
林夕也要離開，卻被田江攔住。
「你不用。」
他要教林夕的，就是你這個。
紀大人眯著眼睛，看著田江，等待他的解釋。
這件事，他無論如何也要知道。
田江開門見山道。
「如若小子給的價格是三十文，紀大人，打算報多少？」
紀大人看了田江一眼。
「田公子這是何意？」
田江搖了搖頭，刻意壓低了聲音。
「紀大人，此處就我等三人，無需隱瞞，小子雖不是官場之人，但也了解。」
紀大人上下打量了田江一番，又看了看周圍，這才慢慢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田江點了點頭。
「既如此，何不以此價格與小子交易？」
見紀大人還是不明白，田江繼續解釋道。
「然後由小子將多餘的部分還給大人。」
紀大人神色一滯，低聲道。
「如此不是多此一舉麼？！」
田江卻搖了搖頭。
「如若直接給小子三十文，那別人查起來，小子這的價格就是三十文，如若給小子一百文，那別人查起來，小子這的價格就是一百文！」
紀大人聞言，瞬間明白過來！
雖說只是多了一道手續，但是被查到的風險卻低了一萬倍！
畢竟東西的價格，只要不是特別離譜，還不是賣家自己說的算？查都不好查！
紀大人激動得臉色通紅，端起酒杯，飲了一口。
接著伸出了兩個手指頭，然後又伸出了五根手指頭。
田江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這看起來甚是溫和的紀大人，居然這麼貪。
但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大聲道。
「既如此，那便三十文吧！」
頓了一下才繼續放低聲音。
「大人，此方式萬萬不可傳與他人！如若他人效仿，早晚會被上面察覺。」
紀大人眯起眼，點了點頭。
他自然不傻。
給自己滿上酒，虛空敬了田江一杯，這才故意大聲道。
「既如此，就三十文！這黃會長與李幫主怎麼還沒回來？」
門被推開，李幫主和黃會長這才走了進來。
顯然，他們一直在門口等著，雖然一窗之隔，但紀大人基本沒有怎麼說話，田江也可以壓低了聲音，除了那句三十文什麼都沒聽到。
現在聽見紀大人的聲音，也就順理成章地走了進來。
「兩位談好了？」
黃會長看了看兩人，試圖從他們臉上看到些什麼。
紀大人點了點頭。
幾人又是觥籌交錯一番，這才紛紛回去。
回到林府，田江和林夕坐在院內涼亭，田江道。
「怎麼樣？有什麼感想？」
林夕猶豫了一下。
「與李幫主的交易，我尚且能明白，無非是薄利多銷一說。」
田江卻搖了搖頭。
「起初，我與李幫主的交易的確是奔著薄利多銷去的。」
頓了一下，才繼續道。
「但是，我察覺到了李幫主的小心思，所以將計就計，更多的就是利用了。」
林夕眉頭輕皺。
「利用？」
即便是被田江再三交代的林夕也怔住了！趕忙喝了口茶壓了壓驚。
如果沒有鹽幫的價格在前，田江說什麼價格，她都不會動容。
但是田江前面可是當著人家面報了三十文的價格，到鹽道這邊，直接報價百文，還必須從醉仙樓購菜？這是瘋了吧？
即便是黃會長，紀大人，甚至自以為對田江比較了解的李幫主也不由呆住了。
還是李幫主率先開口。
「田公子，你這價格？」
田江見李幫主這個表情，心中不由暗暗腹誹。
「啊？不滿意？」
頓了一下，咬了咬牙。
「那一百五十文如何？」
林夕聞言，終於沒控制住自己，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臉色立刻變得通紅，但是她也實在想不通，這價格怎麼還有往高里抬的。
好在幾人根本沒有在意她的反應。
因為即便是他們也被田江的這個價格震驚了！
「田公子！你當老夫是傻子不成？！」
紀大人不由怒火中燒！
這剛剛還是區區三十文，到他這怎麼就變成了百文，甚至一百五十文？！
田江見他的表情不似作假。
這才明白過來，這個時代，居然只知道扣！也就是說，賣家說五十文，他們向上面要一百文，自己扣下五十文，一旦上面直接去找賣家，他們就完了！
而回扣卻可以完全規避這個問題，賣家說一百文，他們向上面要一百文給賣家，賣家再返給他們五十文，同樣賺五十文，後者卻比前者不知道安全多少倍！
田江突然有些後悔了，自己這不是在教人任何貪錢麼？他也有些騎虎難下了。
「田公子！今日你若不給老夫個合理的理由，明日你林家就等著關門吧！」
身為鹽運使，居然能被一個小輩這麼耍，即便是他五十多歲了，也忍不下這口氣。
田江嘆了口氣，沉聲道。
「我接下來說之事，萬萬不可傳入他人之口，否則。」
田江看了李幫主一眼。
「否則我會親自前往聽雨軒！」
他知道，李幫主知道這句話的分量。
果然，李幫主聽到田江這麼說，臉色陰晴不定！
猶豫了一下，對著一邊的黃會長道。
「黃會長，能否跟我出去一趟？」
黃會長雖然不知道田江這句話什麼意思，但是李幫主的表情他是看到了，猶豫了下，還是站起身來道。
「好！」
說完，兩人便退了出去。
林夕也要離開，卻被田江攔住。
「你不用。」
他要教林夕的，就是你這個。
紀大人眯著眼睛，看著田江，等待他的解釋。
這件事，他無論如何也要知道。
田江開門見山道。
「如若小子給的價格是三十文，紀大人，打算報多少？」
紀大人看了田江一眼。
「田公子這是何意？」
田江搖了搖頭，刻意壓低了聲音。
「紀大人，此處就我等三人，無需隱瞞，小子雖不是官場之人，但也了解。」
紀大人上下打量了田江一番，又看了看周圍，這才慢慢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田江點了點頭。
「既如此，何不以此價格與小子交易？」
見紀大人還是不明白，田江繼續解釋道。
「然後由小子將多餘的部分還給大人。」
紀大人神色一滯，低聲道。
「如此不是多此一舉麼？！」
田江卻搖了搖頭。
「如若直接給小子三十文，那別人查起來，小子這的價格就是三十文，如若給小子一百文，那別人查起來，小子這的價格就是一百文！」
紀大人聞言，瞬間明白過來！
雖說只是多了一道手續，但是被查到的風險卻低了一萬倍！
畢竟東西的價格，只要不是特別離譜，還不是賣家自己說的算？查都不好查！
紀大人激動得臉色通紅，端起酒杯，飲了一口。
接著伸出了兩個手指頭，然後又伸出了五根手指頭。
田江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這看起來甚是溫和的紀大人，居然這麼貪。
但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大聲道。
「既如此，那便三十文吧！」
頓了一下才繼續放低聲音。
「大人，此方式萬萬不可傳與他人！如若他人效仿，早晚會被上面察覺。」
紀大人眯起眼，點了點頭。
他自然不傻。
給自己滿上酒，虛空敬了田江一杯，這才故意大聲道。
「既如此，就三十文！這黃會長與李幫主怎麼還沒回來？」
門被推開，李幫主和黃會長這才走了進來。
顯然，他們一直在門口等著，雖然一窗之隔，但紀大人基本沒有怎麼說話，田江也可以壓低了聲音，除了那句三十文什麼都沒聽到。
現在聽見紀大人的聲音，也就順理成章地走了進來。
「兩位談好了？」
黃會長看了看兩人，試圖從他們臉上看到些什麼。
紀大人點了點頭。
幾人又是觥籌交錯一番，這才紛紛回去。
回到林府，田江和林夕坐在院內涼亭，田江道。
「怎麼樣？有什麼感想？」
林夕猶豫了一下。
「與李幫主的交易，我尚且能明白，無非是薄利多銷一說。」
田江卻搖了搖頭。
「起初，我與李幫主的交易的確是奔著薄利多銷去的。」
頓了一下，才繼續道。
「但是，我察覺到了李幫主的小心思，所以將計就計，更多的就是利用了。」
林夕眉頭輕皺。
「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