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不惹
管家身後那個侍從，臉色蒼白，被嚇得不輕。
「晚膳後，澹月小姐說要沐浴，過了許久都沒有出來。小可找了旁的丫鬟進去瞧，才發現小姐和貼身丫鬟都不見蹤跡了。」
我看著曉擷，她眉頭微蹙。
這個令人頭大的丫頭。
葉小初和樂將軍都沒有回來，葉小初又不讓我們出府，人丟了可怎麼辦？
我一招手，叫來那個臉色蒼白的侍從。
「澹月今日可說過、問過什麼？」
侍從沉思半晌，「澹月小姐問過小可，北鎮有何好玩好吃的地方......」
「你都跟他說了哪些地方？」
「小可覺著澹月小姐是想了解我們北鎮的風土人情，介紹了許多，還說了我們北鎮晚集很有名。集市上有不少特色小吃，每逢七日還有雜耍賣藝的。」
今日是初七。我和曉擷對視一眼，看來是去了這裡。
我看著曉擷，她搖搖頭，目光如炬般看著我。
「你不可以出府，我也不可以，先讓侍從去找吧。」
「知道了。」
我沖曉擷嘟起嘴說道。
其實除了找澹月，我也很想看看北鎮的晚集，嘗嘗特色小吃。天天被困著，好悶啊！
「有勞管家，請派人速速去晚集找澹月。」
曉擷向管家抱拳行禮。
「是，老奴這就安排。」
曉擷拉著我往房中走去，「你別著急，再等等，很快就能正大光明地出去了。」
曉擷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跟葉小初一模一樣的話術，甚至語氣都一模一樣。我算是看明白了，曉擷跟葉小初分明就是一夥的。
「到底在等什麼？」
「等，葉兄贏了壞人。」
我翻了個白眼，躺倒床榻上。
曉擷站在床邊，靜靜看著窗外。
「曉擷，你也躺過來吧。」
「不用了，我習慣站著。」
「我不習慣，你這麼站著我感覺好奇怪。」
我起身將她硬拉上床榻，與我一起橫躺著。
躺下的時候，曉擷眉間一緊。
「是不是傷口很疼啊，讓我看看。」
我說著就要扯她的衣服，白天不是還練劍呢嘛。
「淺淺，你幹嘛。」
「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看看，需不需要換藥？」
曉擷搖著頭，捂著前胸，也不知道在怕些什麼。
「這屋裡又沒別人，都是女的，你害羞什麼？」
「不用了，不礙事。」
她話音未落，腰間的系帶已被我扯下，外衫被我拉開一角。
我得意的笑了笑，解衣服這件事我還是比較擅長的。
「出血了！」
我大叫一聲。
不顧她的抗拒，我將她的外衫脫掉，白色的內襯殷紅。
曉擷脫下內襯後，我驚呆了。
曉擷的身上，全是傷疤，有很細的，也有幾條很粗的。
「普喻師兄的鏢可能有毒，所以一直在滲血。」
她尷尬地說道。
我輕輕用指尖觸碰了一處傷疤，「這是......鞭痕嗎？」
曉擷點點頭。
「是你那個義父乾的嗎？」
曉擷點點頭。
「簡直是禽獸！」我咬牙說道。
「後背中間那個大一點的傷疤，是符三癸。」
「符三癸？你那南越王哥哥？」我又驚訝又憤怒，眼底直冒火。
曉擷微微一笑，她的眼神卻很平和，沒有一絲仇恨。
我幫她換了藥，重新包紮傷口，換了新的衣衫。我們又重新躺回床上，我輕輕摟過她的肩膀，捋順她的亂發。
難怪曉擷總是一副冷冷的表情，很難想像她小時候受過多少苦。
我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感同身受的感覺。
這心痛的感覺，我似乎也深深體會過。
窗外天色依然全黑，房間內漆黑一片。我們也沒有起身點燈，在黑暗中，這樣與曉擷一起躺著聊天很舒適。
「淺淺，有時候我很羨慕你。如果能忘記過去，也很好。」
「可是，假如過去有很多美好的回憶呢？也會一同忘記啊，你全都不想記起來嗎？」
曉擷深深嘆了口氣，沉默不語。
雖然不知道以前的回憶是好是壞，可我還是想把它們全都記起來。無論是好是壞，都是我的一部分。
「對了，你說樂將軍有心悅之人了？是誰啊？」
「嗯......」
曉擷支支吾吾的不語。
門外傳來腳步聲，葉小初終於回來了。
曉擷趕忙拉著我從床上起來，順手整理了頭髮。
「娘子！曉擷，你們怎麼不點燈？」
「我在和曉擷說些體己話，只有在黑暗中才能聊那種。」
「原來如此。」
葉小初笑出了聲，隨手將燭火點燃，房間漸漸明亮起來。
曉擷趁著光亮默默離開了房間。
「澹月回來了嗎？」我問道。
葉小初換了一身黑衣，走過來抱住我。
「這個澹月真是胡鬧，我正要跟你說這事，我還得出去找她。」
「好，你注意安全。」
「晚上，等我回來！」
葉小初歪著嘴，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不要。」
我將他推出房門，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少精力，白天奔波一天不累嗎？
「小初你早點回來。」我從身後抱住葉小初，還是忍不住又說了一句。
葉小初轉過身勾了一下我下巴，輕輕啄了我的唇一下。
我笑嘻嘻擺擺手，歪頭看著他離開，這才瞥見站在一旁等著葉小初的樂將軍，一臉窘色地站著。
「樂將軍好。」
我慌忙站直了微微屈膝向他行禮，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他點頭示意，眼神閃躲開，表情有些僵硬。
看著樂將軍這副嚴肅又緊繃的樣子，很難想像他會主動心悅一個女孩子。
我回到房間，沐浴更衣後，坐在窗前等著葉小初回來。
等著等著，我竟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聽到外面傳來大喊大叫的聲音。聲音很含糊又很尖利，像是喝醉酒了。
我側耳聽了一會兒，似乎是澹月的聲音。
「你們都不要碰我！我看誰敢碰我！我可是西域公主！」
我的天，至少已經是三更時分了，澹月這是喝了多少酒，都喝成西域公主了。
我披了件外衫，走出去。
看到澹月抱著院子裡的大樹，死死不放手。
幾個男人站在一旁，也不敢碰她。
「初哥哥，我不管！我要跟你在一起！那個老女人哪裡配你！」
「澹月，你鬧夠了嗎？我要生氣了。」
葉小初冷冷說道。
「她可是你繼母！你怎麼能娶她為妻！」
「晚膳後，澹月小姐說要沐浴，過了許久都沒有出來。小可找了旁的丫鬟進去瞧，才發現小姐和貼身丫鬟都不見蹤跡了。」
我看著曉擷，她眉頭微蹙。
這個令人頭大的丫頭。
葉小初和樂將軍都沒有回來，葉小初又不讓我們出府，人丟了可怎麼辦？
我一招手，叫來那個臉色蒼白的侍從。
「澹月今日可說過、問過什麼？」
侍從沉思半晌，「澹月小姐問過小可，北鎮有何好玩好吃的地方......」
「你都跟他說了哪些地方？」
「小可覺著澹月小姐是想了解我們北鎮的風土人情，介紹了許多，還說了我們北鎮晚集很有名。集市上有不少特色小吃，每逢七日還有雜耍賣藝的。」
今日是初七。我和曉擷對視一眼，看來是去了這裡。
我看著曉擷，她搖搖頭，目光如炬般看著我。
「你不可以出府，我也不可以，先讓侍從去找吧。」
「知道了。」
我沖曉擷嘟起嘴說道。
其實除了找澹月，我也很想看看北鎮的晚集，嘗嘗特色小吃。天天被困著，好悶啊！
「有勞管家，請派人速速去晚集找澹月。」
曉擷向管家抱拳行禮。
「是，老奴這就安排。」
曉擷拉著我往房中走去，「你別著急，再等等，很快就能正大光明地出去了。」
曉擷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跟葉小初一模一樣的話術，甚至語氣都一模一樣。我算是看明白了，曉擷跟葉小初分明就是一夥的。
「到底在等什麼？」
「等，葉兄贏了壞人。」
我翻了個白眼，躺倒床榻上。
曉擷站在床邊，靜靜看著窗外。
「曉擷，你也躺過來吧。」
「不用了，我習慣站著。」
「我不習慣，你這麼站著我感覺好奇怪。」
我起身將她硬拉上床榻，與我一起橫躺著。
躺下的時候，曉擷眉間一緊。
「是不是傷口很疼啊，讓我看看。」
我說著就要扯她的衣服，白天不是還練劍呢嘛。
「淺淺，你幹嘛。」
「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看看，需不需要換藥？」
曉擷搖著頭，捂著前胸，也不知道在怕些什麼。
「這屋裡又沒別人，都是女的，你害羞什麼？」
「不用了，不礙事。」
她話音未落，腰間的系帶已被我扯下，外衫被我拉開一角。
我得意的笑了笑，解衣服這件事我還是比較擅長的。
「出血了！」
我大叫一聲。
不顧她的抗拒，我將她的外衫脫掉，白色的內襯殷紅。
曉擷脫下內襯後，我驚呆了。
曉擷的身上，全是傷疤，有很細的，也有幾條很粗的。
「普喻師兄的鏢可能有毒，所以一直在滲血。」
她尷尬地說道。
我輕輕用指尖觸碰了一處傷疤，「這是......鞭痕嗎？」
曉擷點點頭。
「是你那個義父乾的嗎？」
曉擷點點頭。
「簡直是禽獸！」我咬牙說道。
「後背中間那個大一點的傷疤，是符三癸。」
「符三癸？你那南越王哥哥？」我又驚訝又憤怒，眼底直冒火。
曉擷微微一笑，她的眼神卻很平和，沒有一絲仇恨。
我幫她換了藥，重新包紮傷口，換了新的衣衫。我們又重新躺回床上，我輕輕摟過她的肩膀，捋順她的亂發。
難怪曉擷總是一副冷冷的表情，很難想像她小時候受過多少苦。
我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感同身受的感覺。
這心痛的感覺，我似乎也深深體會過。
窗外天色依然全黑，房間內漆黑一片。我們也沒有起身點燈，在黑暗中，這樣與曉擷一起躺著聊天很舒適。
「淺淺，有時候我很羨慕你。如果能忘記過去，也很好。」
「可是，假如過去有很多美好的回憶呢？也會一同忘記啊，你全都不想記起來嗎？」
曉擷深深嘆了口氣，沉默不語。
雖然不知道以前的回憶是好是壞，可我還是想把它們全都記起來。無論是好是壞，都是我的一部分。
「對了，你說樂將軍有心悅之人了？是誰啊？」
「嗯......」
曉擷支支吾吾的不語。
門外傳來腳步聲，葉小初終於回來了。
曉擷趕忙拉著我從床上起來，順手整理了頭髮。
「娘子！曉擷，你們怎麼不點燈？」
「我在和曉擷說些體己話，只有在黑暗中才能聊那種。」
「原來如此。」
葉小初笑出了聲，隨手將燭火點燃，房間漸漸明亮起來。
曉擷趁著光亮默默離開了房間。
「澹月回來了嗎？」我問道。
葉小初換了一身黑衣，走過來抱住我。
「這個澹月真是胡鬧，我正要跟你說這事，我還得出去找她。」
「好，你注意安全。」
「晚上，等我回來！」
葉小初歪著嘴，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不要。」
我將他推出房門，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少精力，白天奔波一天不累嗎？
「小初你早點回來。」我從身後抱住葉小初，還是忍不住又說了一句。
葉小初轉過身勾了一下我下巴，輕輕啄了我的唇一下。
我笑嘻嘻擺擺手，歪頭看著他離開，這才瞥見站在一旁等著葉小初的樂將軍，一臉窘色地站著。
「樂將軍好。」
我慌忙站直了微微屈膝向他行禮，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他點頭示意，眼神閃躲開，表情有些僵硬。
看著樂將軍這副嚴肅又緊繃的樣子，很難想像他會主動心悅一個女孩子。
我回到房間，沐浴更衣後，坐在窗前等著葉小初回來。
等著等著，我竟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聽到外面傳來大喊大叫的聲音。聲音很含糊又很尖利，像是喝醉酒了。
我側耳聽了一會兒，似乎是澹月的聲音。
「你們都不要碰我！我看誰敢碰我！我可是西域公主！」
我的天，至少已經是三更時分了，澹月這是喝了多少酒，都喝成西域公主了。
我披了件外衫，走出去。
看到澹月抱著院子裡的大樹，死死不放手。
幾個男人站在一旁，也不敢碰她。
「初哥哥，我不管！我要跟你在一起！那個老女人哪裡配你！」
「澹月，你鬧夠了嗎？我要生氣了。」
葉小初冷冷說道。
「她可是你繼母！你怎麼能娶她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