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紫藤花嗚很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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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行?」司徒逸湊到他面前,他原本玩笑的一句話,怎麼著,被薄宴淮採用了?

  薄宴淮拿出手機,點開對話框,很想打給安凝,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總不能說,他要參加一場喜歡他的女人辦的派對,特邀她出席。

  她會不會氣得直接把他拉黑。

  「這種事,你不會想直接通知安凝吧?」司徒逸看出他心思,怕他做傻事,抽出他的手機,丟在一邊,「你還年輕呢,別那麼想不開,我來吧。」

  隨即,司徒逸打出一個電話,聽口氣像是打給司徒鈺的,說爺爺交辦的事,他沒時間去,特此委託給司徒鈺,辦成功了,在爺爺面前一定有加成。

  在司徒家的大業和一個派對之間,司徒鈺很乾脆地選了前者。

  司徒逸聽司徒鈺答應得爽快,再吩咐他將其手裡的入場券送出去。

  安凝一個回籠覺睡醒,聽到有人按門鈴。

  通過貓眼看到一個戴鴨舌帽的陌生面孔,她一個單身女子,得以警備為上:「誰呀?」

  「快遞。」

  安凝將門套上鎖鏈,然後拉開一個口子,男人將一個大信封從門縫間塞進來。

  安凝看了一眼信封,是同城快遞,打開,裡面不偏不倚,正是今晚的邀請函。

  安凝驚訝捂嘴,這是,天上掉餡餅了嗎?

  隨即,她先後給安然和霍垣都打了個電話確認,當兩人都表示否定後,安凝愁了,難不成,是薄宴淮送的?他要找第二春?特意通知她一聲?

  這個想法看似很離奇,但不代表薄宴淮做不出來。

  管他的,既然有了,就收著唄,反正邀請函又不殺人,就算晚上有黑白無常在等她,那也要去看看才能知道黑白無常長什麼樣。

  安然回味過來才聽清楚,安凝是在說,她收到了一張今晚泳池派對的邀請函,還是不留名的好心人送的,那是否代表……

  安然的電話進來時,安凝正在愁今晚該穿什麼去見薄宴淮的第二春。

  電話一接通,安然滿口都是興奮:「妹妹,你太神通廣大了,簡直是想什麼來什麼呀。」

  再值得高興的事,安凝也會先潑一盆冷水:「先別高興得太早,我的原則性感知始終不變,任何突如其來的東西都是有問題的,但具體問題還得具體解決,晚上,你就當我的男伴陪我去吧。」

  「好嘞,沒問題,哥哥一定當一個最有安全感的保鏢。」

  安凝繼續潑:「你最好別演保鏢,一個保鏢憑什麼能入溫斯的眼?」

  「說的也是,你有什麼提議。」

  安凝很懷疑安然這幾年到底是怎麼過的,一點都不像個公子哥,跟她一樣,像個普通社畜:「安然,這些年,你在安耀身邊也撈了不少吧,正是你該給自己投資的時候,不說高富帥,至少也得是個小資,正好,我需要一件入場禮服,你也需要一套入場西服,有沒有什麼好介紹?」

  一個小時後,兩人約在一個外觀不太起眼的、非名牌的路邊服裝店見面,安凝一見安然找的這地兒就有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既視感:「你搞什麼?你好歹也是安家少爺,平日裡都不參加大型宴會的嗎,這種地方就跟你人一樣,怎麼能讓溫斯看得上你?」

  「急什麼?這裡是安柔最喜歡來的一家店,你知道安柔的,那麼挑剔的口味到了這兒都挑剔不了,可想這裡就是素人的面孔,明星的內核,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安凝被安然半推半就地推進門,老闆是一個中年不算油膩的男人,還比較熱情地迎上來招呼:「請問兩位需要點什麼?」卻在看到安凝時,愣住。

  「杜老闆你好,我叫安然,是安柔的哥哥,是她介紹我來這兒的,我們今晚要參加一個重要的派對,特意過來看看有沒有適合我們的。」

  「老闆?」安然伸手拍了拍杜姓男人的肩。

  「好的,不知道兩位是選男裝還是女裝?我們店裡什麼都有,什麼都能做。」男人開始就店裡的賣品做起了介紹。

  在安然認真聽講的時候,安凝掃視一圈,這裡除了暗色調的外觀不太好看,裡面倒也和一線品牌的陳列無差,要說她想以什麼樣的造型出場,她無所謂,就平日裡上下班穿的衣服就可以,但今晚責任重大,實在不是能丟人的場合,這裡的衣服雖然沒有官方認可,簡單的說就是私人訂製,但……

  安凝走到一個穿著黑色的掛脖連衣裙的模特面前,這件小禮服,設計感還不錯,上半身用金色的羽毛對胸前那層黑色的布料做了些點綴,位置剛好就在胸部位置,下擺剛好能遮住大腿根部,整體看起來,該突出的地方得到了突出,該收了地方也有很好的不露的遮擋,正好符合泳池派對不那么正經,又有點性感的需要。


  她一看就喜歡。

  這麼一來,安然的風格就不能差她太遠。

  安凝上前拉住正在選西服的安然,對著老闆微笑道:「老闆,那條裙子我要了。」

  「不好意思,這條裙子是非賣品。」

  「非賣品?」這麼巧啊,安凝不信,「如果是非賣品,您為什麼要掛出來呢?您掛出來了,想必也是在等待它的有緣人吧。」

  「確實是在等待它的有緣人,但是目前,大部分女性顧客,要麼覺得裙擺太短,要麼覺得露得太多,至今還沒遇到真正敢上身的。」

  安凝抽出安然外套口袋裡的錢包,抽出一沓錢塞到老闆手裡:「那你今天遇到了。」不經意間露出了邀請函上的字。

  塞完錢,安凝走過去脫下模特身上的裙子,走到更衣室時,腳步一轉,進了旁邊的衛生間。

  隔了一會兒,安凝換好衣服出來,走到試衣鏡前看了看。

  安然摸著下巴看著安凝這身奇怪的穿著,黑色的裙子被她穿在裡面,外面的下身又套上了來時的褲子,目光上移,將將和裙身合為一體的勻稱身材,別說,他一個當哥哥的男人都看得目不轉睛。

  安凝轉身看著老闆道:「看來,這件衣服是給我量身定做的,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也不少,老闆,我穿走了,下回有需要會再來的。」說罷,拉著安然逃也似地跑了。

  跑了老遠,安然一口氣快喘不上來,才掙脫安凝,對著路邊垃圾桶猛喘氣:「你,你,你跑什麼呀?你知道那人眼神不善,你還要在他的地盤換衣服,不明擺著讓他眼神揩油嗎?你換都換了,他要揩也揩了,你還跑什麼?」

  安凝也很累,在垃圾桶旁吐了一口唾沫後,也對著垃圾桶喘氣:「你懂什麼呀,我這是放長線釣大魚。」

  「釣大魚?釣哪條大魚?」

  「你不是說他跟安柔關係好嗎,你也表明了身份,不出意外,安柔會想方設法去溫斯的別墅。」

  「所以你才故意在老闆面前把邀請函露出來?」

  「不然呢,我犧牲這麼大,總得有點作用吧,不滿足一下某些男人的眼睛,怎麼能讓某些男人為我所用呢,本來只是不打算回去的準備,沒想到還派上用場了,我不確定安柔知不知道今晚有一個能讓她徹底對薄宴淮死心的活動,但這叫有備無患。」

  「那你的衣服選好了,我呢?」

  說到這裡,安凝舉目四望,隨即又將安然拉進了一家男裝店,這回,她自掏腰包,用薄宴淮給的那張卡,給安然刷了一套古馳爸爸家的高定男裝,但在店員要搭配領帶時,被安凝拒絕了。

  安然覺得,安凝的腦子裡好像有很多東西,也沒反對,直到晚上踏入溫斯的別墅——紫藤花嗚的那一刻,安然才覺得,安凝腦子裡真的有貨。

  除了已知嘉賓,還有很多未知嘉賓,從大馬路一路堵車堵上來,整個半山腰間都是人,還都是已經身著性感著裝的一大批男人女人,夏末初秋的天氣,秋老虎勢必要捍衛夏天的主權,熱度持續居高不下。

  而安然沒有打領帶的白襯衫搭配黑色西褲,下車前將外套丟在車裡的舉動太明智,和安凝臨時將一塊黑布改編的能遮住小臀部的及膝裙擺,代替長褲,搭配小禮服的上半身,站在這群人中間,剛剛好。

  安然單手搭在矮他一個頭的安凝肩上,面向面前那一眾的俊男美女感慨:「我說嘛,就幾個人還特意整個邀請函也太作了,原來我們知道的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啊。」

  安凝白他一眼,狠掐了一把他的大腿肉:「別賣弄文采,既然人多,進去了就更要默契點,一個不小心,我倆一起粉身碎骨。」

  安然到這一步了,就不擔心了,扳過安凝的身,往莊園裡面走:「走吧,進去打個照面。」

  門口,還有兩個臨時充當家丁的年輕男女負責檢票。

  安凝出示邀請函,被面前的美女狠狠剜了一眼才放行:「你是安凝?沒想到啊,剛剛才離婚,這麼快就追上門了?可惜呀,今晚一定會令你很糗,如果我是你,就直接掉頭走人,免得到時落荒而逃,會更糗。」

  安凝想過會有重重阻撓,但沒想到這一關就被為難上了,還當她是薄宴淮見不得光的老婆嗎。

  「你說什麼呢?嘴臭就回去涮涮,別一開口就亂噴糞。」安然出口反擊。

  安凝拉住他,保持她應有的風度,笑了一笑:「那我們拭目以待。」

  說完話,安凝沒故意表姿態,正常挽著安然的手進了內場。


  從大門口到內場鋪了一條幾十米長的花瓣地毯,所以在跨上地毯的地方有提示牌:請脫鞋。

  安凝一腳踩在上面,腳底如同踩在一團雲上,軟軟的,柔柔的,舒服得好像在遨遊天際。

  安凝咬牙道:「看到了吧,溫斯要的生活,精緻得堪比女王,你要追她就得有比她更厲害的資源做陪襯。」

  安然沒說話,確實覺得這紫藤花嗚的所有都精緻得有些過分,不僅種了滿園的紫藤花,一片紫色,煞是好看,空氣中還有清淡的紫藤花香,花園裡,小橋流水,魚溪,竹亭……一切的一切都不由得讓安然緊了緊喉。

  「其實我也不是真的想追她,純粹只是想她給我投資,但是吧,已經這麼成功的女人,對男人就不一樣要求平等了,弱一點,會更能激發她作為大女人的保護欲。」

  跨步進內場,內場的地面依然布滿了花瓣,到處都充滿了花香和花的布置,這是一個百花開,百花香的世界,這溫斯是不是有花瓣欲呀,好好的花,怎麼就招她惹她了。

  安凝就見不得這麼炫富的人,有這錢,捐點多好。

  霍垣還沒到,原以為會受冷待,正準備給霍垣打個電話時,一道男聲近在耳邊響起:「安凝。」

  安凝驚喜回頭:「司徒逸?」

  「是我,怎麼樣,喜歡我送的禮物嗎?」

  安凝呆了呆,才在司徒逸友善的微笑中覺悟:「那張入場券是你送給我的?」

  「對呀,我不想看到我那個有血緣卻無交情的兄弟司徒鈺,所以才支開他請你來的,這麼熱鬧的場合怎麼能少了你呢。」

  這話因為是從司徒逸嘴裡說出的,所以安凝覺得沒有第二個意思:「謝謝你啊,這種時候還能想到我,你不覺得我來會打擾了某些人的興致嗎?」

  司徒逸露出知情者微笑:「再見也是朋友嘛,而且這種場合,來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少爺小姐,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溫斯的人脈遍布大江南北,可不輸咱們薄爺呀,你的工作剛剛有點起色,而且霍垣也會來,這正是開拓人際關係的好時機,我當然要叫上你了。」

  司徒逸賣她這個人情不奇怪,但他怎麼知道她住哪兒,還是薄宴淮授意的吧,薄宴淮默許她來,這個用意,安凝就想不通了。

  司徒逸轉眸,看向她身邊的那人:「這位是?」

  安然見安凝和這人挺要好的,也便伸手打招呼:「你好,我叫安然,是安凝的大哥。」

  「哦,你好。」難怪他覺得這男人和安凝有幾分相似呢,一個帥,一個美,這安耀的基因還挺好,要是心術正一點,遠比現在得到的多呀。

  汗,他操心個什麼勁兒。

  司徒逸善意提醒道:「不過今晚是溫斯的局,你應該知道她跟薄爺的前世今生,可能會讓你有些尷尬,儘量克制啊,我先過去陪我女朋友,回見。」

  安凝頷首:「謝謝司徒醫生的良苦用心,我努力不辜負你的好意,請便。」

  安凝先讓自己低調些,坐在靠近門口的一處不那麼引人注目的角落,和安然嘮著嗑,品美酒。

  不多時,霍垣到了,但,安凝一眼看過去,怎麼看到他身邊跟著,安柔?

  論家族背景,霍垣絕對能超過薄宴淮,成為星港市之首。

  但論家族實力、權勢和個人名譽,薄宴淮居首,霍垣也是居二的社會地位,他再低調也擋不住家族的不低調,所以當霍垣踏入內場時,好多鶯鶯燕燕都圍了上去,差點把安柔擠到門外。

  在今晚這個場合里,司徒家位居第三,所以這幾個男人在這裡可以橫著走。

  這人吶,還真是同人不同命。

  不過安凝也不吃醋,霍垣好就是她好,有什麼可酸的。

  霍垣直接忽略上前示好的眾男眾女,在人群中尋找安凝,正要打電話,忽然眼睛一偏,往定睛的某個方向走了過去。

  「霍總,您好,好久不見,我是安然,安凝的大哥,還記得我嗎?」安然立刻起身讓座,表現得像個久別重逢的老友。

  「安柔怎麼跟你一起?」

  「你們怎麼來的?」

  兩道詢問聲同時響起,也同時語帶驚異。

  霍垣對安然沒好印象,直接跳過他向安凝問好:「不知道是不是連老天爺也在幫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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