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打成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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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時閱的臉色有點黑,陸昭菱何等眼利,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是什麼人?」

  周時閱竟然沉默著,他看著她。

  喲,這是怎麼了,還不想說?

  不知為什麼,陸昭菱就有點氣樂了。

  她一邊拿著淨化符擦著骨簪,然後動作挺優美地將骨簪再次插回髮髻,閒閒地問,「怎麼了,那人在你心中地位非同一般,不好說?不願意懷疑她?」

  周時閱還沒說話,她又繼續說,「我聽青寶說,王爺有個師姐,感情甚篤,而且這次還隨王爺的師叔進了京,此時就在京城。」

  身份特殊,不願意懷疑,親近的人,師姐挺符合。

  周時閱聽到這裡神情微變,也氣得笑了起來。

  「那兩個丫鬟可真是挺好的。」

  到底是從哪裡出來的,她倆怕是忘得一乾二淨了吧?怎麼什麼都跟陸二說?

  她們一回晉王府,可都還是跟自家一般,說明她倆一回去依然是把自己當成王府的人,結果到了陸二這裡,就不一樣了。

  這一手兩頭吃,玩得明明白白。

  「怎麼,這不是很正常的,能隨意聊聊的事嗎?」陸昭菱這下子收起了笑意,微微眯了眯眼睛,上身傾向他,語氣略有點危險,「你家師姐不好提?」

  這小貓跟炸起了毛,亮起了爪子一樣,隨時準備攻擊。

  周時閱感受到了她的這種氣勢,心情突然受到了安撫。

  他伸手就捏住了她的鼻子。

  「陸小二,你在吃本王師姐的醋嗎?嘖,二啊,你也有今天。」

  他之前吃殷師弟的醋,現在她吃師姐的醋,得嘞,他沒輸,打平手!

  陸昭菱被他捏得無法呼吸,拍開了他的手,一手指就戳到了他心臟處。

  「少顧左右而言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是不是傻?」

  周時閱笑了起來,「虧得還是你自己讓本王回憶,有沒有跪過什麼人的胸口,跪,陸二,你說的是跪啊。」

  「噗。」

  陸昭菱自己瞬間噴笑了。

  她也是平生第一次,因為本點醋勁,沖得腦子暫時離了會家。

  他膝蓋中了符咒,這種針對性的符咒,本來就是想傷他的腿,所以表現在膝蓋。

  這一種,天賦沒有那麼厲害的人,想要成功,就得碰觸到他的膝蓋。

  而對方用的是心頭血,要在取出心頭血那一瞬間符咒成,最直接的辦法就是他的膝蓋碰到對方心口。

  陸昭菱剛才腦子裡瞬間想到這些,立即就想到了一種最大可能——

  打鬥的時候,周時閱占上風,對方倒地,周時閱一膝蓋跪壓下去,制住對方。

  否則,正常情況下都不太可能將帶著新鮮心頭血的符咒,打入他的膝蓋。

  而周時閱果然想到了一個人。

  但她傻了,如果真是這麼拼命打鬥,怎能是女子?怎能是他師姐?

  陸昭菱對周時閱人品的這點兒信任還是有的。如果是女子,他根本不會用那樣的招式。

  「嘖,本王剛才還想誇你聰明,竟然連我什麼時候跪壓過別人的心口都猜得出來,好在誇獎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要不然我這臉都要紅了。」

  「你有完嗎?」

  陸昭菱白了他一眼。

  周時閱湊過來,離她臉在咫尺,看著她,突然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本王高興。」

  陸小二也會為他吃醋了,而且一醋就變陸小笨,他怎麼這麼高興呢?

  陸昭菱見他當真高興,立即就撲了上去,將他壓在軟榻上,半點不吃虧地在他唇上輕咬了一下。

  在周時閱下意識要追逐過來時,她又立即退開了,讓他神情儘是意猶未盡。

  「說正事!」

  她起身,同時叫了青音青寶。

  「青音青寶,打盆水進來。」

  在外面還緊盯著青鋒青林的兩個丫鬟應了一聲,同時手指了指他們,警告意味十足,這才轉身去打水。


  「這會兒打水......」青林看向青鋒,臉上剛浮起一絲奇怪,青鋒就一掌拍在他頭上。

  「閉嘴。」

  再多話,王爺真能把他調到邊關去。

  房內,周時閱目光從陸昭菱唇上艱難移開。

  「我想到的這個人,只是不太好跟你說。」

  「說。別逼我捶你傷口。」陸昭菱語帶威脅。

  「此人是南紹王的義兄。」

  周時閱剛才猶豫,是因為這個人和南紹王扯上了關係。

  「你娘親身份存疑,但是之前我們不是從她那件嫁衣,以及那麼幾箱寶物上猜測,她極有可能是從南紹王府出來的嗎?」

  陸昭菱皺了皺眉。周時閱坐起來,伸手以指腹撫平她的眉心。

  「先別急著愁,聽我說。」

  陸昭菱看著他。

  「如果只是南紹王府里的身份無關緊要的人,不可能得連娘子親繡的那麼一件嫁衣,更不可能有人再為她送了那麼幾箱寶物過來。」

  嗯,確實。

  「再結合當年南紹王率兵搜人,動靜那麼大,從王府離開的人,身份絕非尋常。」

  「因此,我們姑且假設,此人,就是你娘親。」

  陸昭菱突然問,「按年齡推斷,她與南紹王有可能是什麼關係?」

  聽到這話,周時閱摸了摸下巴,想了片刻,神情有點兒嫌棄。

  「我要是說,不確定,你會是什麼想法?南紹王此人,如今應該是五十出頭,他年輕時高大威猛長得略著急,十幾歲就像三十幾,現在五十出頭,還是像三十幾。」

  陸昭菱明了,「就是抗老。」

  倒是這麼個詞。

  「十幾年前,他三十幾歲,冒犯地說一句,你娘親當年也跟你現在差不多大,年齡上來說,有可能是他妾室,也有可能是他女兒。」

  周時閱頓了一下,考慮自己這麼說岳母會不會太過冒犯。

  陸昭菱不樂意了,「說什麼玩意?三十幾納十六七的妾室?」

  能不能往好的猜?

  「南紹王現在府里都還有不滿二十的小妾。」周時閱說。

  他看了看陸昭菱瞬間一黑的臉色,趕緊說,「本王就不是那種人。」

  但疑似你親爹那傢伙,就是這種人。

  「所以說,我當初往死里跪壓心口將對方打得吐老血的那個人,有可能是你義伯父......」他聲音小了些,「這不就不太好意思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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