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有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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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兩個丫鬟揮著拳頭快要揍青鋒青林了。

  房內,周時閱咬著自己的手,眸里水光閃閃,瀲灩,看著有那麼點兒受凌虐的美強慘。

  陸昭菱看了他一眼,問,「靜言符,需要嗎?一張二兩,便宜。貼上之後,想叫都叫不出來,你就不會覺得掉面子了。」

  周時閱用那樣的眸子看著她,眼裡寫滿了控訴。

  陸小二你自己聽聽,人言否?

  「只有痛,才能夠讓你瞬間肌肉收縮緊繃,我需要你的身體在剛才那一瞬間處於這種狀態。」

  陸昭菱聲音輕了些,「確實是很痛,也沒事先告訴你,是我的不對,我給你呼呼。」

  說完,她還真的低下頭去,對著他被扎出了一個小血洞的膝蓋吹了吹,那神情那姿態又溫柔極了。

  明明,他的膝蓋這會兒有一顆黑色帶著灰白的東西正被她擠出來,還流著紅到近乎黑色的血,看著噁心又瘮人。

  她竟然真的吹得下去。

  就好像,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不管他的身體有多醜陋,她也絕對不會嫌棄。

  在這一瞬間,周時閱又好像感覺不到痛了。

  他緩緩地鬆開自己的掌側,看著陸昭菱。

  「本王又不是三歲小孩,這點痛還是能忍的。」

  他的嗓音有點兒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來沒有那樣慘叫過,嗓子一下子有點劈叉了。

  陸昭菱拿了一張符出來,把那顆符咒造成的血球包了起來,放到了一旁,拔出骨簪,又再次拿了一張符,燒了起來朝著他的傷口就輕按了下去。

  在做著這些的時候,她還不忘納悶地看了他一眼,告訴了他一個事實。

  「這個不是一點痛,這種痛,我至今還沒有見過誰能忍下來的。我大師弟你也見過了,看著朗月清風,很有風度,不會哭鼻子的那種吧?」

  「嗯。」

  他確實想像不出來殷雲庭哭的樣子。

  「他也吃過這種苦頭,當場就一側身抱著師叔哭了,那個淚水啊,量大得將師叔的衣裳都濕了三層。」

  陸昭菱把大師弟賣得徹底。

  在自家新宅子裡準備著明兒京聞的殷雲庭覺得耳朵有點兒痒痒,他伸手搓了搓,突然就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就笑了。

  旁邊的墨棋看著他這笑,總覺得有點兒怪怪的。

  「爺,您突然笑得這麼......」不懷好意的?

  「就是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有人在說我的壞話了。」

  「啊?要是有人在罵您,您不該是打噴嚏嗎?」墨棋有點兒莫名其妙,怎麼會耳朵癢的?

  「普通人可能是,但某人可不是普通人。」殷雲庭想到了以前每次大師姐說他們壞話的時候,他們就集體耳朵癢的事。

  一開始他們還以為師門都有什麼大病呢。

  「誰啊?」墨棋心中一動,「爺,您說的該不會是陸二小姐吧?您自上次見了陸二小姐之後就有點兒怪怪的。」

  他覺得自家主子好像變了,但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變了。

  「爺,您該不會是對陸二小姐起了什麼心思吧?」

  墨棋想到了這個可能性,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這可不能夠啊,爺,晉王是什麼性子咱們是知道的,他現在可是把陸二小姐當成掌中寶,您要是敢去搶,沒有好果子的啊。」

  他一想到二人相爭相鬥那個境地,就覺得很可怕。

  「你胡說些什麼?」殷雲庭睨了他一眼,「小菱子是我大師姐。」

  墨棋:「大師姐?」

  誰家管大師姐叫小菱子的啊?

  你這又老又小的到底要鬧哪般啊。

  「別打聽這個了,你只要記著,以後要是找不著我,有什麼事情需要有人拿主意的,就去找她,聽她的。」

  「爺,那要是您說的話和陸二小姐說的話不一樣,我聽誰的?」

  「聽她的。」殷雲庭頓了一下,目光流露出幾分傷感,「她雖然年紀比我輕,但有的時候看人比我准些。」

  墨棋都驚呆了。

  陸二小姐竟然還要排在主子之前。


  不過,主子看人極準的啊,他都時常被震驚到呢,他怎麼說陸二小姐看人比他還准?

  「去打聽一下周慕喬周小侯爺那樁命案,想個辦法潛進牢里問問那個廚子,估計後天我們京聞頭版就該上這個了。」

  殷雲庭沒有讓他再胡亂想下去,又給他安排了差事。

  墨棋一下子精神抖擻,「好嘞!」

  他最喜歡幹這樣的活了,東打聽西打聽的,有時候能聽到挺多有意思的事。

  聽暖樓里。

  周時閱聽到了殷雲庭曾經也中過這樣的符咒,還痛哭了,一下子覺得面子又撿了回來。

  「殷師弟也是你給他治好的?」

  陸昭菱點了點頭,「自然,這個除了我,少有人能處理。」

  而就在她用符紙將那血珠燒成一塊黑炭時,遙遠的某處,一個正在黑暗深窟里盤腿坐著的人突然捂住胸口,噗一聲,吐出了一口血。

  在他周圍,圍坐著八個人,其中一人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栽倒下去,死了。

  「誰動了我的符咒......」

  那人啞著聲音叫了起來。

  符咒要等到關鍵的時候催動,以助他們達到想要的結果,現在時機未到,竟然有人動了符咒!

  陸昭菱突然心神一動。

  她看向了手裡那塊黑炭,托在掌心,閉上眼睛仔細感應了一下。

  周時閱見她這般,便沒有開口影響她。

  陸小二真神叨。

  但是,看著為什麼這麼特別,比任何高門貴女都特別。

  陸昭菱睜開了眼睛,「我感應到了,這個東西,是以人的心頭血為引。」

  她挑了挑眉,一下子神采動人,她問他,「找到這個符咒的線索了!你不是一直不知道是什麼人給你下的符咒嗎?」

  「什麼線索?」

  「你仔細回憶一下,曾經跪到過什麼胸口受傷帶血的人!」

  陸昭菱補充,「當然不會是尋常人,通常這種人要以自己心頭血為引下咒,之前也必然開壇作過法,除非對方天賦異秉。他有可能執過桃木劍,可能碰過黑狗血,可能身上有香灰氣,硃砂等等......」

  她在說著的時候,周時閱腦海里已經浮現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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