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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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情為兄還要再想一想,若皆是確定了,不知道周兄可願與我一起?」

  聽到文忌的話,周林素卻遲疑了起來,若是別的什麼也就罷了,只涉及他自己的事情周林素自認自己絕對沒有二話,可是他若是跟著周林素做,只怕是要傾盡全家之力。

  周家在京中的底蘊本就淺薄,這件事萬一不成,周家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正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周林素沒有這個底氣和膽量將自己的家族都押上去。

  這一場豪賭,周林素只能無奈退出。

  文忌也清楚他的家世,並未強求,「我明白了,周兄不必為難。」

  周林素囁嚅了兩下終究沒有鬆口,起身告辭了。

  文忌沒有多留,他還有些事情要做,日後有得他忙碌了。

  李釗回京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著文相的手稿登上了馮家的大門。

  經過上次的事情,馮驥雖然對李釗有些改觀,但還是對他威脅自己一事耿耿於懷,因此見到李釗的時候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厭惡。

  李釗倒是對他的表現視而不見,一上來沒有一句廢話,直接將文相等書信放在了馮驥面前。

  馮驥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卻也知道李釗無事不登三寶殿,可是打開書信以後卻叫他傻了眼。

  文相的信中只簡單的寫了三言兩語,卻是告訴諸人不要在封禪一事上大動干戈。

  馮驥難得有些不知所謂,畢竟此事說到底與文家的關係最重,畢竟要被代替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文家的女兒。

  可是文相卻親手寫了一封信要參與此事的人不再反駁,而是順從蕭珩的旨意辦事。

  李釗對上馮驥又驚又怒的視線一言不發的點了點頭,馮驥胸中的怒火就像是卡了殼一樣卡在那裡,上不去也下不來。

  半晌,馮驥才開了口:「這件事情老夫知道了,我會將文相的意思傳達出去的。」

  李釗聞言笑著道了一聲謝,將書信留在了馮驥手裡轉身就離開了。

  他拿到書信後沒有第一時間到文家去也是清楚,如今文相已經不再朝堂,他兒子自是當不起重任,即便有個孫輩小子有幾分能耐,可是朝中與比能力更重要的是資歷。

  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怎麼也不可能做一眾與他祖父、父親稱兄道弟的長輩的主。

  而此時朝中最位高權重的也就剩下了馮驥,而此人恰巧也是在這件事上反對聲音最多的一個人。

  馮驥此人剛毅,李釗早有領會,威脅道事情做起來雖然令人身心愉悅,可是不易長久下去,萬一人家哪一天被逼急了來一個狗急跳牆,自己所做的一切豈不是分崩離析?

  李釗才不會為自己埋下這樣的禍患,因此他做事要麼斬草除根,要麼就和睦相處。

  對於那些不甚看重的人,他也不介意偶爾用用下三濫的招數,但是馮驥,他不想不願不敢。

  至於文相對此事到底是什麼想法,可能除了文相自己誰都不清楚了吧。

  或許真是垂暮老人不舍後輩,所以迫不得已的妥協?

  還是他清楚此事已成定局,多做掙扎非但無益,反而還會親手送給蕭珩一個整頓的理由,到時候可就真是得不償失。

  文相到底是古來稀的老人,對人心的領悟遠勝過他們這些年輕人,或許也是因此文相才會越來越疲於應對朝中的腌臢事了。

  李釗明白,此事只要馮驥點了頭,他的任務便已經完成了,因此哪怕是天邊已經開始昏暗,他還是決定入宮一趟。

  蕭珩為了方便李釗隨時入宮向他匯報情況,因此給了李釗一塊,也是唯一一塊令牌,可以隨意出入皇宮。

  李釗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御書房,蕭珩此事還在裡面處理奏摺。

  太監進去稟報了一聲,李釗沒等多久就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臣叩見陛下!」李釗跪倒在地行禮。

  「起來吧!」蕭珩說著連頭都沒抬。

  李釗神色沒有半分變化,拱手說道:「陛下明日早朝可以再提上一句,臣認為已經不會有幾個人阻攔您了。」

  聞言,蕭珩終於將視線從奏摺上移開,落到了李釗臉上,他指了指自己左手邊的一堆奏摺說道:「這一堆奏摺可都是斥責蘇昭儀和指責朕的!你確定你能解決嗎?」


  「明日早朝,陛下就會明白了。」李釗神色平靜的說道,面對蕭珩也沒有半分退讓。

  「好!若明日朝堂上此事順利經過,朕馬上下旨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是!」李釗跪下謝旨,蕭珩擺手讓他起來,屋外的天色已經不早了,宮道應該已經開始點燈了。

  剛點燈時難免有些燈光照不到的地方,蕭珩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他在宮中過宿一晚。

  李釗二話不說就婉拒了蕭珩的提議,蕭珩無奈只好放他離開。

  李釗離開皇宮後沒有回到住所去休息,而是一路朝大理寺的放心走去。

  詔獄,就在大理寺碩大的占地中的一個角落,那裡的牢房除了一道毗鄰屋頂的小洞勉強稱作窗戶外,再也不會有其他東西。

  更多的牢房甚至連這點兒光明都沒有。

  李釗站在一間牢房門外,透過鐵柵欄看著裡面躺在稻草堆上的男人,他招了招手立馬有衙役走上前將牢房的大門打開。

  李釗邁步走了進去,地上躺著的一動不動,看起來就像是死了或者昏迷過去的一樣。

  李釗輕輕踢了兩腳,對方卻沒有半點兒回應,反倒是自己的鞋面沾上了一點兒血跡。

  衙役們走上前一把將人架了起來,李釗伸手勾起男人的連,很快就察覺到了一抹細微的呼吸聲。

  看來這個男人的命還真是大啊。

  身後的衙役們又將男人綁在了架子上,這一次李釗卻沒急著動手,他從懷裡取出一張紙條,一字一字的讀給那個男人來聽。

  還沒等他說完,男人的神情已經徹底改變了,可是他的手腳都被牢牢束縛著一動不動,即便心底再有怒意也只能隱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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