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不如說是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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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單念完,就是午膳。

  祁景安準備了歌舞助興,還讓那些長相不錯的嫡女各自展現才藝,使得祁秉文臉上的笑意一直沒有斷過,當眾就點了兩個嫡女為妃。

  其中之一就是吳寺丞的嫡女吳詩韻,另一個是兵部侍郎徐林的嫡女徐嬌嬌,這兩位大人的官位都不高,女兒能得一個妃位,當真是天大的恩典。

  選秀的事,德公公沒死前就透露過,所以百官收到讓他們帶著未出閣的嫡女進宮,他們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都說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如今看來,倒也不如傳言那般不堪。

  最近皇權動盪,皇子們斗得窮凶極惡,指不定哪天就聽到誰死的消息,造成皇家子嗣凋零。

  待自己的女兒進宮生下一兒半女,內鬥早已結束,只等坐收漁利就好,哪怕不給皇上延綿子嗣,就憑一個妃位,也能帶給家族天大的好處。

  被選中的兩個嫡女面露驚喜之色,謝恩之後就被太監直接帶進後宮換宮裝去了,一會需要她們侍奉在皇上左右。

  看著在祁景安左右之下,父皇選的妃子,祁景風在心裡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一直拉著離王喝酒,打斷他與祁景安的「眉目傳情」。

  一頓午膳,吃的賓主皆歡,坐擁兩大美女的祁秉文更是春風得意,眼神不停流連在兩女高挺的胸部,赤果得讓人不忍直視。

  所以,午膳剛結束,祁秉文就急不可耐的帶著兩個妃嬪去了寢殿。

  為了讓房事更盡興,哪怕明知道延壽丹可能有問題,他也不顧太醫的勸住,拿了一顆延壽丹就將太醫趕出了寢殿。

  郭院首看著閉合的寢殿大門,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最後還是不怕死的勸道:「皇上,您的身子弱,現在不宜服用延壽丹,可能會虛不受補啊!」

  正要往嘴裡塞延壽丹的祁秉文聽到這話,猶豫了一下。

  但在看著面若桃李的大美人,對上她們那雙期盼中帶著羞怯的眸子,頓時心癢難耐,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身體,立馬服下延壽丹,化身成狼。

  鶯鶯笑笑的聲音從寢殿傳出,郭院首老臉一紅,轉身就離開了。

  不是他想管皇上的風流韻事,而是皇上出了事,倒霉的還是他,丟腦袋是輕的,說不定就被抄家滅族了。

  祁秉文原本想要好好疼愛美人一番,結果剛把徐嬌嬌的衣服脫到一半,就被趴在他身上媚眼如絲的吳詩韻給點了穴,動彈不得。

  徐嬌嬌慢悠悠的起身,一邊有條不紊的穿衣服,一邊嬌滴滴的說道:「皇上,您輕點,臣妾疼……」

  那勾人的尾音直接讓祁秉文緊繃的小腹一松,明黃的底褲有水漬蔓延開來。

  這兩個賤人是瘋了嗎?朕定要誅她們的九族,將所有人大卸八塊。

  吳詩韻一腳踹在祁秉文的身上,他半撐的身子猛的砸在龍榻上,輕微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疼得他一口鮮血噴出,暈了過去。

  昏迷前,他聽到了兩個賤人的對話。

  徐嬌嬌:「姐姐,你下腳還真重,皇上的子孫根都斷了。」

  吳詩韻:「難不成你還想留著自己用?哼,這個老不死的,早在十幾年前就該死了!」

  徐嬌嬌:「說得也是,要不是他使盡卑鄙手段,皇位怎麼都輪不到他來坐,可憐了咱們的離王,苦等了這麼些年,如今終於要成事了。」

  「……」

  後面的話,祁秉文再也聽不到了,因為他被氣得徹底昏死過去。

  寢殿的嬌喘和靡靡之音不絕,一直延續了兩個時辰。

  要是換做以前,肯定會有人發現異常,但自從祁秉文服用延壽丹以後,他就格外的精力充沛,一夜馭數女是常有的事,兩個時辰還真算不得什麼。

  御花園內,觥籌交錯好不熱鬧,不停的有人敬祁景風酒,沒多一會,他就喝醉了,被人扶到了他母妃之前的宮殿。

  沒有了礙事的人,祁秉康和祁景安越發的肆無忌憚,就差直接開聊怎麼逼宮奪位了。

  御花園看似熱鬧,實則暗流涌動,皇城的局勢有多緊張,百官心裡很清楚,今日說是壽宴,不如說是鴻門宴,要不是推脫不掉,不知道有多少人不願來。

  站在遠處的賀鵬滿頭大汗,恨不得將每個人都盯住,以防出什麼意外。

  好在一直到夕陽西斜,也沒出大事,最多也就是某個大臣喝多了,拉著別的大臣胡言亂語,又或者哪個嫡子看中了誰家的嫡女,可勁的表現。


  至於他重點關注的離王,因和皇上關係疏遠,倒是沒多少人理他,只有太子抹不開面子,時不時的去敬個酒,畢竟是難得一見的皇叔。

  眼見著晚宴的時間快到了,祁秉文還沒有來,賀鵬便讓太監去看看,不管來不來,總得給個準話。

  寢殿的靡靡之音已經結束了好一會,太監趕來問情況的時候,守在門外的太監攔住了他,說道:「皇上剛歇息,留了口諭,說晚宴就不參加了,讓大家盡興。」

  來的太監可不容易打發,強硬的衝進了寢殿,看到龍榻旁滿地的衣服,以及摟著美人睡過去的皇上,急忙退了出去。

  太監一走,徐嬌嬌和吳詩韻就起了身,嫌惡的看了眼昏迷不醒的皇帝,裝扮成了宮女。

  和門外的太監確認安全之後,兩人快速的消失在昏暗的夜幕里,直奔純妃的金萃宮。

  純妃在正殿坐立不安,不停的朝門口張望,將整個正殿的氣氛都帶得緊張兮兮的。

  從御花園回來的五皇子祁景言不悅的蹙起眉,冷言冷語的說道:「母妃心神不寧的,可是有事?」

  純妃扭頭看了眼祁景言,被他陌生的森冷眼神驚了一跳,擔心他瞧出什麼端倪,急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用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待心緒稍稍平穩之後,才笑著道:「母妃哪有什麼事,只是皇上又新封了兩個妃子,在感慨歲月無情罷了。」

  祁景言勾唇冷笑,「是嗎?我還以為是母妃聽聞離王進宮了,想要去瞧上一眼,畢竟你們關係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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