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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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輿論的風口浪尖,沈時祁沒有辦法工作。但是兩個人離五億的目標實現還差很遠。顧棲野不得不一個人加班加點地完成各種通告。

  「我明天去橫店客串一個角色,我給你訂了車票,你到時候就跟著我住酒店就行。」

  顧棲野收拾著自己的行李連帶把沈時祁的那一份也收拾。

  行程被保密,沈時祁跟顧棲野一路平安無事地抵達酒店。

  沈時祁的嘴唇緊閉成一條直線,仿佛將所有情緒都深埋心底。修長的手指搭配完美的身高,他穿著顧棲野準備的黃色連帽衛衣,將眼睛藏在他寬大的帽檐里。

  兩人回到酒店,顧棲野關上房門後踮起腳尖摘下他的帽子,捧著他的面龐親吻他的唇。

  沈時祁的嘴角微微上揚,眉眼一吻,他的手掌按住他的後腦勺加重了這一吻。自從,沈時祁被全網黑之後,顧棲野總是喜歡用親吻表達他的愛意。

  「你聽話,我去洗個澡。」

  顧棲野摸了摸他剛剪的頭髮。

  乾淨利落的短髮,臉龐稜角分明,透出一股英俊的氣息。眉毛細長彎曲,形如新月,與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交相輝映。聽了顧棲野的話,他的薄唇微翹,默默地起身去幫他收拾行李。

  沈時祁的手機現在被顧棲野保管著,他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健身。

  其實,沈時祁他的腹部線條堪稱完美,八塊腹肌如同被天使吻過,讓人渴望去觸摸。那性感的腰線以下,雙股之間力量在蓄勢待發,總是引人無限遐想。但是因為《燃燼》里他飾演的角色是一個臥底警察,所以,他想要把肱二頭肌練得再誇張一點。

  洗完澡的顧棲野就坐在床邊看劇本,而地上沈時祁在做伏地挺身。

  隨著他開始做第一個伏地挺身,他的身體開始下沉。他的肘部彎曲,肩膀下沉,胸部輕輕觸碰地面,然後瞬間爆發力量,將身體推回起始位置。這個過程中,他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或猶豫,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節奏感。

  顧棲野看著看著劇本,目光就忍不住轉移到沈時祁的身上。

  「想坐上來試試嗎?」

  看著他有勁的腰腹,顧棲野咽了口唾沫起身下床站在他的面前。

  沈時祁笑了笑,胳膊肘撐著地毯讓顧棲野坐了上來。

  隨著他動作的起伏,顧棲野有些不好意思。沈時祁才做了幾個,顧棲野就站起身趴回床上,繼續翻著明天的劇本。

  沈時祁坐在地上,身上只穿著一條寬鬆的黑色短褲,顧棲野一眼看去連他內褲的顏色都能看見。

  「哥,你真走哪都帶著我?」

  「不帶你帶誰,我不就你一個你男朋友。」

  「萬一被狗仔拍了怎麼辦。」

  「拍了不正好,我都知道你喜歡的是男人,對女人不感興趣了。」

  聽見這話的沈時祁眉頭鎖起,他從地上坐起,也不在乎顧棲野會不會嫌棄他身上的汗味,欺身壓在他的身上。

  顧棲野感到臉上熱辣辣的,如同被初夏的陽光無聲地炙烤著,不止因為是沈時祁粗重的呼吸,他泛紅的臉頰好似初升的朝霞,這是他害羞的記號。

  「上床要洗澡。」

  顧棲野推了一下他的胸口,卻沒有推動。

  高冷霸總款帥哥爆改體育生狼狗男大。

  顧棲野也有些抵抗不了,只能由著他去親自己的脖子。

  「我不是喜歡男人,我是喜歡你——顧棲野。我只喜歡你。」

  又是情話,可是顧棲野偏偏就吃這套。

  空氣中似乎瀰漫著淡淡的香氣,讓人沉醉。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讓人忍不住想要繼續沉溺在這個曖昧的氛圍之中。

  就在沈時祁的掌心掀起顧棲野的衣料的邊角時,顧棲野的理智回歸頭腦,緊急叫停:

  「不行,我明天要拍戲。」

  沈時祁蹙眉,那雙眼睛似乎訴說著對臨時剎車的不滿。

  「蹭蹭你,累了,充個電。」

  這一充電就充到了晚上,沈時祁抱著他又洗了一個澡後,耷拉著的眼皮終於沉沉地閉上。

  第二天,儘管身子骨有些酸,但是並不影響自己的拍攝。

  他到達片場,朝陽初升,金色的陽光灑在攝影棚內,攝影棚內,各種拍攝設備擺放得井井有條,燈光師們忙碌地調整著燈光的角度和強度,為馬上的開拍做準備


  新戲的總導演就站在攝像機旁,手持劇本,眉頭緊鎖,專注地觀察著畫面的每一個細節,低聲與攝影師交流,確保每一個鏡頭的場景不會穿幫,達到最好的畫面效果。

  顧棲野已經很久沒有進組拍攝了,這才回到劇組竟然有種莫名的親切,他似乎經常客串,這次客串的角色是一個清冷的白髮師尊。

  換上一襲雲龍紋的白色長衫,似雪般潔白的發套以及妝造做好,眉心的一點紅簡直是點睛之筆。

  清冷孤高的形象與他本人有著鮮明的反差。

  徐巧穿著門派統一服裝,一把寶劍佩戴在腰間。

  顧棲野見著她,揮了揮衣袖,故作清冷,「徒兒,還不過來見過師父。」

  徐巧的紅唇一笑,食指中指併攏,一腳踩在他的座椅上,抬手挑起了他的下巴,「徒兒見過師父。」

  顧棲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慌忙睜開眼,胡亂拍打著手驅趕她離開。

  「才多久沒見,你還是我認識的巧姐嘛。」

  「怎麼不是,姐永遠是你姐。」

  作為一個出場不到五次就下線的師尊白君溟卻是整個劇本所有角色的白月光。

  他的面容清俊,眉目如畫,透著一股不染塵埃的仙氣。眉宇間,蘊藏著淡漠與疏離,仿佛世間萬物都難以觸動他那顆清冷如冰的心。

  眼眸深邃,宛如寒潭秋水,清澈見底,卻又深不見底,仿佛能吞噬一切情感與紛擾。身姿挺拔如松,一襲白衣勝雪,隨風輕揚,恍若仙子臨凡。衣擺輕拂,似流雲般飄逸,又似冰雪般清冷。每一步都踏得穩重而有力,仿佛在行走間都在詮釋著一種超脫塵世的優雅與高貴。

  就是這麼不一個不落世俗凡塵,潔白無瑕的他,為了天下蒼生甘願獻祭,拯救四海八荒與水火,換來萬世太平。

  劇本主要講述的是徐巧飾演的花琉影作為他的閉門弟子,在他獻祭蒼生後,成長為一代掌門的故事。

  導演對拍攝的滿意已經溢於言表,下戲後,徐巧還想一起吃個飯問問沈時祁的情況,卻被顧棲野直接拒絕。

  「不好意思,巧姐,我還有事,改天約。」

  顧棲野跟著助理下戲後就急沖沖地趕回酒店。

  「沈十七,你今天吃飯了嘛。」

  房間沒有人說話,顧棲野走進臥室,才看見沈時祁的手裡握著他自己的手機。

  「沈十七,你翻手機幹嘛,給我。」

  顧棲野抽過他手中的手機,看上去生氣嚴肅,心裡卻是在打著鼓。

  沈時祁抬眸,他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嘴角微微下垂,看起來滿腹的委屈。

  顧棲野摟住他的肩膀,眼睛一掃而過,看見他最近瀏覽的微博。

  [噁心下頭,靠賣腐紅起來的人渣。]

  顧棲野的心跟著咯噔跳了一下,趕緊關掉手機。

  沈時祁的腦袋抵在他的肩膀,「我……沒有。」

  「我知道,我們都知道。你不要想這些,對你沒有好處,你就乖乖地跟我就好,你要相信宋思銘和歐陽姐,我們一定都會幫你,你很快就能繼續上台了。」

  五星級的酒店,顧棲野訂的套房裡自帶了廚房。如果在之前顧棲野還真的捨不得,但是現在不一樣他想給沈時祁一個舒服一點的環境。

  這天之後,每天下戲顧棲野回來的時候,沈時祁都在嘗試變著法地做菜。

  一個寸頭肌肉帥哥,光著膀子圍著圍裙給他布菜。顧棲野竟然感到自己的日子簡直過得太過滋潤。

  「好吃嗎?今天我做了這個油燜大蝦。這個蝦是我自己去菜市場挑的。」沈時祁笑著拿起筷子給他夾了一塊,餵進他的嘴裡品嘗。

  「好吃……你今天出門了?一個人沒問題吧。」顧棲野一邊嚼著蝦一邊有些擔心。

  沈時祁見他喜歡吃繼續給他夾菜:

  「今天阿奶給我打電話了,她說,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當時就笑了,我真的沒想到阿奶會說出這種話。所以,我也看開了,所謂因果相報,無論如何至少我等來了你,你一直沒有拋棄我。」

  顧棲野聽了誇他有覺悟,一邊享受著沈時祁的五星級服務,一邊品嘗著鮮嫩的蝦。

  事情已經過了近十天,沈時祁的事情的處理辦法只有冷處理,這是他的團隊在各種嘗試無果的情況下,做出的最後選擇。


  這天,天氣格外晴朗,陽光灑滿大地,每一寸土地都沐浴在溫暖的光輝之中。天空湛藍如洗,沒有一絲雲彩遮擋,仿佛整片天空都被刷上了一層亮麗的藍色油漆。

  在這片一望無際的草原,微風輕輕拂過臉頰,帶來陣陣清新的氣息。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青草香和泥土的芬芳,讓人心曠神怡,仿佛置身於大自然的懷抱之中。

  橫店的戲拍完,顧棲野帶著沈時祁一路飛到內蒙古進入下一個劇組拍攝,大概拍攝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顧棲野和沈時祁就要進組《燃燼》。

  沒有通告的日子,顧棲野開車帶沈時祁來到這處人煙稀少的大草原。

  「不錯吧,就是有點冷,雖然景色一般,但是天氣好,人少,就適合我倆一起出來玩玩。你整天在酒店裡肯定也悶壞了。」

  顧棲野拉著沈時祁的手在大草原上散步。

  「想不想來一場野戰?」沈時祁挑眉,眼神中帶著隱隱的期待。

  「野你妹。」

  顧棲野明天還要拍攝,但是按照沈時祁最近的健身成功,一次放縱的後果就是可能一個星期都下不來床,深知這一點的顧棲野嚴防死守不敢給他一點可乘之機。

  「真的不試試?」

  顧棲野剛想拒絕,沈時祁就捧住他的面龐在溫暖的陽光下,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擁吻。

  彼時,恰是繞指柔,亦是心頭痣。

  沈時祁心疼他日日奔波的辛苦,總是想要得厲害,也只會走進浴室打開花灑,一個人默默消化情緒。

  在劇組拍攝了一天的馬戲,疼得顧棲野第二天下不了床,雙腿內側的皮膚都被馬鞍磨紅,沈時祁蹲在床邊輕柔地給他上藥。

  「我自己可以。」

  「別逞強,路都走不了,你今天怎麼拍攝。」

  沈時祁皺著眉頭有些生氣他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不能因為我一個人拖累劇組進度。」

  顧棲野一句無心的話讓沈時祁覺得自己似乎成了一個累贅。

  他手頭的藥頓了一下,用嘴輕輕地吹了吹,繼續給他上藥。

  「有助理陪著呢,你放心就好。」

  或是古裝戲的拍攝難度比現代戲大,顧棲野因為長時間的連軸工作,一回到家就困到睡著,幾次的澡都是沈時祁抱著他去浴室洗漱。

  沈時祁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就算《燃燼》開拍,如果自己不能洗白,那麼收視率依然低迷,他還是沒辦法正常工作。

  夜裡,沈時祁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怕吵醒顧棲野,赤腳走到陽台給歐陽蕁打了一個電話。

  「歐陽姐。」

  歐陽蕁還在公司的工作,還沒有睡。

  「怎麼了。」

  「調查的結果怎麼了?」

  「我跟宋思銘從他公司那邊找不到任何線索,可能她背後沒有人指使,就是狗急跳牆才會這麼做,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

  「既然,她鐵了心想要置我於死地,那就不要對她心慈手軟,不然我不會有出頭的那一天。」

  沈時祁望著陽台外,修長的指尖敲擊著牆壁。微風拂過,帶來涼意的同時也帶來了空氣中瀰漫的沉悶感。月光被雲層遮擋,只能透出微弱的光暈,讓整個天台顯得更加昏暗。

  歐陽蕁有些驚訝,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你的意思是?」

  「她不是狗急跳牆,置之死地而後生嘛,那讓她再死一次,看看她這回怎麼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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