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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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逸看到我停下來,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

  他繼續發力,「深深,只要你不跟這個男人走,我便把腎源雙手奉上。」

  有腎源就能夠救我媽的命,我心臟狂跳了兩下,正想轉頭,陸宴臣粗重的呼吸便扑打在我的耳邊。

  他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氣音說,「深深,我身上好燙,快堅持不住了。」

  他一直攬著我,其實我能夠清楚地感覺到男人身上熱度的變化。

  我也中過這種媚藥,渾身滾燙,如千萬蟲蟻在噬咬。

  若沒有及時得到救治,中毒之人可能會活活難受死。

  這也就是剛剛為什麼,我剛剛會選擇不計前嫌跟他走。

  但現在情況又不一樣了。

  「腎源,」我呢喃著,「蕭逸手裡面有我需要的東西,我必須拿到腎源,救我媽的命。」

  蕭逸就是拿捏准了我這種心思,在身後添油加醋道:

  「深深,你好好想想吧,是要一個沒良心的前夫,還是要岳母能重獲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也不是故意要讓你為難,讓你選擇,只是,我不想讓你走錯路。」

  冠冕堂皇的說辭。

  蕭逸一直都是這樣,明明自私自利到極點,卻偏偏把自己包裝成好人,每句話都仿佛在為你著想,真是可笑。

  但我此刻,偏偏被這樣偽善的人給制住了。

  他手裡有和我媽匹配的腎源,我要是想救我媽,除了求他,別無他法。

  我就像是一條案板上待宰的魚一樣,沒有任何掙扎的餘地,只能幹等著刀落下來。

  蕭逸如鬼魅般的聲音再度響起,他提醒我道:

  「深深,考慮的怎麼樣了?我耐心不多了,你確定不要這個腎源,不救岳母了嗎?」

  「我留——」

  我閉上眼,終於打算妥協。

  然而,一隻滾燙的手卻握住我,同樣滾燙的唇貼在我的耳朵。

  「不准,你要腎源,我也可以給你。」

  我驚訝地側目看向陸宴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這腎源我找了多久嗎。」

  我都懷疑,他被藥糊塗了,所以根本不知道我們在說些什麼。

  理所當然的以為,挑腎源跟菜市場挑大白菜一樣,哪哪都有。

  陸宴臣發燙的唇靠在我的耳朵邊上,「你以為我為什麼要來這個地方喝酒,但你來的還不是時候,腎源沒談妥。」

  此時,我的心情變得非常複雜,就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

  原來是為了我,他是為了我才會來這個包間,才會被人設計下藥的。

  如果我現在不管他,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可是我現在管了他,我媽的腎源怎麼辦?

  我現在極其糾結,手指握成拳頭,指甲掐進掌心。

  痛苦,太痛苦了。

  都已經這樣了,蕭逸還在不斷催促著我,「深深,你究竟在等些什麼?伯母的命,你不要了嗎。」

  我此刻真的糾結到落淚,這麼多年了,我真的很少有如此無措的時候。

  老天爺啊,你快告訴我究竟該怎麼做吧?

  老天爺,你幫幫我好嗎?

  「不准過去。」正在這個時候,陸宴臣把我的手牽的更緊。

  態度十分強硬,「腎源,不要他的,我這裡有。」

  這下我是真懷疑,陸宴臣真的被藥糊塗了,明明剛剛才說沒談妥,現在又張口說有腎源。

  這就是男人的虛榮心嗎?

  為了贏,什麼都說得出口,甚至不管不顧我媽媽的性命。

  如果說我剛剛還有些糾結的話,現在就徹底明朗了。

  他不管我媽的死活,我為什麼要管他?

  我又想起從前那些事,一樁樁一件件,如鈍刀一樣划過我的心臟。

  我現在已經不恨了,能感知到的更多的,是麻木。

  他果然一直是這樣的人。

  一直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正準備回應蕭逸,前夫灼熱的大掌,捏住了我的手。


  「深深,我不希望你被他要挾,腎源可以用我的。」

  那隻手抓著我,貼在了他腹部的位置。

  感受到他皮肉的滾燙,心中湧起一些奇怪的情愫。

  我抬眼看他,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你怎麼會捨得,把你的腎匹配給我媽。」

  我記得四年之前,發生過這樣的情況,我也曾經向他提出過,讓他把腎移植給我媽。

  他直接無情的拒絕了我,甚至還對我報以冷臉,覺得我異想天開。

  可這明明,就是我的腎。

  如果當初我不把腎換給他,我就有多餘的腎能換給我的母親。

  可多年前的舊事,我已經不想再提。

  「不是我的腎,你忘了嗎,這顆腎是你給我的。」

  男人的話如一記驚雷,在我的耳旁炸響。

  我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你……你說什麼?」

  他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原來四年前給我換腎的人,不是倪雪,而是你。」

  陸宴臣說著,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他媽的就是個瞎子,居然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看不清楚,白白讓你受了那麼多年的委屈。」

  聽到這些話,我渾身都忍不住抖,話也說不利索:

  「我當初把腎,還有眼角膜換給你,不是想要你報答我什麼,我只是覺得你這樣的天之驕子,沒有了光明,沒有了健康可怎麼辦。」

  陸宴臣手瞬間收緊,像是被我的話觸動到,他一把把我擁進懷中。

  「對不起老婆,我辜負你太久了。」

  蕭逸隔得太遠,聽不清我們講話,但看見我們突然抱在一起,非常不可思議。

  他像是跳樑小丑一樣湊過來,用僅有的籌碼威脅我。

  「深深,你被這個男人迷昏了頭,腎源你不想要了嗎,岳母你不救了嗎?」

  陸宴臣鬆開我一點,不耐煩的看著旁邊蒼蠅一樣的蕭逸。

  「你能消停點嗎,你那破腎源,我們不稀罕了。」

  說完拉著我就走。

  此時,我身輕如燕,沒有了任何的羈絆。

  尤其是現在被他牽著,四五年來的誤會和隔閡也被解開,我清楚的意識到,我還愛他。

  而且很愛。

  進入電梯,陸宴臣一下子將我壁咚在牆上。

  「深深,我忍不了了,我好想你。」

  說完滾燙的唇便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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