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頭條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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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安寧將我與蕭逸綁一起,就註定了,我在她心裡,不值一提。

  她說我詛咒阮南南,事實上,我並沒有。

  而她詛咒我的話,像刀子一樣,兇猛地扎著我的心。

  我感覺心口,一片血淋淋。

  由於憤怒,江安寧撥開了我,給了個冷漠又絕情的背影。

  委屈的淚,剎那間蓄滿我眼眶。

  歷盡千帆,陸宴臣再也不會讓我落淚,而我親生的母親,卻恨不得我去死。

  猛地,肚子微微的痛,襲來。

  我的手,緩緩摸向了自己的腹部。

  我吸了口氣,我竟然都忘記自己身體裡,還有個小小的生命,需要我呵護。

  他需要一個堅強的媽媽。

  為了迎接他出生,我必須得搞錢。

  有了錢,我才能給他優渥的生活。

  我要掙錢,要掙錢,此時此刻,我滿腦子都是錢。

  我試著去醫院私立醫院應聘,醫院竟然沒有拒絕我,通知我明天入職。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剛走出招聘會場,轉角就看到陸雪艷從不育不孕科走了出來。

  許是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我,陸雪艷滿目詫異,當我的目光,落到她手上時,她趕緊把手背到身後。

  「我幫我閨蜜掛的號,她生不出孩子。」

  見我悶不吭聲,陸雪艷沖我尷尬笑了笑,

  「你來這兒做什麼?」

  我壓根都不想理她。

  我心裡冷哼了聲,懵誰呢,幫閨蜜掛號,當我是傻瓜。

  我不想去探究陸雪艷一個連婚都沒結的女人,為什麼要看這種科?

  與她錯身而過時,她喊住了我,「深深姐,酒里的藥,是……倪雪找人下的。」

  事情提到倪雪,我頓住了步伐。

  轉過臉,冷冷看著她,「你想說什麼?」

  陸雪艷嘴角抽了抽,「你知道,我剛回國,沒那樣的人脈,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是倪雪,她為了想嫁給我哥,所以,找人算計了你。」

  陸雪艷的話,我並不相信。

  直覺告訴我,這女人的心機,或許,比倪雪更勝一層。

  「如果我沒記錯,酒可是,你逼著我喝下的。」

  陸雪艷臉上的笑,很淡,「我被她利用了,她們母女真不是個東西,我誠心待她們,她們連我也算計,深深姐,真的對不起。」

  「以前,或許,由於她們老是講你壞話,我聽了片面之詞,或多或少,受了些影響,不管你原不原諒我,總之,我的歉意,是一定要向你表達的。」

  「我哥的腎,還有眼角膜,是你的吧?」

  我腦子裡嗡的一聲炸開。

  幾年前,我給陸宴臣捐眼角膜,為他割腎,我記得很清楚,當時,只有我知道,再有就是醫院裡的醫生。

  再有就是父母。

  父親病著,母親自顧不暇,又操心阮南南的事,她沒有時間去說這件事。

  再有,江安寧畢竟是我媽,再不喜歡我,我相信,她也絕不可能把這件事泄露出去。

  既然與陸宴臣離婚了,我也不打算再追究這些事。

  想讓它永遠石沉大海,成為永遠的秘密。

  當然,我也怕陸雪艷套路我。

  「沒有的事。」

  陸雪艷,「是倪雪告訴我的,她說我哥的眼角膜,不是她的,而她眼睛,也不是眼角膜出了問題,而是患了腦瘤,瘤子壓迫了神經,她……其實也是個可憐人。」

  我驚訝於倪雪生病。

  但是,我不知道陸雪艷忽然與我說這麼多,到底是幾個意思。

  「她的事,我不想知道,別告訴我。」

  我轉身要走,陸雪艷攔住了我,急急道,「深深姐,看來,我真是給了你不好的印象,我看清了形勢,知道了你的為人,我是站隊到你這邊來了,你看不出來嗎?」

  

  我凝視著陸雪艷的臉,五官雖精緻,然而,我發現,她長得並不像陸宴臣,甚至沒有一點像章蓉。


  「我與你哥,已經離了,我們沒有關係了。」

  我言下之意是想告訴她,她站那邊,對我來講,毫無意義。

  陸雪艷,「深深姐,我替你叫冤啊,你這雙漂亮的大眼睛,沒有自己的眼角膜,你為我哥,失去了一個腎,而他一直心心念念著倪雪,離婚,還不給你一分錢?」

  「我們陸家對不起你。」

  「你……現在的處境……很難是吧?」

  儘管陸雪艷表現得很真誠,看不出一絲的假惺惺,可是,我還是很難相信她。

  我伸手繞開她時,冷漠地說,「不用你管。」

  陸雪艷在我身後喊,「我可以幫你,我知道,你們陸家現在需要錢。」

  我腳步走得飛快,陸雪艷的聲音,漸漸在我身後消失。

  我步伐頓在醫院門口,腦子裡回想著陸雪艷的話,我的脊背,忽然就生出絲後怕。

  陸雪艷什麼都知道。

  知道我為陸宴臣捐器官的秘密,還知道倪雪所有的事。

  似乎,沒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這個女人身上,挾裹著神秘的面紗,我開始好奇,四年前,她為什麼突然出國?並且,還是在我與陸宴臣領證前夕。

  晚上,我一個人呆在出租屋裡,正翻看著醫書,電話響了。

  是張辰。

  張辰與我沒有交情,他給我打電話,必然是陸宴臣授意。

  我沒有接,任手機鈴聲自動斷掉,安靜了會,電話又響了,如此三番,我失去了耐性。

  「太太,陸總醉了,你能不能來接下他?」

  張辰可能還不知道我與陸宴臣離婚的事,仍然稱呼我太太。

  「找倪雪。」

  我的聲音,出奇的冷。

  就在我要掛掉電話時,張辰急急開口,「陸總與客戶喝酒,已經幹掉一瓶白酒了,您知道,他喝酒過敏,平時,像應酬客戶這種事,他是從不參與的,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不僅喝了,還主動找人家喝,看起來,心情很不好,你們畢竟夫妻一場,你忍心看他死嗎?」

  陸宴臣喝酒過敏的事,我一直都知道。

  正因為如此,婚後,我總是擔心他出去應酬,所以,再三叮囑,搞得他很不耐煩。

  「過敏而已,死不了。」

  張辰還要說什麼,我直接掐了電話。

  半夜,我睡得模模糊糊時,清脆的手機鈴聲,落入耳朵。

  眼睛拉開了一條縫,我瞟了眼屏幕上的號,不是張辰,而是陸宴臣的。

  想也不想,我直接掐掉。

  不過一秒,微信視頻彈了出來,是陸宴臣的頭像。

  我心裡煩得要死。

  直接關機,世界終於安寧。

  清晨,我醒來,剛打開手機,看到了十個未接來電,全是裴野打來的。

  就著號碼,我撥了過去,裴野的聲音響起,「姑奶奶,你終於接電話了。」

  「啥事?」

  我問。

  可能是對故事的兩個男主角,都沒什麼好感,裴野幸災樂禍,「深深,頭條,頭條,你前夫昨晚與蕭逸幹了架,蕭逸被干進醫院了,你前夫也掛了彩,不過,聽說,他酒精過敏,現在還躺在醫院裡,人事不省。」

  昨晚,陸宴臣與蕭逸干架?

  陸宴臣這種人,也會與人打架?

  真讓人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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