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必須生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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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滿意了?」

  靜默不過兩秒,阮南南吼聲震天,矛頭指向我。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陸宴臣說,「阮南南,適可而止。」

  對於陸晏臣的警告,阮南南並不放在眼裡,她輕輕笑了聲,「適可而止,這話,你該對在你頭頂種草原的老婆說。」

  這話觸到了陸宴臣逆鱗,我側目,就看到了他嘴角抽了抽,而眉眼間的怒意,幾乎不想再隱藏,「阮南南,剛剛,如果不是蕭逸在後,你手上的戒指,是不是就砸向阮深深?」

  對於陸晏臣的質問,阮南南沒有回答,她別過了臉。

  我回頭,看著阮南南的側顏,感覺那張臉,是那麼的無情,那麼的殘忍。

  正如陸宴臣所說,她是病了,但是,不能拿病當幌子,無止盡地傷害別人,哪怕這個人,是她最親愛的妹妹,她也絕不心慈手軟。

  哪怕鑑定結果還沒出來,也不給我這個妹妹留一絲餘地。

  母親見陸宴臣發怒,不停向我使眼色,她怕再生事端,示意我帶陸晏臣離開。

  我痛心地看了阮南南一眼,抬起的手腕,輕輕挽住了陸宴臣的胳膊,而男人垂下的視線,落到我白淨的素腕上,喉結滾了下,不再開口說話。

  我拉著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剛走出醫院,我便鬆開了手,走到前面去,陸晏臣疾步跟了上來,張辰見我們出來,伸手打開了後車門。

  我想也不想爬了進去,我知道,有些東西,自己沒辦法逃離,必須要面對。

  譬如:陸宴臣的怒氣。

  我以為他會生氣,會質問我,可是,沒有。

  一切都很平靜。

  他高挺的身形,站在車旁,從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堅毅的下頜骨線,那樣緊崩,那樣怒不可遏,渾身都是乖戾氣息。

  修長的指,從兜里摸了包煙,低頭抖煙時,我看到了他堅挺的鼻樑,還有垂落的長睫,蓋住了那雙深隧又陰隼的眸子,香菸叼在唇上,沒有立刻點著,打火機的火焰,映著他英挺的五官,俊美的臉上,映下一片光影。

  過了會,煙點著火,收起打火機,他立在車門邊,吞雲吐霧時,臉上的神色,被白煙籠罩,讓人看不清那細微的表情。

  我保持沉默,張辰早已知道整件事經過,也不敢亂說一個字。

  四周很靜,靜得能聽到呼吸聲,心跳聲。

  陸宴臣手上的煙,終於燃到了盡頭,菸頭捻滅,他鼻腔噴出口白煙,坐進來時,淡淡的菸草味,瞬間吸入我鼻腔。

  車門合上,張辰發動了車子,陸宴臣一聲,「回壹號公館。」

  車子如離弦之箭,飛快馳出。

  一路上,誰都沒開口講話,空氣里,卻悄無聲息瀰漫著硝煙。

  車子飛快進入別墅。

  車子熄火,陸宴臣率先下車,而我躊躇了下,在張辰緊張的神色中,最終下車,還是緊跟上了陸宴臣步伐。

  陸宴臣生氣的地方,太多。

  我們當著他的面,討論當年我嫁他的事,如他所想,我父母的確是看上了陸家的財勢。

  而我愛他,也是真的。

  現在,即便是我澄清,他也不一定會相信。

  有些觀念,先入為主了,便很難改變。

  醫院折騰了那麼久,從黃昏到晚上,我們都沒吃一口飯,張媽聽到汽笛聲,早已披衣起床,去廚房為我們做了宵夜。

  兩碗熱汽騰騰的麵條,送上來時,我看了眼,並沒有動筷子。

  陸宴臣從托盤裡端出面,一碗給了自己,另一碗擺到我面前。

  「吃吧。」

  他開口的聲音很淡。

  似乎沒有一絲的感情。

  今天被阮南南折騰的夠久,昨晚又被他折磨了一晚,我實在沒有精力,再去與他爭執,所以,我乖巧地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著宵夜。

  儘管吃得很慢,但碗裡的麵條,終有吃完的時候。

  吃完最後一口面,陸宴臣伸手過來拿空碗,我下意識吐了句,「謝謝。」

  陸宴臣挑眉,「謝我幫你解圍,還是謝謝我幫你洗碗?」


  我瞥了眼他手臂上的傷,傷口上的血已經乾涸了,而我的思緒一直圍著姐姐轉,都忘記為他叫醫生,而他自己似乎也沒在乎手上的傷。

  我起身,從床底找出醫藥箱。

  拿出腆酒,還有紗布,消毒藥水時,陸宴臣已挽起了衣袖,將受傷的手臂送到我面前。

  沾了棉簽的腆酒,輕輕覆在傷口處,儘管我動作很輕,空氣里,還是傳來男人重重的呼吸聲。

  我覺得我該鄭重向他道謝,然後,我聽到自己說,「陸宴臣,謝謝你,不過,你不該為我擋那個瓶子。」

  陸宴臣身上的氣息變了,眉眼間的怒意,直接噴發,「如果我不伸手擋,恐怕現在,你的腦袋已開瓢,阮深深,你是該好好謝謝我,你說,這世上,還有像我這樣的男人嗎?明知道你與蕭逸之間有不可描述的事情,我竟然還屁顛顛的跟著你跑過去……」

  他舔了舔紅潤的唇瓣,「我簡直……自找罪受。」

  他的話,充滿了自嘲的味道。

  我看著他的眼睛,輕吐出一句,「誤會,姐姐誤會我,也就算了,你不能誤會我。」

  「不過,我剛才在母親面前說的話,你不要當真。」

  陸宴臣向來是個敏感的人,他知道我的意思。

  「是那句,你不論如何,都不會與我離嗎?」

  我點頭。

  燈光下,陸宴臣的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他的情緒忽然就不好了。

  「阮深深,我知道你是哄你母親的,但是,這婚,如果我不同意,你離不了。」

  他的語氣,霸道又篤定。

  第一次,我想心平氣和與他談。

  「我們之間,夾隔了太多的事,你與倪雪,有過一個孩子,而現在,我……」

  陸宴臣的巴掌拍在了琉璃台上,「那又怎樣?」

  「我與倪雪,沒有孩子,而你與蕭逸之間,如果你心裡沒有他,那個孩子,也不是事兒。」

  陸宴臣的態度,很明了,他並不介意那個孩子的存在。

  忽然間,我就有些看不明白眼前的男人了。

  他對我從沒感情,出了這樣的事,他應該皆大歡喜,畢竟,我為蕭逸生過一個孩子的事,對陸家而言,是多麼大的醜聞。

  就算老太太喜歡我,知道這事後,恐怕也會看輕我,不恥我。

  他完全沒必要顧及老太太了。

  他的目光,落到我肚腹上,「我們可以生過,深深。」

  我忽然間恍然大悟,他把我關了兩天,又強行讓我回來,是鐵了心想讓我為他生個孩子。

  阮南南鬧騰的這段時間,我把那檔子事給忘了,說不定,我的肚子裡,已經悄然孕育了個小生命。

  我與陸宴臣的孩子。

  如果是從前,我會欣喜若狂,而現在,我卻百感交集。

  緊張的指尖都泛了汗水。

  「不行。」

  我脫口而出,語氣里的急促,陸宴臣沒有絲毫的意外,他只是冷冷笑了。

  「你說了不算。」

  他起身,脫去了外套,鬆了松皮帶,皮帶扣碰撞的聲音,非常響亮,聽得我頭皮發麻,畢竟,昨晚,他才那樣折磨過我。

  嗅聞到危險,我起身要走,他伸手扣住了我手臂,稍稍一用力,我就被他扯進了懷裡,我抬頭,看著他冷漠的臉,還有眼神里的勢在必得,我心兒開始砰砰亂跳。

  是的,我即緊張,也慌亂,這麼複雜的情況下,我與他,不適合要個孩子,這不是添亂嗎?

  而陸宴臣想我為他生個孩子,我感覺,並不是因為有多喜歡我,不過是占有欲,自尊心在作祟。

  他咽不下這口氣。

  我看得出來,他很不舒坦蕭逸與我的事,他看那個孩子的目光,我當時注意到了,像是恨不得能讓那孩子消失。

  「陸晏臣,我們不適合……」

  都要談離婚了,還生孩子,腦子是有問題,才會為他生。

  我話還沒說完,他的頭低了下來,一口就堵住了我的唇,後面的話,我咽進了喉嚨里。


  許是昨晚太過於猛烈,怕我吃不消。

  陸宴臣雖然霸道,不過,力氣並沒有昨晚的大,我感受到了男人的一絲絲憐惜。

  陸宴臣是情場高手,技巧也是滿分,他修長的指,在我身上輕輕撫摸,尤其是我敏感地帶,他一向會拿捏我。

  「阮深深……」

  他伏在我身上,嘴唇貼著我耳朵,不停地輕咬、吸吮,「你說,我要怎麼罰你?」

  輕柔的聲音,帶著慌亂,還有我無法理解的痛苦。

  好像對我的感情很深,好像特別怕我將他拋棄。

  在他極致的撩撥中,我漸漸就亂了呼吸,我的身體,並不受我控制,開始有了反應,也慢慢開始泛紅。

  我看到他,抬起的臉,深濃的目光,盯著我脖子上被他咬紅的皮膚,那目光,帶著火,帶了不可言說的情深似海。

  陡地,他深情的目光,迸射出劇烈的火焰,嘴裡吐出,「蕭逸,該死。」

  他握住了我下巴,逼迫我與他對視,燈光下,我看到他那雙眼,幽深又帶著赤紅,我知道,蕭逸的這事,傷及了他大男人的自尊。

  陸宴臣是什麼人,怎麼能夠允許任何人,任何事為他蒙羞。

  醫院裡,他表現出來的冷漠,不過都是假象,實則,心裡早已怒火滔天。

  這是我第三次見識陸宴臣的怒氣,婚姻四年,有幸能在將要離婚時,見識到情緒始此狂烈的陸晏臣。

  我覺得諷刺又好笑。

  他的頭,緩緩俯了下來,淡淡的清木香,瀰漫在我唇齒間。

  他貼著我的唇,氣息微吐,「蕭逸,將會死得很難看,阮深深,你如果膽敢為他求情,我會弄死你。」

  宣誓完畢,他開始吻我的唇,準確說,不是吻,而是咬,呼吸輕輕淺淺,疼痛綿綿密密,那種感覺,我即痛苦,也慌亂。

  畢竟,陸宴臣的手段,我是見識過的。

  說一不二的主,他說蕭逸該死,就會一定在背後惡整蕭逸,我擔心的並非蕭逸,我巴不得蕭逸死,我只是,擔心,接下來,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端。

  前方的路,一片茫然,那種未知的茫然與恐懼,像綿線一樣,緊緊將我纏住,讓我呼吸困難。

  他折磨得我身心俱疲,也不願放手。

  窗外的夜色,早已深濃,天空變成了漆黑的一片。

  陸宴臣輕淺的呼吸,始終在我耳邊迴蕩。

  他壓著我,姿意折騰,不死不休般,疲累不堪的我,眼皮重重合上,意識朦朧時,他抱起了我,應該是走進了浴室。

  花灑噴頭裡,溫熱的水,落到了我臉上,發上,身上,亂了心,也驚了魂。

  我張開眼,落進眼帘的是,陸宴臣近在咫尺的臉龐,輪廓分明的五官,是那麼立體俊美,他深隧的眼眸,像是一汪深潭,恨不能將我狠狠吸進去,生生死死糾纏。

  至死方休。

  陸宴臣手裡的花灑,揚起,花灑里的水,落到我身上,順著溫熱水流滑下的,還有我身體裡落出的羞人東西。

  終於,我疲累地再次合上了眼。

  醒來,已是清晨的事,而篷松的髮絲,清爽的乾淨,讓我意識到,昨晚陸宴臣為我吹乾了頭髮,換了睡衣。

  房間裡,沒有陸宴臣的影子。

  一個小時後,張辰送來了鑑定報告,「太太,我可嚇死了,還好,還好。」

  張辰拍著胸脯,臉上全是欣喜。

  我接過報告,仔細看了眼,鑑定結果顯示,阮深深與蕭政DNA相似度百分之三十。

  我就知道是蕭逸搞出來的鬼。

  我頓時鬆了好大一口氣,恨不能,立刻將這結果,拿給阮南南看。

  我慶幸,我與阮南南的隔閡終於解開了。

  然而,我終究是想得太簡單了。

  我想去醫院,張辰攔住了我,「太太,陸總說,沒他允許,你暫時不能離開。」

  我沒有吵鬧,很安靜。

  連張辰都覺得奇怪。

  張辰走了,我拿手機給母親打電話,說向她報備了結果,母親驚喜不已,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蕭逸沒安好心,深深,你終於可以向你姐姐交代了。」

  那天晚上,陸宴臣沒有回來,而我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滿身的痕跡,心裡滿滿都是擔憂,張媽也沒為我送來避孕中藥。

  這也是我昨晚悶聲不響與陸宴臣回來的真正目的。

  我以為章蓉會不容許我生下陸家的孩子。

  只是,就算張媽送藥進來,或許,已經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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