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瘋了似地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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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人要得起我?

  好搞笑。

  我好想說,你陸晏臣是這個世上,最不配擁有我的男人。

  不想讓矛盾升級,我到底忍住沒說出來。

  只是用冰冷的聲音說,「正如你所說,我爸算計了你,這四年,我也受夠了你,更受夠你媽,那樣的日子,我不想再重複了。」

  陸宴臣冷不丁吐出,「一年為期,到時,如果你還有這樣的想法,我成全你。」

  見我不說話,陸宴臣又道,「奶奶血壓高,還有許多陳年舊疾,我不想她餘生,活在糾結與遺憾里,畢竟,你是她欽定的孫媳婦。」

  陸宴臣給出一年期限,我本來還有些吃驚,聽了他後面的話,我忽然就明白了。

  看來,又是我想多了。

  一切都是因為老太太。

  「行。」

  我牙齒里迸出一字,「把倪雪與她的孩子送走,再給她找個老公。」

  我本來是信口開河,賭他不會同意。

  沒想到,陸宴臣微微遲疑後,點頭。

  「把她們送走不是問題,但是,找老公這種事,我不擅長。」

  說了等於沒說。

  我嗤笑。

  他那麼愛倪雪,又怎麼捨得為她找老公?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心思。

  陸宴臣瞳仁縮了縮,「阮深深,倪雪也是個人,她有選擇自己未來的權利,我不能用手中的權利,決定她的下半生。」

  「藉口。」

  我脫口而出。

  「陸宴臣,你真讓人……噁心。」

  陸宴臣眸子裡的怒意,又在一點點上涌,「站在人家的角度考慮下,阮深深,你是我老婆,自然有權利這樣要求,但是,我說過很多遍了,我與她……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根本沒碰過她……」

  陸晏臣的欲言又止,讓我斷定他的話,不足為信。

  我狠狠盯著他的眼睛,審視著他的臉,不想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送走她,金屋藏嬌,方便出差時幽會,這算盤打得真好。」

  陸宴臣怒了,「你一定要把我想得那麼齷齪嗎?」

  我火氣也上來了,「齷齪是我想的嗎?你與倪雪的事,全海城的人都知道,外面可都傳瘋了,她頭髮絲掉了根,你都會心疼半天。」

  陸宴臣失笑,「別人怎麼認為,我管不著,如果你也這樣認為,那就大錯特錯,這四年,我身邊就只有你一個女人,你難道……感受不到?」

  他看我的目光,帶著下流。

  我譏諷,「還是裴野說得對啊。」

  陸宴臣追問,「他說什麼?」

  我把裴野曾說過的話,一字不漏轉給他,「他說,如果你與倪雪沒實質性關係,是不可能會參與她與查理的婚姻,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你倒好,一個勁兒往上湊,生怕事情鬧不大。」

  陸宴臣目光閃了閃,點頭,「的確,這是正常人思維,你天天與裴野混,神經也變得與他一樣大條。」

  「你寧願信一個所謂的閨蜜,也不相信我的話,還是說,在你心裡,一個外人,都比我重要。」

  陸宴臣的話,有失落,有無奈。

  「還是說,你與他關係非同一般,所以,才會順著他滾。」

  這樣的爭執,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忽然,我就感覺身心疲憊不堪。

  由於累,我也沒有想要解釋的欲望。

  空氣令人窒息的發慌。

  隨著我沉默的時間延長,陸宴臣扯起嘴角,笑了,「阮深深,我真猜中了。」

  然後,他霸道地宣布,「從今天起,不准你再見裴野。」

  不准?

  好強勢的語氣。

  我挑眉,一副要與他血戰到底的架勢,「如果我不同意呢?」

  陸宴臣渾身的氣息,變得危險,「我做事,需要你同意嗎?」

  「是。」

  我緊緊咬住的牙關,迸出一個字。


  「你陸總權勢熏天,做事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你留住的,只是這具軀殼而已。」

  我的手,慢慢放到自己心臟的位置,這兒將不再屬於你。

  陸宴臣下垂的視線,落到我的手上,他咬了下唇,我看到他唇上的血色,迅速散開。

  我以為他會發怒,但是,沒有,很平靜。

  他伸過來的手,慢慢覆在了我的手上,指尖在我手背上,細細摩挲。

  他的臉湊了過來,溫熱的鼻息,在我臉頰上涌動,「阮深深。」

  他輕吐著氣音,「你的身體我要,你的心,我也要。」

  好霸道的男人。

  好霸道的話。

  他脫了自己的外套,開始解襯衣扣子,「裴野家裡,好像只有一個母親吧?」

  我心頭一驚,「你想做什麼?」

  陸晏臣盯著我,「你這麼慌做什麼?」

  「怕我碰你的小心肝?」

  小心肝?

  這話從哪裡說起?

  我沒理他話里的酸味,「陸宴臣,裴野家境貧寒,他不是你的對手,麻煩你不要把莫須有的罪名,加諸在他身上。」

  「不想我遷怒於他,那就伺候我,把我哄開心了,說不定,我會法外開恩。」

  「神經病。」

  我低吼。

  這男人,活脫脫就是個瘋子。

  霸道的占有欲,讓人窒息。

  不想牽連裴野,我到底是軟了下來,「我與他,就是純閨蜜。」

  「陸總能不能理智點?」

  陸宴臣開始咬我耳朵,舔吮著我耳朵上的軟肉,輕輕淺淺地吸吮,微微的刺痛襲來,我估計我的皮膚已經紅了。

  因為,火辣辣的氣息,來來回回,包裹著我的耳朵。

  「如果不想我發瘋,那就離他遠一點。」

  他輕蔑的聲音,抵入我耳朵,「我只要動根小指頭,裴野就會在海城消失。」

  我聽不下去了,「如果他少了根汗毛,我就找你算債。」

  陸宴臣聞言,仰頭輕笑了兩聲,「行,他……我動定了。」

  威脅我的話,男人一向信手拈來。

  劍拔弩張的氣息,挾裹著男人迫人的氣壓,讓我喘不過氣來,「是不是我身邊的人,你都要搞個乾淨?」

  陸宴臣又是一聲哼笑,「老婆,瞧你說的,好像我就見不得你好似的。」

  他抓住了我的手,微微抬起,疼痛讓我垂下眼皮,然後,我看到了那隻往自己指頭上套的戒指。

  亮閃閃的寶鑽,亮瞎人眼。

  我掙扎,陸宴臣抓住我的手的力道加大,狠話出口,「再動,我不不乎弄斷你指頭。」

  呵呵。

  

  我心裡的冷笑,充滿了嘲諷。

  這就是我與倪雪的區別。

  因為不喜歡,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我。

  而倪雪,只有喊一聲疼,他可以毫不猶豫衝過去,將她護在懷裡來呵護。

  天生男女力量的懸殊,我知道自己敵不過陸宴臣,所以,不再掙扎,任他把那枚戒指套到了我指上。

  我的安靜,讓陸宴臣身心愉悅,他嘴角微微向上彎時,說,「夠乖,只要你乖乖的,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

  「我要天上的星星,能給嗎?」

  知道他胡扯,所以,我也順著他話說。

  陸宴臣眼睛裡的笑意,仍舊璨然,「可以。」

  陸宴臣的話,以及他臉上的溫柔,是曾經我窮盡一生,望塵莫及,也想得到的東西。

  然而,看著他這張清峻的笑臉,我竟然沒有一絲的感覺。

  甚至,還有些想作嘔。

  因為,我太清楚,他的溫柔與耐性,是因為老太太,或者,還有我不知道的其他原因。

  我剝開了他的手,笑著回,「那你去摘啊,我等著你。」


  陸宴臣慢條斯理脫下了襯衣,「先把事情辦了,等會給你摘。」

  他瞥了眼窗外的夜色,看向我的眼神,帶著鉤子,故意將胸膛露在我面前,「今晚夜色不錯,良宵苦短,乖乖,你不要折騰,今天,我來折騰,包準你滿意。」

  陸宴臣討好的話,讓我覺得像是在做夢。

  果然是商場狡詐的狐狸,為達目的,什麼手段都能使得出來,沒想陸總為了私利,連美男計這招也用上了。

  手機響了。

  我瞥了眼,屏幕上閃爍著『裴野』。

  我收回的視線,正好對上了陸宴臣的臉,陸宴臣的目光,早已落在了手機屏上。

  不待我反應,他伸手,拿起我手機,掐斷,直接將手機扔到了床上。

  然後,他大手扣住了我的腰,將我抵在了床上,從後抱住了我,我的後背,抵著他火熱的胸膛,而那有力的大腿,也緊緊貼住了我的腰。

  這種姿勢,比站著,更讓人屈辱難堪。

  一股熱氣撲來,他的唇舌也含住了我的耳朵,那舌頭仿若帶了鉤子,慢慢地將我的耳珠卷了起來。

  昨晚熟悉的感覺,又上來了。

  心裡排斥,身體自然排斥,他撩撥了很久,見我遲遲沒反應。

  動作不再溫柔,慢慢帶了粗暴。

  他貼住我耳朵的唇,開始吐著不乾不淨的話,那些話,以前肯定會讓我臉紅心跳,讓我欲罷不能,可是,今天,我實在沒有情趣。

  更沒有想與他運動的心思。

  我心裡,始終記掛著姐姐的事。

  我的冷淡,讓他漸漸敗下陣來。

  他揉搓著我的敏感,「做完了,我與你一起去見你姐姐。」

  他滾燙的身體,需要釋放。

  陸宴臣一直喜歡我身體,我知道。

  如果不是這具身體,長在他審美點上,或許,哪怕老太太再施壓,他也不會委曲求全。

  記得有一次,動情時,他曾貼著我耳朵說,「阮深深,你的身體,每一處都長得很好,挺誘人。」

  再好也是個暖床的工具。

  被狗咬一次是咬,十次也是咬。

  結果沒什麼不同。

  阮南南還在等著我,我一橫心,開始與他博弈。

  我的反應,讓他欣喜若狂,「阮深深,沒想到,你功夫這麼好,你說,以前,你怎麼就……」

  不想聽他滿嘴污言穢語。

  我狠狠咬住了他的唇,很用力的那種咬。

  心中積累多時的委屈與憤怒,統統都發泄在這一吻中。

  很快,彼此的口腔里,都帶了腥味。

  他也不惱,看我的眼神,迷離又渾濁,眸底,還有深情在閃耀。

  仿若,我與他,就是一對難捨難分的戀人。

  我們的動靜很大,空氣里,到處瀰漫著羞人的聲音,他不顧一切地衝撞,像是恨不得把我給折騰死。

  我的身體,開始泛紅,開始抽搐。

  呼吸也亂得不行。

  頭髮散落下來,披在我肩頭,陸宴臣看我的眼神,更迷離了。

  從床到沙發,再由沙發到落地窗,房間的每個角落,到處都是我們糾纏的身影。

  他抽身時,我的腿打著顫,裡面難受得讓我想哭,淚水落出來時,陸宴臣彎下腰,吻去了我臉上的淚水。

  粗糙的指腹,在我掌心,有下沒下地細細摩挲。

  「這眼淚,是為流的吧?」

  他情動後的聲音,染了沙啞。

  我沒有理他,而是轉過身去,拿背對著他。

  後背一熱,男人的胸膛又貼了過來,這次,他沒有像以往一樣,完事後,直接進浴室沖洗,而是與我黏粘乎乎在一起。

  以前,完了後,我希望他能抱抱我。

  什麼也不做,就這樣抱著,心裡也是滿足的。

  現在,我感覺他身上的黏乎氣息,弄得我很難受,我動手推開了他。

  陸宴臣沒有生氣,半跪在我身後,視線久久落到我腰上,看了會,他嘆息了聲,然後,我聽到他的腳步聲,接著,是浴室里噴頭被打開的聲音,還有嘩嘩流水聲落入我耳朵。


  我起身,看著床上那晶亮的潤澤,心口像是堵了塊石頭,感覺連呼吸都是那麼困難。

  翁翁翁——

  手機又響了。

  不是裴野,而是母親的電話。

  剛接通電話,母親哭哭啼啼的聲音傳來,「深深,你姐用刀子把手腕血管劃破了,現在,剛送進搶救室。」

  母親語無倫次,「你在哪兒?趕緊回來啊!」

  我的腦子,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我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阮南南割腕了。

  她自殺了啊!

  大腦死機,不過一秒,我立刻反應過來,我聽到自己的顫抖的聲音對母親說,「我馬上回來。」

  我伸手撿衣服。

  陸宴臣出來了,滿身的水汽,英挺的臉,經過水的清洗後,看起來清爽不少。

  「怎麼了?」

  由於慌亂,我扣扣子的手,抖得不像話,扣了好幾次,也沒扣好衣服,「我姐割腕了。」

  陸宴臣面色一頓,來不及找乾淨的衣物,隨手將地上的衣物拾起。

  我還沒穿好衣服,他已經衣冠整齊,拿電話吩咐張辰備車。

  我跑出酒店,車子早已等在門口,我剛坐進去,陸晏臣也坐了上來,車子火速往醫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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